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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喝,就拿你自己来换。”

江宴把胳膊随意搭在椅背上,挑了挑眉,又加了句:“不能动手。”

夏念眼瞅着那瓶水近在眼前,偏偏就是喝不到,那股从内而生的干渴感越发强烈,猫爪似地挠着心,忍不住舔了舔嘴唇,眼底写满了渴望。

江宴的眸色一深,身体往前倾了倾说:“就是这个眼神,继续……”

夏念明白他是在教她,心里也升起股不服输的意念,可要怎么继续,她完全不懂啊。

江宴手指摩挲过瓶身,嘴角弯起个弧度:“用你能想到的所有方法,让我心甘情愿把水给你。”

夏念起初还是有点放不开,转念一想,只要待会儿真的能过关,就把他当成对戏的演员,豁出去了。

她努力搜寻脑海里看过那些的电影桥段,尽量放软身段,让自己进入一个靠美色勾引上位的角色。扶着他的腿蹲下来,手指沿着裤腿一点点往上挪,指尖微微屈起,时有时无地骚着裤腿下那结实的肌肉。

江宴小腹一紧,指甲几乎掐进肉里,用了很大的定力才忍住把她拖起来直接办了的冲动。

夏念偷偷抬眸,看见他唇角紧绷着,身体一动不动,也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干脆狠下心,攀着他的腿往上爬,手指滑上他的胸膛拨弄着衬衣扣子,轻轻咬着下唇,哑着嗓子央求:“我要水!”

江宴手指搭在鼻子上笑得意味不明,终于拿起了那瓶水,夏念心头一喜,谁知他打开瓶盖直接给灌到了自己嘴里。

她气得不行,刚准备出声抗议,就看见江宴顺手解开领扣,喉结因吞咽不断滚动着,水从唇角流下来,把那层薄薄的衣料打湿,若隐若现勾勒出整块胸肌。

夏念看得呆住:完蛋,居然觉得好性感怎么破。这时,唇上突然沾到冰凉的液体,渴望已久的甜意沿着粗糙的指腹从唇间滑过。

江宴把水倒在手上,再用手指一点点往她嘴里送,脸贴得极近,声音低沉诱人:“你的身体是饵,而他是你的猎物,让他尝到点甜头,偏偏不能得到全部,若即若离,不断试探,直到他完全被你征服……”

夏念似懂非懂,怔怔地任由他喂水。可这么点水并不能解渴,反而让久旱的体内烧起团火,夏念努力忍住想去舔他手指的冲动,江宴盯着她的表情,恋恋不舍地抽出手指,扶着她的肩转向化妆镜,贴在她耳边吹着热气说:“这就是勾引,懂了吗……”

夏念来不及理会从耳根升起的热意,她被镜子里的自己吓了一跳:脸颊酡红,目光迷离,唇上泛着层水光……这时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要挑动对方的**,自己必须先动情,需要调动全部的感官,去索取,去侵占……

透过那面镜子,她仿佛看见一个全新的世界:声色动人,风月无边,那是她从未领会过,仅靠原始本能而开启的禁地。

可她不知道自己嘴唇湿漉、目光闪亮的模样有多诱人,江宴有些控制不住自己,飞快钳住她的下巴,低头去找她的唇,夏念虽然分神但本能的反应还在,头迅速往旁边一偏,那唇只擦着脸颊险险滑过,她连忙往后退了步,说:“江总,犯规了!”

江宴眼里闪过丝懊恼,这一刻无比痛恨自己打不过她,不然他可管不着外面有多少人,非得把她按倒泄了火再说。他咬牙扯了扯衣领,“欠我的,自己好好记着!”

夏念终于突破长久以来的心结,可管不得他有多欲火中烧,满脸兴奋地推门跑了出去。江宴捏起拳,站着抽完整根烟,才让那汹涌的反应平息下来,然后熄了烟,重新走回片场。

现场正好拍到琴姬倒九王爷身上那个镜头,江宴坐回椅子上,看着夏念抬眸望向白煜,这次她的眼神变得火热而妩媚,然后柔柔抓住他的手,却没有按照剧本只停在腿上,而是一路向下,滑上了她的脚腕。

她让他托着她的脚踝,弯腰慢慢脱下自己的鞋子,再用仅着白袜的脚一点点往里探,直到蹭上白煜的小腹,声音里仿佛含了颗新荔,软糯又诱人:“王爷……我疼……抱我回去好吗……”

江宴眯起眼,差点把手里的火机给捏扁了:这他妈还无师自通了。

摄影机还在沙沙运转着,所有人都能清楚的看见,白煜的眼里瞬间染了层**,瞿延平惊喜不已,他要得就是这种情绪,演员能沉浸其中,相互调动,这样出来的戏才有感染力,他实在没想到夏念的进步能这么大,正美滋滋地乐着呢,突然听到声:“卡!”

瞿延平顿时懵住了:他没喊卡啊,这现场难道还有第二个导演。目光恶狠狠地朝后面扫去,怒火中烧地吼道:“谁他妈喊的卡”

然后他发现所有人都盯着一个方向,而那个罪魁祸首把玩着手里的火机,语气凉凉地说:“还没拍够吗?难道瞿导拍戏得等到上了床才喊停……”

瞿延平快气炸了:多么完美的一场戏,你瞎卡什么卡!可惜他对着江宴还是敢怒不敢言,只能用眼角狠狠瞪着他,又暗自庆幸刚才那场戏确实拍的差不多了,再补个白煜把夏念抱起来的镜头就能用。

可能是他的怨念实在太强烈,过了会儿,江宴接起个电话,然后眉头皱了皱,说:“好,我马上过来。”他抬头深深看了眼还投入在戏里的夏念,轻哼一声站起来离开。

整场的人都松了口气,这尊大神总算走了,瞿延平调整好摄像灯光,趁白煜还能找回刚才的情绪,赶紧开拍了下一场。

白煜一把将夏念抱起,在背向镜头的时候冲她吐了吐舌头,用一个亲昵的姿势靠近她小声说:“可算走了,他要一直杵在这,我还真抱不下手。”

夏念忍住笑,目光偷偷往那边瞥了瞥,空空如也的椅子,好像显得……太空了点……

对着监视器看完整场戏,瞿延平满意地眯起眼,有了这个好的开头,后面几场爱恨纠缠的戏,他有把握夏念也能做好,心情出奇得好,于是大手一挥,招呼着大家收工后一起去吃烤串。

瞿导难得请客,除了男女主角加上几个今天没戏的演员,其他人呼呼啦啦坐满了一辆剧组的客车。

一群人坐进影视城里一家有名的烧烤店里,点了一大桌子啤酒和烤串,夏念终于过了最重要的关卡,又有美食当前,这时只觉得如飘在云端,豪迈地喝了一整轮酒。大家原本因为今天的事有点忌讳她,可酒过三巡,加上夏念性格直爽,也渐渐都闹开了,只是都心照不宣地在打趣时绕开那个名字,桌上的气氛越来越热络。

夏念酒量虽然好,但是连敬了这么多人还是有点头晕,她拍了拍发热的脸颊,起身往洗手间走。

这家烧烤店的卫生间设在后门外,中间隔了条长长的走道,天上一弯新月照得墙砖半明半暗,夏念走了几步,就看见白煜双手撑着墙,头歪靠在胳膊上,整个人显得不太清醒。

夏念走近拍了拍他的肩问:“怎么了,喝多了吗?”

白煜转头看了她一眼,可能是酒精的作用,他的双眼有些发红,还掺杂着许多说不清的暧昧情绪,夏念被这目光看得有点发怵,朝那边指了指,示意她要过去。

这走廊很窄,最多容得下两个人并排,白煜笑了笑,侧过身体往旁边让,夏念刚走了一半,他却突然伸手撑在她脸边的墙上,身体压过去问:“江宴今天是怎么教你的,要不你也教教我。”

浓郁的酒气扑到脸上,夏念皱眉偏过头,“你是不是喝醉了?”

白煜撑着身体,凝神看着她的脸,眼底有些挣扎,然后才恢复以往吊儿郎当的神情,懒懒往后一靠说:“没错,这酒真够上头的……”

夏念白了他一眼:“不能喝就别喝那么多。”伸手把他推开一些,径直往洗手间走。

白煜看着她离开的方向叼起根烟,这时手机突然响起来,他看着手机上的名字脸色一变,然后把那根烟捏在手上,接起手机听了一阵,长吐出口气说:“好,我等着你。”

等夏念从洗手间出来,正好看见白煜上了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歪着头嘀咕了句:“怎么不打声招呼就走了……”

这场剧组夜宵一直吃到大半夜才散场,大家互道了晚安,付娜揉着眉心,迈着虚浮的脚步往停车场走,正抬手摁了摁车钥匙,突然听见后面传来声响,她猛地回头,然后挑起眉说:“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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