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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还没洗好么?”永淳故意大声喊了一句然后带着一脸坏笑猛地推开门可怜的永福公主正坐在浴桶里象只落水的小鸟儿似的打摆子一见她进来永福公主顿时松了口气喜道:“没有找到他是么?”

永淳公主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奇怪地道:“他没在这?人呢?我眼看着他上的船呐”。

“他上来了?”永福公主紧张起来急忙扯过一件丝巾遮在肩胸上:“妹妹我我害怕死了要不咱们算了吧”。

永淳公主奇道:“算不算的再另说着我明明看到他上来了人呢?”

永福公主一愣想了想忽然道:“我我和湘儿换了房你有没有告诉他到丙字房来找我?”

“啊?哎呀我以为他知道我忘记了他不会闯到湘儿房里去了吧?”永淳公主一拍额头急急向湘儿房间走去。

湘儿房中一对男女正很尴尬地对视着忽然杨凌把露着一条缝的门紧紧地掩上湘儿吓了一跳急忙抱紧了肩紧张地问道:“你你要做什么?”

“嘘不要吵”杨凌不敢上前站在门边后一个劲儿地摆手小声地道:“永淳公主上来了我怕她听见”。

湘儿一听又急又羞捂着脸道:“要是被人家看见我也不要活了你快走你快走”她刚说到这儿忽想起这一捂脸胸前不免春光乍泄急忙又放下手抱住了胸口。可这片刻的功夫杨凌已瞧见一对娇巧可爱小乳之间被她挤出的一道诱人的小峡谷眼神不由直了直。

湘儿瞧见他的眼神一时骨头都酥了她恨不得把杨凌一对可恶的眼珠子挖下来当鱼泡儿踩可偏偏不敢大声说出来的话竟带上了几分哀求:“你快走呀你要害得我没脸见人才成么?”

杨凌气极败坏地道:“我不是不想走啊永淳在外边我怎么走啊要是被撞见还不如不走啊还是公主穿好衣服你先走吧”。

朱湘儿也气极败坏地道:“就算我走了你躲在我房里那就没事了么?门走不了你跳窗户啊”。

“四层楼高啊我的小公主我跳出去就成了肉饼了啦”。

“我管你死不死啊上天也行入地也行你倒是快点走啊”。

一对小冤家正你一言我一语的打嘴仗永淳公主“呼”地一下推开门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湘儿”。

湘儿呆若木鸡地看着她不对是看着她身后的杨凌杨凌咬着发酸的牙根儿捂着鼻子蹲到了地上一双眼睛朦朦胧胧地望着她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啊!你也在沐浴啊呃没有人来过吧?奇怪这人怎么就不见了呢?嗳你什么表情啊没被人看过洗澡啊?”永淳公主自顾说着好奇地走上前上下打量湘儿。

“啊?哦没事没事我正奇怪门口侍候的侍女怎么都没见了连你来了也没通报一声呵呵呵呵没什么事”湘儿公主干笑道。

永淳恍然说道:“喔这样啊哈哈我不知道你在沐浴把她们都打发回舱了你继续我先走了”。

湘儿一听始作俑者又是这个家伙恨得直咬牙可是一见永淳要转身湘儿也顾不上生气了她尖叫一声把永淳吓的一哆嗦奇道:“你叫什么?”

“没有没有嗯对了你去哪儿了脸上怎么蹭了灰?你过来我给你擦擦”湘儿换上一副笑模样道。

永淳半信半疑地走上前道:“有么?我没去哪儿呀”。

“有有有谁说没有”湘儿一手去摸她的鼻尖另一只手伸到她的背后一收一缩五指齐抖如弹琵琶使劲向杨凌打着手势示意他赶快逃走。杨凌被撞了这一下狠的鼻腔里都有股火药味儿似的呛得胸腔子都疼用了极大的毅力才强忍着没有叫出声来。

他见湘儿向他做着手势连忙蹑手蹑脚地出了屋一瞧舱道内没有人立即调头向右端的楼梯口逃去。

“替我擦灰需要这么久么?另一只探到我腰后边去干什么?”永淳公主看着湘儿胀红的脸蛋闪烁不定的眼神心中忽地警铃大作:“天呐上一回以为她是误服了春药才难道难道她本来就有些怪异的癖好?”

永淳公主吓的汗毛儿都竖了起来她也顾不得探问杨凌有没有来过连忙找了个借口一溜烟儿地跑掉了。

杨凌用袖子掩着鼻子逃回了自已的房间搬过铜镜照了照鼻头又红又肿碰一碰就又疼又麻他懊丧地放倒镜子今天怎么这么倒霉会碰上这种乌龙事。

要说嘛人家湘儿姑娘模样娇娇甜甜的本来就是个难得的小美人儿是个男人就巴不得有这种眼福、艳福可她是公主啊这朵玫瑰花的梗儿上不只长着刺而且还是有毒的一不小心就会要命的。

万幸的是永淳公主恰好来找她小姑娘脸皮薄她不但不敢声张还得想办法掩护自已离开。吉人自有天相这下子好了她为了自已的清白名声这事儿一定提都不敢再提了大家就当做了一个梦就此揭过了吧鼻子受了伤换回一条命这也值了。

杨凌安慰了自已一番轻轻叹了口气这一叹气牵动唇上肌肉鼻子又是一阵酸疼他不由的咧了咧嘴。杨凌忙让卫士请了船上的御医来假说坐船头晕不慎撞在门框上受了伤。

他向御医讨了些化淤止痛的药膏敷在鼻子上又剪了块白色的药巾敷在上边等太医一走杨凌对镜再看活脱脱就是一个京戏舞台上的白鼻子奸角儿弄得他啼笑皆非。

杨凌叫人弄了把剪刀来对着镜子正想亲自操刀把那白鼻子修饰的好看一点儿门外一个尖声尖气的声音唱道:“湘公主驾到威国公迎驾啦~~~”。

杨凌手中的剪子“当啷”一声掉在桌子上:“完蛋啦自已想的可美人家姑娘不依不饶找上门来算帐啦”。

杨凌急忙起身迎出门去只见湘儿公主玉面萧杀、凤目含威盛装整齐地往门口儿一站身形渊停岳峙颇有一代宗师的风范她的身周三尺之内形成一股强大的气场震得四个侍女、两个小黄门战战兢兢。

小公主刚刚站定了身子头上的金步摇尤自轻轻颤抖着杨凌见状身子也颤抖起来他心惊胆战地施礼道:“杨凌见过公主殿下未能远迎尚祈恕罪!”

“哼!”小瑶鼻儿里就象迸出个冰豆子嘎蹦脆地落了地杨凌的后背上刷地冒起一股凉气儿。

小公主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从他旁边飘然闪进了房间耳边只留下一句话:“在这里候着本公主与国公有话要谈!”

杨凌乖乖地跟回房去故意把门留了一道缝以便随时可以逃走或者呼救。

湘儿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从鼻子里哼了一句:“关紧!”

杨凌无可奈何地转身向外边两个小太监投以一道绝望、哀求的眼神两个小黄门向他报以爱莫能助的神色三个男人经过短暂的思想交流杨凌叹息一声慢慢把门推紧了。

门关上的一刹那两个小黄门也感慨地叹息了一声:“不知道国公爷怎么惹恼了殿下让公主生这么大的气。唉!做公公不易做国公也难呐!”

杨凌一转身不禁吓了一跳方才还满面寒霜的朱湘儿哭了莹洁如新剥蛋清儿似的脸蛋儿一串串晶莹的泪珠正劈哩啪啦的往下掉小姑娘哭的那叫一个委曲。

杨凌紧张地凑到她跟前哀声道:“我的小祖宗你别哭啦这不是没人知道吗?我知道你委曲可是我也冤呐我是听了小黄门传旨去见永福殿下的我怎么知道你在那个房间里而且正在杨凌此心天地可鉴但有半句虚言天打五雷轰”。

“你你轰不轰的我不管我就问你我怎么办呐?”湘儿小公主抽抽答答地说着用手背抹着眼泪那模样怪可怜的“自打认识你我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人家是个女孩子脚能让男人随便碰么?当时是为了杀贼活命好!我认了我装没这事儿。

在乾清宫我为了帮你家夫人给你传个讯儿不小心摔倒了结结实实地砸进你的怀里还亲了你亲了你的脸满朝文武都看在眼里我的脸全丢光了好!我装傻我又认了”。

“现在现在可好人家全身上下都让你看光了你让人家还怎么嫁人?我的清白都没了就算别人不知道我自已心里还不明白么?将来要是找个驸马我对得起人家么?”

朱湘儿越说越伤心一下子扑在桌上呜呜痛哭起来。

杨凌无语了她说的貌似都对可是原因呢?这能怪谁呢?难道自已不是无辜的?她向我哭我跟谁哭去?杨凌绕着湘儿团团乱转:苍天啊!大地啊!你让她可别哭了吧!

朱湘儿哭着哭着一抹眼泪儿发现桌上放着一把锋利的剪刀她一把抄起来就要刺向自已的咽喉杨凌吓坏了噌地一下扑上去狠狠攥住了她的手腕。

朱湘儿两只手拼命地和他抢夺着一柄剪刀就两人眼前挥来舞去杨凌也动了真火了他从湘儿手里一把夺下剪刀扔到了床铺最里边。

朱湘儿拔腿便追杨凌一伸手抄住了她的小蛮腰儿把她拦腰抱了起来朱湘儿就象发怒的小母猫在他怀里连踢带踹小拳头乱挥两个人都不敢说话咬着牙做着无声的搏斗。

忽然朱湘儿的胳膊肘儿一下子拐在杨凌的鼻子上这脆弱的地方接连两次被两位公主殿下垂幸再也承受不住了杨凌闷哼一声眼泪模糊地松开手一看朱湘儿要逃又赶紧再抱住她跌跌撞撞地走了几步一跤摔在床上。

朱湘儿身材娇小被个大男人压在身下吓得她魂飞魄散朱湘儿张嘴欲喊忽又思及现在这副样子万万不可让人看见她情急之下拼命地扭动身子想挣脱出来同时纤纤十指一下子死死扣住了杨凌的肩颈指甲似乎都陷进了皮肉里那感觉就象平素温驯的小猫儿偶尔爆发出了野性和激情猛地伸出利爪在人身上狠狠地挠了一把似的。

她刚刚洗过澡身上带着股清幽的香她的身材曲线象泉水一般流畅隐隐跳跃的肌肉散发着无限的青春活力。那稚嫩的身体软组织还没有发育完全纤柔的惹人垂怜胸前两只倒扣的小玉碗儿一躺平了就软软的还不能翘挺起来这一挣扎磨擦让人心头感觉甜甜软软的。

种种异样的感觉通过肢体的接触丝毫不漏地反射进杨凌的大脑如果还能活着他事后也许会好好回味一下这种难言的滋味吧总之现在是顾不上了杨凌急促而低沉地道:“湘儿公主啊至于么常言道‘死有轻于鸿毛、有重于泰山’你就为了这么个莫名其妙而自杀?”

“泰山?你你先起来”他一说泰山湘儿忽然感觉到他的重量了两个脸蛋儿顿时变的通红滚烫滚烫的好象连被褥都能烘着了。

“你先答应我不许寻死咱们有话好好说”。

朱湘儿咬咬唇不理他的要求执拗地道:“叫你起来你就起来!”

“我叫你别死你还不听呢”。

朱湘儿一双杏眼又瞪圆了恶狠狠地瞅着杨凌。尽管这场面看起来是那么旎旎暖昧叫人见了浮想翩翩的不过两人脸上都挂着泪珠这就有点怪异了。过了好久好久杨凌才意识到自已对小公主又多了一条冒犯大罪他象被烫了似的一下子跳起身来。

朱湘儿被死死挤压住的胸腔忽然得到了自由她“呼”地喘了一口大气可是尽管失去了压制原本张牙舞爪的她还是软软地躺在那儿怯生生的一动也不敢动。

白鼻子杨小丑坐起身来他也不说话默默地在床边坐了一阵儿忽然站起身来从床头摘下悬挂的佩剑湘儿一双闪着泪光的眼睛愕然望着他杨凌很光棍地把宝剑往榻上一丢双手一背说道:“罢了!我杨凌欠你的现在怎么也还不清了我也没旁的办法了你要是不甘心干脆杀了我算了!”

“幸好我的软甲片刻不离身她一剑刺不下去大概就能放弃杀人念头了吧?女人的狠颈儿很容易消磨的但愿她也属于那种正常的女人”杨凌紧张地想着同时双脚点地气力集中准备小公主万一胡砍乱刺就拔腿逃命。

湘儿公主听了他的话心中一阵气苦:“瞧你那臭德性一副奸臣相还装的正义凛然的吃亏的是我你个占便宜的狂个什么劲儿呀?”

她忽地一下跪坐起来“呛儿”一声拔出宝剑双手执剑狠狠抵在杨凌胸口杨凌的身子颤抖了一下却一步未退。

屋子里变的好静好静船舷拍浪的声音和两个人的心跳都听的清清楚楚过了好半天湘儿公主忽然说话了:“我没别的办法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就是有一万个自觉委曲的理由你也得负责!”

“我明白!你动手吧!”

杨凌负手挺胸白鼻子高昂脸上还有两串泪痕一副英勇就义的光辉形象。

朱湘儿咬了咬嘴唇一口弧形贝齿衬着淡红色唇瓣那唇瓣娇嫩的象杏脯儿似的诱人。她的狠劲儿消失了很哀怨地道:“我的身子都被你看光了一世清白全葬送在你的手里了杀了你你让我怎么办?姓杨的我认命了你娶了我吧!”

“啊?”杨凌霍地张开眼睛惊愕地看着她失声道:“这不可能你是公主我已成亲我怎么可能娶得了你?”

朱湘儿发起狠来她两颊晕红愤懑、蛮横地道:“自古艰难唯一死娶我难道比死难?用什么办法我不管你是男人你解决!”

除了嫁他也真没旁的法子了两人若非夫妻到了这个份儿上朱湘儿除了一死已经别无选择若是成了他的媳妇儿老公看老婆天公地道就算人家天天看你管得着吗你?

“自古艰难唯一死如今却比死还难!”

彭老太爷气的哇哇怪叫。手底下原本隶属于东海群盗的手下们也摩拳擦掌:“老大干吧!哪有受这种窝囊气的他树起洪武皇帝的灵牌画像咱们就得束手挨打不成?”

“大人打不得打不得呀!”千户龙地虎在耳边不断地吹风儿:“老爷子这可不是儿戏啊想当年燕王靖难建文帝那可是太祖皇帝亲自立下的传人呐燕王连他都敢反了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但是铁铉在济南城头供起太祖皇帝的灵主牌位燕王就愣是困城一个多月不敢放上一炮啊那时候一旦兵败就是满门抄斩了他都不敢冒天下之大不讳。您能和他比吗?您这一阵乱炮下去把太祖的画像和灵主牌位炸的一塌糊涂那就是抄家灭族之罪啊!

大人待属下关切爱护、视同心腹所以属下有句大不敬的话不能不和您说说您这一通炮打下去皇上心里肯定高兴可他心里再高兴最后都得砍您的头。大人啊咱们还是先撤吧要么想个妥当的办法出来要么禀报了皇上再做定夺”。

彭鲨鱼肺都快气炸了嗔目喝道:“难道就任由他们这样大摇大摆的攻到南京城下?他们要是在盾牌上、兵器上都裹上太祖皇帝的画像岂不纵横天下无人能敌了?”

龙地虎忙道:“大人放心他敢在杀人的兵器上裹以太祖画像那就是大不敬这样的事他们不敢做的其实咱们现在照样”。

“轰!”一枚炮弹在他们船侧激起一阵巨浪龙地虎抖了抖身上的水珠继续道:“其实咱们现在一样可以开炮啊就是不能打中太祖的画像这仗打的束手束脚还能赢么?

万一损失几艘战舰那就得不偿失了。打船而不能打帆咱们就太吃亏了他们船多人多一旦靠上来咱们走都走不了不是把战舰全都白送给他们了么?”

彭鲨鱼跺跺脚眼见对方战舰越来越近便怒不可遏地道:“来人呐炮口放低千万小心着不要打高了怎么也得轰他几炮最好轰沉几艘奶奶的这仗打的老夫快要憋死了”。

“轰轰轰轰”朝廷水师的大炮开始怒吼了同样的佛郎机炮水师的炮火射速和准确度远胜于对方一开始把杨子乔吓了一跳还以为朝廷官兵发了疯根本不在乎太祖的灵牌和画像及至发现对方把炮口压的极低许多炮弹直接射进水里不禁放声大笑。

这样的距离和炮火密度如果硬冲过去虽然最终仍是胜利但是难免要被击中几艘战舰造成沉船损失。

杨子乔是洞庭湖的大水盗惯常对付官兵官船的水战经验丰富绝非庸才可比。他立即拿出惯用的战法抛锚停进喝止所有大船然后挥旗命令小船进攻。

一时间一百多条网梭船跟蚂蚁似的冲了出来这种战船其形如梭竹桅木帆每船不过三四人装备有火铳、弓箭大船若被这些小船缠上那就如群蚁啃象十分难缠。

此外还有两头尖翘难辨首尾进退如飞机动灵活的鹰船以及连环船、子母船数十艘在网梭船的掩护下向前驶进。这些船全是利于内水江河湖泊作战的小型战船尤其是连环船和子母船。

连环船长不过四丈其实是两条船用铁环连接来的前船船头有巨大的倒须铁钉船上载有火球、毒烟球、火雷弹后船装载士兵用火铳、弓箭掩护一旦撞在敌船上倒须铁钉就钉进敌船再难脱身这时就可解开铁环并点燃各种火器然后把后船飞快驶离前船则燃起烈火爆炸把对方的船舷炸开。

子母船与其作用形似只不过模样不同它是大船包着一个小船在大船上装载引火、爆炸之物钉在敌船上后小船驶离留下大船引燃敌船。

彭鲨鱼等人都是识货的这么多小船儿驶来以佛朗机炮的速度也来不及对付而且对方的大船不能打穷于应付这些小船的话又得防备大船上的火炮万般无奈之下彭鲨鱼只得怒吼一声:“撤!”

朝廷的水师空有强大的战力奈何火炮却打不过纸张画像他们只能含恨退缩。在现代听起来匪夷所思的事情在当时却是顺理成章的一个礼、一个孝再加上皇家为了维护帝王的至高尊严和无上权威必须神化、不可触逆化先帝的政治需要造成了这样怪异的战争场面。

杨子乔得意洋洋地命令赤龙舟、苍山船、车轮舸齐齐追赶最后才是三桅炮船和福船刚刚追赶了一阵“轰!”水面上激起一道巨大的水柱一般中型战船摇晃了一下船舷破了一个大洞冰冷的江水“哗哗”地灌了进去。

未过片刻又是一艘船侧爆炸大明的水师正在撤退根本没有看到他们放炮这是怎么回事?杨子乔大惊他发现轻型船只都能安然驶过去而前边那两艘被炸的船都是吃水深的战舰。

他心中一动立即命令舰队放缓行速然后调了几艘小船过去察看发现爆炸处果然在水下江水倒灌迅猛两艘战舰的舰身已经倾斜于是赶快派出多艘小船接应船上的人下来。

他听说过明军水师研制出了一种新式武器叫做水雷可以在水下攻击敌船可惜宁王用尽办法福建军器局列为最高机密的这种武器始终没有搞到想来就是这种东西了。

这一来对宁王叛军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威胁要是前方有敌舰在哪怕冒着炮火这些亡命徒也敢攻可是现在是看不见摸不着的敌人你得每时每刻都担提防被他击中这样的敌人哪怕只有一个两个也没人受得了。

盗匪船上多的是鸡鸣狗盗之徒虽然最擅长的就是歪门邪道可是倒真让他们想出了办法。他们临时停船跑去两岸渔户家中抢了几十张鱼网把鱼网缀连起来下边坠上重物然后由小船拖曳着拦江而行进行拉网式排雷重舰随在后边这一来安全是安全了行进速度却如同龟爬。

可是除此之外再无良策他们也只能如同游山玩水一般走走停停时不时的停下来清理一下拦住的破烂和偶尔刮住的水雷用绳索补一补破烂的鱼网然后继续前行。

彭鲨鱼因为来内河作战根本没有放下几枚水雷这东西放下去等于是自毁黄金水道一旦战事结束整条江清理起来实在是太难了到那时靠江吃饭的不知要饿死多少万人所以他只布下四枚水雷以为疑京之计然后便逃之夭夭了。

正德过江了许泰身负守卫南京的重责且前方探马来报宁王已弃了安庆城孤注一掷直奔南京所以不敢前来迎驾关大人和马昂以及南京六部的高官赶来江边迎驾。

众官员还没参拜完毕彭鲨鱼的战舰就急急忙忙的退了下来正德的舰队虽见对方打的是大明旗帜也丝毫不敢大意早早派船迎了上去勒令他们停船禁行。彭鲨鱼听说皇帝已经到了不禁喜出望外老家伙风风火火地跑来见皇帝要请他对这种无赖仗拿出个章法。

杨凌没到前舱去这位天子面前第一红人威名赫赫的国公爷远远的躲在后边就他现在那副形象实在不宜见人官场上对于形象是十分注重的形象太差的人纵有才学也不准坐堂为官杨凌贴着个白鼻子要是在百官面前露相不免被人传为笑柄。

三位公主换上了侍婢的服装和唐一仙四人站在一起。杨凌偶尔眼神溜过去都会看到永福公主歉然、关切和温柔的眼睛。因为杨凌已经对她解释过上船时由于船体摇晃不小心碰了鼻子痛楚难忍临时溜去找太医了这才没有去见她。

永福公主心疼还来不及呢哪还顾得上自已的套郎大计可杨凌也不敢多看那眼神儿一瞟过去就会发现旁边多了两道目光那是湘儿公主的眼神。那眼神就象正在看着她们家养的那只猫儿一只偷腥的猫儿。

杨凌只得赶紧移回目光来:唉总算花言巧语的暂时稳住她了可怎么娶她过门儿呀那不是比登天还难?好在湘儿还小车到山前必有路拖得一时是一时杨凌正对自已那颗受伤的心不断做着心理辅导忽然发现龙舟前方正德皇帝不知因为什么事大怒起来面前的官员跪倒了一片在那儿连连嗑头唐一仙见状连忙走过来悄声道:“大哥你快去看一下他还没下船呢这又发什么疯了?”

杨凌点点头轻轻摸了摸他造型独特的白鼻子大踏步地走了过去:“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闹心!”这就是威国公爷南巡以来的深切感受。

“岂有此理如此宵小之计就让你掩军败退任由叛军直趋南京?若是南京失守朕唯你是问!”正德在怒吼。

彭鲨鱼赤红的脸庞都有点发黑了:“皇上叛军高悬洪武皇帝的画像和灵牌臣子们不敢动手啊。刀枪无眼万一伤了洪武大帝的神主灵牌毁了画像那是大逆不道啊小臣匆匆赶来就是为了向皇上请旨的。不过小臣退兵之时曾在水中遗下四枚水雷谅来可以阻滞一下他们的行程可是现在也得早做准备了这疑兵之计难以持久呀”。

正德大怒:“请什么旨?宁王无君无父起兵造反眼里哪有大明?哪有洪武皇帝如此伎俩只是用来捆缚我们的手脚。不要理他给我马上返回去打!狠狠地打!”

“皇上不可!我们是天子之师、正义之师岂能遗人以柄?为求一战之胜炮轰祖宗灵位这是大逆不道岂是为人君、为人子孙者当有的行为?恳请皇上收回成命咱们另寻两策”。

六部官员齐刷刷跪倒连声反对把正德皇帝气的恨不得撸起衣袖冲上军舰亲自操炮给那狗仗人势的宁王叛军当头轰上一炮。

就在这时杨凌匆匆走了过来拱手道:“皇上何事发怒?”

他那鼻音儿听起来就和太监差不多了南京六部的大员们诧异地看着他不知道这位仁兄才这么短的时间不见怎么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正德脸色铁青怒不可遏地一拂袍袖道:“你自已问他!”

杨凌急忙向彭鲨鱼问清经过彭鲨鱼对他大吐苦水杨凌听了想了一想然后换上一副笑用鼻音儿道:“诸位大人都起来吧宁王兵马这么做分明就是一计可明知是计咱们就是不能去碰破它否则这道义上就自陷尴尬了。诸位大人所虑甚是我再和皇上商议商议”。

劝起了群臣杨凌向正德皇帝一拱手向一旁示意道:“皇上借一步说话”。

正德皇帝哼了一声大步走到一侧船舷望着起伏不定的波涛他的心中也如波澜般起伏不定。杨凌慢慢走到他身边轻声说道:“皇上洪武皇帝的灵主牌位和画像不可轻易触碰您听说过谁的家里叔叔和侄儿打架却把祖宗牌位打的一团烂的么?要是那么做外人只会骂这两人忤逆不孝会去理会谁有理谁没理么?”

正德皇帝怒道:“自然没有在祖宗的宗庙祠堂大打出手的可是也没有打仗的时候把祖宗牌位顶在脑袋上边的呀这样的无赖仗让朕怎么打?现在是什么情形?他是反叛是谋国之贼是在谋朕的江山社稷呀”。

杨凌低声道:“皇上永乐皇帝在北平做燕王起兵靖难时铁铉在山东济南府也用过这一招永乐皇帝雄才大略、一代霸主还不是干瞪眼使不上力?

为什么?就因为别的事都能做唯有这件事不能做否则就是自弃道义成为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而且这罪名永远也没有办法洗刷。

以子孙身份而冒犯祖宗如果因为对方和自已正在打仗就可以这么做那岂不是告诉天下人如果事情危急就可以不要祖宗了?岂不是告诉天下人如果事情紧急就可以不要君父了?天地君亲师纲理伦常一旦崩坏天下岂不大乱?”

见正德脸上的怒色渐消杨凌又道:“再者宁王谋反用的是什么名义?他谣言惑众诡称受了太后密旨进京整顿宗室说皇上您不是先帝骨血而是抱养的民间婴儿。

皇上您毫无顾忌地一炮轰在洪武皇帝头上这不是坐实自已的罪名给宁王叛军送去一个有力的口号让他造反更显的出师有名了么?他会到处讲说皇上这么做正因为您不是朱家皇室子孙所以才毫不在乎。

这样的谣言一旦传开就算今天大败宁王甚至剿灭了所有叛军也会在民间一直传下去做为皇上您不是先帝骨血的有力证据不但皇上总是被人在后边指指点点就是您的子子孙孙也要经常为此苦恼了”。

“唔”正德皇帝回过味儿来他默默地点了点头问道:“那你说该怎么办?当初永乐先帝不敢以利炮攻城怕误伤灵主牌位只能困城肉搏我们现在也只是吃了这个亏?哼!那也罢了朕的兵马正在集结就算不动用大炮他也休想占了便宜。”

“那倒也不必宁王既然这么做咱们何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呢?”

正德皇帝眼睛一亮追问道:“爱卿有何妙计?”

杨凌近前一下对他低语几句正德皇帝呆了一呆忽地仰天哈哈大笑。笑完了他嗵地一拳擂在杨凌胸口赞道:“真有你的若论歪门邪道天下无人及得你哈哈哈”。

正德皇帝向前两步招手道:“杜甫来来来”。

随驾南行的司礼太监杜甫忙一溜烟儿跑到他面前正德嘱咐几句喝道:“去马上准备一会儿交给水师的彭将军”。

“奴婢遵旨!”杜甫答应一声领着隶属司礼监、尚宝监的几个太监匆匆奔进船舱去了。

正德皇帝又送回船头肃然问道:“水路情形如此陆路如何?你们还没有说完继续”。

马昂忙道:“是臣等出发前得悉宁王军久攻安庆不下于是绕过安庆兵分两路径往南京城而来。许泰、江彬两位将军正在城中备战依路程看他们走陆路要比水路难行的多大约明日辰时方能抵达南京地境”。

正德皇帝冷笑一声道:“好!那朕就与他决战于南京城下叫他知道知道我这个少不更事的侄儿皇帝的厉害。退下!”

迎驾的众文武一听急忙施礼退下船去在码头静候趁此机会正德对杨凌道:“朕马上摆驾南京城你去吩咐一声朕的护航战舰留下一半在此驻扎另外一半一会儿随江南水师溯江而上迎头痛击宁王的战船给朕狠狠地打!”

彭鲨鱼扯帆重新南下了这回不但他的战船来了就连天子护航的舰队都来了一半大浩浩荡荡杆立如林帆布如云。

杨子乔一路小心而行果然捞上来两口奇怪的水底武器可是再往后就没什么正经东西了当他终于确认江水中再没有那种可怕的水雷武器时这才命人撤去拦网大船在前小船殿后全力进军。

船队刚刚进入快速、平稳的航行就见前方战舰疾来竟比逃走时还快。只见对面冲在最前的一艘船在江面上正划着弧形进入射击轨道炮舱挡板纷纷升了起来露出黑洞洞的炮口。

杨子乔立在船头一见大奇:“彭鲨鱼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他还敢来奶奶的老子就不信邪我就不相信他个海盗出身的彭老鲨真敢放炮轰了朱重八的灵位?”

“轰!”一声炮响前边一艘船摇摇晃晃被削去一大片船帮子。杨子乔大惊猛地张目望去只见对面雪白的帆布上一行硕大的黑字:“大明仁祖淳皇帝之灵位!”

杨子乔瞠目道:“仁祖淳是何方神圣?”

旁边一个私塾比他多上过两年的水盗头子答道:“仁祖淳就是朱五四朱元璋他爹!”

朱五四打朱重八老子打儿子天公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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