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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芳盈惜命的很,能穿越一次空间一次时间就已经是得天之幸,她又怎么能肯定自己还能再有一次这样的幸运?

惜命的谢芳盈把谢三牛送上牛车,自己则提着包裹往闹市里去。有了银子,她也该置办些东西了。

谢芳盈先去了粮店,称了五十斤的精米,五十斤的白面,另又要了三斤绿豆,十斤黄豆。

这些天在楚佑家吃得都是糙米黑面,她肚里饱了,嘴里却没什么滋味,上辈子她顿顿吃得都是精米白面,这些东西吃上一顿新奇,连吃几顿就不是什么美好的体验了。

谢芳盈付了银子,将粮食先放在粮店,又往杂货铺走去。

冯记是江城县里最大杂货铺,在谢小丫的记忆里,江城县但凡有点家底的人都愿意在冯记买东西,这里进出的客人身上起码都穿着细棉布,她只敢在门外钦羡,从不敢进去看看。

谢芳盈这回虽不打算买什么稀奇东西,但想到谢小丫心里的遗憾,她还是往冯记而去。

到了冯记门口一看,这里果然如谢小丫记忆中,客来客去,络绎不绝。

她站在冯记门口,将手里的包裹往怀里拢了拢,偷偷将荷包里的银票和包裹里的银子放进空间钮,看了看身上的粗布衣裳,自嘲一笑,走了进去。

世人多是先敬罗衣后敬人,没了华衣美服,穿着粗布衣裳的谢芳盈不过是个会被伙计嫌弃的普通村姑。

在等了小半柱香都没等到伙计招呼之后,谢芳盈毫不犹豫的走出冯记,向他斜对面一个面积小些的杂货铺走去。

若换了上辈子她刚穿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她一定会将冯记的掌柜找来,先买上大笔的东西打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伙计的脸,然后开始细数冯记的种种不足,可现在,她却已经没这心气了。

不是她怂,而是冯记的伙计都看不起她了,她又何必让冯记挣自己的银子?至于数落冯记的不足?自己又为什么要为冯记的发展添砖加瓦?

小杂货铺有小杂货铺的好处,就是买个针头线脑伙计都会笑脸相迎。

要买的东西谢芳盈早就在心里列好了单子。

楚佑一个大男人自己住,日子只能说过得下去,要多细致,那是没有。他家里的调料只有些盐和酱,至于糖、醋、香料什么丁点没有。谢小丫记忆里的村人都会淹些萝卜豆角,谢芳盈在楚佑家里是没见着一个腌菜坛子。还有在谢小丫记忆里,这时候就该拿簸箩晒些菜干冬日时也能给餐桌上添道菜,这晒菜干的簸箩,楚佑家里也没有。

楚佑家里有什么?

他家里最多的就是兔子皮,谢芳盈在柴房发现了一摞,灰兔子皮皮货商人不爱收,他就都自己硝了留着,前些时候看见那些皮子,谢芳盈还想浆洗后给楚佑做一身兔皮大氅冬日穿,和楚佑说过之后随手一翻,最下面的几块兔皮已经被啃坏了,破碎的缺口上还有霉味。

想着楚佑家里缺的东西,谢芳盈对伙计道:“给我来一罐醋,一罐黄糖,一罐豆油,八角、桂皮、花椒、麻椒、辣椒、小茴香各来半斤,还有香叶、草果也一样来上一两。再来十五个簸箩,五个腌菜坛子,一个木桶,一个大水缸……”

念了一连串的东西谢芳盈方才停下,这家杂货铺的伙计少有自己单独接待一次能买这么多东西的顾客,被谢芳盈的这一串念得有些蒙圈,谢芳盈顿了顿又道:“你这里有没有碗碟?拿出几套来我看看。”

这伙计四下看看,见现在店里没人,忙对谢芳盈道:“您这买得多,这些香料我也不知道店里存货够不够,干脆这样,您先坐下喝口茶,我找掌柜来问问。”

他手脚麻利的从柜台里拿出了一个粗瓷茶壶,从货架上的茶罐里少少的捏了一撮茶叶,不知从哪儿找出了个长嘴的大铜壶,给茶壶里添上水,摸出了个白瓷茶杯,给谢芳盈倒上水道:“您先喝茶,我找掌柜来招待您。”

这家杂货铺的掌柜生得干瘦,脸上留了两撇八字胡,谢芳盈把自己要的东西又说了一遍,掌柜道:“别的都好说,只是这阵子您也知道,我们香料这两个月都没上货,只能给您八角、桂皮、花椒、麻椒、小茴香各三两,还要留上一些做生意。这样,您今日买的多,给您折价,您付九成价可好?”

能打折当然好,只是八角桂皮这些香料谢芳盈是想买来做些小生意用的,三两,若生意好估摸着只能撑个五六日,好在生意还要张罗两天,她问掌柜道:“你们何时上货?”

掌柜道:“若客人急要,七八日便可。”

谢芳盈这才满意,让掌柜点了东西,假做从荷包里掏银子付账,又另付了每种各半斤香料的定钱,和在粮店时一样,将东西先寄放在店里,自己又往布庄而去。

江城县不是什么富贵地,这里的布庄只有三家,关于杂货铺,她还能在谢小丫的记忆里找到些印象,关于布庄,谢芳盈却没能从谢小丫的记忆里得到什么有用的讯息,只知道县里最大的布庄是富锦莊。

富锦莊生意广,除了布匹也卖成衣,店里墙上还挂了装裱好的刺绣,各色丝线棉线一扎扎的摆在柜台上,谢芳盈打眼一瞧,约莫共有二百多种颜色,心里暗自称奇,没想到这小地方,配色这么齐全。

富锦莊没有男伙计,因为来这里的多是女眷,所以站在柜台后招待的是个瞧着三十多岁梳着坠马髻的妇人。

这妇人很是热情,一见谢芳盈在柜台前站定,就热情招呼道:“姑娘可是第一回来我们富锦莊?我夫家姓付,大伙都叫我付娘子,姑娘想看些什么?有什么要看的尽管和我说便是。”

谢芳盈道:“给我看看你们这里的细棉布,要素白的。”

付娘子一边给旁边的一位妇人递了黑色绣线,招呼两句,就捧了尺素白的细棉布让谢芳盈瞧,口中道:“我们这里的细棉布卖得最好,您摸摸这手感,虽比外面卖得那些棉布贵了一文钱,但这一分价钱一分货,我们这做买卖讲良心,可不会拿那次等货诳您!”

谢芳盈暂不答话,她用拇指食指摩挲了几下布料,又将布料凑到自己鼻前嗅了嗅才有些满意道:“付娘子这里的布料是不错,这种细棉布,给我来两匹。”

不还价买两匹的素白细棉布,也算是这一日稍大笔的生意了,付娘子脸上笑容更深,将被谢芳盈放在柜上的棉布尺头又放回了身后的木架上,这才冲后面招呼道:“送两匹素白的细棉布来,给客人挑好的!”

喊完这句,她又对谢芳盈道:“素白的细棉布做中衣最好,若穿在外面难免素淡了些,姑娘可要来些别的布料?我这里棉布丝绸都有,你们这个年纪的姑娘最适合穿些颜色鲜嫩的,我这前几日刚来了匹鹅黄的细棉布,姑娘可要看看?”

谢芳盈的确还要再买些布料,不过她再买的不是细棉。她对付娘子道:“细棉就算了,你这里可有新来的细麻布?”

“有有有”见还有生意可做,纵是细麻布比细棉布不知便宜了多少,付娘子还是面上一喜,领了谢芳盈到左手边一个堆满布匹的大桌旁道:“姑娘想要什么颜色的?是要给自己裁衣裳用?还是给家人做衣裳用?”

谢芳盈看了看衣料的颜色道:“要素淡些的,给我来一匹淡青,一匹藏青吧。”淡青的就做她自己和谢三牛的衣裳,藏青给楚佑和谢二牛和自己各做两身短打。

她这买的是接下来做活时要穿的布料,要用到的布料挑的差不多了,想了想谢芳盈对付娘子道:“再给我来一匹鹅黄色一匹淡紫色的细棉布。”

做活时穿得差些无妨,可谢芳盈不能容忍自己时时刻刻都穿得不美,算了算手里的钱,她到底还是没忍住给自己买了两匹布做衣裳。

一匹布长四丈余,换到谢芳盈上上辈子就是十三米。一匹布就能出五六身衣裳。

谢芳盈看似给自己买了不少布料,但其实呢?这里的染料都是天然染料,像鹅黄淡紫这样的颜色,过几遍水就开始发白,谢芳盈当然要给自己多备两套衣裳,她总不能一直都穿着洗得发白的衣裳出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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