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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音笔？手机？”项印宸一脸愕然地看向她，田和曦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解释：
“嗯呃，职业习惯，我以前工作的必备那天袁雪宜找我吃饭，我不太放心，就带着去了。中间我们聊了一些你们不知道的事，后来就是你们看到的。手机里的微视频，是当时拍戏时顾佳在边上偷偷拍的，角度不太好，不过她打我那一下究竟是故意还是失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嗯，你们看看能不能用得上吧。”
这话说完，项印宸和林杰森的眼神齐刷刷地变了。尤其是林杰森，眼里全是敬佩，本以为老板找的老婆是个时刻需要保护的小白兔，谁知道小白兔也有这么彪悍的一面？！还知道留一手！
光凭这个，他已经可以预想到袁雪宜的悲惨结局了。
项印宸接过录音笔，按了开关，只听见两个人当时的对话一字不落地播了出来。
“那一巴掌我就是故意的，可你也只能受着。我也没别的意思，只是想让你知道，在这个圈里混，不是说你有后台，就可以不把前辈放在眼里。田和曦，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看来是今天的巴掌没挨够？没关系，听说前两天你被人操到下来不床，委托助理去买避孕药，呵呵，你猜如果大家知道你是这样的人，你还能在这个圈里混吗？”
在听到“避孕药”三个字，林杰森看向印宸的目光都变了，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田和曦把这茬给忘了，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总觉得心里很不舒服，她避开他们的目光，盯着一侧的窗户发呆。
项印宸不动声色地关掉，将笔递给林杰森，又看了一眼顾佳录的视频。好久好久，才目光深深地看着她，道：“你是不是已经想好怎么对付她了，就算我不出手，你也有办法让自己度过危机？”
田和曦不敢和他对视，其实在洗澡的时候她的确想了很多种办法，找人写稿反击，或者把这个视频传到网上去等等。
当初在娱乐杂志，她早就见过比这更下三滥的手段。以袁雪宜的段位，说句实话，看似凌厉，却后继不足。
你有视频我也有，而且更高清更完整。谁怕谁啊。
可是她在第一时间并没有这么做。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直觉告诉自己，如果她以牙还牙，事情一定会愈演愈烈，到时候恐怕连她自己都没法掌控。
“也不是一定要公布这些。”田和曦想了想，道：“比起揭穿袁雪宜的真面目，化解别人对我的误会，我觉得还是尽快让这件事淡出公众视线更重要。于公，我更在意的是怎么演好这部戏，毕竟时间紧迫，现在因为我们两个不和，已经给剧组填了大麻烦了；于私，跟这种人掰扯实在是没劲。狗咬你一口，你还真要再咬回去？我实在不想再”
田和曦想，这部戏也是项印宸的心血，是环邺公司花巨资投资的作品，现在网络的传播力惊人的可怕，如果任由此事发展，倾世就会背上污点，这对以后推广和上线肯定会带来不良影响。
一人犯错，一群人背锅，到时候三人成虎，一传十，十传百，一个内部不和的剧组，怎么能保证作品的精良？等作品上线拿不到好成绩，作为出品人一方环邺，一定会蒙受巨大的损失。
这，并不是田和曦愿意看到的。
“你的意思我了解了，这些东西先放在我这里，你作为当事人不好出面澄清。”项印宸停顿了好久，才又道：
“和曦，你放心，我虽不能保证能彻底化解众人对你的误会，但我敢保证，从今往后，在剧组里袁雪宜只能绕着你走。”
“嗯。”
项印宸看她眼睛里还红红的，略有心疼。又不愿意表露心迹，只干巴巴地说了一句：“你好好休息，剩下的事，交给我。最近先不要看微博，也别接陌生电话，当心别人给你下套。等我的消息。”
“嗯。”
项印宸和林杰森走后，顾佳才算松了口气，她此刻对田和曦是五体投地地崇拜：
“哎呀，曦曦，你真的好厉害，出了这么大的事，竟然还可以临危不乱。你看我都差点给你添乱，还是你想的长远，敢得罪你，哼，袁绿茶这次死定了。”
田和曦内心很复杂，通过这件事她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到娱乐圈里的血雨腥风，也第一次感受到被操作的舆论竟然可以产生如此大的影响。那些留言和风传就像是插上了翅膀，散的到处都是。
估计现在在大家眼里，她真的就是一个骄横跋扈，痛打袁雪宜的“贱”女人。
造谣容易，辟谣难。
就算这件事风声过去，她也需要很长的时间才可以挽回自己的形象。她不禁想，如果当初她没有留一手，现在可能真的就有口也说不清了。
“其实袁雪宜得罪的并不是我，”田和曦轻声道：“一开始她可能也只是想利用别人的讨伐，狠狠阴我一把，只是她没想到，伤害我的利剑也会成为将她钉在原地永不能翻身的枷锁。她得罪的是倾世剧组，得罪一个人可能只会暂时不好过，但是得罪一票人我也觉得她前途堪忧了。”
“反正不管怎么样，总要让她知道为所欲为的下场。她三番两次欺负你，也就只有你这样的好脾气能够忍让她。”
田和曦笑了笑，直白而坦诚地说：
“佳佳，我并没有忍让，当时我不揭穿她，是因为我知道就算揭穿了，对她而言，也只是一次不疼不痒的警告。昨天晚上那一巴掌纯属意外，但我知道袁雪宜一定不会放过我，我只是没想到，她居然会为了报复我做这么愚蠢的决定。”
田和曦顿了一下，又说：“如果要彻底让一个人再也没有能力报复你，要么，就是让自己强大令人畏惧，要么，就是一次将她拉下地狱，再不给她翻身的机会。”
面对这些话，顾佳很显然十分意外，看她的目光多了几分惊诧和咋舌，田和曦自嘲地笑了笑，道：
“其实。我也不是什么好人，看准了别人的弱点一击必杀。让这个人对我再也没有威胁”
顾佳看着她又冷静又落寞的样子，忍不住道：“曦曦，你别这样，我觉得你这样做并没有错。娱乐圈里的厮杀向来不见血，单纯和善良那是童话里才有的故事。有原则的善良，有底线的忍让，这才是生存法则。”
“谢谢你的安慰，今天冲出包围圈你也被泼到了吧，对不起连累你了。”
“没事儿，咱们是命运共同体，别放在心上。不过，曦曦。通过这件事吧”顾佳犹豫了一下，道：
“我觉得，项总还是蛮关心你的。你洗澡那会儿，我听杰森说，他是一收到消息，就立刻从开会的地方冲去片场找你，后来又听说你被雒落带走了，才马不停蹄地回酒店。我觉得，他的担心，不像是装出来的。”
田和曦沉默，顾佳看她神情淡漠，又试着多说了两句：
“刚才你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在眼里。眼珠子都没动一下。听说你被人泼了，立刻就让杰森去查是谁干的。”
“嗯，知道了。”
顾佳看她这反应，也觉得自己好像也没有什么立场替项印宸说话，于是道：
“今天蛮刺激的，想来你也累了，那要不你滴完眼药先歇会，有什么事，我再通知你。”
“嗯，好。”
-
项印宸离开田和曦后，本想先去剧组找几个负责人商量一下后续的善后事宜。
田和曦手里的证据充足，想要澄清事情并不难，但是一旦澄清，毁了袁雪宜倒没什么，只是会对倾世的宣传造成影响。
刚才他并没有直说，也是怕剧组那边的几个人拍不了板。毕竟，他不是唯一的投资人，那个张青山，就肯定不会同意。
还没到剧组，他就接到了路兴的电话。
“小丫头是不是正躲在家里哭鼻子呢？”路兴略带调侃：“要不是已经查出提供视频的id是谁，我都有些怀疑，是不是你放了这么个迷雾弹，好让小丫头赶快钻进你的怀抱。”
项印宸有些无语，他懒得斗嘴，只抓主题，问：
“提供视频的人是谁？”
路兴气定神闲：“你猜猜？”
项印宸笑了笑。嘴里吐出三个字：“袁雪宜。”
路兴在那头咂咂嘴：“差不多吧。公关技术那边反馈回来的消息，说那个id是用手机号注册的，不过这个号和袁雪宜的大号以前互相关注，昨天之后就互相取关了。初步猜测应该是袁雪宜的小号。印宸啊，这事你打算怎么解决。本来我不想管这事，没想到还闹挺大。你眼光可真好，找这么一个惹祸精。现在整个倾世都被拖下水了。”
项印宸沉吟一番，忽然问：“路哥，如果是你，你打算怎么做？”
路兴愣了一下，笑道：“我？如果时光倒退个二十年前，我可能会冲冠一怒，先把我喜欢的人的名誉挽回了再说。不过现在嘛不好说。我总想衡量着，找个把伤害降到最低的办法。”
项印宸知道路兴是在变相地劝他别冲动。
现在手里的证据已经完全够证明这是袁雪宜恶人先告状，自导自演的一出苦肉戏，可是项印宸也知道，一旦揭发，倾世就会好几天都处于风口浪尖，口碑立下。
在当下揭发袁雪宜自导自演的苦情戏，的确不是最好的时机。
项印宸的脑海里忽然闪现出田和曦那双处变不惊的眼睛，她好似已经完全洞悉自己会怎么做，所以在一开始就没有期待。
她说，她不想再
那句话没说完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不想再寄希望于他，还是不想再欠他人情，还是不想再让更多人一起受累？
他猜不透她的心思，一时间，两难抉择。
“印宸，如果你觉得为难，我可以帮你去劝劝小丫头，我想她应该也会理解的。”
项印宸苦笑，她向来会装成乖乖小白兔的模样，让所有人都以为她是一个委曲求全，顾全大局的弱女子。
可是他清楚地知道，她绝不会止步于此，那些伤害她的人，或许可以暂时逃过她的惩戒，但总有一天，在她有足够力量的时候，就一定会把欠她的全部讨回来。
她一直都在委曲求全，积蓄力量，在徐长泰面前示弱，在他面前装傻。
但她从来没有忘记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她想要拿回公司，她想要拿回股权，为了这些目标，短期的妥协于她而言又算得了什么呢。
可是她也有一丝底线，一旦忍让积攒到一定程度，一旦对方屡次三番挑战她的底线，以她的性格，哪怕是鱼死网破，也在所不惜。
他越是清楚这些。就越觉得自己好像深深地被田和曦套牢。
他敢打赌，如果路兴真的开口，田和曦一定不会再去计较，但总有一天，她还是会用其他的办法，让袁雪宜彻底不再威胁她。
“路哥，我知道现在并不是澄清事实最好的时机，如今主动权在我的手里，我会让她付出应有的代价。至于剧组，下个月的媒体访问，不如就稍作提前吧，用别的话题引一引，等风头过了再说。”
路兴满意地笑了笑。他就知道项印宸绝对不会用这种愚蠢的揭穿方式来找回场子：“嗯，公关的事你们看着来，剩下拍摄的我会协调。对了，”路兴适当地提醒了一下他：
“听说袁雪宜是梁仲看重的，你要是不好出手，我可以代替你跟梁仲谈谈。”
“谢了路哥，不过也不必。梁董虽然很看好她，但还不至于到放任公司受损的地步，这件我来跟他交涉。”
“那成，就先这样吧，我也得去开个会，安抚一下下面剧组的人。拍摄的中断也不能搁太长时间，等你们这边发完通稿，片场清完人，就继续了。小丫头ok不？你哄没哄人家？”
项印宸有些无奈，反问道：“你怎么这么好奇？都跟你说了”
“嗯，你就装着吧。等哪天她被人拐跑了，有你后悔的。挂了。”
路兴也是关心，项印宸挂了电话，嘴角都带着一丝薄笑。想想刚才小丫头冷静理智的分析，项印宸不禁想，她真的需要哄吗？
这么想着，他已经不受控制地掏出手机，翻出田和曦的电话，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灵动地敲起字来。
写了两三行，觉得不合适。又删了，来来回回删改了好几遍，最后发送出去的又是干巴巴的几个字：
好好休息，一切有我。
田和曦一觉睡醒来，才看到项印宸发来的简讯。言简意赅的八个字，霸气侧漏，干脆利落，是他一贯的行事风格。
只是她却呆呆地看了很久。
一切有我，好像项印宸总喜欢对她说这个词。
当初他也是一本正经地向自己保证，长通区房子的事，一切有他。
她信了，因为压制不住内心的欢悦，甚至和他又爬了一次床。
可徐长泰的短信里。却让她心如死灰。
他分明早就知道计划推进的事，却不告诉她，是害怕自己去闹，还是说根本就没把这件事当回事呢？
一想到他们两个和柏林集团的纠葛，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好感一下子荡然全无。
她不禁想，项印宸这次帮她，又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呢？
再陪睡一晚？
这样想着，她忍不住拨通了一个人的电话。
截止到当天下午，耳光事件的热度一直都没能降下来，反而越演越烈，网民几乎要攻陷田和曦和倾世的官微，而袁雪宜本人却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当中有几个剧组里的成员实在看不下去，忍不住站出来发声，希望大家保持冷静，在事情解释清楚之前不要随便站队，以免伤及无辜。
没曾想这位仁兄立刻被众人的口水呛得喘不过气来。他的微博也沦陷了，吓得这位仁兄再也没敢出声。
当然也有很猛得一直跟网民互怼的，比如雒落。他送完田和曦，就发了条力挺她的微博，表示“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然后他的微博就原地爆炸了。
袁雪宜的粉丝清一色地骂他是个“娘炮”，说他“没演技”，“爱装逼”不啦不啦的。
后来雒落的粉丝看不下去了，冲出来维护自己的爱豆。跟袁雪宜的粉丝互骂起来，那叫一个热闹。
这当中，雒落怼起人来也是一绝，人家骂他“娘炮”，他回复：“看了你的照片，才知道原来你是嫉妒我的美貌”；人家骂他“没演技”，他回复“我不用演，表里不一的人才爱演”，此处还了袁雪宜，分明就是嘲讽袁雪宜没演技。
田和曦坐在床上看的咋舌，实在没忍住，给雒落发微信：
你别跟他们互怼了，当心引火烧身。
不出三秒。雒落回复：
那不行，我得守护我的小师妹，我说过的，会罩着你。（笑脸）
田和曦笑了笑，打道：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往前冲是没用的，只会让你也卷进来。你放心吧，我没事，谢谢你发声力挺我。这件事很快会解决的。
这话发完，过不一会，雒落直接来了电话。
“喂？”
“还在酒店呢？”
“嗯。”
“眼睛好点了没有。”
“好多了。”
“你别担心我，这招是瑞秋教我的，他说这叫祸水东引，等他们的目光不关注到耳光的事情上。围观一会他们也就散了。我给你发了个链接，你看看，已经有自媒体在深扒这件事的始末了，还有人给你洗白呢。”
田和曦笑了：“会不会说话啊，我本来就不黑。”
“对对对，就你白。看起来你心情不错，早上看你在我车上哭，可吓坏我了。”
“你别逗我了，我那是被染料刺激的。我真的没事了。”
“嗯，你眼睛可真得注意，别不当回事。防患于未然啊，袁雪宜吸引的都是些什么人？光天化日的泼人墨汁，胆子大了还敢泼硫酸了！真是没素质。你还不知道，今天去剧场闹的人，项老板全部都严肃处理了。就该这样，一群人还无法无天了。你也被难受，凡事想开点，这件事也是好事。这不你一夜爆红了呢，大家都知道你了。话题多了，曝光率高了，先不关别人是不是黑你，至少咱们名气有了，以后等风声过了，用实力演技碾压这帮人。”
田和曦苦笑，道：“你可真会安慰人。”
“那可不。所以你现在就什么都不用做，等着人群散了。到时候倾世在电视上这么一播，用你的实力正名！哇，大家一看，原来田和曦这么漂亮啊，原来她演技秒杀袁雪宜啊，原来我以前错怪她了。”
“嗯。”田和曦笑出了声，雒落语气十分跳跃，真的很会安慰人。两个人又聊了会别的，才挂了电话。
到吃晚饭的时候，项印宸来了短信：
晚上8点，看袁雪宜微博。
什么意思？田和曦有些意外，他们找到袁雪宜了？
那厢。被田和曦惦记的袁雪宜此刻正包了一间桑拿室泡温泉，过得好不自在。
她故意关了手机，让所有人都找不到她，就打算等着晚上再现身，看看田和曦那个贱人是不是已经被网民的口水骂死。
果然，一开手机，跳出好多人在疯找她的信息，袁雪宜直接忽略，打开了微博，评论区全是粉丝对她关切的问候和对田和曦的讨伐。还有人私信她小视频，袁雪宜点开一看，笑得合不拢嘴。
镜头下，田和曦被一群粉丝围攻，推来推去十分混乱，那贱人抱着脑袋一脸惊恐，十分狼狈。脸上也不知道被泼了什么，连五官都看不清了。画面极其过瘾刺激，袁雪宜看着心里巨爽，哈哈，她笑出了声，眼底闪过一丝痛快，真解气！
心里爽了，她才觉得憋了一天的恶气终于消了，这才慢条斯理地给琳达去了电话。
“我的姑奶奶，你这一天都去哪了！”电话那头，琳达的语气都快爆炸。劈头盖脸对她就是一顿骂：
“真是反了天了，你把外面搅得天翻地覆，老娘差点没被连皮带骨吞了，你是不是疯了！”
袁雪宜知道自己是有些任性了，于是讨好地道歉道：
“琳达姐，对不起啦，我真的是太难受了，所以想一个人静一静”
“你少tm的给我装蒜，就你那点小伎俩骗骗别人还行，骗我？！你现在赶紧给老娘死回来！要不然，别怪公司把你雪藏！！”
袁雪宜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她下意识道：“琳达姐，我不是骗你。我”
“三十分钟内，酒店1204房间，你要是不回来，那就永远也别回来了！！”
那边，琳达已经怒气冲冲地挂了电话。袁雪宜被吓住了，过去但凡她任性几回，琳达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哪次这么疾言厉色过。她心底闪过一丝慌张，难道真的出事了？
匆匆起身打车回酒店，一路上她顺便看了一眼网络热度，越发诧异。
舆论都向着她，田和曦像缩头乌龟一样不知道龟缩在哪里不敢出来，屁都不敢放一声。琳达姐怎么会这么生气？
难道是粉丝围攻田和曦的事？可是那也不能怪她呀，谁让她犯贱先动手的，而且又不是她让粉丝们去剧组围堵的。
思前想后，袁雪宜想了想，可能是事情闹大了，影响到剧组拍摄了。一会她跟琳达道完歉以后，再去给导演组道个歉，把锅推到田和曦身上。说不定说两句，她就再也不用看到那个贱人的脸了。
如此想着，她心里有了些底气，等慢悠悠地上了12楼，推门进去，没想到，屋子里不止琳达一个人。
“李助理，你也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