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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马?”李星宇疑惑地重复道。操,你傻啊!我这不是不会骑马吗?他在心里却是这样想的。

“对,就是买马。”那汉子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小兄弟,我见你去那车马行便是要走远路吧。这坐车子的确是比较好的选择,但这个时节的路途并不舒坦,其速度亦不比骑马要快,你若急着上路,那骑马定然比坐马车要强。”

这话不是没有道理,但也得可行啊。我倒是知道坐飞机最快呢,可就是坐不了啊。这实际条件不符合,便是再好也不管用,李星宇在心里想着。他拱手对那汉子,客气地说道:“这位大哥,实不相瞒,小弟我生平从未骑过马,这眼下也不可能立刻学会,所以这骑马的法子便是不可行啊。”

“哦,原来是这样啊。其实这并不打紧,这骑马之术学来容易得很,便是小兄弟你这种没有骑过的人也可以立刻学会的。”那汉子笑着回答,却不把李星宇刚才所说的话当一回事。也不知这人是怎么的,竟一口就咬定了。这让李星宇对他产生了一些怀疑,这种人不就是搞推销的吗。

李星宇也不是没有常识之人,马术这种东西可真不是一下子可以学会的,虽然骑马上鞍走两步并不难,但自己这一行可是得从扬州一直骑到杭州啊,那定然是不行的。他便摇了摇头,可不能被那推销员给说得心动了,买了不实用的货品,半路被跌死也不知呢,就说道:“这骑马我还是不学了吧,我这次旅行可远得很,不是这临时地急急学会马术可以解决的。这位大哥,我便是谢过你的好意,小弟告辞了。”

李星宇一手贴着撑伞的另一只手轻摇,便算是抱拳辞别了。

那汉子听了却没有放弃,拉住李星宇,不依不饶地继续说道:“小兄弟,你先莫急着走。其实我也是要出门远行的,这会儿来到马市也是为了买一匹好马。我这行便是要南下,这路上也没有一个同伴,见你好像也有意出行,这般才想着与你结伴而行。你若也是南下,那么这骑马之事便交予给我,我们一路前行,便是开始两天缓行了一点,慢慢助你熟练于这马术。”

李星宇听他的话便是奇怪,难道这人不是马市的推销员?可这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便是更得小心才行。但见这个汉子三十来岁的样子,外表硬朗,体格强壮,虽是粗人的外貌,说话却又有几分礼数。李星宇便是看不清这人是好是坏,而且这人的好坏也不可能单从表面可以看出的。但是要与这不知好坏的陌生人一路同行,也难怪李星宇会感到不放心,即使是真的遇到好人,防人之心亦是不可无的。李星宇想了一下,就先探问道:“不知大哥这行要去什么地方?”

“哦,我这是要到杭州去办事。”那汉子笑着回答。

杭州?这不是与自己完全同行了吗!李星宇在心里一惊,若这人真如表面那般豪爽友善,也不失为一名旅途好伙伴呢。只是……这人真的如同表面那般友好吗?李星宇还是有些犹豫不决,这事不能轻易地答应下来啊。

“小兄弟,你这般是想些什么?”那汉子见李星宇又是沉思,便疑惑地问道。

难道在想着你是不是强盗,这样的事情能够告诉你吗!李星宇在心里笑道,这才摇摇头,自己这已是烂命一条,身上也……喔,还有婉卿给予的一百多两呢。他便又看了一眼汉子,见他还是疑惑的面貌,心里又是一叹:自己在这个世上本就是无依无靠了,做事又变得畏首畏尾,丝毫不信任他人,那便是真正的孤独一人了。

“这位大哥,我与你说了那么久,还不知你的名字呢。小弟叫做李星宇,敢问大哥尊姓大名?”李星宇再一抱拳问道。

“哦,我的名字便是秦杰。”那汉子便也抱拳回道。

这秦杰的名字倒是正气得很,也与这人的外貌极其相配。李星宇点了点头,与人多一些信任少一些猜疑,这世界就会变得更加美好,便笑道:“秦大哥,不瞒你说,其实小弟我也是要前往杭州。若你不嫌弃我会耽误行程,那么我们便一起骑马上路吧。”

秦杰听了大喜,过来拉住小兄弟的手,说道:“怎么会嫌弃呢,这路途遥远,无聊得很,这般有个同行的伙伴,我高兴都来不及呢。来,我们一起去那边看马。”

说到看马,也就是买马,这也是一个大问题啊,要知道这马匹可是贵得很。虽然李星宇不知道具体价格,但在这种相对落后的时代,马匹便是陆路的主要的移动和运输工具,可不是一般家庭可以购买得起的——其实就是那前世的现代社会,马匹也是非常昂贵的东西呢。刚才李星宇便是全想着与秦杰同行的好坏,竟忘了这马匹价格的事情。唉,说来也是因为有着充足的资金,潜意识中默认了买马这个选项,这才没有细想呢。这般如何是好,已是答应了与这位秦大哥同行了,李星宇在心里苦恼。

这苦恼之事还是等看完马再说吧,若是真不能买,便再来拒绝秦杰应该也可以。这会儿,李星宇便跟着秦杰来到了一处马厩之前,那贩马人是一名满头白发的老人家。那秦杰便开口道:“老大爷,我们两人来看一下马。”

那老人便点了点头,过来引路道:“这两位客官,请跟我过来这边。老朽这里的马匹便是在这扬州马市之中最好的,各种好马快马应有尽有。”

“老大爷,你便引我们先看看。若是真的合适,我们便买下了。”秦杰就笑道。

李星宇不懂马,便老老实实地跟在后面。这马厩也不大,也就十几匹马的样子,那高矮胖瘦的马匹各有不同,棕黑灰白斑亦是应有尽有。李星宇看在眼里,便只是分得清那马有没有病得奄奄一息,哪里看得出哪一匹是好马坏马。他又想了想口袋里的银钱,可不能一下子全都用在这马匹上了,不能太贵。可那些老弱病残卖得便宜的亦不好,毕竟买下来就属于自己的了,亦是心痛啊。

那秦杰在每一匹马上都看上一会,有时还细细地摸摸,便知他是一个懂马之人。那老人家亦是看出了,便由得他独自来选马,不多作打扰。李星宇心里着急,这秦大哥若是为自己选上一匹价格高昂的贵马,那可真买不起啊,便拉了他一下说道:“秦大哥,我这马不能买得太贵啊,小弟我可是穷人一个啊。”

那秦杰本看得出神,被李星宇这一说倒愣了一下,这下子便笑道:“李兄弟,之前没有和你说清楚呢。其实这马买来也不怕贵,我们只是驶着它走上一趟路罢了。那般到了杭州之后,我们亦可以像现在这样找到马市,把此时买来的马给原价卖出去,便是什么损失都没有呢。”

“竟有这样的好事?”李星宇疑惑道,听着好像有点道理,但执行起来真的可行吗?他便说道:“这买马与卖马能是一样的价钱吗?这中间怕是会损上一些银子吧。”

“嗯,一般是这样,那些收购马匹的马贩子都会压低价格,所以再卖出去时是定然回不来原价的。不过你不用担心,大哥我在那杭州有一些门路,即使是不能原价卖出,也定然不会损你多少银子的。”秦汉笑着答道。

李星宇便是点了点头,想着怎么样都应该比那租马车要少花钱吧。

两人又在这马厩里寻了一会儿,秦杰便相中了两匹马儿,一匹是灰黑的,一匹是棕黄的。这价格也是秦汉主动去谈妥,两匹马的价钱加起了便是一百五十两,一人的话便是七十五两,可真的比租马车要贵得多了,但若是到了杭州能在六十两之上卖出,又是比租马车要便宜。

据秦杰所说,这灰黑的马匹更加老实一些,便给了李星宇。他又给李星宇细细地教授了怎么上鞍,马背上怎么坐姿,如何给马匹下达命令,都一一地道来了。

李星宇生平第一次骑马,心里有些紧张。可这马不是电视上所看到了那种高大强壮的俊马,他初次爬上马鞍时虽有些难看,但没有想像中的困难,认真地听着秦杰的讲解,记在心里觉得亦真的容易得很。其实呢,最重要的是李星宇的身边有秦杰这一位骑马的好手,这一路上他真的只需要坐在马背上便行,不用担忧那马会失控暴走之类的事故。

这天虽是下着细雨,天色看似已暗,但此时还是下午时段。两人这般练习了一会,便往那扬州南下的城门骑去了。

这章买马写得细,其实说的还是这新人物秦杰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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