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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焚毁的几幢粮仓是铁定查不出什么了不管里边有什么机关短缺了多少粮食那重重罪恶都被一把火掩埋在了灰烬当中。

但是也有可能是因为那几幢粮仓中的手脚最容易被查获所以才被放火焚毁。但是这鄜州仓如果有一只大大的仓鼠那么他动过的粮食未必就只限于被焚毁的这几口粮仓。

他们虽然来晚一步毕竟对控制火情起了很大作用许多来也该被付之一炬的粮仓现在还完好无损。既然这样干脆就当那被焚毁的四口粮仓全没问题而其它粮仓逐一清查如果还有缺口一样能够抓住线索。

虽然这只是一种可能可他们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裴郡马对木师爷言听计从马上下令由团练兵驻守鄜州仓封查所有帐簿拘押鄜州仓所有官员停止鄜州仓一切出粜入籴行为。

实际上这在官场上已经是一种气极败坏撕破脸的行为了在没有任何真凭实据下的情况下这是对鄜州官吏全不信任的一种行为一旦依旧查不出什么来那就等于同当地官僚彻底决裂轻易是不会有哪个官员做出这样的决定的。

但是恰好这两个官儿身份特殊他们一个是京派御史哪怕在这儿再不招人待见他拍拍屁股就回京了。另一个是皇亲国戚不做这官人家还是郡马做这官用不了几年也依旧要回京去做郡马没有后顾之忧。

再加上这裴郡马出身大户人家从小没经过什么磨励说好听点那xing格是棱角分明、锐意进取说不好听点那就是个不在乎仕途前程的二愣子所以这一刺史一御史倒是一拍即合。

再说他采取的措施里最严重的也就是拘押鄜州仓所有官吏。可是就算这些官吏没有贪墨弄出这么一场大火灾来也是渎职拘押起来待罪这处置没啥严重后果。

用团练兵看管鄜州仓也是木攸的主意在他看来鄜州仓这么快就得着信儿刺史府里摆明了有贪官的眼线而团练兵平时没有用处这些贪官怕是不会去结纳的。还算其中也有贪官眼线只要不是整营团练全是贪官的人互相监督着也出不了大纰漏。

裴郡马是个没主意的自然是攸怎么说他就怎么干当即吩咐下去。三班捕快拿人把一仓令、二仓丞、四仓府、八仓史、五监事、四典事、六掌固一股脑儿全拿了往长街上一拖蔚为壮观。

其实这鄜州仓按典制该有五典事只是那柯钊柯典事已经“避债逃乡”逃过了一劫。

随后裴郡马又行使刺史特权吩咐那一营团练驻扎在鄜州仓。所有人等包括鄜州仓里巡更的、查夜的、ri常管事的小吏执役全都清除出去在案情查明之前不准放入一个这等魄力。也就只有这位把作官当度假的郡马爷了。

馆驿里面李昊彻底不眠。各种消息流水般送来听了那裴郡马采取的种种措施李刺史暗暗吃惊。没想到那看起来少经世事的裴郡马竟有这般狠辣周密的手段。眼见阿郎忐忑不安的样子刘管事道:“阿郎不用担心。粮仓都烧了他们还能查出什么来。”

李昊轻轻摇了摇头道:“棘手的是不知道这粮食亏空究竟有多少啊一共只烧了四座粮仓如果他们发起狠来清查所有粮仓数目而还有大笔短缺对不上号终究不是了局。可这曾佑天又被捕了进去……”

曾佑天就是鄜州仓令从七品的官儿一般县官也不过就是七品若不是管着这么大的粮储基地他的官职不会这么高由此也可看出鄜州仓的重要xing。刘管事想了想道:“要不然小的去打探打探?”

李昊沉默不语刘管事道:“阿郎放心这鄜州府上上下下哪儿没咱们的人?那胡御史对州府事插不了手裴郡马又是新来乍到只有咱们盯着他们的份儿他们发现不了咱!”

李刺史终于点了点头道:“你小心一些莫要露出马脚!”

刘管事道:“小的明白!”说完飞快地退了出去。

李刺史颓然坐倒惆怅半晌长长一叹。

其实不用使人去打听他也知道亏空的粮草一定少不了。鄜州仓建于隋代大隋灭亡改朝换代的时候这鄜州仓满满的粮食都没来得及取用。之后大唐建国鄜州仓作为朝廷的一处战略储备基地继续发挥着作用。

可是自建国以来这儿几乎就没有发挥过作用哪怕是关中发生大旱灾的时候也没有因为从这儿到关中直线距离虽然较近可是从这儿运粮去关中只能靠陆路运输怕还不及从中原漕运有效率。

这儿储备的粮食一方面是防备地及周边地区灾荒更多的作为边军配给储备。粮食到了储备年头上限便上报朝廷低价粜出再以市价籴入新粮继续储存周而复始他们的贪yu就渐渐滋生了。

等到米粮到了储存年限再粜出的话那价格不高可要是提前卖出呢?如果还是八成新的新米就粜出呢?

反正朝廷一直也用不上这里的储备提前粜出新米等到了储备年限再上奏朝廷请求粜出实则那时米早就卖了只是走一走帐目他们从中靠差价就能赚个盆满钵满。于是他们向鄜州仓伸出了手上下合谋、全州共贪!

却不想上得山多终遇虎……

李昊忽然想起那个姓沈的关中大粮商不由暗暗打了个冷战。也许是参与的人越来越多倒卖的粮食也越来越多渐渐这事算不得十分隐秘了。前年秋末那沈姓商人突然找来门来拿着确凿证据要胁他要借粮一用。

此事一旦泄露就是杀头之罪迫于朝廷法度李昊不得不从只好从就大量亏空的粮仓里又拨了十五万石借与那沈姓粮商那沈粮商原说第二年必定全额偿还却一拖再拖一直拖到今ri。

原想着今年马上就到秋收了到时这笔亏空就能补上谁晓得朝廷突然派人下来查帐而且看这架势分明是对鄜州仓有了什么怀疑。李昊越想越怕:“难道……我李某人的气运到头了?”

※※※※※※※※※※※※※※※※※※※※※※※※※※※

鄜州府牢一灯如豆昏暗的牢房内已是人满为患。

牢门“咣啷”一声打开一个人提着大木桶走进来用饭舀子“当当”地敲着桶沿儿道:“开饭了开饭了。”

那人提着木桶像倒猪食似的逐人舀着米粥走到最里边一间牢房待那牢里矮胖身材、唇上两撇八字胡的中年人有气无力地走到栅栏边这施粥人突然一抬头低声唤道:“曾仓令。”

这个愁眉苦脸的中年人正是鄜州仓令曾佑天一眼看清外边施粥那人的面孔曾仓令身子便是一震失声道:“刘管……”

刘宇桓竖指抵唇曾佑天马上jing觉地闭口压低嗓音急急说道:“我等已经依着太守吩咐点火了如今都被关进牢里怎生是好?”

刘管事低声道:“失职起火最多不过流放三千里你放心只要我们阿郎在还能不想法子救你?待判下来发配了你去地方我家阿郎一封书信谁还不给这个面子你只须咬紧了牙关就是。”

曾仓令也知道孰轻孰重只得咬着牙重重一点头问道:“那你来做什么?”

刘管事道:“这四仓起火可能掩盖得了所有的亏空么?裴郡马看样子是要逐仓大清查了如果还有掩饰不了的短缺我们得另想法子否则难免还是要被他们抓住把柄。”

曾仓令苦着脸道:“那四仓粮哪能抵销所有的亏空一仓粮也是烧两仓粮也是烧我打算狠狠心一把火点它十仓粮谁晓得他们来的那么快还迅速切断了火源。”

刘管事不耐烦道:“你只说还差多少?”

曾仓令翻着眼睛估摸了一阵颓然道:“现在心乱如麻一时也想不起。”他抓着木栅栏向左右看看压低声音对刘管事道:“在我家里藏着一个账儿上面有确切数目你去我家对我那妾室豆儿讲叫她取来给你。”

刘管事点点头盛了满满一碗粥给他又提了桶慢慢退了出去。

曾仓令家离鄜州仓不远虽是从七品的官儿家宅倒也不算很大只是非常jing致。前年chun上曾仓令妻子病故此后也没续弦只是从州“探chun楼”买了个倌人作为妾室侍候寝居。

整个鄜州仓上下官吏被一举拿获的消息当然也传到了曾家曾家上下听了登时人心惶惶这位如夫人放声大哭好似天塌了一般一家人折腾到很晚还没睡下恰于此时刘管事悄然登门来了。

那如夫人对自家郎君的事一清二楚一听是前任李太守的管事登门赶紧叫人把他请进书房擦擦眼泪赶去书房相见。到了书房一见刘管事如夫人刚刚止住的眼泪忍不住又扑簌簌地落下来哀求道:“刘管事我那郎君一向为李太守奔走效力甘为犬马如今遭了大难还请管事在太守面前美言一定要救他脱困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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