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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易清弦的话, 辞雪怔了一瞬然后转过头去看他。见他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才不大确定地指了指那边, “你认真的？男的……”
她想问易清弦所说的星使是男的还是女的，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论男女，于她而言其实冲击力都挺大的。
“女的。”易清弦瞥她一眼, 猜出她心中的疑问, “吓着了吧，是不是觉得这系统很饥渴，连大妈都不放过。”
辞雪长长恩了一声，“大妈就不能参加攻略游戏啦，凭什么啊！”
“就是设身处地想想自己万一被大妈攻略, 觉得有点毛骨悚然。”易清弦淡淡答。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
易清弦面无表情看着灯光下的中年男女, 辞雪看着他觉得好笑，这份莫名的自恋啊。
“会有年纪差距这么大的星使, 是不是因为要覆盖所有年龄层啊？”辞雪蹙眉想着, “可是五六十岁的年龄别说已婚，孩子都要生孩子了。去攻略这个年纪的异性对象，不是会破坏别人的家庭么？”
易清弦低头看她, 伸手在她眉心弹了一下, “别想了, 直接去问吧。”
辞雪点头应了。
时间不早了，那对中年情侣仍从容安定地牵着手，在一个小范围内散步聊天。
辞雪靠在树干上想事情, 易清弦拉她一把, “没长骨头啊, 不怕树上有虫？”
辞雪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手腕被他攥着也懒得往回抽，“放手啦臭流氓。”
易清弦没照她所说的做，另一只手按在她的肩头将她调转个身，轻轻一拉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在你彻底拒绝我之前我都可以给你免费用。”想了想又俯下身，语态暧昧，“各方面都可以，只要你需要。”
末了恶作剧似的笑了两声，低沉而温柔的嗓音，因为身体相贴而能感受到他的胸腔轻微振动。辞雪翻了个白眼，这会儿也不大想客气所以很配合地靠着他，减轻自己的负担。
“你可别乱用你宿主的身体，万一人家条件比你好，等之后回到自己身体里不习惯可怎么办。”
“不可能，”易清弦低笑，“欸，我现在不跟你争。”
一刻钟过去，那边两人终于有了要离开的迹象。
等到相隔的距离差不多正合适时，易清弦拉着辞雪跟上去。
“放手啦，”辞雪太乐下手腕提示他，“我能走路，不需要特别帮助。”
“这是为了万一不幸而发现而做出的提前防备，”易清弦握得更紧，“假装情侣。”
一男一女这个点了还在外面游荡，除了情侣还能有更好的解释么！
微风拂面，空气里有淡淡的栀子花的香气。路灯投照下树影婆娑，两条长长的影子紧紧靠在一起，好像真的是情侣似的。
“你攻略对象几个啊，已经攻略多少了啊？”辞雪百无聊赖抬起头。
“这个世界两个，”易清弦拉着她的手一晃一晃，“有一个你认识，你们补习班那个陈思艺，记得么？她跟你的双鱼座正打得火热呢！”
“哦，世界真小。”辞雪耸肩，有些好奇地看着他，“可是你为什么知道那么清楚啊？”
他似乎知道很多事情，关于这个世界，关于系统。
“在这个世界里我重置过一次，有些事情是已经经历过一次的，有些因为我改变选择而脱离了原先的轨道。”易清弦毫不避讳。
辞雪有点儿惊讶，“重置……包括我吗？”
易清弦说，“当然，在此之前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我们早就认识了，只是你不会记得。你以为我这人自来熟？
笑了两声他又继续说，“其实那个女人是不是星使无关紧要，但是有些信息我想让你知道。”
辞雪抿了唇，深深看着他的背影。
其实想问到底发生过什么，但又怕问了就会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
不需要，之前目前不需要。
中年男人把女人送到她家楼下，目送她上楼后才离开。
待男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易清弦才拉着辞雪从阴影中走出来。
站在楼下，他仰头看着三楼的阳台。
“接下来呢，上楼吗？”辞雪问他。
易清弦摇头，不多久朝三楼指了指。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辞雪看见他所指的阳台上站了个人，从衣着上，辞雪认出那就是他们跟踪的中年女人。
“上来吧。”女人似乎一点都不意外，对楼下两人招了招手，也不等他们回答就转身进了屋子。
就像笃定了他们一定会上去一样。
易清弦和辞雪上楼，大门开着。
“门口有脱鞋，如果不想脱鞋，用鞋套也行。”中年女人坐在餐桌边看书，这会儿正抬头看进门的两人。
套上鞋套后，辞雪和易清弦走到了餐桌边，在女人的示意下拉开凳子坐下。
“想问什么？”女人没抬头。
辞雪正想着从哪个问题问起，易清弦已经开口了，“从你开始接受这个任务开始后的大概过程，都说说吧。”
女人抬眼看他片刻，随后摇摇头轻轻笑开，“这要是是我年轻的时候，我肯定会用手里的书扔你。”
她合上书，看看辞雪微微叹了口气。
辞雪蹙眉，不大懂她这番表情动作什么意思。
挑衅？
“你是不是好奇我怎么这么大年纪还在攻略男人，或者觉得这身体是别人的，我只是暂借。”中年女人撑着下巴，唇角有笑。
“难道不是么？”辞雪问。
“天璇星被给予的特殊能力是在各个世界中使用自己的身体，所以这具身体是我自己的。”中年女人抬眼看着辞雪，轻笑出声，“小姑娘，你想过多久才能离开么？”
辞雪微征，“不是集齐十二星座就能离开么？”
女人像是意料到她的答案，笑着摇摇头，“太天真了，虽然告诉你真相有点残忍，但应该就是你伙伴带你来找我的理由，”女人看了看易清弦，“以我自身为例子告诉你，或许你这辈子…再也出不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