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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掠入街旁的院落轻轻捋了捋鬓角的发丝看着那名果然没有离开的苦修士。

能住在这条大街两旁的人自然是非富则贵一番侵扰之后这家的主人早已醒了躲的远远的不敢点灯。此时大街对面酒楼的灯光顺着墙上的那个大洞映了过来照在院中也照在此人受伤后显得格外可怖的脸上。]

海棠看着他微带忧愁问道:“这是为什么呢?”

苦修士只是平静地望着她没有回话。

海棠并不着急虽然远方已经隐隐传来苏州府官差们铁链大动的声音。

这个天下的苦修士并不多庆庙大祭祀为首的苦修士们一贯都在各地传道这些苦修士们默颂经文妙义体行善举从来不是以武力著称的势力。

但是这几十年间庆庙也出了一位异类就是三石大师此人天生神力一身内外功夫都修到了顶端加之性情暴戾嫉恶如仇不过由于祭祀身份所以极少有人见过他出手也没有几个人知道他的真实面目与实力当然这也是因为往年前庆庙大祭祀一直以经文劝谕看管的紧的缘故不然这位三石大师早已成为了天下间最出名的人物。

因为庆庙与北齐天一道毕竟都是供奉神庙的所在算得上是一脉相传所以海棠往年也曾经见过对方一面。她心里清楚面前这位苦修士这位庆庙的二祭祀这位传说中的三石大师纯以身份论是极为尊贵的人物以心性修为论如今也不是个噬血之人所以她最为不解的是为什么……一向不干世事的祭祀今天也会加入到内库或者说朝局的斗争之中。

“君山会……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呢?”海棠微微蹙眉说道像是自言自语。

二祭祀冷漠地看着她说道:“不要费心思去想这些问题了不错我如今就是君山会的一员君山会本来就是一个松散的联合体或许这个组织本来就没有具体的目标而一旦大家找到了某种目标就会往着那个目标一同前进。”

海棠轻声问道:“那您的目标是什么?”

“杀死夏栖飞。”二祭祀冷漠说道。

海棠微微一笑说道:“只不过是些商人间的争执怎么会引得您出手?”

她平静问道:“夏栖飞今日已在内库夺标您选择在大街之中狙杀难道不怕南庆朝廷震怒?”

二祭祀面无表情说道:“杀死夏栖飞只是为了让内库的事情回归到我们想要的路线中。”

海棠微微一怔大感不解道:“这句话不足以说服我……我了解您以及大祭祀您不是一个贪图名利富贵的人。”

二祭祀沉默了下来。

海棠又轻声说道:“明家也没有资格能请动您。”

二祭祀缓缓抬头:“先前说过这只是一种松散的合作只不过我的目标与明家的目标恰好统一在了一起。”

“您想对付范闲?”海棠的眉毛皱了起来。

二祭祀冷漠地摇了摇头。

海棠在心里叹息了一声猜到了事情的真相对方的身份特殊既然是不可能被人指使又要在内库招标一事中横插一手那自然是因为京都里的问题二祭祀的目标既然不是范闲那么此事的源头就隐然呼之欲出了。

海棠摇头说道:“真的很难令人相信庆庙的祭祀居然会暗中对抗庆国皇帝……”

二祭祀的脸上已经被烫出了无数细泡黑灰一片里夹着血丝看着恐怖无比眼帘中的瞳仁儿泛白幽幽说道:“圣女聪慧钦差大人领了圣命前来整治内库我所想就是要让这所谓圣命永远无法执行下去。”

海棠默然看来南庆朝廷内部已经开始出现了一股暗流暗流所向自然就是那位端坐于龙椅之上的男子而范闲做为那名男子如今最宠信的权臣不出意外会站在锋头之上面临着极大的凶险。

而二祭祀之所以肯当着海棠的面说出这么多的秘辛原因自然是因为海棠北齐人的身份庆庙与天一道之间的亲近。

二祭祀心里明白就算海棠与范闲走的再近些但身为北齐人知道南庆内部有人准备对皇帝不利就一定会保持相当聪明的沉默。

海棠沉默半晌之后忽然开口说道:“大师与虎谋皮殊为不智。”

松散的君山会因为那个十分恐怖的原因而要走的更紧密一些这样的大事一定会有人领头以海棠的分析领头之人或许就是一直没有什么厉害表现出来却让范闲一直小心提防着的长公主……二祭祀冷漠说道:“花眼中虫是虎竹眼中火是虎河眼中日是虎……我眼中陛下是虎。”

海棠皱眉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什么样的事情会让这位庆庙的二祭祀毅然决然地投入这个浑杂脏乱的人世间?让一贯慈悲怜惜世人的苦修士变成了一个刀斩人首的修罗魔鬼?

二祭祀那双恐怖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黯然与追忆之色片刻后温柔说道:“师兄去了。”

海棠微微一怔庆庙大祭祀去世的消息在几个月前就已经传遍了天下但当时庆国朝廷发的明旨说的是大祭祀常年在南方传道久入恶瘴积劳成疾所以回京不久便病逝于床……而此时听二祭祀如此说海棠自然明白内情肯定不是这般简单说不定庆庙大祭祀的死与庆国皇帝有莫大的干系。

她双手合什行了一礼知道这话不能再问下去对方已经给够了提示也不会再说什么。

“先前您为何不阻止我点破您的身份?”海棠沉默说道:“今番大街杀人难道您就不担心打草惊蛇被庆国皇帝察觉到了些许蛛丝马迹?”

庆庙二祭祀面无表情地竖起了三根手指:“山有三石一名明一名正一名弃。”

“三石自幼异于常人被村人逐于荒野若非师兄故早已葬身野狗腹中。”庆庙二祭祀声若洪钟须发皆飘不怒而威:“世人夺我师兄命我当乱世人心以明技杀人以正声欺人以己身为弃子杀一乱君而安天下万民。”

海棠听明白了这句话的前两个意思最后一个意思还是不甚了了但心中依然涌起无数复杂的情绪庆国朝廷内部虽然已有分裂之迹但观庆国皇帝对于七路总督以及军方的强力控制就知道庆国的统治本身并没有出现根骨上的问题。

三石大师今夜临街杀人不外乎就是以明技正声向世人宣告庆庙的祭祀与朝廷已经不是一路上的伙伴——虽然二祭祀并不足以代表整个庆庙与天下间的信徒苦修士但这种表态依然有着极强大的象征意义。

至于最后那个弃字海棠也终于想明白了三石大师心里也清楚君山会的幕后主使者比庆国皇帝也好不到哪里去今日行事一方面是借狙杀夏栖飞破坏庆国皇帝的施政大举二也是……毅然决然地弃了自己。

或许这位二祭祀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在失去了大祭祀的教诲与约束之后三石大师又没有办法杀死皇帝而且……庆庙祭祀根本不想因为复仇一事而让天下黎民受苦。

对于三石大师来说江南水寨众人本身就是满身血污的歹徒杀便杀了没有丝毫怜惜之心。可是内心强烈的复仇欲望与对局势的判断与对天下黎民的担忧让这位三石大师陷入一种精神的冲突之中所以他才会将这些事情讲给海棠听同时告诉她……自己只是心甘情愿当一个弃子。

“我回京都杀人转告苦荷国师我今天所说的话。”

三石大师沉默着与壮阔身材极为不谐的忧郁着转身离开已经破开一个大洞的院落。

海棠安静地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心里想着庆庙的二祭祀就这样轻易地舍弃了自己君山会却一定还有后续的动作却不知道会针对远在江南的范闲还是直接针对安坐京都的庆国皇帝。

看来这个天底下有很多人都不希望那名庆国皇帝过的舒服。

大齐应该如何应对?

————————————————“三石?弃子?”范闲看着海棠似笑非笑眼眸子里却跳跃着阴火“我听不懂你们这些人阴阳怪气的对话我只知道……如果他真的是想舍弃自己这时候就应该直接杀入皇城正门与大殿下领军的禁军与宫里的洪公公大杀一场而不是跑到苏州城里来坏我的事!杀我的人!”

最后两句话的声音高了起来语气十分严厉。

“至于弃之一字。”海棠望着他平静说道:“君山会肯定不希望二祭祀这么早就暴露了身份今天如果不是我在那处大概也没有人有机会说出这个秘密。”

这句话里含的意思很清楚敌人们的估算出了问题二祭祀杀人未果于是干脆将弃就弃将一切问题都在海棠的面前挑明了以自己去吸引庆国皇帝的注意力而隐去君山会其余的存在。

范闲冷笑道:“这位二祭祀未免也将自己看的太重要了……陛下这个人或许什么都没有就是那份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自信却是比所有人都强烈些。如果我是你我怎舍容那个光头就这么安生地走了?只是说几句油盐不加的淡话便说服你不理不问这位二祭祀看来还真有当说客的本事。”

这话看似寻常其实却内含诛心之议范闲在愤怒之余很直接地表明二祭祀与海棠的对话当中有一部分海棠并没有直接说出来毕竟这是庆国内政海棠身为北齐人为了自己国家的利益做出什么事情来谁也说不准。

海棠也不生气轻声解释道:“君山会肯定是要保明家的而那位老太君也中了你的激将之计请人来杀夏栖飞……这不都是你的意料中事?为什么还会如此生气?”

范闲一窒没有料到海棠竟然如此不留情面地将自己阴险心思全展露了出来皱了皱眉头说道:“不错我是想逼着明家出手不过我没有想到明家居然能请的动如斯高手……看来我还是小看了所谓君山会。”

今夜江南居之前死伤惨重夏栖飞带入苏州城的江南水寨好汉被那一把厉刀杀死了八九成而监察院为了保住夏栖飞的性命也付出了极惨重的代价六处七名刺客死了一人此时还有四人陷入昏迷之中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

自从范闲接手监察院之后这是监察院损失最大的一次行动由不得他不自责愤怒起来明明事情都是自己计算中的事情可惜最由于低估了对方的实力而导致了这样的局面。

而最让范闲生气的是……在计划之中一旦逼得明家出手自己就可以借机大势出击但所有的这一切都毁在了长街之上海棠的那声喊之中。

二祭祀?

庆庙二祭祀顶多会与皇室打打交道范闲如果想借这件事情查到明家身上根本没有那个可能性就算用监察院最拿手的阴秽手段进行栽赃也根本不可能说服朝廷以及京都中的朝官们。

没有人相信一个江南富族明家就可以驱使庆庙二祭祀来充当杀手。

这个事实让范闲产生了某种荒唐的挫败感。以往面对的敌人就算不是对方做的事情自己也可以栽赃让对方承认如今明明是对方做的事情自己正大光明地去追查却没有人会相信!

他无奈地摇摇头挥手说道:“朵朵你先去睡吧先前我心情不好说话冲了些你莫要太在意。”

海棠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皱眉问道:“今天晚上?”

范闲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中那股灼热的感觉面上重新浮现起温柔的笑容轻声说道:“很晚了什么事情都明天再说。”

为了今天晚上范闲已经准备了许久在此时却要突然放弃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海棠有些讷闷地离开了书房。

范闲一人静静地坐在书桌前略想了一想便开始提笔在纸上写了起来他必须把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向京都的皇帝陛下做一个汇报其实在他的心里并不以为二祭祀的出现是一个多么了不起的事情但身为臣子哪怕同样是不怀好心地臣子也要在适当的时候表现出某种因为关心而惶恐焦虑的态度。

写完了密信他忍不住又拿起了旁边的一封信。

信上的字迹十分干瘪难看正是那位叫做陈萍萍的老人手书。

信中陈萍萍没有说任何有关朝局以至官场的叮嘱只是讲了一个小故事一个乌鸦喝水的故事告诫不在身边的范闲不论是什么事情做起来都不能着急越是心急有时候反而就越没有水喝。

往瓶子里扔石头?

这是一个欲夺之必先予之的游戏。

范闲看着这封信眉头皱了起来今天在内库大宅院里明青达给他留下的印象就极为深刻那位明家老夫子处乱不惊的本事实在是很值得学习。

相较而言被自己成功地撩动了情绪便暗中通知君山会当街杀人的明老太君似乎就有些不足为患了。

只是明家如今还是那位老太君掌权这个事实让范闲的心里轻松了少许。

动手的是二祭祀此事牵连甚大今夜不适合马上动手范闲想了想决定将日子往后押几天夏栖飞命大没有死明天内库的开标依然要继续生活也要继续日子也要继续。

等一切平静之后等石头塞到瓶颈的时候自己再开始喝水吧。

…………“出门。”他从思思手中接过一件大氅说道。

思思诧异地看了他两眼心想这时候已经快子时了出门到哪里去?但心里清楚少爷这时候急着出门一定是有大事所以也没有再问。

范闲披着鹤氅急匆匆地往明园前门走去一路走一路对身边的下属说道:“事情闹大了马上发一级院令在东南一路严加搜索那位二祭祀的下落。”

下属皱眉应道:“大人庆庙向来归宫中管理咱们也便插手吧。”

范闲微怒斥道:“都杀到我们头上来了我还不能杀他?”

那名下属赶紧住嘴发下了命令。

其实范闲这句话里也存了别的心思海棠先前说过那名二祭祀看模样是准备往京都效荆轲一刺范闲却是让监察院在东南一路查缉。

影子不在苏州监察院目前的人手根本不可能留下那名三石大师范闲此举不外乎是做个姿态一来又避免了自己的手下与这个高手再次相逢受到大的折损二来又可以……放二祭祀入京。

明明二祭祀入京是准备玩屠龙范闲却做这等安排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走到正门之外虎卫高达替他掀起了车帘范闲一只脚踩在马车上停住了身形似乎在想什么片刻后回身说道:“今天晚上备在外面的人手都喊回来。”

那名监察院官员微愕心想难道今天晚上的计划取消?以他对提司大人的了解如果他的属下吃了亏他绝对会马上报复回来……难道提司大人忽然转了性子?

不理会属下的惊愕范闲钻进了马车。

马车轮辗压在苏州城的青石道路上发出得得的声音。此时夜早已深了街上根本没有行人只有那些得知今夜发生了事情的苏州府衙役们满脸睡眼惺松地四处瞥着不过他们还算好至少比江南居街前的兄弟们轻松些听说那里的弟兄今天晚上抬死尸、拣断肢已经有好几位恶心地吐了出来。

范闲半倚在椅背上双手轻轻拈着自己的眉心强行驱除自己脑中的疲惫与心中时刻准备跳将出来砍杀一阵的强烈冲动任由马车带着自己在安静的苏州夜街上行走。

马车之旁是几名虎卫今天夏栖飞遇刺范闲出行的保安工作也加强了不少。

没有过多久马车便来到了江南总督府的侧门前也来不及递什么名贴范闲很直接地用自己的脸当了通行证一路往总督府里钻在总督府管家下人们满脸不解的拱卫下直接来到了总督府待密客用的后园花厅。

茶端上来还没有喝两口管家口中说早已睡了的江南总督薛清便赶了过来。

范闲抬头看着薛清的打扮一怔之后笑了起来这位总督大人衣服穿的整整齐齐哪像是刚从床上被自己闹起来的模样看来今天晚上苏州城里的官员没几个人能睡的好。

薛清见他笑也忍不住笑了挥手让所有的人都退了下去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很直接地问道:“钦差大人连夜前来有何贵干?”

范闲回答的更直接竖起一根手指说道:“今天晚上有人要杀我的人所以我准备杀人。”

江南总督微怔陷入了沉默之中他当然清楚今天晚上苏州城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料到一向阴狠护短的范闲肯定会对明家下手只是……没有想到对方会在事前来通知自己这种姿态让薛清感到一丝舒服。

薛清沉忖片刻后和声说道:“本官能理解钦差大人此时心情。”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理解当然不代表支持。范闲也明白这一点明家毕竟是江南望族族中子弟以数万计在朝野之中的助力更是不知凡几明家的手脚早已深深地植入了江南百姓的生活中间如果范闲想要动用监察院的武力对明家进行简单粗暴的欺压那一定会引起无数的反弹江南的局势说不定会因此形成大的动荡。

江南不能乱一旦乱了身为江南总督的薛清自然首当其冲他根本无法向朝廷和陛下交待所以当着范闲的面他只能说理解而不肯说出其他的东西。

而且对于范闲来说黑骑仍在江北之地不到最后一步他是断不敢冒着皇帝猜忌群臣大哗的风险调兵入苏州。所以此时他手头可以利用的力量其实并不太多要对付明家这种角色他很需要江南总督薛清的帮助至少是默许这就是为什么他要连夜赶来总督府的原因。

知道薛清在担心什么范闲微笑说道:“总督大人放心本官虽有些豪放之气但做起事来也是会讲规矩的。”

薛清心头稍安他本不是长公主那边的人所以对于监察院与皇子的斗争愿意置身事外而今夜明家竟然派人在江南居之前暗杀压标商人……虽然谁都知道那个商人其实是水匪……但这个事实依然让这位封疆大吏感到了愤怒。

商便要有商的本份与界限明家今夜已经越了线了。

更何况杀人所在的江南居可是总督大人的产业。

“内库十六标全部定下之前本官不会动手。”范闲望着薛清的眼睛和声说道:“后天之后我会让明家为此事付出应有的代价。”

“让他们受些教训就成了。”薛清叹息着像一个悲天悯人的苦修士。

范闲微笑着心里明白这位总督大人依然是不愿意事情闹的太大而自己本来也就没有奢望几天之内就将延绵百年的大族敲的风吹雨打去说道:“大人放心自有分寸。”

“证据关键是证据。”薛清看着面前这位年轻的钦差大人忍不住开口提醒道这件事情并不是简单的官商争斗而是朝廷势力间的争斗如果不能拿到实证想削明家的血肉极容易被京都内的某些人抓住范闲的把柄。

“生活中从来不缺少证据。”范闲安静说道:“只是缺乏发现证据的眼睛监察院的眼睛很亮。”

这两位江南一地权力最大的官员又密谈了许久二人倦意难掩之时范闲才告辞而去。如今的江南局势愈发地浑浊起来就像这黎明前的黑暗一般一眼望去漆黑不知深渊之底。

范闲靠在车椅背上沉沉睡去浑然不觉车外的天色已经渐渐亮了起来苏州城的清晨未有钟鼓鸣起春晓已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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