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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冈前生在社会上闯荡多年见惯了人情世故。人心会变质虽然现在瞎药对他心悦臣服俞龙珂见了他也是毕恭毕敬下面的蕃人甚至视他为神明但在郭逵等人的权势面前他们的那一点敬畏之心转眼就会烟消云散。

而有利益维持的关系却是坚固的。只要有着源源不断的金钱的滋润韩冈相信蕃人们对自己的敬意会根深蒂固的保持下去。只是有一条需要注意韩冈必须得让蕃人们明白除了他以外其他人都不能带给他们同样多的利益。这就是为什么韩冈放弃其他同样能给蕃部带来大量收益的手段而选择了药材这一项。

此事宜快不宜慢虽然成事至少要一两年的时间可先得在俞龙珂、瞎药以及张香儿这三个青渭地区的蕃部大头领的面前画个大饼再说不然等他们去了秦州别人还好俞龙珂肯定会投向郭逵。但眼下空口说白话也不行先得回去把相关的资料整理出来。

看到郭逵插手缘边安抚司的内事王韶也没了游玩的兴致。当即叫起了高遵裕把此事一说从屋中出来的太后亲叔脸上便是挂着深冬腊月的严霜。预定中的行程不了了之众官当即回返古渭。倒是张香儿不知情由还以为自己哪里慢待了吓得连连赔不是韩冈一番好言好语的才把他安抚住。

紧跟着怒发冲冠的两位顶头上司碎乱而又沉重的马蹄声就像现在韩冈的心情。真要说起来还是缘边安抚司先破坏了和郭逵之间的默契瞒天过海的出兵星罗结部。但郭逵出手撬人墙角是官场中的大忌也是任何一个官员都难以容忍的做法。

‘两边都有问题。’韩冈在心中给两边各打五十大板。

王韶和郭逵都想吞下最大的一份蛋糕。郭逵因为他是后来者所以只求军功。但王韶这边河湟之事是他首倡眼下的大好局面又是他胼手胝足辛苦耕耘的而来。近三年的时间里王韶所耗心力不足为外人道。单是韩冈认识他的这一年来王韶已是很明显的苍老了下去。一番心血他怎会甘心让人拿走最大的那一块蛋糕。

眼下两边的矛盾正在激化中虽然因为顾忌到后果都还没有撕破脸的打算也在极力克制自己的冲动但最后的结果却是令人难以乐观。韩冈不想插足进去他无意再为王韶冲锋陷阵尤其要面对一直很赏识他的郭逵。他为王韶已经做得够多了眼下还是为自己考虑多一点。

回到古渭韩冈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来朱中。朱中既然能向张香儿要药材对这个行当的了解肯定不少而且又掌握着疗养院需要什么药材他也同样明白。另外他又派人去秦州把仇一闻请来老家伙在秦凤人头熟地理更熟哪座山里有什么要他最是门清。

等韩冈将一切厘清把公事一一分派出去回到家中时已经有着更夫敲着梆子在城寨中的街道上走着。入冬后天黑得越来越早群星已在天穹中闪烁。

十几名亲卫将韩冈护卫在中间渐渐接近自家的宅子一个小小的身影藏在门洞中见到韩冈回来忙迎上前。

“三哥哥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

夜幕下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倚门而望。纤细的身影柔柔弱弱让人怜惜。韩冈已经几次让韩云娘不要再到门外迎接。小丫头还不满十四可就是犟得如同几百万年沉积下来的石头怎么也不肯答应下来。

进门前韩冈跺了跺脚将官靴上沾的泥土都顿在了门外。八九月的时候因为渭源的事情韩冈忙得脚不沾地三过家门而不入几乎跟大禹一样。这件事让家里知道后韩冈没少被韩阿李埋怨过而韩云娘和严素心则更是满眼幽怨。也直到了现在才轻松一些。就是老往地头跑靴子总是干净不了。

韩冈进屋的时候韩阿李正在屋中做着针线活而严素心不在——多半是在厨房中——反倒是冯从义坐在屋中陪韩阿李闲聊韩冈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在等自己回来。

见韩冈进屋冯从义连忙站起身。而韩阿李则放下手上的针线活一脸不高兴的说着:“你爹早早的就回家了三哥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准备的饭菜都浪费了还让义哥儿等了这么久也不知让人回来知会一声。”

“有些急事要忙一时忘了。”韩冈向冯从义说了声抱歉冯从义连连摇手说着不敢。韩冈看看内间问道:“爹在哪里先睡了?”

“你爹不能跟你比累了先去睡了。”韩阿李说着重新拿起针线。从式样上看她缝的应是件袍子也不知是给谁。

韩冈叹了口气:“爹的身子骨也不比年轻时了娘能不能劝劝爹让他老人家不要天天下田去?”

韩阿李低着头手上飞针走线对韩冈叹道:“你爹就是一条劳碌命享不了福闲下来反而会生病……就跟三哥你一样都想着越忙越好……你也是忙昏头了也不见你问问义哥儿来家里有什么事?”

韩冈闻声便将视线转过去冯从义接着韩阿李的话头:“这是上个月的账簿要让三哥过目一下。”

“算了这些东西我看着头疼有娘盯着就行了。”韩冈无意去根究细节一点点的去查账册。但他也不是直接放手韩阿李会算账韩冈家里的生意都是在靠她来做最后的复查。而且现在商行从上到下都建立在韩冈的地位上冯从义都闹不出什么花样来。

韩冈让冯从义开办的商行叫做顺丰行与王韶家和高遵裕两家的商行鼎足而三仅仅半年就掌控了古渭榷场的超过七成的交易。而且尽管这三家商行在一开始就困扰于比普通人借贷要高出一成的利息但这几个月的时间近乎垄断榷场中的交易却已经足以让他们把钱都还上了冯从义就是来通报此事。

“那些借了官中的钱确定都还上了?!”韩冈低头算了一下按照顺丰行的收入的确可以把半年前的贷款抵消掉。

冯从义立刻点头:“连本带利都还清了……就是人手不足让许多生意只能眼睁睁地放过去否则就能更早的把钱都还清。”

“这样啊……”韩冈沉吟着“护卫可以找蕃人瞎药那边能派出不少得力人手。至于交易的掌柜要跟蕃人懂得互敬互谅不要因为身份而互相诋毁。”韩冈知道这里有许多人跟城中的蕃人势同水火但他不想在眼下积极的应对“至于新任掌柜的关系可以慢慢的来。眼光放长远一点一点点把人培养起来这样的人才才会有着足够的忠心。”

“三哥的话小弟记清楚了。”冯从义作出谦虚好学的的模样其实骨子里还是透着自信。韩冈把药材之事跟冯从义说明了冯从义只想了想便说要去调查一番才行。

韩冈不以为异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这一句虽然如今的人们并没有听说过但同样的体会却是许多人都拥有的。冯从义也不例外这让韩冈觉得很欣慰。

说了一番闲话冯从义看韩冈也乏了便起身告退离开。韩冈将其送出院门只用了半年不到的时间就把贷款还清等到明年开春后商旅重行剩下的就是净赚这也算是冯从义的本事了。

在家中住了一夜三月不知肉味的韩冈把严素心折腾了许久。一点点变得丰润起来的身体还有光洁细腻的肌肤让他爱不释手。

第二天韩冈就从王韶那里听说他要提前去京中诣阙。王厚私下里则跟韩冈透露道他老子这是进京去唱莲花落的。

王厚调侃自己的老子但实质上却是一点没错。王韶进京诣阙本来要到年底才去的现在提前了两个月。一方面是为了带领顺服无比的瞎药三人一起去逛东京;另一方面的原因王厚抱怨了许多就是安抚司没有钱了——这年头连地主家都没有余粮——王韶也只能到京城去唱莲花落要钱。

“不过今次这些人当是要赐姓了。”辛苦了许多时日瞎药终于彻底顺服连带着俞龙珂和张香儿都要一起进京。他们的成功韩冈也算上是其中的一半功劳。

“管他赐什么?你听没听说过听说郭仲通也准备回京?”王厚突然冒出来一句。

“不可能!”韩冈摇着头“那条传言是假的。”

韩冈在秦州城中的耳目消息比王韶还要强上一筹州县两边他都有人。尽管韩冈此时官位仍低但他会为底下人做主的性格让人投到他门下有着足够的安全感:“郭逵才来么没几天凡事未见功勋不可能就这么甩着手回京城去。等着看好了他肯定还有后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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