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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不再看书评区依然忍不住去看了然后笑了有一篇书评真有意思当四顾剑的剑要刺入皇帝胸口的时候……然后今天一章出我知道大家会拧我耳朵以我挖坑不填的名义坑杀我用口水道我不厚道。

然则我最近时常在思考一个问题技法这种东西始终还是有它存在的必要的……所以我会继续努力虚心接受坚决不变一百年。

ps:确实很累感冒不好半决赛没看……我将再次进入五竹状态。因为书评虽然无法影响我的思路但会影响我的情绪而我是一个需要快乐心情的滚滚型写手。最近及以后会有很多该加精的评论未能套红请大家见谅。

这本书还长我争取年底前写完。)…………庆历七年的夏末比往常的年头要来得更热一些。第一场秋雨迟迟未至层叠三月的暑气全数郁积在民宅街道之中风吹不散让京都城都像焐在炕头的棉被里。

京都的居民们晨起后便会觉得身上全是浓度极高的汗液残留略一梳洗出门后又是一阵汗水涌出一日之中直让人觉得浑身上下无比粘稠好不难受。

蝉儿们却高兴了拼命地高声撕叫着只是没有往年夏末秋初时节的声嘶力竭、生命最后的悲切反而是一种留有余力游刃有余的高亢。知了知了的声音在京都城内外的丛丛青树间此起彼伏惊扰着人们的困意嘲笑着人们的难堪。

一枝青竹竿忽然分开树叶准确地刺中树干上的某一处。那位正在引吭高歌的蝉兄只觉得眼前一白感觉满脸被糊了一层东西再也无法张嘴情急之下想用触肢去扒拉不料却连触肢也被糊上再也无法挣脱。它只好在心里叹了口气暗想得意确实不能太早。

一位小太监得意地望着树上回手将轻轻柔柔的竹竿收了回去摘下被面筋缚住的蝉扔进身边的大布袋里正准备继续出手余光里却瞥见了院墙旁边坐在竹椅上乘凉的那位赶紧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凑在那位耳边说了几句什么像献功一样地扯开布袋给对方看。

躺竹椅上那位太监是洪竹他斜乜着眼看了一下嗯了一声示意自己知道了想了想后皱着眉头压低声音说道:“说了多少遍了?要你粘翅膀非往那知了的头上粘……这半晌才粘了几个?呆会儿太后被吵醒了你自己领板子去?”

那名小太监赶紧请罪带着青树下发呆的十几个太监赶紧继续去粘知了。

洪竹半倚在竹椅上眯眼看着那个小太监的身影不知怎的却想起了自己初进宫时的情况——皇宫里树木极多蝉儿自然也多了起来尤其是今年夏天太热一直持续到今月宫中的贵人们对这些知了的鸣叫已经烦不胜烦也亏得洪竹想出了这么个主意派了几拔小太监往各宫里去粘蝉。

难怪皇帝和皇后都喜欢他如此细心体帖的奴才真是少见。

洪竹苦笑了一下心想这法子是小范大人教给自个儿的小范大人如今应该在大东山也不知道陛下祭天进行的如何了。

庆国皇帝离京祭天没有依照祖例由太子监国而是请出了皇太后垂帘其中中所蕴含的政治气息十分明显。皇宫里的人们都小心翼翼地等待着陛下归京的那一天人心慌慌各种小道消息传了又传。太后垂帘而东宫此时早已失势整个后宫竟然没有一位贵人出来领头宫墙之中的平静无法自抑地呈现出一种慌乱。

而洪竹在这一片慌乱之中是个另类他原意还是想留在东宫侍候皇后与太子殿下但不知道为什么太后将他调到了含光殿来。半年前东宫失火整个皇宫的人都清楚东宫与广信宫的太监宫女们全数离奇死亡虽然众人不敢议论此事但对于唯一活下来的洪竹却是多了几分敬畏与疏离。

所有人都死了小洪公公还活着这件事情本身就很恐怖。

洪竹站起身来心里有些黯然是的他是一个奴才但他是个有情有义的奴才所以此时在宫中他竟有些不知如何自处看着东宫的颓凉他竟有些伤感。

他往含光殿里走去微佝着身子年纪轻轻的却开始有了洪老太监那种死人的气味。

——————————————————十三城门司的官兵们在暑气中强打精神细心地查验进京人们的关防文书。京都守备师的军队在元台大营处提高了警戒而守护皇宫的数千禁军更是站在高高的宫墙上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脚下所有的一切。

整个京都的防卫力量便控制在这三部分军队的手中在当前这样一个安静诡异的时态稍有不慎只怕便会引出大乱。

三方都不敢有丝毫松懈以大皇子为首强力地压慑着所有人的异心与动。

京都的百姓却没有官员和军队这般紧张这般热的天气富庶的庆国子民们不愿意呆在家中硬抗闷热而是习惯躲进遮阴的茶楼里喝着并不贵的凉茶享用着内库出产的拉绳大叶扇讲一讲最近朝廷里发生的事情说一说邻居的家长里短。

对于京都百姓来说皇宫和自己的邻居似乎也没有太大区别。

蝉儿在茶楼外的树中高声叫着有几只甚至眼盲地停在了茶楼的青幡之上把那个大大的茶字涂成了荼字。而这些嘶啦嘶啦的鸣叫恰好掩住了茶楼里面好事者们的议论。

议论的当然是陛下此行祭天事宜风声早已传了数月天下人都知道陛下这一次是下定决心要废储了。只是太子这两年来表现的仁厚安稳和往年的模样有了极大的区别所以包括官员和百姓们的心中都在犯嘀咕为什么陛下要废储?

没有几个人敢当面问这些但总有人敢在背后议论些什么总体而言京都百姓们对于那位东宫太子投予了足够的同情和安慰或许是因为人们都有同情弱者的精神需要又或许是身为死老百姓总是希望天下太平一些不愿意因为废储而产生太多的风波。

当然此时的京都百姓包括朝中的文官都没有想到庆历七年夏秋之交的这场风波竟以一种谁也没有料想到的方式轰隆隆地如天雷卷过卷进了所有的人京都所有的土地。

…………忽的一声大风毫无先兆地从京都宽阔的街道密集的民宅间升起穿过掠过!风势来得太突然将那些在街上摆着果摊、低头发困的摊贩凉帽吹掉露出那双浑浑噩噩的眼睛吹的满街的果皮乱滚吹的茶楼外青幡上的蝉只再也附着不住啪嗒一声落到了地上。

荼字又变成了茶字。

坐在茶楼栏边的茶客们好奇地往外望去心里呐闷这已经闷了三月的天难道终于要落下一场及时的秋雨了?

然后他们看见本是一片碧蓝的天忽然间被从东南方向涌来和层层积雨云覆盖整座京都的上方宛若加了一个极大的盖子阴凉笼罩着城郭与其间的子民。

云层不停地绞动翻滚像无数巨龙正在排列着阵形时有云丝扯出看上去十分恐怖。如此浓厚的乌云自然预兆着紧接而来的暴雨看这云头这场大雨只怕会异常凶猛。

而那些茶客们不惊反喜心想老天爷终于肯让这人间清明些了。

咔嚓一声雷响雨水终于哗啦啦地下了起来街上的行人们纷纷走避楼上的茶客们眯着眼极为快活地欣赏着许久未见的雨水和宅落被打湿后沁出的些许别样美丽。

雨下的并不特别大但却特别凉不一时功夫茶客们便开始感觉到了丝丝寒意不免有些意外心想往年的秋雨只是淅淅下着总要有个三场才能尽祛暑意今年怎么这雨水却如此之凉。

以这个时代人们的知识自然不知道在十几天前东海的海面上升腾起了今夏最大的一场飓风这场风灾直冲大东山在海畔五十余里的地面上空降无数雨水然后势头未减继续挟着海上蒸腾的水气与湿气直入庆国腹地。

这场飓风很有趣沿路之上并没有造成太大的灾害却给酷热已久的庆国疆土带来了立竿见影的降温降雨。

茶客们搓着手喝着热茶暗骂这老天爷太怪众人出门都未带着伞更不可能带着单衣只好在这楼中硬抗着丝丝凉意。

“出什么事了?”忽然有一个人望着城门的方向好奇说道。

听着这话好热闹的人们都凑到了茶楼的栏边往城门的方向看去隔着远远层层的雨雾看不清楚那方出了何事只隐约感觉到了一阵噪动与那些军士们的慌乱。京都四方城门都由十三城司的兵马把守向来军禁森严极少出现眼下这种局面所有茶客们都有些好奇。

自然不会是有军队来攻城首先不论这种想像本身足够荒谬即便真的有军队攻到京都城下外围的守备师也会率先迎敌而城门司设在角楼里的了望卒也会在第一时间内响起警讯。

得得马蹄声响踏破长街雨水声声急促。

茶客们定睛望去只见城门处一匹骏马急速驶来只有这一匹众人明白肯定是哪方有急讯入城纷纷放下心来。

但看着那匹骏马嘴边的白沫马上骑士满脸尘土的憔悴模样众人心头再紧纷纷暗想难道是边关出了问题?

雨水一直在下疲惫到了极点的骏马奋起最后的气力迎着风雨拼命地奔驰着。马上衣衫破烂神情严肃的骑士毫不爱惜自己坐骑的生死狠狠地挥动着手中的马鞭催促着身上骏马保持着最快的速度踏过茶楼下的长街溅起一路雨水向着皇宫的方向冲刺!

幸亏是大雨先至将路上行人与摊贩赶至了街旁檐下不然这位骑士不要命的狂奔不知道要撞死多少人。

茶客们看着那一人一骑消失在雨水中消失在长街的尽头不由自主地呼出一口气来消化掉先前安静无比的紧张面面相觑不知道朝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系着白巾啊……”一位年纪有些大的茶客忽然颤抖着声音说道。

茶楼里更加安静起来虽然晚出生的京都百姓没有经历过当年庆国扩边时的大战时节但也曾经听说过当年三次北伐里最惨的那次庆国军队一役死伤万人当年千里飞骑报讯的骑士……也是系的白巾!

“报讯的骑士是……”有人疑惑问道:“燕……大都督不是才胜了吗?”

“是军中快马。”那位年纪大的茶客明显当年也是行伍中人声音依然颤抖着报讯者系上了白巾一定是有大事发生!

茶楼里的议论声倏地一下停止所有人甚至包括店小二和掌柜的都陷入了沉默之中众人安静地站在栏边看着大雨中的街道暗中祷告自己的国度不会出事。

…………“又来了!”

茶楼中一位年轻人惶急而无助地喊叫了起来。此时城门处早已没躁动不安有的只是一片肃杀与警惕然而第二骑来的比第一骑更快就像是一道烟一样快速地从茶楼下飞驰而过。

这名骑士未着盔甲只是一件深黑色的衣裳单手持缰双脚急踢脸上全是雨水淋下的黑色水迹。

他持疆的左臂上也系着一块白巾而右手却高举着一块令牌模样的事物直接冲过了城门踏过长街同样朝着皇宫的方向疾驰而去。

茶楼中诸人带着企盼地目光望着先前那位深知朝廷体例的茶客希望能从他的嘴里听到一些好消息。

那名老茶客满脸惨白喃喃说道:“是……是监察院。”

…………又过了些许时刻第三个千里传讯的快骑再一次强行闯过了十三城门司把守的城门踏上了茶楼下那条雨街这名骑士与先前那位一样同样是狼狈不堪看来千里迢迢换马不换人用最快的速度向京都报讯中着实是件很辛苦的事情。

然后马上骑士并不觉得辛苦他只知道如果不能将这个惊天的消息最用快的速度报入宫中庆国只怕……会出大问题。

雨水冲涮着骑士被太阳晒的干裂开来的脸击入他已经变得血红的双眼却阻不住他的速度马匹驰过长街往皇宫方向急奔。

他的左臂上依然有一道白巾。

此时楼内的茶客们已经被连番而来的震惊变得麻木了起来纷纷张着嘴却说不出什么话来。虽然不知道这第三骑代表着朝廷的哪一方但他们知道这三骑为京都带来的消息肯定是同一个得到了这三方的确认那么……庆国一定有灾难发生。

茶楼里一片死一般的安静所有人都低下了头。那名老年的茶客满脸惨白颤抖着坐了下来却是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众人赶紧上前施救谁也没有注意到楼外面的雨势稍微小了一些。雨势虽小凉意已至那些先前片刻还在耀武扬威的蝉儿们终于开始感觉到了天命的不可逆违开始感受到生命之无常开始感觉秋日之悲凉开始燃烧自己的生命于京都的大街小巷中不停吟唱着最后的辞句。

“嘶啦……嘶啦……死啦……死啦……”

—————————————————————整个京都开始陷入一种未知的恐惧与茫然之中人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在傍晚的时候听见皇城角楼里的鸣钟在雨后红暮色的背景中缓慢而震人心魄的敲打了起来。

咚!咚!咚!

层层深宫中那座阔大的太极殿里人很多却是鸦雀无声。暂时主持国政的庆国皇太后此时已经从那层珠帘里走了出来一身凤袍严常威严。

太后冷漠地站在龙椅之前右手被侯公公扶着洪竹拿着笔墨侍候在旁却看清了太后的手在侯公公的手里不停颤抖。

殿下跪着三名精神已经透支到极点的报讯者他们身上的雨水打湿了华贵的毛毯然而他们依然低头跪着不敢出声生怕自己这个不吉利的乌鸦会最终毁坏了这座傲立天下三十载的宫殿福泽。

太后冷冷看了这三人一眼咬着牙阴寒骂道:“哭什么哭?”

此言一出殿里那些正在不停悲伤哭泣的妃嫔们强行止住了眼泪但却抹不去脸上的惊怖与害怕。

太后在侯公公的搀扶下坐到了龙椅旁边的椅上说道:“即时起闭宫和亲王主持皇城守卫违令者斩。”

“是。”

殿下一片应声而眼中含着热泪的大皇子有些意外地抬头看了祖母一眼感觉到了身上的重担只是他此时的心情异常激荡根本没有办法去分清太后旨意里的所指。

太后继续说道:“宣胡苏二位大学士入宫。”

“是。”

“宣城门司统领张钫入宫。”

“是。”

“即时起闭城门非哀家旨意不得擅开。”

“是。”

“定州军献俘拖后令叶重两日内回程边疆吃力应以国事为重。”

“是。”

太后的眉头忽然皱了皱老人家此时虽然一直平静但终究还是感觉到脑子里开始嗡嗡地响了起来她轻轻揉着太阳穴思忖半晌后说道:“宣靖王户部尚书范建秦……恒入宫。”

“是。”

太后最后冷漠说道:“让皇后和太子殿下搬到含光殿来……宁才人和宜贵嫔也过来老三那孩子也带着。”

大皇子低着头心头一紧知道祖母依旧不放心自己但在此时的悲恸情绪中他根本不想计较这些事情。

天时已暮外面的钟声已息太极殿里烛火飘摇看着是那样的惨淡不安。此时庆国实际上的控制者已经垂垂老矣的皇太后忽然咳了两声眼神里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淡淡说道:“着内廷……请长公主殿下及晨郡主入宫暂住范闲……那个怀着孩子的小妾也一并入宫。”

“是……”

皇太后久不视事然而此时的每一道旨意却是那样清楚地直指人心她试图在最快的时间内将整座京都与外界隔绝起来将那些可能会引发动乱的人物都控制在皇城之中。

忽然有一个无子息的嫔妃疯狂嘶喊道:“范闲刺驾!太后要抄他九族怎么能让他家人入宫!”

此言一出阖宫俱静太后冷冷地看着那个嫔妃就像看着一个死人缓缓说道:“拖下去埋了。”

几名侍卫和太监上前将那名已经陷入癫狂状态的嫔妃拖了下去不知道会把这个可怜人埋在宫中那株花树下的泥土里。

太后冷冷地扫视宫中众人寒声说道:“管好自己的嘴和脑子不要忘了……这宫里的空地还很多。”

殿内众人心生悲意却不敢多说什么她们心头的悲伤疑惑与这名嫔妃相同只是她们没有疯所以没有开口。

“陈萍萍呢?怎么没入宫?”皇太后寒着脸问道。

洪竹停下了手中的毛笔迎着太后质询的目光颤声说道:“陈院长中毒之后回陈园由御医治疗只怕……还不知道……”

皇太后眼光一寒咬牙大怒说道:“传旨给这老狗说他再不进京娘儿母子都要死光了!”

…………人去宫静。强抑着心头悲伤惊怖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了最稳妥的安排后庆国的皇太后忽然间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气力浑身瘫软地靠在了椅背上缓缓闭上了眼睛一滴浊泪打湿了她眼角的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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