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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八大胡同文鸯楼中几个民国zhèng fu大员也正在听着小曲原来是前代理工商次长现任的中国丝绸业调查专员周启同从南方回来邀请了几个好友小聚一起。来的七七八八的人中有中华汇业银行董事长章宗祥工商部工业司金邦平等人当然最重要的客人则是文化次长赵冰河。
几人听着小曲聊起来各地的风土人情周启同口才不错聊起这次江南的见闻来记忆超群所见所闻居然一丝不差可见此人记忆力之强。周启同说道：“中国丝绸业打不过ri本丝绸业诸位别急着否定我我这么说也是有原因的。”他看大家都有反驳便笑道：“中国丝绸业尽管已经上千年历史可是近代现代化工业之后大集团大财阀吞并杀死小规模小作坊似的商业吞并模式就出现了。ri本丝绸业是由国家带头由金融寡头进行cāo控为了种植桑叶ri本zhèng fu甚至强制要求农民退耕种桑树——大家记得两年前的ri本米sāo乱吗？ri本怎么会少稻米呢？因为ri本zhèng fu为了消灭中国的丝绸业蚀本地要求减少土地数量。而我在江南四省调查之后得到一个让我非常失望的现象中国的老百姓愿意把丝绸卖给出价更高的ri本缫丝收购商。ri本缫丝收购商接连两年垄断了中国的缫丝迫使大量丝绸作坊关门倒闭。ri本商人在中国蚕丝行业不景气的时候又鼓励中国蚕农种桑养蚕。导致大量缫丝积压。于是ri本商人又开始低价收购使得中国的蚕农遭受巨大损失。一来二去中国的蚕农和蚕丝商业都被ri本寡头伤得没了底气。”他叹了口气。苦笑道：“中国人爱占便宜爱占小便宜为了多赚几十块大洋宁可缫丝卖给ri本采购商最终又害的自己破了产。我这次在江南统计下来的自杀的蚕农就有三十几人你们看看……”
大华实业的总经理邱录道：“这也怪中国蚕丝商人为什么不提高收购价格呢。”
周启同苦笑道：“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得咧ri本是寡头控股。国家投入资金目的就是为了绞杀中国的蚕丝行业他们宁可赔上几千万ri圆。也要把中国的蚕丝业给毁掉从蚕农到丝绸作坊怎么打这一场经济账？你跟老百姓说这是ri本商人的圈套。老百姓谁管你。别说现在国家多么让人骄傲。对于普通老百姓而言国家就算是成为外国殖民地他们还是他们——国家概念说起来容易啊要培养国家概念须得二三十年才行。”
章宗祥道：“这次ri本暴徒迫害华人倒是一个好机会。”
周启同摇头道：“不然不然我接触到了普通百姓。只有三成愿意低价卖给国内丝绸商七chéng rén的意思是价高者得。卖给国人和卖给ri本人对他们来说并无关系。”
“难道这次反ri游行也没有用吗？”。章宗祥又问道。
周启同道：“反ri游行的主力是青年学生和一无所知的爱国农民而且也只是一阵热度而已商业上商人们抵制ri货的少之又少。爱国商人说起来让人佩服但却少之又少商人逐利小农也重利唉这个国家怎么办？怎么办啊。”
“照你说来中国的丝绸业没得救了？”章宗祥问道。
周启同道：“说起来倒也不是没得救。”他诡异一笑道“你不知道中国蚕农得到手的都是ri圆如果中国zhèng fu直接一宣布人民币升值造成的结果就是蚕农手中的ri圆和人民币银元兑换贬值！得这些蚕农再也不敢卖给ri本人东西了。”
“不行不行。”章宗祥道“银元岂可随意升值贬值太过儿媳了。”
周启同笑道：“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估计三大银行行长也不愿意人民币银元升值。”
章宗祥道：“说起来要是人民币升值我们银行倒是能够得利啊。”他的中华汇业银行如今在直隶和山西河南山东连开十家分行可见去年他赚的多少。自从从政界之中退出之后章宗祥倒是在金融业上一展身手成了难得的北方金融业人才。
“人民币升值或者贬值你们银行都只管赚不管赔。”邱录打趣道。
“这倒是开银行的要说赔钱除非国家动荡。”章宗祥笑道。
邱录向一旁一直不怎么说话的赵冰河问道：“泽冬兄怎么心事重重？今天可是给光寅兄接风的ri子啊。”
赵冰河举杯道：“来来来一起喝一个。”
大家干了一杯周启同道：“泽冬兄你们文化部现在全力越来越大了将来兄台必定会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啊。”
“泽冬兄以后我们真得指望你了。”
“估计几年之后泽冬兄即将成为部长人选啊。”
“是啊泽冬兄年轻力壮又年少有为还是咱们北方人将来一定鹏程万里。”
“来来来举杯为泽冬兄将来赶上一杯。”周启同提议道。
众人一起敬了一杯赵冰河一饮而尽心中得意脸上却露出谦虚的表情来说道：“光寅兄过奖了过奖了泽冬哪有诸位所言大才我只想平平安安地做好一任次长即刻。再说就算有野心也是能帮大总统分担分担而已。一切看造化看造化。”他看了看众人对他谦恭的脸再加上喝多了酒嘴上就有一些没有把门的了他小声地说道：“诸位奉劝一下诸位最近囤积一些物资。”
众人惊讶起来伸长脖子看去赵冰河压声说道：“这次华人在ri遭难为何大总统一反常态地坚决？”
“为何？”
赵冰河道：“表面上看是民族大义但是实际上大总统是在……”他将声音压得更低众人纷纷伸过去耳朵而邱录向唱歌的女官挥了挥手女一种莺莺燕燕很有眼sè地出去了赵冰河道：“通过这次民族大义运动进一步掌控权力。”
周启同道：“你的意思是……”
“但凡国强必定有一个强大且说一不二的君主。”赵冰河道“我中华泱泱大国尽管完成统一且大总统统御军政但是现在呢……大总统统一中国考得不是绝对的武力而是武力外加政治手腕。”他笑着抿了一口酒说道：“大总统当初五十万军队可是全国两百万军队要是不凭借手腕和手段何来统一？军队一统了国家一统了可是现在又很多士绅地方zhèng fu依旧是我行我素天高皇帝远啊。”
几个人相互看了看似乎都想从赵冰河的口中再得到什么信息可是赵冰河却不再说下去了吃了散场之后金邦平借口自己没有汽车便搭上了周启同的汽车回去。送走众人两人上了车金邦平这才说道：“昔ri杨修之死历历在目光寅兄引以为戒啊。”
周启同立即明白他意有所指乃今天略有些酒醉后口不择言的赵冰河便笑着拱手道：“伯平兄光寅知道了。”
金邦平叹了口气道：“我历经了六任zhèng fu最是知道像是泽冬兄这样的火速提升官员最危险的就是口风不严这一点你引以为戒。”说罢打开车门离开汽车街角转过来一辆小汽车将他接走了。
周启同却在想赵冰河话里的意思倒是他说的是什么啊什么天高皇帝远指的是什么呢？
次ri一早总统府jing卫队长乌热松前来尚武将军府接王茂如去总统府秘书长张奎安报告说舰队和飞艇在今天就已经可以集结完毕明ri一早就能够出发。随后张奎安犹豫地问：“真的不管ri本zhèng fu的态度了？”
王茂如嘴角抽动了一下说道：“不管了要是国战就国战。”
上午的时候王茂如在处理了一些急需处理的事情之后便是让外交总长陈毅向ri本发出最后通牒如果ri本zhèng fu不予以明确答复明ri中国救援船队将不再理会ri本zhèng fu的态度。随后丝绸调查专员周启同向王茂如报告江南丝绸业的情况简明扼要地介绍了半个小时之后王茂如道：“好你的调查很重要现在我需要你做一件事创办国家丝绸纺织集团。我们创立这个总公司的目的并非与民争利而是因为ri本已经开始采用鲸吞的方式来消灭中国丝绸和纺织行业而民间资本对抗ri本财阀太过吃力所以我们要创立国家纺织集团。光寅中国丝绸纺织集团首任总经理将由你承担。”
周启同顿时激动不已道：“是大总统卑职必定不负众望。”
秘书长张奎安走敲门进来说道：“国防次长雨帅张作霖、国防部参谋长雨帅吴佩孚到是时候去威海了飞机已经准备好了。”
“嗯。”王茂如点了点头写下了一张条子递给周启同说道：“这是我的私人批条你们集团可以从华夏银行借款不限金额中国丝绸业的未来就交给你了。”
“是。”周启同跳起来说道惹得王茂如不禁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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