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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都会被撞上刘仲武算是认了命不再挣扎。第二天便老老实实的随着韩冈在长安道上并辔而行。

从咸阳往潼关去有两条路一条是继续顺着渭河下行一条则是先往南绕去京兆府。这后一条路便比前一条要多上一天的时间。不过韩冈一开始就决定走长安去想近距离的接触一下这座千古名城。而写在驿券上的路线也是这么安排的。

出了咸阳城他们的行程便离开了渭水而是转往东南。路上的行人多了起来都是往京兆府去的。作为数千年的古都如今陕西路的重心原名长安的京兆府人烟辐辏。从陕西西部的群山峻岭中出来富庶的关中平原便出现在韩冈的眼前。

八百里秦川大地举目无垠不论向哪个方向望去都是一条平坦的天际线。官道两侧的雪原之下良田以千万计。周、秦、汉、唐皆籍此而得天下实实在在的帝王之基。

走在通往京兆府的大道上时不时的越过几家行商的驮马或是车队。商人重利轻离别尽管还没有度过上元节但性急点的商人们早早的就留下妻儿看守家门自己带着货物上路。

“嚯!”行进中李小六突然指着前面惊叹了一声“那骡子还真能驼东西。”

韩冈远远望过去就在前行的方向上一座小山出现在他们眼前。被小山般的包裹压在下面是一头骡子若不是能看到四条腿和尾巴旁人还会以为是包裹自己在走路。

韩冈一行很快越过骡子从旁边疾驰而过。他只瞥了一眼却惊见包裹的前面竟还坐着一人。既要驮着包裹还要背着骑手韩冈不禁可怜起这头晃晃悠悠、随时都可能倒毙在路上的老骡子‘唉前世不修阴德不够没能投个好胎啊!’

越过骡子并没有走多远前路便堵了起来。韩冈对此习以为常那是地方上的税卡也是越过州界的标志。他一路过来经过了不少处。不过再怎样的税卡也查不到他这个官人头上。道路两边的积雪使得他们不便绕行而前面的队伍又不长韩冈和刘仲武便耐下心来等着。

几个税吏再加上三十来个土兵在税卡前挨个搜检。他们的任务与后世海关的工作差不多都是向过关的货物征税并没收其中的违禁品。尤其是从西夏的青白盐池那里来的私盐绝对是最主要的稽查对象除此之外酒、茶、矾、兵器也都是一样严禁私运列于稽查目录中。

税吏的稽查无论是行人还是普通的商旅皆是一视同仁一个个包裹无论大小都要打开搜检得十分细致。一个运气不好的胖商人不合在包裹里放了十几饼团茶便被拎了出来东西被没收不说还要罚上一笔钱。

胖商人在税吏面前分辩着一口的蜀音让人听不出他在说什么但看他不服气的样子这十几块团茶应是他带着自用或是送人的。数量这么少本也不可能是要卖的货。可税吏籍此向他开具的罚单却让这个胖子在大冬天里头上热腾腾的直冒着汗。

可税吏们不管。见胖子不服领头的一个留着一撮山羊胡子的税吏随手一指胖子蜀商几个土兵便立刻冲了过去。三下五除二便把胖商人和他的伴当捆成了两个麻团就撂在路边的雪地里。而原本胖子蜀商带着的驮着绸缎的三头骡子也被牵到一边。

只看税吏和土兵们难掩脸上的欣喜之色这三头骡子连同背上的财货究竟是没收入官还是被私分说不定还要计较一番。至于还给商人?韩冈从没听说过胥吏军汉们的道德水准有这般高度。

韩冈心中不解他前面经过的几处税卡全没有这般森严也就是私盐和军器查得严厉一些其他的违禁品都是一串大钱塞过去便能挥手放行了。京兆府的税吏是吃错了药还是没钱过年?这时间也不对啊!

韩冈想不通也许其他商旅也想不通。可是有胖子蜀商做先例后面的商旅们便没一个敢再炸刺老老实实的接受检查。一个接着一个最后轮到了韩冈和刘仲武这边。

两个税吏走了过来瘦高的一个对上刘仲武个头矮的一个找上了韩冈。

刘仲武高居马上仰头看天鼻孔瞧人。右手拍了拍他跨下这匹赤骝的脑袋冷哼着:“看看洒家骑得什么马?”

“什么马?”瘦高税吏也从鼻子哼着回了一句但他定睛看过赤骝后立刻不敢再废话多舌。大宋缺马尤其是战马。肩高四尺二就算合格而刘仲武的爱马少说也有四尺五以上十足十的河西良驹。这不是普通军汉够资格骑乘的没点身份谁能骑上去?

矮个税吏则来到韩冈马前韩冈也骑在马上没动。他的眼睛没去瞧税吏而是看着陷在雪地里胖子蜀商。原本因为紧紧勒着身体的绳子而涨得红紫的一张胖脸现在已经泛白发青大半条命都去了。有进气没出气的样子动也不动弹也没几口气了。

韩冈缓缓地抬起手指着胖商人慢吞吞的说道:“让他吃过苦头就够了莫闹出人命!大过年的你们想让你家钱大府过不痛快不成?”

韩冈的声音平平淡淡口气却大比骑着高头大马的刘仲武说话更有威严。两名税吏也是阅历颇深都知道面前的两人不是他们能招惹得起跑回去找了山羊胡子过来。

山羊胡子一来看着韩冈、刘仲武两人的作派便知是有些身份或者有个好后台但两个人就带了一个伴当怎么看也不是有官身的样子。而他领的命是陕西路排在前五的人物下达的底气十足:“对不住二位此是公事小人不敢疏忽。左右只是查一下包裹二位都是有身份的想必不至于让小人为难。”

刘仲武不说话转过来看着韩冈。有韩三官人在轮不到他这个军汉出手。

什么时候这些税吏胆子变得这么大了?

怒意在韩冈的眉头聚起锋锐如刀的眉眼在怒火中犀利如电而他的声音则越发的轻和起来:“诸位尽忠职守本官深感敬佩明日去见了钱府君倒要向他赞上两句。”韩冈说着又从怀里将驿券和公文抽出来向着税吏们亮了一下。

看到两颗鲜红的大印山羊胡子倒抽一口凉气。走眼了!竟然真的是官!他干咽了口吐沫正要说话韩冈却笑道:“本官受命入京只带着这两样。剩下的都是些不着紧的什物你们要查尽管查好了。公事公办嘛……好说好说。”

山羊胡子心中发寒韩冈这话说的摆明是记恨上了他一个小小的税吏哪经得起一个少年官人的惦记忙赔礼道:“官人勿怪!官人勿怪!这也是奉了转运陈相公之命不关小人的事啊……若在往日小人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扰到各位官人啊!”

转运陈相公?转运使不姓陈而转运副使则名叫陈绎山羊胡子说得应该就是他但这又关陈绎什么事?韩冈疑惑着。

转运司主管一路钱粮其实是分司民政甚至有时候还有审理案件的权利。如陕西负责军事的经略司有缘边的秦凤、鄜延、泾原、环庆四路加上以京兆长安为中心的永兴军路总计五路但转运司却只有一路就是陕西路。

按照朝中规定路份监司官如别称漕司的转运使宪司提点刑狱使仓司提举常平使每年都必须花上一半时间来巡视辖下州县而当监司主官不在衙门中那各司的实际事务便是由始终留在治所的副使来处理。论权位转运使和转运副使差得并不太多。

只是转运副使地位虽高但陈绎跟税卡之间还隔着州县呢他怎么能绕过州官县官直接插手税卡?韩冈一时之间想不通。

山羊胡子不停的对着韩冈鞠躬道歉为自己辩解也不敢再坚持搜检。反正韩冈是骑着驿马臀后有着烙印而挂在马鞍后的包裹又是不大也不可能私下夹带。谁知道这位年轻官人身后有什么后台过于尽忠职守反会害了自己抬抬手便示意要放行。

“不查了那怎么行?”韩冈摇着头正色说道:“大宋律条均在尔等岂能轻违纵使本官也不能大过国法去。小六你把包裹都打开来给几位‘官人’看一看!”

韩冈不依不饶山羊胡子面色如土几乎吓得要瘫倒。韩冈方才亮出来的公文、驿券他只看清了大印但韩冈是明明白白的官人作派连这个记恨小人冒犯的脾气也是跟他见过的官人们一般无二。

俗话说宁欺九十九不欺刚会走像韩冈这样才二十上下便做了官的年轻人不是才学高早早的考上进士便是投了个好胎承了荫补。不论是哪种都是动上一下后面就有一大堆亲戚朋友跳出来最是招惹不起。山羊胡子在衙门中多年哪能不知?即便是转运陈相公也不愿无故得罪这样的人。他忙带着一众手下在韩冈面前跪着请罪。

一群税吏在韩冈马前磕头求饶请罪声不绝于耳。刘仲武和李小六都看傻了眼知县来了都没这么大的谱好歹得来个知州通判还差不多。

韩冈冷眼看着也不说话。并不是他不肯饶人只是因为陈举和黄大瘤的事他对胥吏没有什么好感。现在几个税吏犯到自己心中便忍不住升起一股子戾气。过了好半天他心中怒气稍可方才问道:“到底是出了何事?”

看得出今次应是陕西转运司下了死命令要不然哪个胥吏会为要缴给朝廷的商税而跟官员过不去?能弄到这个油水丰厚的职位没一个不是人精轻易不会得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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