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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看到了这一行字,说明你不够帅╮(╯▽╰)╭     “这家镖局的名义上的主人并非莫白雨, ”苏妖孽也抬头看着匾额, “所以说, 虽然墨雨阁还欠了我们三万两银子, 这块地皮我们却还是弄不过来。”

萧随意笑了一声, 指着地上的尸体说道:“这些不止三万两了吧?”

苏妖孽也笑了笑, “确实。”

他回头一看, 发现祝生和程霜潭都还站在原地,于是说道:“霜潭你去检查一下尸体;祝生, 你去请吴先生明天来随意楼一趟,就说事情有了结果。”

萧随意伸手指向被围在中间的墨雨阁杀手们,“那这些呢?”

苏妖孽似笑非笑说道:“这些不归我管。”

在莫白雨的事情落定之后,随意楼的杀手和探子们纷纷消失在京城里。萧随意还要赶回裕王府,所幸裕王府与随意楼同路,二人便同乘一辆马车。

照例是文砚赶车。

马车是随意楼特制的,外表看上去并无出奇之处,实际上车身却是由一种轻便的特殊材料制成的, 从车顶到轮轴遍布着精巧至极的机关, 足以在一刹那间让一个闯入者变成一滩血肉。

一进马车, 萧随意面上的笑容立刻就消失无踪。

苏妖孽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问道:“是谁刺杀裕王的,有结果了?”

——这几日间,裕王对自己的安全前所未有地重视,甚至命令萧随意寸步不离地守在身边。然而,滑稽的是,即使是这样严酷的局势,依然动摇不了裕王爷对于美女和美男的热爱。

萧随意只能默念心经,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到。

然而,却是因为这几日亲眼所见裕王爷的荒靡生活,让那日项天鸿的几个问题再次浮上萧随意心头,而他,也隐隐约约地意识到了一件事——

“裕王如果死了,谁的好处最大?”苏妖孽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家头儿的走神,一条一条地帮他分析道:“众所周知裕王就是一个饭桶,朝中几乎没有人认为他会是一个威胁,除非——”

除非什么,苏妖孽没有说下去,而是咳了一声,继续道:“但毕竟是一个姓陈的饭桶,所以如果他死了,得利最大的无疑是他的几位兄弟,以及……当今圣上。”

说这句话的时候,苏妖孽一直看着萧随意的眼睛,然而即使是说到“当今圣上”四字,萧随意的面色仍然没有丝毫变化。

果然自家老大的野心已经远远不止于做到二十年前的碧落黄泉帮那样了。

萧随意听他说完,半晌,终于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已经派人去查了。”

“可有结果?”

“你不在,怎么查得出来结果?”萧随意苦笑一声,“裕王那个白痴,见到刺客之后吓得不行,四处乱窜胡乱下令,把现场都毁得一塌糊涂。”

一天之内,墨雨阁意图抢夺随意楼的探子来获得情报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城……的上层。

此时,距离江琮设宴、墨雨阁进入京城众人的视野还不到半个月,那个雄心勃勃、誓要在随意楼之上闯出一片天地的中年人就已经变成了一堆白骨。

众人再次感叹杀手和情报果然是个高危行业的同时,也震惊于随意楼在此次事件中所展现出的实力与手段,因而对传说中随意楼站到了裕王一边的事情,感到愈发惶恐。

不过惶恐归惶恐,向随意楼祝贺的人还是源源不断,甚至连江琮都派人来表示了友好之意。苏妖孽在一天之内收到了无数拜帖,差点以为他是忘记了自己生辰才导致了这样的局面。

项天鸿大约是唯一真心感到高兴的人。

“恭喜萧楼主。”他派一个下人向裕王府的萧随意传递了消息:“我早就知道这种小问题难不倒萧楼主,但是……我家容儿的事情,萧楼主考虑好了么?”

萧随意略一沉默,然后提笔回了消息。

“对不住,我想我可能有喜欢的人了。”

——项天鸿费尽口舌向萧随意解释什么叫喜欢一个人,得到的……居然是这么一个让人哭笑不得的结果。

有余钱庄的大老板于是心情复杂。

吴世毓的心情比项天鸿还要复杂。

——他当着苏妖孽的面说出了愿意与墨雨阁合作的话,如今随意楼的人看上去仿佛不计前嫌,吴世毓心里却清楚,对方如果对他没有什么看法,那是不可能的。

因此当他踏进随意楼时,笑容也谦卑了许多。

一个苏妖孽手下的探子将他请到了一间静室门口,吴世毓小心翼翼地报了名,然后在听到一声“请”之后,更加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门。

毫无意外地,苏妖孽和顾已经等着了。

“吴先生请坐。”苏妖孽见他进来,面上仍是没有什么表情,随手替二人倒了杯茶,淡淡说道:“我曾经交代过吴先生不要离开住处三天,吴先生果然做到了,还要感谢先生的合作。”

吴世毓微微低头,若不是有斗笠遮着,只怕对面的苏妖孽已经将他脸上的尴尬神色一览无余。

——明明当着苏妖孽的面说过了与墨雨阁合作,却还是赖在随意楼的地盘不肯走,甚至还接受了人家的保护,若他还是吴家家主,只怕单单这一件事就能逼着他辞去家主之位。

不过,丢脸总比因为毁约而被随意楼杀死要好。

苏妖孽搁下茶壶,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问道:“吴先生的东西带来了么?”

吴世毓从袖中取出一个包裹。

苏妖孽使了个眼色,顾上前查看了一番——顾的指尖常年涂着一层薄薄的蜡,不用担心中毒。

顾检查完毕,点了点头,示意没有问题。

吴世毓面上的神色更加尴尬了。

苏妖孽得了顾的暗示,拆开包裹,大致估算了一下布料和血迹的年份,判断出这应该是那封致俞长歌于死地的血书,于是抬起头看着吴世毓,说道:“令弟已经不在了。”

吴世毓缓缓搁下茶杯。

半晌,只听斗笠下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吴世毓的声音前所未有地疲惫,甚至带了几分苦笑之意,说道:“早知道……不过,按照苏三当家和我说过的话,我可以要求你们提供详细的证据。”

苏妖孽笑了笑,“吴先生还能记得这句话,我很高兴。”

吴世毓苦笑。

苏妖孽从袖中取出一个精巧的机关卷轴,放在桌上,看着吴世毓说道:“吴先生想要的东西,都在这里了……不过,替吴先生追查此事的那位兄弟受了些伤,如今正在静养,吴先生如果没有实在不解的地方,还请不要打扰他为好。”

吴世毓的目光也落到了机关卷轴上,却没有任何动作。

“吴先生果然是聪明人。”苏妖孽笑了笑,“吴先生说出您那条所谓笑笑的线索之后,我会替吴先生将卷轴打开,还请吴先生看完之后当场烧毁。我想,吴先生现在应该相信敝楼的信誉了。”

吴世毓点头道:“那是自然。”

顾又将静室里里外外地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人偷听之后,向吴世毓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说了。

“那位笑笑姑娘……”或许是气氛紧张的缘故,吴世毓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低沉,一字一字说道:“很有可能,便是肃王妃。”

苏妖孽和顾都是一愣。

然后,站在顾的角度,正好能看到苏妖孽那妩媚风流的侧脸上一道长眉缓缓蹙起,流露出许些罕见的烦恼神色来,仿佛觉得事情十分棘手。

“清楚。”

“昨天在临江楼,是江琮托我出头的。”项天鸿说着咳了两声,似乎有些尴尬,“那个……你也知道的,江琮和我毕竟有几分交情,这个面子,我也是身不由己不得不给,不是故意要找萧楼主的麻烦。”

这话还没有说到正题,因此萧随意只是简单地说了一句:“无妨。”

“方才我也说了。”项天鸿替自己倒满了酒,毫不避讳地说道:“有余钱庄是做生意的,不像你们那些大人物,做事情还要前前后后考虑周全,我项某人的眼里就只有钱。”

萧随意陷入沉思,下意识地屈起手指叩着桌面,片刻后才反应过来这是苏妖孽的习惯,于是默然把手缩回袖中。

项天鸿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继续说道:“在有余钱庄的眼里,无论是贵楼,还是墨雨阁,都不过是两家铺子罢了,只不过你们做的生意有些特别而已。所以,”他说到这里,微微笑了笑,“我们只会选择对我们自己最有利的一方。”

萧随意的眉梢缓缓挑起,“有利?”

“随意楼的名声已经有十多年了,墨雨阁却是第一次出现在人们眼中。虽然我不知道墨雨阁所谓抢了你们的生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我相信,既然苏三楼主说墨雨阁还欠了你们八万两银子,那他一定会去要回来的。”

萧随意:“……”

——这货怎么比他自己还对苏妖孽有信心。老三那个“八万两”纯粹是说着膈应莫白雨的,萧随意很怀疑,再过三天之后,他自己还能不能记得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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