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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耳yu聋的一声巨响。

王厚的视野再次为青烟所笼罩。

嗡嗡耳鸣尚未停歇在还未散去的硝烟外又是一声巨响传来。

齐王府的正门连同一旁的门房在五次shè击之后彻底化作了碎石瓦砾,腾起的烟雾像硝烟一般又扩散开去。

“好了。”

王厚在灰土扑来之前轻松的念了一句。

正门不复存在再也没有能阻挡攻入齐王府中的脚步再想拖延也已经不可能。

不过耽搁的时间已经足够了齐王府中的火势也到了难以扑救的等级不需要再多拖延多少时间。

远处旧封丘门上的红旗已经飘起李信在朱雀门那边应该已经看到了。

北门尽数控制其余几面的城门想必李信也不会耽搁。有李信控制住内城自己这边手脚慢一点就不会有问题。

伸手扇了扇扑面而来的灰土王厚呵呵笑了两声:“不愧是火炮。”

李彦捂着口鼻,待烟尘变得稀薄面前散落一地的残砖断瓦便映入眼中。

‘这就是火炮的威力?’

李彦低头盯着还散发着余温和烟气的青铜火炮五炮就击毁了王府正门换成是城门千军万马护持下几十门炮合力shè击也应该不会需要太长时间。

只是皇城的礼炮不论备受世人期待、理应是保家卫国的火炮其两次公开shè击都是以京城内的贵胄显宦的府邸为目标就像是受到了诅咒一般。

李彦记得上一次是郭逵、郭太尉、郭枢密这一回就轮到了二大王。想想还真是不吉利。

灰烟散尽齐王府前院中一片血红。

门后的正堂与正门隔了十数丈的院落。偌大的院落之中到处是残肢断臂。

因为要防备府中很多护卫以及本应是看守的班直都聚集在前院中。

几次火炮轰击之后,十几人送命,十几人在血水中翻滚哀嚎剩下一些人则都是愣愣的站着看起来早被吓得魂飞魄散。

郭逵家的正堂被一炮击毁只是运气不好。齐王府的宅邸刚修起来没几年正堂上的琉璃瓦还亮得能反光。

只是五炮之中穿过大门命中正堂的三炮有一炮击中廊下的柱子合抱粗细的大柱从石础上塌了下来连带着小半边的屋檐也一并垮塌。

从倒下的大门内能之间看到黑洞洞的炮口。

火炮的威力让人咋舌比起霹雳砲更胜一筹惊醒过来的齐王府人众,都失去了反抗的意志。

李彦心头一抽就是他也没见过这么多尸体也没见识过什么叫做血流漂杵。

但王厚见识过见识过太多太多远远不是区区一座小院中的区区十几具尸体可比。

拔出腰刀直指前方王厚厉声大喝:“进门!”

跟随王厚而来的一帮班直禁卫终于等到了命令随即踏过满地的瓦砾直扑府中。

但冲进正门废墟他们的行动立刻就变得呆滞起来。脚下的惨状直接冲击心灵吓到了一众禁卫穿过院中时一个个都是踮着脚在血水中寻找没有染红的地方。

王厚来到门前啧了两下嘴反过来对身边的李彦笑“鹌鹑寻食时倒是这么走路够小心的。”

京中的班直没有几个见过血。

百年来父子相承皆以高大女子为妻几代下来班直禁卫看起来一个个人高马大、jing壮健勇外国使者来朝时一见便低了一头去。

可真要上了战场其实还不如从边州州军中随便拉出来的一名老兵。

王厚能在尸堆旁面不改sè的吃饭喝酒但不论是跟随他的班直还是齐王府的那一批看到满地血水和残尸就一个个如同被吓住了的鹌鹑。

王厚没有走进齐王府中就站在门槛上看着。脚边的瓦砾中埋了一人的尸体看不出全貌只有一只手伸了出来。多半是齐王府的司阍刚刚毙命于火炮和连带的危机中

“李彦!”

“小人在。”李彦连忙低头听候使唤。

“你进去去确认一下。”王厚毫不客气的使唤着李彦,“该捉到的一个都别让他们跑掉。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小人明白。”李彦肃然接过军令。

齐王府中需要确认捕捉的只有寥寥数人那些仆婢只是被连累跑掉几人都算不上什么问题。

但片刻之后李彦赶来回报。

这一回来攻击最重要的目标之一——齐王妃已经自尽了。其余重要人物包括赵颢两个年幼的女儿以及还在襁褓中的嫡子倒是都控制住了。

“果然。”王厚咕哝了一句。这才是正常的发展。赵颢要做的事自瞒不过其妻如今事败就是不自尽宫里面也会送酒和白绫来的。

李彦递上了一封信“齐王妃还留下了这封遗书说是要呈给太后。”

王厚摇摇头没接过信封他可没兴趣。

“你回去呈上去就好。”

反正内容只会是求太后绕过年幼的子女一条xing命要不是存了这条心就应该带着子女一起走了。

这是赵颢的第二任妻子。

前任齐王妃并非病故而是与赵颢多年感情不和算是京城中有名的怨侣最后在已经过世的曹太皇的安排下出家为尼。

不过也可以说是她的运气这一回齐王府中从护卫到仆佣还有最上面的赵颢一家没有人能逃得掉只有那位下堂妇或能逃过了一劫。

安排了人手将重要的俘虏先行押回剩下的仆婢护卫还有一些不相干的门客则从对面的赵頵家里借了几间屋子来关押。

赵頵还没有回来。南班官这时候能放出来就有鬼了。全都是赵家人在局势未平之前怎么可能让他们出宫?若是有一二宗室为人裹挟甚至拥立京城不知要添多少乱。

没有主人在家王厚敲门进来硬是逼着他们借出房屋还要担着罪囚逃跑的危险。只是没人敢反对不论是这一家的女主人还是朝廷和宫里安排的官员和内侍官。就是赵頵的ru母想要倚老卖老被王厚扫了一眼立刻就老实了下来。

飞快的安置好了齐王府的俘虏王厚便叫来了今天的搭档:“李彦。”

“小人在。”

李彦在王厚面前愈加谦卑王厚本身就要在皇城中任职还别说他与韩冈和王中正等人的关系轮不到区区一小内侍不敬。

“去蔡相公府。”

“……不救火?”

李彦望着开始在府中蔓延的火势惊讶的问道。

烧光了事王厚想着免得藏在里面的书信害人还牵连到自己被人怨恨。

“没那个时间。跑了叛逆亲眷怎么办?”他反问道。

‘要跑早跑了。’

王厚在齐王府这边耽搁了太多时间但李彦不敢说出口只能低头“小人明白了。”

王厚言出而行随即上马前往蔡确府邸班直护翼左右炮兵跟随在后。在背后留下了熊熊火焰蔓延的废墟和一群看客。

王厚冷笑着这么长的时间蔡确家里的子女亲族这时候也该有些人逃出去了。

韩冈虽然没说但王厚之前与李信定计都是集中兵力先攻一点但依照计划还是要分出几十人去蔡府守着大门。

可王厚偏偏只派出了十来人。这么点人当然看守不住蔡确家的围墙里面的人想要跑出去只要翻过一道墙。

不过这些人就是祸害逃去谁家谁就是叛党。

而蔡确家人能逃去的地方京城中又能有几处?

王厚尽管刚刚进京但有关韩冈不能出任宰相的消息早就传进他的耳中。

蔡确嫉妒韩冈担心韩冈动摇他的地位指使族亲蔡京弹劾韩冈。使得韩冈不得不立下毒誓自证清白。

这件事在关西早都传遍了——攸关关西士子未来前途的大事由不得人不在意——事发后还没半月就已经到了王厚的耳中。不知多少人对蔡确恨之入骨也包括王厚一个。

这一回宫变韩冈立了大功王安石等宰辅还是跟在他身后。而且两府一下空出了三个位置肯定要填人进去。

在内外皆安的太平时节少几个宰辅多几个宰辅都不是什么大事。而如今正逢乱局尽早填补上空缺朝廷也能尽早安稳下来。

王安石要是做回平章军国重事朝廷内外就比较容易稳定下来了。而韩冈若是不入两府那就太说不过去了。

而且之前安排朝堂人事都有先帝赵顼在背后控制。而这一回两府出缺则将是向太后乾纲独断。比起一直压制韩冈的先帝太后对韩冈要倚重得多。

唯一的问题就是韩冈之前立下的誓言。

韩冈受权臣陷害为誓言所困从此不得不遭人钳制。王厚身为好友和姻亲又岂能眼睁睁的看着韩冈难在宰相位置上坐得安稳?自然要为其分忧解难!

一路赶赴蔡确府上。

蔡府内外早就得到了消息开门等候发落。不过看守不严仆佣也有不少人逃走而蔡确之弟蔡硕其子蔡渭都已不知去向。

王厚没再耽搁丢下李彦处置余事抓了一名识路的班直领了二十余人直奔蔡京家而去。

不论蔡硕、蔡渭是否投奔蔡京先去将蔡京抓起来再说。拷打一番死了也就是死了。这时候还能有谁为蔡京喊冤?

快马而行将及蔡京家宅的路口领路的班直突然一下拉住缰绳惊叫起来

“蔡衙内?!……是蔡渭那叛逆!”

‘蔡渭?’

王厚闻言一惊也跟着一把扯起缰绳勒停了坐骑。

只见几名家丁装束的汉子将疑似蔡渭的男子五花大绑押出了巷口。后面跟着一名相貌俊逸的官员。

他望着那名叫出声的班直又看看穿戴明显不同的王厚拱手一礼:

“在下蔡京。刚刚擒获了这名叛逆正要押送去开封府投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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