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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这几个伙计久经江湖事我对他们非常信任潘子一说这话我马上心理有数从车上拿出自己的行李贴身背着以免出了事情连着牛车一块儿被人端走这一路过来吭蒙拐骗的事情遇到不少我算是长了不见识也知道了一些基本的防范对策。

大个子阿奎也朝我使了个眼色叫我紧紧跟着别落单我看到这两个人都面色不善也不知道那老头到底那里不对劲有点紧张起来这时候 “驴蛋蛋”扑通扑通游了回来老头子把烟枪往裤管上一拍“走!船来了。”

果然一只平板船从山后驶了出来船是水泥的后面还拖了只筏子船头站着个山里人摸样的中年人我打量了一下极其普通属于那种扔到人堆里就找不着的人但是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一想起三叔说起的吃死人肉的事情就觉得这人看上去鬼森森的有那么一丝狡诈。

那人朝我们吆喝了一声把船靠在山岩边上老头子拍拍牛脖子就招呼我们上船。

我们行李都翻到船斗里牛车和牛给拉到后面那筏子上这一次东西也带的太多我们没地方坐只好都坐到船舷上。

三叔和他谈好价钱就招呼开船那中年人船撑的很麻利船一下子就漂了出去我们行到那山溪的中间绕过一座山突然就一股凉风吹来前面豁然开朗起来。

到那山洞还有一段路这一段风景极其好两边山势陡峻山峦叠起简直美不胜收我一边赞叹一边拿出数码相机啪啦啪啦拍了很多照片。

那人把船撑平我们顺着水流向下漂去这谷底的深溪顺着山脉的走向曲折流转每当我们以为到达这深溪的尽头了那船工就会将船头一转前方又是一片大好风景。我们在着复杂的河脉中传行了很长时间到我抽第三根“八喜”的时候他才一稿子把船停住对我们说道“等一下前面要过一个水洞在洞里的时候几位请千万小声说话不要看水里特别是不要说山神爷的坏话。”

我们互相看了看不知道如何应对潘子用杭州话问三叔:“怎么办要不要听他的?”

三叔想了想也用杭州话回道:“现在也不知道这两人是不是真的有问题这里九曲十八弯的比我刚才预料的还要凶险我们暂且听他一回走一步是一步先把家伙操起来。”

我们各自点头这山里头谋财害命的勾当我也在路上听几个当地人说过说是把外地人骗到隐蔽的地方打劫财物之后不留活口全部杀掉尸体就地掩埋神仙都找不到。不过这都是解放前头的事情了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

潘子当过兵非常镇定这时候手已经压在自己的腰刀上给我使了个眼色我也紧紧抓住自己的背包已防事情突变东西掉进水里。

船又打过一个几乎一百八十度的大弯绕过一处船头崖那个山洞出现在我们面前我们刚才讨论的时候总把它想象成一个大溶洞但是实际一看不由叫了一声不好这洞简直不能叫做山洞只能叫窟窿宽度刚比这船大了十个公分最恐怖的是它的高度人坐着都进不去要低下身子才能勉强进去。

都说大耗子不进窄洞这么点空间如果里面的人要暗算我们我们根本活动不开手脚。潘子骂了一声:“我靠这洞也太忒寒蝉了。”

沂蒙山里的景点里有一处很有名的地下大峡谷入口和这里挺像我以为这里也是一个喀斯特地形的裂隙里面都是钟乳石倒悬进去一看才知道完全不是我想的那个样子。这洞刚进去还段还光亮但是拐了弯以后马上变的一团漆黑潘子打开了矿灯一路向前照去只见发现四周的洞壁光滑潮湿泛着奇异的绿色好象长了一层青苔。

阿奎看了看头顶吸了口凉气:“三爷这洞不简单啊。好象是…是盗洞啊!”

三叔伸手摸了一把洞壁一脸疑惑“操他奶奶还真是盗洞古圆近方有不少年头了。”

那中年人猫着腰单息跪在船头单手撑篙一点一划听我们这么说插嘴道:“哦这位看样子有些来头说的不错俺们现在过的这山就叫做五坟岭早先传下来说这整座山啊其实是座古墓这附近这样大大小小的水洞还有不少”

“哦看样子你也是个行家啊”三叔客气递过去支烟。

他摇摇说:“什么行家俺也是听以前来这里的那些个人说的。听的多了也就也能说上两句了也就知道这么点浅显的。你可千万别说俺是行家。”

潘子和大奎的手都按在自己的刀上一边说笑一边警惕着盯着四周的动静我在表面上丝毫感觉不出气氛有什么不对但是手心里不知不觉就开始冒出冷汗。

三叔点上香烟就问那船工这洞里的事情那船工说他其实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只是上面传下来不少规矩比如说不能大声说话不能看水里只要照着做了就不会出事情他们几代人都是这么过来的也没人破过戒所以具体是不是真的他也说不清楚。

正扯着那闷油瓶突然一摆手轻声叫道:“嘘听!有人说话!”我们被他这突如起来一个动作吓了一跳马上屏气息果然听到悉悉蔌蔌的声音从洞的深处传来。

这些声音非常的空灵经过洞穴的回声处理给人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我仔细想分辨他们在说些什么可总觉得能听懂又听不懂。

听了一会儿听不出个所以然我就问那中年船工这洞里是不是经常会有这个声音问了几声没人回答我回头一看船头上那里还有什么船工早就不知了踪影。

我惊讶难忍就叫了起来再一回头靠那老头子也不见了。

“潘子他们到哪里去了?”三叔急的大叫

“不知道没听见跳水的声音”潘子也慌了“刚才人好象突然就走神了。”

“遭了我们身上没尸气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三叔懊恼起来“潘子你在越南打过仗你有没有吃过死人!”

“您开什么玩笑三爷我当兵的时候那边基本上已经在撤军了连枪都没怎么开!”潘子一指阿奎:“胖奎你不是你说家里老早是卖人肉包子的你小时候肯定吃了不少。”

“放屁我乱盖的再说了这人肉包子也是卖给别人吃的你见谁卖人肉包子自己拼命吃的?”

我看他们要吵起来忙打了个暂停的手势对他们说道:“你们三个人加起来150多岁丢不丢人啊!”

我话刚说完船突然抖动了一下潘子忙拿起矿灯往水里一照我们借着灯光看到水里一个巨大的影子游了过去。

胖奎吓的脸都白了指着那水里下巴咯哒了半天楞没说出一个字来。三叔怕他背过气去猛刷了他一巴掌骂:“没出息!咯哒啥呢人家两小鬼都没吭声你她妈的跟了这么多年吃屎去了?”

“我的娘啊——三爷这东西也忒大了!咱几个恐怕还不够开饭” 胖奎心有余悸的看着水里他本来是是坐在船舷上的现在屁股已经挪到船中间来了好象怕水里有什么东西突然串出来把他叼去。

“我呸!”三叔狠狠瞪了他一眼“我们这里要家伙有家伙要人有人?我吴家老三淘了这么久的沙子什么妖魔鬼怪没见过?你没事情少在这里给我放屁。”

潘子脸色惨白不过对于他来说说是恐惧更不如说是震撼在这么狭窄的一个空间里水里下掠过这么巨大的一个东西一时间所有人脑子都抽筋了这也不奇怪。潘子看了看四周说“三爷这洞里古古怪怪的我心里煽的慌什么事情咱出去了再说如何?”

胖奎马上表示同意其实我心里也巴不得出去但是我到底是三叔的本家怎么样也要等他表态了再发言。

三叔这个时候竟然望向那个闷油瓶好象在征求他的意见以三叔的个性天王老子都不放在眼里如今却好象对这个小子非常的忌讳我不由奇怪。

闷油瓶根本没在听我们说话不过本来木然的像石雕一样的表情已经不见了两只眼睛直盯着水里好象在聚精会神的找什么东西。

我想问问三叔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现在场合也不合适只好偷偷问潘子潘子也摇摇头说不知道只知道这人有两下子他特别用下巴指了指那人的手说:“你看这手要多少年才能练成这样?”

我还真没注意过那人的手一看还真不寻常他的手中指和食指特别的长我马上联想到古时候发丘中郎将的双指探洞的工夫我在我爷爷笔记上看到过相关的记载那发丘郎将中的高手这一双手指稳如泰山力量极大可以轻易破解墓穴中的细小机关而要练成这么一手绝活非的从小练起不可其过程必然是苦不堪言。

我还在想着到底他这手有什么能耐就见他抬起右手闪电般插进去水里那动作快的几乎就是白光一闪他的手已经回来了两个奇长的手指上还夹着一只黑忽忽的虫子他把这虫子往甲板上一扔说:“不用慌刚才是这东西。”

我低头一看不由一愣:“这不是龙虱吗!这么说刚才那一大团影子只是大量的水虱子游过去?”

“是”那人用他的衣服搽了槎手

虽然还不是很能接受但是我们已经松了口气。胖奎突然一脚把那虫子踩扁“妈的吓的老子半死。”

但是我转念头一想不对啊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龙虱同时活动的?而且这水虱个头也太大了!我转头去看那闷油瓶发现他也有点疑惑的看着水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胖奎把那虫的尸体踩的稀烂估计是想挽回点刚才失态的面子三叔捡起一只断脚放在鼻子下闻了闻骇然道:“这不是龙虱这是尸蹩。”我们一呆都觉得不妙这名字听上去就不吉利。

“这种虫子是吃腐肉的有死物的地方就特别多吃的好就长的大看样子这上游肯定有块地方是积尸地。而且面积还不小。”三叔看着那黑漆漆的洞。

“那这东西咬活人不?”大奎怯怯的问

“如果是正常大小的那肯定不咬人的但是你看这只的个头它咬不咬人我还真不能肯定。”三叔纳闷的看着“这东西一般直呆在死人多的地方不会经常游来游去怎么现在这么一大群一起迁移呢?”

那闷油瓶突然把头转向洞穴的深处:“我看有可能和我们刚才听到那奇怪的声音有关系你们有没有听清楚是什么?”

胖奎摇了摇头 “我怎么听都听不明白感觉上好象不去仔细听他感觉上有人在说话但是仔细一听又听不懂——”

闷油瓶点点头“感觉上有点被人在背后窃窃私语的感觉…难道有什么东西在这附近看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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