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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妖孽含笑道:“逸致说不上。只不过一时手痒,重拾旧业罢了。”

“哦?”莫白雨仿佛来了兴致,认真问道:“原来我们尚武镖局竟然有什么宝贝能入苏三当家的眼?真是受宠若惊。”

“不不,莫老板误会了。”苏妖孽看着莫白雨,还是旁若无人地笑着, 笑得那一群杀手都有种砍死他的冲动,“我只是来结账的。”

“结账——?”

莫白雨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瞬间打住。

“是啊,结账。”苏妖孽敛了笑容, 淡淡道:“莫老板似乎还欠着随意楼八万两银子,我看莫老板好像没什么兴致送过来, 只好亲自来取了。”

顾低下头去咳了一声。

苏妖孽知道这是顾忍笑时的常用动作, 直接无视了他, 继续同莫白雨说道:“可惜贵楼的经济状况实在是有些……不容乐观,我在尚武镖局里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什么值钱的东西。”他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 “所以咯, 明天晚上我打算去墨雨阁看看。”

——作为一个偷儿, 优哉游哉地到主人家里转了一圈, 还十分遗憾地告诉主人不好意思你家太穷我没偷过瘾,听说你家银子都藏另一个地方了我打算改天去看看,苏妖孽大概是独此一份。

莫白雨的理智告诉他苏妖孽这几句话纯属扯淡,感情上又觉得这样的说法十分欠揍,于是沉默片刻,思索再三,最终做出了如下决定:

“动手!”

于是莫白雨身后的杀手们动手了。

只不过他们动手的对象有些奇怪。

杀手们仿佛得到了某种命令一般,齐齐回身,瞬间兵刃相撞之声响成一片,莫白雨尚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却见顾随手砍翻了几个意图阻拦的杀手,和苏妖孽一起跃上了身后的高墙。

“拦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莫白雨原本打算用杀手的数目堆死苏妖孽和顾二人,岂料在他下令动手的那一刹那,他的杀手们都像是吃错了药,纷纷和不明敌人交上了手,反倒是把他最想杀的两个人给放了过去。

他来不及多想,一跃而起,长剑出鞘,在夜色中带出一片冷光,意图在半空中截下苏、顾二人。

顾手腕一转,长剑叮地一声刺在了莫白雨的剑身上。莫白雨只觉得一股大力自上而下压来,抬头看时,只见顾手里的长剑已经被压得弓成了一个弧度。

他面色一变,然后手上猛地一轻——顾借着长剑反弹的力道高高跃起,在半空中拉过苏妖孽,两个人一起翻过了高墙。

莫白雨回头看了一眼——他的杀手们和另一批黑衣人交上了手,双方都是全套杀手行头,相互之间无法辨认,不过战局虽然极其混乱,却渐渐地有了控制的趋向。

他于是追了出去。

尚武镖局的宅子极大,高墙过后,是一个花园。苏妖孽和顾两个人正静静地站在八角凉亭的顶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知道为什么老二和老三敢来墨雨阁么?”

一个声音突然在他背后说道。

莫白雨愕然回头,正看到萧随意静静站在夜色中,身边跟着捧着长歌剑的文砚。风撩起他的衣角,星光映在脸上,勾勒得他脸侧的线条英俊深邃宛如雕刻。

“我和老三已经有三年没出过京城了。”萧随意看着仍然一脸愕然的莫白雨,竟然微微笑了笑,然后说道:“在京城里,没有人能杀死我们。”

“因为我们从来都不是一个人。”

莫白雨咬了咬牙——当然,因为他戴着面具,别人自然看不清这个动作——然后说道:“你们故意让顾和苏妖孽先来,然后你带着人在后面等着?”

萧随意摇了摇头,“作为前辈,我再教你一件事。既然选择了这行,就不要想着什么江湖道义。手里有力量而不用,才是真正的不可饶恕。”他说着伸出左手,“文砚,剑。”

文砚把长歌剑递了过去。

莫白雨面色一变,“霍——”

“你很幸运。”萧随意淡淡说道,把莫白雨这句话堵了回去,“我剑下从不杀伤人命。文砚,喊上老二老三,我们回去。”

——莫白雨终于发现,所有随意楼里出来的人说话都是一个风格。

在别人说到正事的时候开始一本正经地瞎扯淡。

回到随意楼之后,苏妖孽第一件事就是洗了个澡。

在他出来的时候,却看到萧随意和顾都聚在正厅里,对着一封请柬仔细研究。

苏妖孽披着一件白色的袍子,湿漉漉的头发被他拿毛巾随意裹在背后,整个人显得愈发清瘦白皙,衣襟下的锁骨很好看地支棱出来。

“你错过了好戏。”萧随意指着桌上的请帖,看着他说道。

苏妖孽皱着眉头凑了过去,“什么好戏?”

顾把请柬推到他面前,“江琮老板的——”

“你一边儿去。”苏妖孽伸出一根手指把凑过来的顾推到了一边,“洗过澡再来,不然我打人了。”

顾笑了一声,“你打不过我。”

不过他还是让到了一边,向苏妖孽解释道:“江老板后天傍晚在江临楼设宴,请的都是些京城里能说上话的人物。”他说着耸了耸肩,“大概是知道我们晚上经常不睡,随意楼的请帖送到的比较早。”

——江琮是京城风月行的头儿,青玉楼便是他名下的产业。此外,几个有名的赌场妓院,还有名满天下的酒楼临江楼,也都归在他手里。

江琮出面设宴,一般便是又有某一方势力想混入这个圈子,而那势力背后的权贵不方便明着出头,便由江琮代为出面介绍,打点关系。毕竟他手里的风月行是京城里最杂乱、消息流通得最快的行业。

京城最近新兴起的势力,用脚趾头想想便知道是谁。

顾所谓随意楼的人晚上经常不睡不过是个笑话罢了。苏妖孽拿起那张正红色的请柬,随手折成纸船,往几上一摆权当装饰,然后说道:“沉不住气,差评。”

顾点头表示认同,“还是太年轻。”

“后天请客,请帖明天——哦不,今天——才送到诸位大人手里,还真是毛糙。”苏妖孽摇了摇头,“老规矩,还是我和头儿去?”

京城。临江楼。

临江楼并不临江,之所以叫这个名儿,不是因为临江楼的大老板姓江,而是因为酒楼的门匾比较特别。

那门匾上并未题写酒楼的名字,而是题了一首杨慎的临江仙。这门匾是当世大书家颜玉华颜老先生亲手所书,如今,已经成为了京城里最著名的一道风景。杨慎先生的《临江仙》本就是念古感怀之作,临江楼端立在京城最繁华的地段里,俯视着脚下重重叠叠的飞檐,衬在远处皇宫恢弘壮丽的背景下,倒也不失大气。

萧随意和苏妖孽对这首《临江仙》早看得熟了,马车停下之后,由一个青衣小厮领着,在周围游人艳羡的目光里头也不抬地跨进了门槛。

小厮直领着他们上到了六楼,这才躬身退下。

萧随意看着面前的红木门,突然有些想笑,于是斜眼看了身后的苏妖孽一眼,“老三,这门是第几次见了?”

苏妖孽目不斜视,压低了声音,“我来这里的次数一定比你多。”

萧随意笑了一声,也是压低声音道:“算上我爹带我的次数,那可不一定。”

然后他不等苏妖孽反驳,朗声笑道:“江老板,随意楼两个讨饭吃的又来了。”

“诶呀。”红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临江楼的主子、风月行的老板江琮有些慌忙地站在门后,“老弟可是来了。来来,坐,别讲究。”

萧随意心中暗笑——门都不给我们留,还装什么殷勤。

他告了个罪,和苏妖孽自在角落里寻了个地儿坐下。苏妖孽落座的时候,突然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抬起头来,正看到一个戴着面具的人看了过来。

——此时的苏妖孽穿着一身淡色的外衫,照例是那般清清冷冷凛凛冽冽的妩媚,眉眼间自透出一股天生的风流韵致来。自他进门以来,好几位贵人不住地偷眼往他身上瞧,看到他落座之前看了莫白雨一眼,于是都向那个面具猥琐男投去了不满的目光。

莫白雨:“……”

好在这时候江琮又在门口笑着脸招呼了两位贵人,人终于到齐了,莫白雨于是摆脱了这恼人的尴尬。

旋即,貌美的侍女端了小菜和酒上来,江琮于是十分亲和地招呼众人吃饭。众人自然又是一番场面上的推拒,明明早就认识,各种“久仰”、“幸会”还是不绝于耳。

这么幸会来幸会去,就幸会到了莫白雨头上。

“咦?”有余钱庄的老板仿佛才看到莫白雨一般,疑惑问道:“江老板,这位兄台好生面生?”

——众人暗自腹诽,戴着面具,如何能不“面生”。不过他们还是“就是就是”地附和了一片,只有几位皇亲国戚和随意楼二人没有任何动作。

“这位啊?”江琮笑得容光满面,“这位是新开的那家墨雨阁的老板,莫白雨老弟。莫老弟可是英雄出少年,年纪轻轻,便想着将来能把这一行发扬光大,在随意楼之外另外创出自己的事业呢。”

除了少数几位长期面瘫的大人,众人脸上的笑容都明显地僵硬了一瞬。

在场众人之中,随意楼手里沾染的是最危险、最不可言说的行业。若不是随意楼对人命和情报的开价极高,这些贵人们只怕早已人人自危。

把杀手业发扬光大?

开什么楼际玩笑。

江琮仿佛对楼里的气氛毫无察觉,看着莫白雨,微笑说道:“老弟,还不向众位前辈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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