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水迷踪提示您:看后求收藏(三江阁网www.sanjiangge.net),接着再看更方便。

这是防盗章哦天使,如果你看到这行字,说明你跳订了r4

摇身一变成为“被选召的孩子”,弗遥云里雾里了好几天。即使只是哼哼一段可有可无的背景人声,甚至根本没有人在意她的声音,可这毕竟是弗遥第一次参与这种商业化的演唱,也是她凭借自己的歌声收获的第一份有回报的肯定。

一周后,按照电视剧出品方的要求,经纪人苏珊带着弗遥前往市内另一家音乐公司进行录音。

苏珊只比弗遥大两岁,虽然年轻,却很有见识。弗遥是她手底下的姑娘中最有潜力的一个,因此苏珊费尽心思地想为弗遥开拓前路。

进入这家音乐公司后,苏珊但凡遇到眼熟的人,打招呼的时候,都会顺带介绍一下身边的弗遥。苏珊的人脉很广,从一楼走上录音棚所在的楼层,弗遥前前后后认识了十来个音乐出品人及传媒工作者,不得不佩服苏珊的精明强干。

经纪人这么卖力,弗遥自然不能拖后腿。每到这种时候,她这张姣好精致、堪比明星大腕的美丽面孔无形中为她助力不少。萍水相逢的人们也许没时间欣赏弗遥的歌喉,但多少能记住她的美好容颜。

进入录音棚后,弗遥难免紧张。当日选中她的那位副导演,还有几位剧组里的音乐制作人都在,看这架势,他们绝不仅仅只为她一人而来reads;。

情绪一紧张,嗓音肯定受影响,更何况她唱的还是无词的吟哦,声音的稳定性极其重要。

在场的工作人员们考虑到她是新手,对她还算和善。多试了几次,弗遥渐渐放松下来。差不多在录音棚里待了两个小时,导演终于满意,弗遥也松了一口气。

清宫剧《醉太平》的副导演姓单,是个挺斯文的中年男人。他很喜欢弗遥的声音,再加上这姑娘生了张明星脸,说不定以后大有作为,因此他对待弗遥十分友好。

录完歌之后,除了事先说好的报酬,单导演还免费送给弗遥一张他们剧组的工作证。

“我们剧组里有不少一二线的明星,说不定有你喜欢的,想去的话可以凭这个证件到拍摄场地参观参观。”

弗遥诚惶诚恐地接过证件,腆着脸问道:

“导演,能再给我一张吗?我想带我的闺蜜一起去。”

弗遥只有一个终极偶像,是某位淡出娱乐圈的前辈女歌星,至于影视明星她没有特别喜欢的。但是她的好闺蜜楚欣然有,而且那个鲜肉男星正好就在《醉太平》剧组里。

单导演爽快地多给了她一张。弗遥千恩万谢,心想:若是娱乐圈里所有人都像单导演这样好说话,那该有多好。

然而,她刚离开录音棚,便不幸遇上了娱乐圈中的大多数——不好说话的那类人。

恰巧这人弗遥还认识,是她的高中同学,黎萱。

两人视线相撞的片刻,弗遥还后知后觉地看向别处,面前的年轻女子率先叫住她:

“弗遥?”

弗遥抬眸,辨认了好一会,才尝试着回应:“你是黎萱?”

她变了很多,或者说,变漂亮了很多。高中时代的黎萱原本就是个好看讨巧的女生,现在眼角开了,鼻梁高了,下巴尖了,妩媚又妖娆,一颦一笑美艳动人,和弗遥印象中的她相去甚远。

可是,黎萱的容貌变化大,脾性却没什么改变,还是那么刁钻傲慢。

她抬起下巴,指了指弗遥身后的录音棚:

“你是来录音的吧,录那段没有歌词的插曲?我当时听单导提起你的名字,还以为是重名呢。”说完,露出一抹纯良无公害的微笑,“没想到真的是你,好久不见了,高材生弗遥。”

弗遥安静地听完,仿佛完全没听出对方话里明显的嘲讽意味:

“好久不见,黎萱,你变漂亮了。”顿了顿,加上一句,“整容挺耗钱的吧?我家比较穷,还好我没有整容的必要。”

说完,如她一般绽放出友好的笑颜。

不是冤家不聚头,这句话完美诠释了她们的相遇。

高中时代,弗遥和黎萱便是校园里出了名的死对头。两人都喜欢唱歌,都是校合唱团的成员。高二那年,他们学校的合唱团要代表全市去参加省里的合唱比赛,带队老师选了一首著名的俄罗斯民谣作为他们的比赛曲目。虽说是合唱曲目,可这首歌需要一男一女两名主唱,歌曲中的某段副歌需要主唱一展歌喉,而剩下的所有人负责为他们伴奏,成为衬托红花的绿叶。

黎萱是上学期校园十佳歌手比赛的冠军,她本以为带队老师一定会选她作为主唱,然而带队老师最终选了另一个女生,弗遥。弗遥当时在学校里就很有名气,不是因为唱歌好听,而是因为长得好看,她是校花reads;。

黎萱的家庭条件很好,从小被家人捧在手心里娇惯坏了。因此她一遭受打击,当即任性地退出了合唱团。无巧不成书,高二文理分科之后,黎萱与弗遥成为同班同学,待在同一个教室里的她们,关系渐渐走向极端。

相较于黎萱的敌视,当时的弗遥则表现得事不关己。为了维持拔尖的成绩,弗遥高中的大部分时间都用来埋头苦读,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然而,她的冷漠态度更激起了黎萱的不满。

高二上学期的某节班会课上,班主任提到关于贫困生助学金的事项,让有需要的同学私下找她申请。

下课后,黎萱特地绕到弗遥座位前,大喇喇地问她:

“弗遥,你怎么不去申请助学金呀?”

弗遥抬起头,眼底闪过一丝怒意:

“你问这个干什么?”

黎萱被她突然的凶狠眼神吓了一跳,嘴里嘟囔着“谁不知道你家穷”,愤愤地离开。

打从这天起,全班同学都知道班里那位鼎鼎有名的校花、总考年级前几名的弗遥,原来是个家庭有困难又极力隐瞒,生怕别人知道她穷的虚伪女生。

弗遥刷题的时候,偶尔还能听到黎萱和其他同学的窃窃私语:

“听说弗遥是妈妈带大的,她爸很早就死了。果然单亲家庭教育出来的孩子就是比较孤僻”

黎萱说的是事实,弗遥家的确贫困,她也的确没有父亲。可她只是没有告诉别人,不想博得他人的同情,不至于极力隐瞒,更不至于虚伪。再说了,除了刷题学习的时候沉默一点,高中时期的弗遥向来开朗活泼,怎么能和孤僻挂的上勾。

弗遥认真地思考过了,她们两人之间的不待见,还真不是单向的。黎萱不喜欢弗遥,弗遥也看她不爽。既然这样,干脆把厌恶和反感摆到台面上,免得又有人说她惺惺作态。

高考后,弗遥去了宁大,黎萱出国学音乐,两人的生活没有交集,从前的“深仇大恨”自然搁置不谈。偶尔一起出现在高中班级群里,虽不能谈笑风生,至少能风平浪静。

黎萱这些年的事迹弗遥多少知道一点,因为高中班群里总有人谈论。她学成归国后参加了国内某个歌手选秀节目,位列前三甲,顺利出道。三年内发了两张专辑,反响都不错,成功跻身大陆流行乐坛一线歌星的行列。至于她何时整了容,则无人知晓。

弗遥在美国的时候,就听说黎萱已经开始接戏,似乎有进军影视界的打算。所以今天在这里见到的她,究竟是演员黎萱,还是歌手黎萱?

黎萱被弗遥呛得脸色骤变,美则美矣,面部肌肉多少有些僵硬。再次开口,语调更加不怀好意:

“大家同学一场,以后你要是有什么困难尽管找我。《醉太平》里有我一个主演席位,电视剧的主题曲也是我演唱的,我和导演们都很熟,也会让他们帮衬你的。”

弗遥忍住想啐她一口的冲动:

“好啊,那真是太谢谢你了。”说完,朝她挥挥手,故作轻松地离去。

黎萱的经纪人从另一间录音棚里走出来:

“萱萱,快点,单导在等你。”末了,瞥见逐渐远去的曼妙身影,“那个是谁?”

黎萱唇边扬起一丝嗤笑:

“我的高中同学,高考全班第一,年级前五,考去了宁州大学reads;。”

经纪人惊讶道:“这么厉害。”

“可不是么。她大一暑假就辍学了,听说家里欠了一屁股债,举家偷渡逃债。也许今年还完债了,所以就回国了吧。凭她的高中学历,也只能卖唱赚钱了。”

黎萱的经纪人不语。听黎萱讲了一大堆,他反倒同情起这个女孩。相比之下,他的这位明星老板就显得面目可憎了。

唉,这年头,谁不是抱大腿挣点钱呢。

回家后,弗遥耐不住好奇,百度了一下黎萱。

扫了一遍网页,又点进百科看了看,弗遥瘫在床上,心情差到极点。

《醉太平》同名主题曲果真由黎萱演唱,她在剧里也确实饰演一位戏份很多的女二号。

娱乐圈里大红大紫的女影星女歌星那么多,弗遥偶尔羡慕一番,但从不起嫉妒之心。唯独这个高中时期的死对头,黎萱。今天惨遭对方实力碾压,弗遥觉得自己真要得红眼病了。

算了,过两天带着楚欣然去影视城里长长见识,权当散心了。

等一下

弗遥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黎萱也参演了《醉太平》,那我们去剧组参观,岂不是又要看到她那张恶心的嘴脸?!

*!

*****

“弗遥,你能不能走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那么火急火燎干什么,你的偶像又不会跑。”

楚欣然瞪她一眼,扯着弗遥的手臂连拖带拽,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偶像身边。

弗遥:“我可告诉你了,黎萱也在呢。”

楚欣然:“我知道!”

闺蜜的死对头就是她的死对头,这道理楚欣然自然懂。

好巧不巧,她们刚到拍摄地点时,摄像机前对戏的两个人正好是楚欣然的小鲜肉偶像和黎萱。

楚欣然咬牙切齿:“我记得这两人还有感情戏吧?”

“你记性挺好。”

“黎萱整得也太过了,那下巴,当心别把我偶像戳死了。”

“”弗遥左顾右盼,“你说话小点声,别被人轰出去了。”

单导看到弗遥来了,热情地同她打了个招呼。黎萱也瞧见了摄影棚外头的两位高中同学,一时间影后附身,明明只是场安静平和的文戏,她却各种寻思如何飙演技。

华服加身、满头珠翠的宫妃缓步走至雕龙金案前,将手中的一卷书册轻放至皇子面前的案上

“咔!”

总导演脾气火爆,说话全无顾忌:

“黎萱!荣亲王妃对丈夫才刚有好感,你这什么眼神,那么炽烈,荣亲王的脸都要被你看出两个洞了!”

黎萱平时的演技还成,今天不知怎么了,文戏也拍的这么上火。

场外的工作人员统统噤声,大气不敢出reads;。而弗遥和楚欣然缩在后头,憋笑憋出内伤。

黎萱的脸火辣辣的。她的脾气也不好,可导演说一不二,再不爽也得咽回去。

她心内暗怪:都是弗遥,她一来我就被骂,真是瘟神。

趁着剧组的休息时间,楚欣然跑去找她的偶像签字合影,弗遥站得远远的,生怕又碰上死对头。刚好黎萱今天也不想看见她,只窝在软椅上闭目养神。

剧组再次开拍,所有人又忙了起来。弗遥和楚欣然不是什么大牌,又是小粉丝性质的参观,没什么人搭理她们,她们也没好意思久留。

离开拍摄场地,穿过一道厚厚的朱墙,楚欣然走得飞快,弗遥跟在后面腹诽:

“急着来,又急着走,什么毛病!”

“哎呀,看到偶像太激动了,肚子也造反了”走到一个路口,楚欣然推了推弗遥,“遥遥,我往这边,你往那边,看到厕所了给我打个电话。”

“哎”弗遥还没反应过来,楚欣然已经捂着肚子跑远了。

弗遥无奈,只好顺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远远望去,尽头似乎是另一条公路,看来她走的是背离影视城的路线。

才过了不到五分钟,楚欣然便打来电话,让弗遥往回走。

听声音,她似乎正蹲在坑上解决生理问题呢。

来到楚欣然选的那条路,弗遥正常步速,又走了将近十分钟才找到一间公厕,不得不佩服起好闺蜜来,肚子疼还能奔得这么快。

公厕的两道门都紧闭着,显示“正在使用”。

弗遥安静地杵在外头等,一分钟后,一个男的出来了,两分钟后,又一个男的出来了。

两个坑,两个男的?

弗遥忙不迭回头,公厕的两道门都开了,里面空无一人。

她赶紧拨了个电话给楚欣然,嘟嘟半天,始终没人接。

不远处快步走来一个中年女人,手里拎着不少东西,脸上还画着奇奇怪怪的妆。中年女人径直朝弗遥走来,弗遥便迎上去,问道:

“您好,请问您刚才有没有看到一个年纪跟我差不多,身高也差不多,穿着蓝色上衣黑色长裤的女生?”

女人忖度片刻:

“好像有,衣服我不记得了倒是有很多身高年纪跟你差不多的姑娘,都往那个片场去了。”

“片场?”

中年女子没再回答,她把手里的东西往地上一放,突然开始脱衣服。九月的天气还挺热,她的外套的确厚了些。

弗遥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人把外衣脱了,又摘下脖子上的证件,一股脑儿塞进弗遥怀里。

“小姑娘,你帮我拿一下,我上个厕所马上出来。”

说完,急吼吼地冲进公厕。

这大姐心也太大了,私人物品就这么随意托付给路边的陌生人,眼睛都不眨一下。

转念一想,也许是因为自己长得太好看,人家打心眼里认为她不是坏人吧reads;。

中年女子说到做到,一个小号的时间便从公厕里出来了。弗遥把手里的衣服递给她,又帮她把证件塞进口袋里。

“谢谢你啊,小姑娘。”大姐由衷地赞叹道,“你长得真漂亮,比我们剧组的女主角还漂亮。”

说完,她拎起地上的大包小包急匆匆地走了,留下弗遥一个人风中凌乱。

我们剧组?

难道这位大姐还是个深藏不漏的演员?

弗遥不置可否,又拨了个电话给楚欣然。对方仍旧不接,她心里着急,只好顺着中年女子来时的路走过去,猜测楚欣然可能贪玩跑进其他片场了。

走了没多远,前面果然是个片场,好几个保安守卫在片场入口处,安保措施似乎挺到位的。

弗遥心想,如果楚欣然能混进去,那我为什么不行?

她本想大摇大摆走过去,可没走几步就心里打鼓。好不容易磨蹭到保安大哥面前,其中某位保安扫了她一眼,上下打量一番,竟然莫名其妙地朝她笑了一下。

然后,往旁边一让,示意弗遥进去。

弗遥松一口气。看起来戒备森严,其实都是摆设啊!

歌词本平铺在桌上,弗遥坐直身子,深吸一口气。谢岑远将椅子搬远了些,像个导师般坐在长桌的另一端,递去一个“洗耳恭听”的眼神。

女孩微微颔首,清澈如泉的歌声从她淡樱色的唇中飘出,既怀念,又无望:

“我点起漆黑屋中唯一的蜡烛,

幻想昨日山野那一抹篝火,

我们围着火光唱唱跳跳,

肆意又洒脱。”

“我知道所有颜色都会褪去,

唯有你,从不褪色,

你是深夜的光亮,也是焰火的总和。”

副歌部分,女孩的杏眸微眯,眼中含光,仿佛从浓黑的夜幕中捕捉到一抹摇曳星火。

曲毕,她合上嘴,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看向身旁的男人,刚才唱歌时的从容淡定不见了,小鹿似的眼睛染上一层紧张与羞赧。

英俊的男人忽然起了一丝戏弄她的心情,故意愁眉苦脸,低低叹了一声。

弗遥忙不迭问:“还是不行吗?”

谢岑远摇摇头:“我只是不敢相信,这么美好的声音,副导演究竟哪里不满意了。”

“你”弗遥强行咽下后半句“有病啊”,心里暗暗佩服起谢影帝超群的演技。

谢岑远对音乐没有太深的造诣,平常也并不热衷于听歌赏曲。娱乐圈里大牌歌星云集,其中也有不少人与他交好,而谢岑远几乎没有认认真真听过几首他们的歌。

这首《深夜焰火》算是特例了,无词配乐,加上弗遥的初次试音,谢岑远反反复复听了好几遍。当他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十分奇怪的时候,便暗示自己:作为一个精益求精的演员,插手电影的配乐工作很正常,很·正·常reads;。

弗遥越唱越起劲,拿着歌词本离开座位,背着手边走边唱。谢岑远小口小口地喝下杯子里的混合果汁,即便这样,直到他喝完了,弗遥同学仍然沉醉在歌曲中,难以自拔。

“弗遥。”

听到影帝唤她,弗遥立马狗腿地坐回他身边:“怎么啦?”

谢岑远自如地提出他的请求:

“刚才在你家楼下,看到二楼朝南的阳台很漂亮,不知道方不方便让我参观一下。”

弗遥没想太多:“你也发现啦?整栋房子里,我最喜欢的地方就是阳台了,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弗遥犹豫道:“那个,我需要收拾一下。”

语毕,她急匆匆地跑上二楼,打开自己卧室的房门一看,还好,挺干净的,只是某些女性用品不能摆在外面了。弗遥以光速收拾好桌上的几盒姨妈巾,又扯下阳台上所有不宜示人的衣物,将化妆品摆整齐了些,统共花了五分钟不到。

噢,书桌上还有她幼时胖得跟猪一样的照片,以及无聊的少女漫画,通通藏起来好了。

谢岑远跟着她走进这间不大的卧室时,入目的便是一派整洁明朗的景象,不过,和他印象中女孩子的闺房不太一样。简易的书架书桌,简易的拼装衣柜,虽然被她打理得井井有条,却失了几分女生所向往的美好与精致。

他对弗遥的生活状况有了更深的了解。

连接阳台的地方开了一扇落地窗,很大,几乎占了整面墙。温暖明媚的阳光从落地窗外照射进来,几乎占领了房间的角角落落。

弗遥开口说道:“这间卧室的采光真的很好呢。刚搬进来的时候,我看到卧室的阳台竟然这么大,实在吓了一跳。”

身旁高大俊朗的男人眼神紧盯落地窗外的阳台,不由自主地往那边走去。

弗遥:“虽然年久失修,不过奇怪的是,这个阳台似乎保存的很好。”

谢岑远情不自禁地喃喃道:“几乎一模一样”

“什么一模一样?”

谢岑远回过神:“你这个阳台,和我见过的另一个阳台长得一模一样。欧式雕花,可供几人并坐的大理石台面,包括阳台所占面积、方圆长短,完全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唯一不同的是,那个阳台翻新过,所以你这个略显老旧了。”

弗遥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勾了起来:“还有这种事?那栋房子在哪呢?”

“宁州东的别墅群里,有个小区叫做华樟园,我就是在那里看到的。”

明星的职业素养让他没有直白地告诉弗遥那栋房子的具体地点,以及他自己就是别墅主人的事实。

“噢,华樟园啊,我听说过,富豪的聚集地。”

谢岑远问道:“你知道多少关于这栋房子的信息呢?”

弗遥歪着脑袋寻思:

“这栋老房子是我爷爷年轻时出资建造的,爷爷已经去世了,这栋房子至少有五十年的历史了吧,我回来之前房子一直属于我表叔,他这人抠得很,见房子租不出去,这么多年了从没花钱修缮过reads;。”

谢岑远点点头:“是挺抠的,房屋的产权只有七十年,他现在把房子给你,过不了多久你就要上缴国家了。”

见她了解的不多,谢岑远便不再多问。

俊美无俦的男人半倚在大理石台边上,双手放在身侧,轻轻搭上台面,双眼看向阳台外的风景,侧颜完美如雕像,颈后的线条笔直流畅,一举一动如画报般赏心悦目。

站在落地窗边的弗遥不禁看呆了。为杂志拍一张封面照都是天价的影帝,此刻正活生生地站在她眼前,任她看千眼万眼也丝毫未觉。

重点是,好看耐看还不收钱,真是赚大了。

谢岑远怎么会注意不到小姑娘愈发灼热的目光?若是普通粉丝,被他们瞥一眼,他便要低头避开,生怕粉丝们凑上来。而此时此刻,谢影帝发现,自己似乎并不抗拒面前这个小姑娘毫不遮掩的目光。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竟然有种想要凹造型摆pose的冲动。

十月的阳光温暖又舒适,谢岑远多晒了一会,终于扭回头与弗遥对视,嘴角噙着一抹笑:

“看够了吗?”

“啊?”

弗遥猛地回过神,本想自然而然地走到他身边,可前脚跨过地面上的铝合金窗槽的时候,破天荒地绊了一下。

她心中的巨浪霎时汹涌起来,恨不得瞬间把自己卷进太平洋。住了几个月的房子,跨了几千遍的窗槽,从来没失手,呸,失脚过,偏偏今天影帝造访,她就这么愚蠢地,愚蠢地

栽进了人家怀里。

在弗遥身体前倾,双目紧闭即将英勇地摔向地面之前,窗台处的男人飞快迈了两步,伸出右手搂在她的腰际,将人一把捞了起来,弗遥便干脆利落地撞进男人的怀抱中。

醇厚而清冽的香气,极淡,却又不容忽视,完全笼罩了她。

被人搂住的一瞬间,她下意识地紧紧抱住对方劲瘦的腰,整张脸埋入男人胸口,鼻粱磕了一下,有点疼,脑中一片空白。

谢岑远好整以暇地维持着动作,没有收回手。

温香软玉在怀,小姑娘柔软美好得超乎他的想象。谢岑远的理智跟随了冲动,他不想松手。

弗遥颇为艰难地抬起脸,神志尚未清楚,目光越过男人宽厚的肩膀落在在阳台外的房屋,以及房屋中间的石阶小路上。

视网膜上的映像让她霎时反应过来,急忙推开了身前的男人。推得挺用力,谢岑远猝不及防地退了两步。

弗遥心跳得很快,脸颊通红,不敢直视男人的双眼:

“对不起对不起,那个”

眼见男人似乎并不在意,弗遥心一横,抓起他的手将人拉进了卧室,同时低声说道:

“我闺蜜回来了,刚才正在走台阶呢。”

谢岑远似懂非懂地点头,只见小姑娘探头探脑地往阳台外边看去,紧接着,又拉着他的手把他拖回阳台。

谢岑远觉得,自己这么任她拉来扯去,是不是有*份?好吧,他其实并不抵触,反而觉得有趣。

弗遥双手合十,一脸焦急地恳求道:

“我闺蜜八卦起来超可怕,为了我和你的生命安全,麻烦影帝你在这里躲一下呸,等一下,很快就好reads;!”

谢岑远挑起眉,眼神竟带了几分宠溺:“好,没事。”

下一秒,弗遥退出阳台,关好落地窗,窗帘也拉得严严实实,留下谢岑远一个人待在阳台上静候佳音。

***

楚欣然打开家门走进大厅,一切如常。

她放下手里的东西问道:“遥遥,你今天唱得怎么样?”

弗遥站在厨房水槽边疯狂地洗手:“哈哈,不怎么样。”

楚欣然走进她的卧室,捣鼓了一阵又走出来:

“你干嘛呢?”

“我手上沾了油,死活洗不掉。”

“噢,我新买了一瓶洗手液,放在隔壁那间屋子里,你去找找看吧。”

说完,楚欣然走进洗手间,弗遥听到洗衣机盖子打开的声音,猜测她应该要洗衣服,顿时松了一口气。

弗遥来到隔壁闲置的房间,装模作样地找起洗手液来。

但是找不到是怎么一回事?

“欣然,你把东西放哪了?”

楚欣然很快回答道:“购物袋里啊,好像放在桌子上。”

弗遥听着她的声音觉得不太对劲,瞬间意识到:妈呀,敢情这家伙上楼了?!

弗遥当即化身小旋风冲上楼梯,只见楚欣然抱着一脸盆衣服走进她的房间,弗遥赶忙叫住她:

“你刚才不是洗衣服么,这么快洗好了?”

“我出门前扔进洗衣机的,过了这么久必须赶快晒掉。”说着往阳台走去。

弗遥上前两步,拉住她的胳膊:

“那个,我这里晒满了,你去隔壁房间吧!”

楚欣然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我刚才在门外,明明看到阳台上很空啊。”

她将手里的脸盆放在地上,收起平静的表情,恶狠狠地瞪了弗遥一眼:

“我还看到,你带了男人回家,两个人在阳台上搂搂抱抱!我的眼睛雪亮着呢!”

刚说完,她一把拉开弗遥房间落地窗前的厚窗帘,嘴里喃喃道:

“我倒要看看什么臭男人骗了我家遥遥。”

窗帘一被掀开,刺目的阳光霎时照射进房间,明晃晃的光芒中,弗遥面如死灰,楚欣然艰难地睁眼往外看去

“啊啊啊!”

弗遥连忙捂住她的嘴:“别叫。”

明媚日光中,比太阳更耀眼的、英俊得有如神祗的男人拉开落地窗,缓步走进卧室。他的身上带着温暖的气息,每一个动作放慢成一帧一帧,比画报还要精美,比梦境还要虚幻。

谢岑远眉目淡然,嘴角微弯,笑得无比绅士:

“你好,我是谢岑远reads;。”

“别挤别挤,他的保镖下来开路了,别挤啊!”

“你tm踩到我脚了”

“别管你的脚了,远哥下车了!”

弗遥像条咸鱼般在人海中翻滚,勉力抬头往前看去,总算从层层围绕的保镖团里捕捉到一个乌黑的头顶。

蟹粉团里有人带头喊了一二三,几十上百个迷妹齐声大喊:

“山高水远,爱你如初!!!”

岑远,便是又高又远的意思。

山高水远,爱你如初。

这句话在弗遥脑中徘徊片刻,使她的心跳莫名加快不少。受这氛围的感染,她也忍不住奋力挤到保镖身边,从人墙的缝隙中伸出手。

然而,此时的谢岑远已经片叶不沾身地走上石阶,迅速消失在音乐公司的大门内。

***

今日赶上谢影帝偶然降临,shining音乐公司附近的道路堵得水泄不通。弗遥这个临时小粉丝离开铁杆粉丝团后,搭乘的公车也在路上堵了好久。

耗费了半个多小时经过一个红绿灯,公车终于驶入畅通的道路。

小姑娘坐在公车上,百无聊赖地刷起社交网络。

手机上方的通知栏上跳出一条消息。

谢岑远:你在哪呢?

弗遥正在看微博里的搞笑小视频,顺手便把通知栏往上拉回去。愣了一秒,又迅速拉下来。

真是谢岑远?他他刚刚不是去音乐公司找剧组导演了么?

弗遥回复道:我在回家的公车上呢。

按下发送键后,她什么微博也不想刷了,睁大眼睛死死盯着屏幕,灼热的目光几乎能把手机烧出一个洞来。

谢岑远:哦。

弗遥感到泄气,看来他不过是顺口问问罢了。

谢岑远:刚才副导演跟我聊了一会,你录歌的时候是不是遇到瓶颈了?

弗遥:是啊,怪我,我对剧本还不太了解。

谢岑远:我挺了解的,可以帮帮你。

什么?!

弗遥险些在公车上叫出声,她没眼花吧?

弗遥:哈哈,那怎么好意思呢。

谢岑远:没事,今天采景小组出了一点问题,拍摄暂停,我很闲。

“我很闲”这三个字明显刺激到了弗遥小姑娘,他可是影帝啊,没人比他更火了,他能闲到哪里去?

谢岑远:我上车了,就去你家吧。

弗遥:等一下!

玄幻魔法推荐阅读 More+
暴君的操控板

暴君的操控板

闲来提笔
玄幻 连载 129万字
最强会长在异界

最强会长在异界

豪宅犬
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
玄幻 连载 27万字
血歌行

血歌行

舒三公子
天剑行,豪杰横空,集十域强者大杀天下。 群雄纷争,只为天地间的唯一。洒血苍穹,以神曲沐浴战剑斩天骄。 纵驰八方,霸动十地,以利刃斗苍穹,在骨与尸谱写的乾坤血歌中行走九霄。
玄幻 连载 9万字
昌黎之眉间心上

昌黎之眉间心上

哈麦苗苗酱
凌安是被雷劈中了才被亲亲爱爱的段君彦送来了百图做奸细,十三岁的丫头片子跌跌撞撞长到十七八岁,真不容易。千辛万苦混进了宫,本以为拿了东西走人便是,未曾想乱七八糟一堆事,还把自己给卖了。 被吃干抹净的凌安趴在床上恨得牙痒痒。 皇帝他老人家撑着胳膊,半眯着眼儿打量眼前的可人,想着要不要再来一顿…… 全面架空,考据党求放过!
玄幻 连载 28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