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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自己的总结陈述之一“只要党组织出了问题党的发展就一定会遇到挫折。”陈克觉得那真的是一种高级的烦恼。自己费了九牛二虎抓住了一切机会总算是聚集了一点人气。齐会深和华雄茂成为了骨干成员周元晓虽然立场不明总不会出卖现在的党组织。对游缑的态度陈克很不确定。

游缑并不是一个城府很深的女孩子虽然不是喜形于色但遇到她在意的事情也总是能从脸上看出来些什么。从家里面回来之后游缑的情形就不太对。

陈克上午和齐会深一起给去何足道家。何家兄弟还都建在让陈克放心了不少。两人都恢复的挺快一晚上过去至少已经破口的脓疮都有了干痂的迹象。何足道还觉得很羞愧不太敢和陈克说话。何足道的哥哥还真的是个泼皮他已经腆着满是脓疮的脸向陈克所要特效药。这些事情齐会深在路上就警告过陈克两人也不理他们。拎着医药箱转身就走。

回到作坊的时候陈克惊讶的发现在周元晓的帮助下游缑竟然开始了药剂的全面纯化过程。纯化过程是一个非常辛苦的事情在没有成套设备的情况下需要两个人一起非常认真地操作。周元晓是懂化学的给游缑打下手没有什么问题。可这两个人就这么大张旗鼓地干起来游缑拿着一叠纸用从陈克那里勒索来的大塑料夹子夹在一块薄木板上。上面列满了数据。怎么看怎么像是想分道扬镳前最后疯狂盗窃试验参数的模样。

做份内的工作的时候游缑比往常更加卖力。遇到本来不该她做的工作现在游缑也会抢着去干。看着游缑这种异常的表现包括陈克在内的其他同志只是默默从游缑手里面接过本该属于自己的那份活计却也不多说话。游缑虽然尴尬却也不作任何解释和狡辩。一天不到作坊里面的气氛就变得非常奇怪了。

陈克知道这种气氛的原因陈克其实挺怀念这种气氛他曾经多次干过这类事情。这是年轻人们希望自己能够分到一大笔钱又不希望自己对经济的要求损害了组织对自己的信心。这种矛盾的情绪自然而然的导致了行为的扭曲。

扭曲的还不是一个人华雄茂就是另一种扭曲。自打跟了陈克之后华雄茂很少单独行动。昨天陈克与武星辰达成了协议当天晚上华雄茂很晚才回来。第二天一早就跑了出去。如果陈克没有猜错华雄茂正在拼命寻找其他合作伙伴。武星辰在上海滩不是什么小人物华雄茂在上海滩也不是没有关系。华雄茂不想落于武星辰下风的心情陈克完全能够理解。围绕特效药同志们根据自己的立场有着不同的表现。

有一种说法是“手下互相对立有利于领导者地位的稳固。”陈克年轻的时候似懂非懂的对个观点有些赞同。现在他亲自当了“领导”才发现以前自己觉得有道理的东西现在看来根本就是屁话。如果就这么让事情发展下去陈克坚信矛盾很快就会激化。而陈克的地位一点都不会稳固。

陈克到现在苦心建立起来的一切都是基于无私的劳动公平公正公开的分配这些基础上。现在就开始玩什么“分而治之”那就是亲自拆掉自己的基础那就是“悬梁自尽”。在一个组织或者政体趋于僵化的时候各种阴谋就会大量出炉。在一个组织生机勃勃的时候要追求的是“上进”而不是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华雄茂是傍晚时分回到作坊的他今天穿了件丝绸马褂一天的奔波下来华雄茂又累又渴只希望能够立刻在院子里面的躺椅上坐下抱着茶壶猛喝一通。院门紧闭那枚缠了红绳的门钉插在左边的门栏上。这是陈克定下的恢复“门禁”的暗号。又出什么事情了?华雄茂有些担心起来。按照暗号敲响了大门门很快就被齐会深打开。和华雄茂想的不同大家正围坐在院子里面陈克正在开着玩笑“人家诗里说轻罗小扇扑流萤。咱们这是芭蕉大扇捶苍蝇。”

游缑有心事周元晓一贯的不爱吭声。倒是远远在开门的齐会深扑哧的笑出声来。看人已经凑齐陈克也不再调侃。与平时一样陈克的话直入主题。“大家准备怎么分卖药的钱?”

没人吭声。

“游缑我知道你想问我要一大笔钱。要不你先来说?”

游缑没有想到看上去和平常一样的陈克竟然先把她想说的话给说出来游缑的脸登时红了她连忙解释道:“文青我自己不要钱。”

“你只是想偿还这些年花你父母的钱而已。我很清楚我也完全理解你的心情。”陈克声音很和蔼的说道。

“嗯……”游缑低下头嗯了一声。片刻后游缑又抬起头“文青兄这药是你辛辛苦苦做出来的。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私下把你的配方拿出去卖了。我还非常非常想和文青兄在以后一起共事一起开创一番事业。但是……”

“但是不把欠父母的钱还清你每次听到他们说起钱的事情你都觉得无地自容。”陈克接着说道。

“……文青兄你怎么知道。”游缑丹凤眼几乎瞪成了杏核眼。

陈克苦笑着说道。“我当年干过你干的这些事情。我轻车熟路啊。”

看游缑不再吭声陈克接着问华雄茂“正岚我只是猜你在联系福建的生意吧?”

有方才游缑的前例华雄茂也没有觉得多稀奇。他点点头“正是如此。文青兄怎么猜到的。”

“这花柳病是洋鬼子从南美洲染上后来带到中国的。这些年开了那么多港口福建染病的人肯定比绍兴多。”

“文青真的是聪明……”

“别说这没用的正岚你怎么打算?”

“上海可以让武星辰来做但是出了上海别的地方我来做。”

看着华雄茂这个一大区经理的模样把陈克给逗笑了。“你吃不了那么大。而且正岚你……你知道这药的特点么?保质期?药效?使用方法?你知道么?”

华雄茂也不是个傻瓜虽然这次义气用事了点但路上也已经明白了这些。听陈克这么一问:“那文青什么意思?”

“你联系上了福建的兄弟么?”陈克还记得很清楚上次那温州商人就是把布匹卖到福建去的。

“已经联系上了。那边的兄弟让我给他们治两个人。”华雄茂尽量压抑着自得的情绪说道“钱的事情我没和他们说定就看文青怎么说了。”

陈克本来想让华雄茂和武星辰一起来做组建队伍的事情有个自己人和没有自己人那就是天差地别。现在看华雄茂是一定要和武星辰较劲这个计划肯定没办法落实了。

“那正岚准备要多少钱呢?”

“我和游缑一样要一笔钱给父母。我已经决定和文青革命这家我能不回就不回。不给父母留一笔钱我觉得愧疚。”说起这个也不知道是华雄茂演技好还是别的什么。虽然他看着大大咧咧但说到后面语气里面已经透着一股歉意。

陈克看相齐会深没等陈克说话齐会深自己就发言了。“文青我不用给父母什么钱只是我父亲反对我参与革命事业所以这兜里面紧得很。我只要每个月有50两银子就够了。”

这话真实在至少游缑听了之后脸上就有些悔意。陈克看的很清楚他心中暗笑当年陈克自己还了父母第一笔钱之后口袋里面剩了二十块钱。还钱的时候意气风发然后一个月内每周五块钱的伙食费陈克硬是坚持下来了。回想起那个时代真的是单纯到可爱的时代。

周元晓看陈克瞅着自己也主动发言“第一呢我要一笔钱。第二我可以和大家一起干些开工厂什么的事情但是我不搞什么打仗杀人的事情。文青若是觉得可以我就跟着你干。”

“大家提出的条件我都知道了。我是能接受。诸位先回去再把自己想要的东西考虑清楚然后明天上午再开个会。每个人所需要的大家公开讨论。都觉得没问题了咱们就商量着怎么兑现。如何?”

“为何要明天?”游缑有些奇怪。

“今天大家都表态愿意入党现在咱们的党就成立了。我作为现在话事的人我告诉大家咱们这个党的第一条规矩服从纪律听指挥。所以我让大家回去想清楚你们就回家把这件事情给我想清楚。第二条规矩我们这个党讲民主。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或者你一个人说了算。所有事情如果不能大家认同那谁说了都不算。”

陈克说了这番逻辑上自相矛盾的话之后看着同志们。第一个想明白的或者个准确地说想明白之后第一个说出口的还是华雄茂“文青这到底是听你的还是听同志们的?”

“一切行动听指挥我们要听党的。”陈克给了华雄茂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现在散会。我和会深要去给何足道治病。”

所谓计划赶不上变化第二天早上的晨会会被迫在五分钟内就结束了。全体与会同志达成了党的第一个决议“抽空召开下次党会。”

武星辰是在上午十点差五分的时候赶到了作坊此时的作坊里面已经人头攒动。何足道的病情好转之后不仅仅是曾经来工作过的革命青年对陈克和游缑佩服的五体投地希望前来拜师的青年以及“为了亲朋好友来求药”的青年仿佛从地下冒出来一样。

看到作坊里面这么多人武星辰真被吓了一跳。当然武星辰的身高和块头把作坊里面的青年们也给吓了一跳。游缑今天穿了身西服马尾长发在脑后束了直直的披下来。看到武星辰前来游缑大大方方的迎上前来。“武兄好。”

“游缑姑娘好。”武星辰答道“陈兄在么?”

游缑从口袋中掏出怀表看了看“文青兄去何足道家了很快就会回来。”

两人边说边往外走出了院门武星辰笑着问道:“这些人都是从哪里来的?”

游缑无奈的耸耸肩“我也不知道。反正他们就来了。”

两人边走边说笑一会儿就在路口站定。游缑看身边没有闲人这才说道:“文青兄出门前和我说让武兄在这里等他他今天是不会回作坊了。”

武星辰想到院子里面那堆人自然是能够理解陈克的苦衷。他正想和游缑再说几句就见游缑笑道:“文青兄已经回来了武兄自己过去就好。”武星辰抬头一看只见对面街角陈克和齐会深站在那里。转头看游缑她已经径直回了作坊。游缑若是指着陈克的方向只怕有人看到后引起什么多余的麻烦。所以游缑才这么一声不吭的径自回去。这么一个女子做事都如此干练陈克身边真的是集结了不少人才啊。

一面暗自赞叹武星辰冲陈克笑了笑。陈克和齐会深也微笑的看着武星辰。接下来的半分钟内武星辰就看着齐会深的脸色从微笑变成了尴尬。三辆黄包车停在了齐会深面前。武星辰被挡住了视线看不太清发生了什么。反正陈克和齐会深倒是没有被强迫而是上了黄包车。三辆车一溜烟的消失在街角了。这突然的变故让武星辰真觉得挺离奇的。

黄包车上下来的是齐会深老爹的管家。管家很客气在齐会深简单的介绍了一下之后说道:“我家老爷请陈克先生到我家一叙。这事起仓猝还望陈先生见谅。”

“那我呢?”齐会深忍不住问道。

“少爷老爷说了今天请的是陈克先生。少爷您愿意陪陈先一起回家呢咱们有三辆车够坐。您要是不愿意去见老爷呢您可以自便。”

这话直接就把齐会深给晾到那里了陈克听齐会深和华雄茂说过齐会深家的势力。而且齐会深今天告诉自己昨天晚上他回家了一趟和他父亲说要开家医院。虽然这时间找上门也太过于猴急但是陈克也不能就这么拒绝人家。看陈克上了车齐会深自然不可能真的让陈克一个人去见自己父亲。

三辆车停在一处很气派的宅子前面。管家带了两人进去老爷子就在客厅等着陈克。齐会深的父亲名叫齐思峨江浙很常见的容貌。除了眼神颇为锐利之外倒也没有很特别的地方。

陈克拜见了老爷子之后大家分宾主落座。“你”齐思峨指着儿子“你现在就给我去见你母亲去。”齐会深没敢停嘴乖乖的向后面去了。

陈克听了这话想起来齐会深已经在自己这里住了十天。人家游缑家天天有人来看齐会深倒是一个人过得爽快。

“陈克先生好像是字文青吧?”齐思峨好似不经意的问。

“伯父正是如此。”

“文青我这傻儿子这么多年总算是结交了一个肯赚钱的人。文青你染布制药很不错。比我这傻儿子强多了。”

陈克觉得这老爷子的话没办法接只好一声不吭的听着。

老爷子也没有想让陈克接话他拿出张银票“我这儿子一直不干正事他回来说自己准备开医院还要弄一个什么医学院。我正好有些关系英国人想让我出钱办家医院。开口狠着呢正好你们要办。所以我就想请文青过来交代一下此事。这是五千鹰洋的银票。我只能拿出这么多。你们干好干坏倒也无所谓总算是我出钱了有个交代。”

说这话的时候齐思峨看似漫不经心但是眼光好几次锐利的扫过陈克的脸。等他说完陈克笑道:“齐伯伯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骗子?”

听了这话齐会深大笑起来“我这儿子虽然不争气总是不务正业不过能让他极力推荐的人决不会是骗子。真遇到骗子把他们一捆丢黄浦江里就行了哪里用见个人就操心。文青我好歹在上海认识几个人文青不用怕有人能刁难你们医院的事情。只是文青得亲自去和英国人见见面。”说到这里齐思峨把银票递给陈克“这办医院的事情我也不懂还得麻烦文青去找英国人。只要英国人能同意那这张银票他们签了字省下的事情就能办了。”

陈克听了这话才明白齐思峨给了自己一张银票是要自己去和英国人打交道。这算是哪一出啊。齐家人的作风还真的挺另类。陈克不放心又询问了齐思峨一番齐思峨表示陈克的理解无误。他本来和英国人已经谈妥了此事就是要这几天开始走公文手续。昨天晚上齐会深突然来这么一说齐思峨就把陈克叫来让陈克操办此事。

黄包车夫身体还算结实跑起来的速度不慢。齐会深和陈克同坐一辆车陈克会想起刚才的事情觉得很有趣。

齐思峨提出这么一个机会给钱给关系陈克除了觉得这是一个天大的陷阱之后并不觉得有其他理由可以拒绝。齐思峨没有理睬陈克让管家把齐会深叫过来。齐会深一到客厅齐思峨就让管家带着两人一起去见英国人尽快把此事办妥。再接下来中午饭都没有请陈克吃齐思峨就把两位青年给撵出门去了。

“会深令尊做事实在是雷厉风行。”陈克实在找不出别的形容词了。

“那是因为我只要不去革命我干什么我爹都支持。”齐会深给出了正确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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