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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主任前面就是方明县地界了!”

司机老张向曾毅提醒了一句不到二十秒车窗外就出现了方明县的巨大路标上面写了几个大字:“开放的方明县欢迎您!”

曾毅看着方明县路标晃过路边的厂房连绵不断就把视线收了回来问道:“方明县的经济情况在中化市算是比较好的吧?”

司机老张跟曾毅出来二十多天了一路走了好几个县和刚出来的那时候比他现在已经能够放得开了道:“其实再富的县也有穷的地方方明县的经济基础还是不错的尤其是陶瓷业搞得很大和中化市的大方县是全国有名的两大陶瓷基地但主要集中在县西。县东就不行了好几个乡镇都是农业乡。” ..

曾毅听老张提起大方县这才想起之前铁路规划在中化市穿过的就是方明县了那么狼洼岭也应该在方明县境内了。

“跟着我出来这么多天家里没什么意见吧?”曾毅随口问着他起初还担心老张的车技不好但上路之后就完全打消了这种顾虑老张的行驶经验和技术一点都不比徐力差而且对中化市下面的每个县乃至每个乡的情况都十分熟悉简直是一部活地图每到一个地方寥寥几句就能把当地的基本情况讲明白。

老张一摇头道:“我就一个儿子如今在外地上大学呢家里老伴前些年下岗在家门口开了一家小饭馆生意还凑合家里的大小事情也不需要我操心。再说我这样的普通老百姓家庭喝饱喝足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了!” ..

曾毅呵呵笑了笑道:“你倒是挺乐观!”

“不乐观点。那就是跟自己过不去啊!”老张苦笑了两声。道:“在机关里熬了这么多年我都想明白了。”

曾毅深以为然地颔首就像自己现在被发配到中化市身为市政府党组成员之一可谁也没拿自己当作市领导看连管卫生的都敢把垃圾堆在自己的窗户外面你要是不想开点。怕是用不了多久肝都要气坏了。体制外的人觉得不公但体制内又何尝有真正的公平公正?

车子进入方明县走了不到十里地就拐上了一条乡间公路前面是今天调研的第一站方明县大王镇。

“大王镇的经济还可以。主要是做标牌和工艺品生意的我们市政府大楼里的各种铭牌包括‘市长办公室’那块牌子都是大王镇制造的;每年市里评奖的话奖杯奖状大部分也是大王镇做的。”司机老张就开始介绍着大王镇的情况等讲完大王镇的经济成就老张突然摇了摇头道:“不过说起农业的话。大王镇就实在没什么可说的了。曾主任你看这路两边的地。在以前那都是产粮的好地可现在基本都撂荒了就算是有人种那也是撒下种子看老天不施肥不除草最后能收几斤是几斤实在忙的话连收都不收了。”

曾毅就让老张停车下车走到地里看了看老张讲得没错这路两边都是好地可大部分的地里现在都撂荒长了草即便是种了庄稼的地地里的庄稼也是长得稀稀拉拉没什么精神甚至草的高度都撵上了庄稼。

“这么好的地怎么没人愿意种呢可惜了啊!”曾毅蹲下身抓了一把土眉心有点紧锁。

老张对这种现象已经见怪不怪了道:“大王镇的年轻人都出去做生意了全国各地的标牌印刷店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大王镇人开的;另外一部分人都在镇上的标牌印刷厂上班开在全国各地的店负责揽生意而制造基本都在大王镇进行做好了就发货出去;剩下的老人还要带孩子哪有时间和精力种地反正外面有钱寄回家也不缺种地的那点收入。再者如果纯种粮食的话一年到头收入其实还是负的呢种蔬菜瓜果倒还有点赚头但收入也不会很高。”

曾毅把手里的土扔掉起身拍了拍手他觉得这些土地撂荒实在太可惜了。中化市的可用耕地其实并不多甚至是远远落后于全国的人均水平。地少人多促使中化人必须外出去做生意赚钱才能生活这才是形成中化浓厚经商氛围的地理原因可没想到在富裕了之后中化人会把为数不多的富地也撂了荒。

“前面就是大王镇曾主任要过去看看吗?”司机老张请示道。

曾毅摆摆手道:“不去了到别的地方转转吧!”曾毅出来主要是调研基本农业情况到镇里也看不出什么其实他站在这里已经能远远看到大王镇的繁华一个小镇的城市化程度甚至超过了南江那种西部省份的县城只是刚才走的是一条小路如果走大路的话路边全是厂房基本看不到农田。

司机老张发动车子等曾毅上车便往前驶去在各种乡间小道上钻来钻去走走停停快到中午的时候来到了方明县的另外一个乡叫做万水乡。

这里的情况倒让曾毅眉头有所舒展他看到沿路有好几座大型的冷库这是那种专门用来存放瓜果蔬菜的冷库曾毅一眼就能看出来。

“到冷库那边去看看!”曾毅就朝司机老张吩咐到。

冷库的门口坐了十来个人正在闲聊看到曾毅的桑塔纳停在冷库门口大家只是扭头看了一眼便继续聊着天屁股都没抬一下。

曾毅也没注意正要过去攀谈询问几句此时一辆挂着外省牌照的车子也停在了冷库门口。

“哗啦!”

刚才还坐在那里的十来个人全都站起来迈着小快步把那辆车给围了起来等车门一开就问道:“老板是要买蒜的吗?”

曾毅有些意外同样是车子过来为什么待遇完全不同呢刚才的那个阵势还让他以为是这些人是拦路打劫外地人呢。

司机老张就凑在曾毅耳边道:“曾主任这万水乡是种蒜大乡几乎家家户户都种蒜这些招呼外省客商的人都是押蒜的。”

“押蒜?”曾毅有些疑惑这是个什么名词啊。

司机老张就道:“万水乡以前是没有冷库的每年到了收获蒜的季节都会有大量的客商从全国各地来收蒜甚至还有国外的客商呢收购的价格要看年份和收成有的年份高有的年份低谁都说不准。后来有几个方明县的有钱人在这里修了两座冷库遇到蒜价特别贱的年份就大量低价收购大蒜然后屯起来等价高了再卖。”

曾毅就有点明白什么叫做“押”蒜了其实就是押宝这几个收蒜堵的就是后面蒜价会高走然后从中赚取差价获利不过这都是很难说得准的事情或许蒜价就高了或许更低。

“这几个最开始押蒜的人最后全都赚了大钱起初就是小赚后来他们几个冷库联合起来把一毛两毛收上来的蒜卖到了两块三块除去成本倒手还有十倍的利润。”司机老张说起这个眼中有着一丝艳羡道:“到了后来万水乡的人都开始押蒜种蒜的人押不种蒜的也押。不仅仅是蒜蒜苗、蒜台、甚至大葱、老姜凡是能够放进冷库存放的东西他们都在押押对了发大财的有押错了赔的也有。”

曾毅有些讶异没想到万水乡的押菜风气竟然如此之盛在当地人的眼中这可能已经是一条快速发家致富的好门路了吧。只是赌博就是赌博大蒜可不比黄金珠宝这可再生的东西你种了地里就会长押的人越多风险就越大总有把冷库塞满、地里也长满的时候。

果然司机老张道:“不过今年的行情似乎不太好市场上的大蒜价格一直稳定在一块五六左右。上一批押蒜的人比较多这收购价自然就高很多人最后都是两块钱收的押到现在眼看新蒜又要上市就有些坐不住了碰见外省客商都是你争我夺的。”

曾毅看着那边的情况微微一摇头心道这果然利令智昏这些押蒜的人本身肯定对每年大蒜的行情十分了解可在暴利的诱惑之下竟然胃口也变得大得离谱现在终于是吃不消了。

“痛快的七毛钱!有卖的就跟我谈不卖的请一边。”外地客商被围上来的人搞烦了直接来了句干脆话。

一听这话围在旁边的人就散了一大半将近两块钱的价格收上来的蒜又加上了这几个月的冷库保存费用现在只卖七毛钱给谁都下不了这个狠心这就是在割肉啊。

剩下的两三个人有些不死心问道:“一块四行不行我这已经是赔本卖了运费我出!”

外地客商两手叉腰腰板一挺道:“多一分不收你们不卖我到别的地看去!”

曾毅就知道今天这买卖是做不成了双方的心里价位相差太多根本没有达成交易的可能。

果然那外地客商在原地等了有两分钟看没人给自己肯话就掉头上车一溜烟地朝下一座冷库去了丝毫没有回头的意思。

冷库门口又恢复了刚才的样子十几个押蒜的人围坐一圈一边咒骂着那位外地客商一边商量着怎么对付今年的坏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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