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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高照除了躲在树荫里得意的欢叫着的夏蝉就只有藉水的水流声哗哗不绝的响着。道边草木的叶子都在烈日下蔫了下去但沿着四丈宽的官道迎面走来。

他们虽然人数不多装束更是五花八门但气势昂然俨然一支胜利之师。高高举起的旗帜比起路边蔫掉的叶片要精神许多。而他们所骑乘的战马大概是受到主人心情的影响各自踏着轻快的步伐。路边悦耳的流水声是欢快的进行曲为他们的前行做着的伴奏。

在夏日艳阳下越过陇城县城与秦州州城之间的三十里地两名秦州西路蕃部提举所率领的队伍却没有半点疲累的模样。高遵裕脸上的笑容也随着他们离秦州越来越近而更加灿烂完全不在意从额头上滚滚留下的汗水这样的笑容一直持续到他看到空空落落的秦州东门。

青唐部在渭水边胜利的消息应该早在三四天前就抵达秦州而王韶他们的行程也应在两天前送到秦州州衙之中。但理应迎接凯旋大军的官员们却一个也没有出场。空空荡荡的城门前的道路上只有知了在叫着。

高遵裕的脸一直黑了下去挂得老长而王韶却是开怀大笑韩冈也是轻笑了两声对高遵裕道:“他们气急败坏了。”

想了想他又添了一句“心胸如此此辈不足虑。”

李师中现在还坐镇在陇城县。在王韶他们驻扎在陇城县的昨日李师中是随便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往北去视察水洛城了正好避过得意洋洋的王韶和高遵裕。

而留守秦州城中的窦舜卿则是又病了秦凤路兵马副都总管总是病得很及时又痊愈得很及时。他的健康状况只跟局势有关情况不对就缩头做乌龟的本事也只有他这个世家弟子才能玩得这般娴熟流畅。

至于向宝他杜门不出已有多日倒不是因为不想看到王韶和韩冈他们得意的那张脸。秦凤都钤辖即将调回京中的传闻已经在秦州城中传扬开了秦凤路的官员们都是现实得很就等朝中发来的公文证实对向宝发出命令都是采取拖延无视的态度。这种情况下向宝也只有选择关起门在家扎王韶、韩冈的草人。

王韶和韩冈对此早有所料他们过往的经历已经告诉他们今次会受到什么样的接待。但高遵裕不同他对这般无礼的待遇毫无心理准备正在兴头上却被当头浇了盆冰水。心头却并不是发寒而是一阵难以遏制的邪火。

“等到朝廷封赏下来就可以让李、窦二位好好看看了。如果那时他们还在秦州城的话。”

韩冈越来越看不起李师中、窦舜卿之辈心中狭窄的模样让人发噱如果换作是自己笑着上前亲切拥抱都没问题何况出城说些恭维话?

他又回头看看青唐部的两支队伍无论俞龙珂还是瞎药神色都起了点变化也不知他们有没有看出问题。他提醒着王韶和高遵裕“机宜、提举不能让得胜归来的将士在城外久等。”

王韶立刻会意点头“不用理会他们这群鸡肠鼠肚之辈大张旗鼓让全城都知道王师得胜而归!”

……………………

在城中安顿随行蕃部近三百人的队伍是个不小的麻烦。秦州军中排在前三的人物都摆出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弄得下面也是有样学样但最后把高遵裕这张虎皮拉了出来韩冈还算轻松的解决了这个问题。

仔细挑选了得力的吏员让他们好生招待这群立了功的蕃人。又跟俞龙珂和瞎药打了招呼请两人约束一下他们这些不懂礼数的手下。韩冈倒不怕俞龙珂和瞎药现在还能闹出什么事已经到了自己的地盘上一切都由不得他们。但他们手下的一群蕃人却都不是省事的主如果在秦州做下浑事来李师中的弹劾就又有好题材了。

“本官已经下令让人在营地外好生护卫防止有人骚扰贵属。族长你完全可以放心自己的安全。”

同样的话换了个人称韩冈又对瞎药说了一遍。

不过两人都是聪明人都知道宋人对他们这些蕃人的顾忌也清楚韩冈到底是为了什么而说这番话:“韩官人放心不会让官人为难的。”

韩冈自营中出来冲在外面领了一队骑兵的王舜臣点了点头“这里的一切都拜托王兄弟了。”

王舜臣对韩冈拱了拱手:“三哥放心不会让他们闹起来。”

韩冈笑了一下走进了反手用手指对身后的营盘一指“有机会多表演一下你的箭术给他们每一个人的都好好见识一下。让这些蕃人知道秦凤路除了刘昌祚还是有个堪比李广的神箭手的。蕃人都是畏威而不怀德不要怕冲突只须小心不要弄出人命。出了事我会帮你的担着。”

王舜臣连连点头韩冈赞了他两句让他听得浑身都舒坦。他呲着牙笑着:“三哥你放一百二十个心。俺肯定会好好跟这群蕃子谈谈心的。“

把蕃部的事处置妥当向王韶、高遵裕禀报过韩冈又想起他自己手边的事来。

仇一闻已经被高遵裕惦记上了。现在高遵裕正恨着窦舜卿任何能让副都总管不痛快的手段他都不介意用上一用。

高遵裕不是心胸宽广的人以韩冈这些天来对他的了解新任的蕃部提举跟李师中、窦舜卿都是一路货色。对功劳很贪对责任则无心负担而对他人的不敬却是狠狠的记在心底想着等到时机就去报复。

韩冈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高遵裕去玩他的小手段。就算不能把仇老郎中的徒弟救出来也不能让仇一闻也跟着陷进去。对于高遵裕玩着阴谋诡计的手段韩冈并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但弄到跟自己有交情的人身上韩冈却不能忍受。

把仇老头子安排到自己的家中让严素心和韩云娘好生款待。韩冈便想问一下这里的地头蛇仇老郎中的弟子现在的情况究竟如何还有这件事仇一闻到底说得是真是假——不是说仇一闻说谎而是同一件事不同人持有的看法都不同。谁也不能保证仇一闻说的事情不是被他的立场所扭曲。

他找来李小六吩咐道:“你速去把王九和周宁都叫来说我有事问他们。”

王九、周凤已经在成纪县衙做了半年多了县中内外的一应事务都已经熟悉。而他们与州衙吏员之间多少也应该有些交情了。要询问州狱中事少不得要通过他们。

州衙所在的县治知县都管不了城中之事。州城内的大小事务都是由州衙处理。就如成纪知县他就只能管辖秦州城外的成纪县辖区对城墙以内却没有插足的余地。

仇一闻的弟子是在城中为窦舜卿的重孙诊治那他现在的位置只会位于州衙大狱之中。而韩冈虽是在州衙内做事但经略安抚司与秦州是两套班子只是统领两套班子的是李师中一个人罢了而两边下属的官员都是互不干涉。也只能希望那几个被他安插在成纪县衙中的钉子能起到一定的作用。

很快王九和周宁来了。他们见了韩冈就立刻恭喜他又立新功。而韩冈不说废话直说道“今次请你俩来倒是有桩事要问你们。”

……………………

窦舜卿这几天心情正不好在院中的树荫下坐着死板着脸两个婢女不断的摇着扇子也没能扇去他心头的火气。

日后快近天顶的时候窦舜卿的长孙从院外进来向他行礼请安。

“怎么才回来?昨夜到哪儿去了?!”窦舜卿看着孙子青黑色的下眼圈就气不打一处来“你亲儿子死了也不见你难过一下!镇日的往青楼里跑也不好好读点书出来!”

“死了再生就是了也不是生不了。”窦解对死了个儿子毫不在意。只是他看着窦舜卿的脸色沉了下去连忙转口道:“给幺儿治病的那个党项郎中肯定是西贼内奸奉了西贼的命要害我们一家。”

窦舜卿有些疲累的摆了一下手:“这事就随你去做别把事情闹大。”

“怎么能不闹大?”窦解这时神秘兮兮的凑到自己的祖父耳边“大狱里的党项郎中是个叫仇一闻的游方郎中的弟子。而仇一闻如今却是一直都在帮着灌园小儿弄什么疗养院在军中收买人心。任用西贼奸细的师傅韩措大这究竟是安得什么心?”

窦舜卿眼定定的盯着自己的孙子一个字一个字的问着:“这事是谁告诉你的?!”

“是孙儿打听来的。”

“胡说!”窦舜卿对自己的孙子哪还不了解他能打听青楼里的头牌花魁喜欢什么颜色的肚兜却不会把心思放在正事上半点。

“管他是谁说的。能把那个灌园小儿整治一番岂不是一桩美事。把他弄进大狱里好生料理一顿说病死也就病死了。种家的人都能瘐死还怕弄不死个灌园措大?”窦解扭着手狞笑起来“这也能让人知道爷爷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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