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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随意趁着苏妖孽愣神的片刻, 一把拍掉他的手,反手抓住手腕,不由分说把他拉了起来, “走, 请你喝酒。”

“诶?”

苏妖孽觉得今天的萧随意实在是莫名其妙,先是让他讲了一遍他少年时的破烂事儿,然后又强行拉着他喝酒。不过有酒喝总是一件好事, 苏妖孽于是任由萧随意把自己拉着去了静室。

——上次吴世毓来的时候, 苏妖孽随手就能从静室的暗格里取出冰镇的红酒, 便是因为他自己也时常去那间静室喝酒,酒具一类都是常备的。

萧随意显然对这里放酒的暗格也极为熟悉, 关上门之后,竟是先苏妖孽一步把酒具取了出来,在两只上好的白玉杯里斟满了红酒。

因为红酒温度太低的缘故,白玉杯上都覆了一层淡淡的薄雾,衬得杯中红酒愈发深艳诱人。

萧随意当先端起酒杯,十分放松地靠在椅背上, “老三,你倒是会享受。”

苏妖孽也端起酒杯, 却不急着喝, 只是随手把玩着, 一只白玉杯在他指尖滴溜溜转得飞快。他用一个和萧随意一样放松的姿势靠着, “哪天一不小心就死了, 自然要好好享受。”

萧随意看着苏妖孽指尖转着的酒杯,只觉得十分赏心悦目,于是专心盯着自己的酒杯,装作不经意问道:“老三,我问你啊……”

“嗯?”

萧随意后半句声音小得跟蚊子一样,苏妖孽有些奇怪,皱着眉头直起身子,问道:“问什么?”

萧随意嘴唇动了动,半晌,用小得和苍蝇一样的声音说道:“你在青玉楼待过几年……那些、那些达官贵人养个男宠的事情……你怎么看?”

“呵。”苏妖孽冷笑一声,仰头把一杯酒都灌了下去,“什么你情我愿还是身不由己,扯不清楚的,只能说人天生就是不同的罢。”

萧随意知道他不愿多提,还是小心翼翼问道:“那……断袖之癖呢?”

“这种事和龙阳半文钱关系都没有。”苏妖孽仰起头,闭上双眼,睫毛搭在眼睑上,婉约妩媚之中透出了几分清锐的凛冽来,“那些大人物图个新鲜刺激而已。举个例子,譬如我当年,如果有那位大人能把我带回去,然后在私下里的酒宴上跟狐朋狗友说,我把苏妖孽养在府里,还让他每天下不来床,是十分有面子的一件事情。”

“……对不住。”半晌,萧随意说道。

“等一等。”苏妖孽突然站了起来,推门而出,叫来最近的暗哨吩咐了几句,然后重新坐了回来,替自己倒满了酒,“头儿,既然你说不用我操心,那么今天索性来个不醉不休好了。”

萧随意很想说但是要我操心啊,忍了忍,终于没说出口,转而问道:“那你自己呢?”

“嗯?”苏妖孽又喝完了一杯,意识到萧随意在问什么,蹙眉说道:“我有洁癖啊,你以为呢?再说我那时候已经是随意楼的人了,我去了哪里你不知道?”

萧随意:“……”

老三可能误会了什么。

这就很尴尬了。

或许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萧随意觉得自己的脸有些烫,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前一个。”

“前一个?龙阳那个?”苏妖孽皱眉思索,忽地仿佛明白了什么,面色微变,搁下酒杯,看着萧随意,以前所未有的认真神色说道:“头儿……你不会要说你是个断袖吧?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了?你——你难道看上谁家的少年郎了?”

萧随意正待分辨,却见苏妖孽一双眉很好看地蹙起,似是自言自语说道:“这有点难办啊……以头儿你的眼光,那些窝囊的你肯定瞧不上,有些资质的肯不肯跟你这个杀手头子还不好说。而且你就算能把人带回来,楼里的弟兄也不一定同意——”他说道这里,忽地甩了甩头,似乎很是烦躁,“这样,头儿你看上谁了,我私底下去给你查查,还有回旋的余地。”

萧随意终于体会到了那天项大老板的心情。

等一等……这个“回旋的余地”,好像大有深意?要知道苏妖孽也是杀人不带眨眼的——

“老三!”完全是下意识地,萧随意一把抓住了苏妖孽的手腕,脱口而出道:“不,他很好!”

——完蛋了。

啪!

苏妖孽震开了萧随意的手,一寸一寸地把手臂缩了回去,看着萧随意,眉梢缓缓挑起。萧随意心中忐忑,半晌,终于听见自家老三一字一字冷冷说道:“你——还真是啊?”

萧随意只觉得全身的热血都涌到了脑袋里,那个瞬间,他只想一脚踹翻桌子冲到老三面前大吼我喜欢你,然而静室的们却突然被撞开了——

祝生冲了进来,靠在门上,眼底的震惊把苏妖孽都吓了一跳,“头儿,楼主,霜潭失去联系了!”

苏妖孽暗自庆幸自己酒喝得还不算多,也不看萧随意一眼,大步冲了出来,给祝生扔了一句“上楼说话”便匆匆离开——

萧随意突然在他身后说道:“这里说话更安全。”

“也是。”苏妖孽走到一半,折了回来,正打算进入静室,突然看了萧随意一眼,“霜潭如果真的出了事,会很麻烦,你要不要一起?”

——程霜潭是他手下仅次于祝生的得力下属,掌握的随意楼机密远不是之前霍南能比,如果落入……所以苏妖孽邀请他这个楼主一起商谈,也是理所当然。

萧随意和苏妖孽相处已久,自然能看出来他对自己“看上了谁家很好的少年”这件事很是不悦,于是只有摸着鼻子苦笑,然后跟在苏妖孽和祝生身后走进了静室。

——苏妖孽有能力有手段,生得又好看,也会不嫌弃他这个一身血债偏偏野心比天还高的杀手头子,楼里的弟兄们更不可能不同意,的确很好,他没说错啊。

在收到程霜潭失联的消息之后,苏妖孽、祝生和萧随意商讨了一盏茶功夫后,迅速地做出了一个决定——

断绝一切联络程霜潭的尝试。

程霜潭不同于霍南,他几乎站在随意楼最顶尖的位置上。以最坏的情况打算,如果他真的落入某人手中,随意楼还试图联系他的话,很可能被人顺藤摸瓜挖出整个情报网。

而如果程霜潭不幸遇害,那任何联系他的尝试都是无意义的。

如果他既没有死,也没有被擒——

苏妖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已经第二天了,还没有任何人发现程霜潭的踪迹或者留下的暗记。程霜潭是随意楼有史以来下落不明的人当中职位最高的,无论他是死,还是被擒,对随意楼来说都是无可估量的损失。

所以,在做出搜寻程霜潭的安排的同时,苏妖孽便已经交代过了,如果事不可为,那就直接杀了他!

不过,就在他为程霜潭的事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萧随意那边派出去追踪陆双城的杀手们,终于传回了好消息。

——杀手们毕竟更擅长杀人而不是活捉,所以苏妖孽看到眼前浑身是伤的陆双城的时候,并没有丝毫的意外。

他正打算吩咐手下医治这位霜城殿主人然后审问,却突然凝住了目光,然后缓缓蹲下身去,扳起了陆双城的下巴。

众下属不明所以。

苏妖孽看了半晌,忽地冷笑了一声,松开了手。

“你是莫白雨。”

——陆双城的脸颊侧面,如泾渭般一深一浅两种肤色,差别十分微小,不仔细看甚至分辨不出来,便是因为戴着面具晒不到太阳造成的肤色差别!

而当初检验莫白雨的尸身、确认其死亡的,正是——

满场寂静,随意楼下属们甚至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苏妖孽便在这一片寂静中用力仰起头来,闭上双眼,深深吸气,然后一字一字说道:“传我命令,所有手上没有任务的人,按你们平时的组合四人一组,全部去找程霜潭,找到的人烟花传讯,务必不惜一切代价困住然后杀死他——”

转瞬之间,原本站满了人的厅堂已经空空荡荡。

所以,朱颜请随意楼杀死向若羽,对随意楼来说,甚至连收集资料的步骤都省了。

向若羽说完这句话之后,便微笑着等着苏妖孽的回答。

被人找上门来问“你敢不敢接”,无论怎么回答,都落了下乘。苏妖孽却也不甚在意,微一抬眼,平淡说道:“时间地点。”

向若羽眼前一亮,“你这是同意了?”

“为什么不?——不过,我必须要告诉向老板,我很忙。”

“不会耽搁太多时间……”向若羽眯着眼睛想了想,然后说道:“三日后,青玉楼,酉时,最多用半个时辰。”

“好。”苏妖孽还是那个靠在书架上的懒散姿势,不咸不淡说道:“我还有一个要求。”

“你说。”

苏妖孽睁开眼,看着向若羽,语气仍是平常,向若羽却只觉得有一股锐意扑面而来,逼的自己无路可躲,“按照向老板提的这个要求,谁赢谁输,怎么判断?”

向若羽一窒,发现自己确实没有想过这件事,“这……”

苏妖孽已经帮他接了下去,“第一,请几位有声望的前辈来评判。譬如颜玉华颜老先生、吏部的那位尚书大人、还有鲁王爷……其余的人我一时想不起来,烦劳向老板回去自己想。”

向若羽莫名其妙地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下意识地问了一句,“第二呢?”

“第二便是当晚来看戏的客人。孰优孰劣,各位看官心里自然有数,想个法子问一问便好。这件事可以交给青玉楼,然后把这个和那几位前辈的意见合起来看一看,大致就可以了。”

向若羽皱眉思索半晌,“这样不错。”

“不是不错,”苏妖孽扬起眉毛,“是要烦劳向老板去办这件事。毕竟……向老板今天已经耽搁我很多时间了。”

“你——”

苏妖孽微垂眼帘,“不送。”

向若羽被他这句“不送”堵得说不出话来,转念一想,发现自己此来的目的已经达成,于是不想再做纠缠,愤愤而出。

眨眼之间,苏妖孽和向若羽将在三日后决战的消息传遍京城。

向若羽就不用提了,如今风头正盛;苏妖孽现在的声望虽然不如前些年,但毕竟是硬生生把青玉楼的戏票从二钱涨到了二十两的人物,再加上他时不时地唱上一两段,呼声竟然丝毫不弱于向若羽。

当然,得益最大的还是青玉楼。

由于向若羽提出的观众评审制度,再加上苏妖孽和向若羽二人的声望,当场的票价已经涨到了二十五两银子,创下历史新高。

除此之外,向若羽邀请的几位公证人也让京城的人们议论纷纷,为他的阔绰感慨不已。

向若羽居然连鲁王殿下都请得动?天哪,还有尚书大人,人家可是位清正廉洁的大人啊,唯一的爱好就是看戏了。啧啧,竟然连颜老先生都在邀请之列,颜老先生的字可是天下一绝,戏剧也是一样……

与向若羽得到的无数关注不同,苏妖孽唯一的收获就是被萧随意骂了一顿。

“你难道不知道我们最近要杀向若羽?”萧随意派文砚转述了自己的愤怒:“你搞出来这么一出,杀他的难度又提高了不少,我们又没有事后提价的习惯……”文砚咳了两声,确保自己没有记错,然后才声色俱全地总结道:“你这么搞下去,我们会亏本的!”

那时苏妖孽正在跟祝生交代最近几天的调度,听完文砚这番话之后,连头也没有抬一下。

文砚咳了一声,试探问道:“苏公子?”

苏妖孽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让你家公子有意见自己来跟我说。”说罢继续与祝生交代,留下文砚无可奈何地站在一旁,一脸“就知道会是这样”的表情。

便在这时,一道低沉嗓音从门外传来,“老三,早知道你会这么说,所以我自己来了。”

祝生低下头去偷笑。

苏妖孽面不改色,“早知道你要来,所以我连意见都想好了。”

文砚让到一旁,萧随意走了进来,毫不客气地拉来一个椅子坐下,“说。”

苏妖孽往地上一指,“我的椅子你还没给我修。”

萧随意:“……”

苏妖孽笑了一声,“说正事。祝生,你先去检查一下文砚的功课。”

祝生跟随苏妖孽已久,早已习惯他的做事风格,自然明白他这是要清场,于是直接无视了文砚难看的面色,强行把他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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