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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亮一而再再而三无缘无故的跟自己做对几次三番甚至差点坏了他的大事。
这些仇恨颜良岂能忘却。
颜良就是要发配诸葛亮的兄长去喂猪用这手段来羞辱诸葛亮让他感受到什么叫作痛苦。
诸葛瑾却傻了眼嘴巴夸张的缩成了圆形呆呆的跪伏在了那里。
此刻诸葛瑾的心中一种深深的懊悔油然而生。 ..
他不禁在暗骂自己不识时务倘若当年武陵被俘时就归顺于颜良的话以颜良用人之气度今时的他恐怕也像吕蒙、凌统这样的降将位居颜良阵营的高位。
但是现在倍受折磨屈辱的伏地求降也就罢了最后却沦为了一名猪倌。
诸葛瑾后悔由衷的后悔后悔自己不该为了孙权这样的贪死之徒愚忠最终落得这般下场。
“行了下去吧孤不想再看到你。”颜良已冷冷的挥手屏斥。
左右亲军不容分说将神情呆滞的诸葛瑾拖了出去。
而此时的吴氏已彻底的为颜良的手段所震惊颜良处置诸葛瑾的做法这是吴氏万万想不到这超出常理的作法更让她无法想通。 ..
此时的颜良在吴氏看来完全是一个让人捉摸不透变化莫测魔鬼一般的人物。
吴氏震惊之际颜良却又闲饮下一杯酒很是轻松的摆了摆手示意周仓继续汇报。
“启禀主公。我军还生擒了一名敌将那人自称叫作吴景是孙权的舅舅。请主公示下是否一并斩首。”
如果说此前的话吴氏还能故作淡定此刻当她听到吴景之声却是神色大变再也抑制不住内心中的惊恐。
吴景是谁那可是吴氏的亲哥哥。血脉相联的兄妹。
孙坚的正妻本为吴氏的姐姐当年她吴家姐妹。也是江东的姐妹花为孙坚这个江东之虎同是收纳。
而孙策、孙权其实都是吴氏的姐姐所生孙尚香才是吴氏的亲生。
数年前吴氏的姐姐病死前。曾交待孙权将吴氏以生母奉之。而孙权幼时本就受吴氏不少照料情同母子便遵照其母遗命将吴氏敬奉为生母。
其实若陋缘关系的话吴景这个骨肉兄弟远比孙权这个非亲生的儿子要更亲近。
原先吴氏以为吴景死在了乱军之中而今听闻吴景还活着如何能不大惊。
情急之下。吴氏忙道:“颜大司马我兄既已被生擒。必会选择投降未知大司马可否宽宏大量放我大哥一条生路。”
“吴夫人请问你这是在求孤吗?”颜良反问道。
那一个“求”字如刀刃一般扎在吴氏的心头让她听着极为刺耳。
但眼下她连陪酒都陪了还怎会计较一个“求”字。
暗暗咬牙后吴氏默默道:“求大司马饶我大兄吴景一命。”
“求人就要有求人的诚意孤似乎并未看到吴夫人有多少诚意。”颜良不以为然道。
吴氏知道颜良这是故意在刁难她。
颜良的目的就是如此他最看不惯这些自恃高贵的家伙在自己的面前佯装矜持。
颜良就是要让他们彻头彻尾的屈服匍匐在自己的脚下无论男人还是女人。
吴氏暗暗叫牙心中愤恨难当只恨不得将颜良撕成碎片只是表面上的她却不敢有任何表露。
暗恨半晌吴氏只能咬着嘴唇斟了一杯嘴满脸不情愿的奉在了颜良面前低声道:“妾身敬大司马一杯求大司马宽宏大量饶我兄长吴景一命。”
看着奉酒求情的吴氏颜良冷笑了。
此前颜良要折磨孙权时吴氏宁可任由自己的儿子受折磨也不肯放下尊严低声下气的向颜良求情。
而如今为了救她的兄长吴景吴氏却能如此忍气吞声的奉酒求饶。
如此看来在吴氏的眼中到底还是同一血脉的兄长比孙权这个非亲生的儿子更重要。
“看在吴夫人求情的在上孤倒是可以考虑一下。”颜良微微松了口。
吴氏大喜忙将酒杯奉得更前口中连连称谢。
颜良遂是伸出手来去接她奉上的酒杯接酒之时颜良却故意没有接酒杯而是将她的素手紧紧抓住。
吴氏脸畔顿生红晕用力想要挣脱出来但她那柔弱的手儿又怎挣得过颜良的虎掌。
颜良目光如灼肆意的欣赏着窘羞的吴氏手掌处那酥滑的触感正悄然的滋生着他心中的邪火。
眼前这个大龄女青年果然保养的甚好颜良不得不承认孙家父子的艳福都不浅所纳的女人皆是美人。
以吴氏的姿色再退倒个十几年只怕连大小乔这样的名媛也堪一比纵使如此亦是风韵动人。
特别是吴氏那挣扎的窘羞之态更是撩动着颜良那颗粗暴之心。
此时的吴氏眼看着被颜良抓着不放手心中的羞愤之意是如火而生。
她的丈夫是谁那可是威震天下的孙坚连魔王董卓都忌惮三分自愧不如的人物。
当年孙坚纵横天下所向无敌之时就连曹操、刘备这样的当今枭雄还都在打着酱油更别提那时的颜良连给孙坚提鞋都不配。
但是现在就是这个连给孙坚提鞋都不配的家伙却是肆意的抓着自己的手抚触除了丈夫孙坚之外再无第二个男人触碰过的肌肤。
于吴氏而言这简直是莫大的羞辱。
“颜大司马请放手!”羞愤之下的吴氏急是喝道。
颜良也只是一试而已看欣赏够了吴氏的窘羞那虎掌便忽然一松。
这一松不要紧吴氏身子往后一退衣袖把案上的一大盆肉汤带翻在地汤汤汁汁的溅了她一身。
这一下原本高雅素洁的吴氏却淋了一身的污浊形容极是狼藉风韵顿是大减。
颜良那方起的兴致也因吴氏这一身的狼藉之相顿时大减了不少。
余杭方破东吴方平还有很多更重要的事要做反正孙权母子已是案板上的肉随时可以宰割又何必急于一时反是少了许多乐趣。
当下颜良也就赖得再为难吴氏便叫人送吴氏去房中休息。
吴氏又是羞愤于颜良的“轻薄”又是羞于一身的狼狈今便如蒙大赦一般赶紧告退匆匆而去。
当天晚上颜良尽兴豪饮一场一觉是睡到了日上三竿。
次日颜良便分排诸将开始收拾江东的残局。
今孙权虽已被俘但会稽的吴将贺齐却仍在抵抗着魏延的围困。
贺齐此人也算是江东大将颜良爱惜其才便派人持孙权手去前去招降贺齐。
与此同时颜良又传檄江东宣告孙权的被俘以镇抚人心。
而同一时间南征的大军也开始陆陆续续的西归加强荆州一线的兵力同时并向江北庐江一线增调兵马以为下一步的北进做准备。
至于吴中一带因是新降人心未定且有山越人需要防范颜良便决定留魏延这员心腹大将以及擅长跟山越人作战的陆逊、朱桓镇抚新降的诸郡。
诸道命令发布出去颜良在余杭城已逗留了有七八日差不多也该是起程返回应天的时候了。
而返回应天之前颜良决定对孙权做一个最后的处置。
……
日近黄昏县府后院。
猪栏中孙权已经和那几头大黑猪厮混了数天。
此时的孙权已是浑身裹满了臭气熏天的粪泥披头散发骨瘦如柴有气无力的蜷缩在墙角。
“主公主公……”
晕晕乎乎中孙权听到了一个久违的声音他有气无力的睁开眼睛渐渐清晰起来的视线中他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子瑜!”孙权如回光返照一般猛然间精神大作几步爬到了猪栏边“子瑜你有没有带来吃的我好饿啊快给我。”
正如颜良吩咐的那样看管的亲军们不曾给孙权一粒米每日只给他猪吃的糟糠。
孙权虽然怕死但他还存有一丝尊严宁可饿着也不吃那些猪食就这样足足饿了数天的孙权终于碰上了被发配来喂猪的诸葛瑾。
两个落难兄弟相见千言万语尽在苦涩的泪水中。
饿到头脑发晕的孙权便托诸葛瑾去弄点吃得来如今再次见到诸葛瑾时孙权如何能不兴奋。
而诸葛瑾却一声叹息无奈道:“我被看守的太紧根本就偷不到东西主公这些糠食是干净的你如果不嫌弃的话就……”
诸葛瑾无法再说下去。
孙权头脑如被雷击差点就晕过去绝望到几乎要撞墙。
诸葛瑾却只能默默无声的将那一盆干净的糟糠端了上前。
低头看着那盆中的糟糠孙权的舌根大股大股的在狂涌着口水肚子饿得是咕咕叫到如同擂鼓一般。
不吃就要活活饿死。
吃那岂非与猪狗无异?
如果说此前的颜良是要剥夺孙权作为一方诸侯的尊严的话那么眼下把他关到猪圈里就是要剥夺他做人的尊严。
孙权又何尝不知呢。
那双空洞委靡的眼睛闪烁着痛苦的神色孙权的内心中正受着前所未有的煎熬。
犹豫半晌孙权猛的将那一盆糟糠夺过狼吞虎咽的便大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