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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兰和成泽是在陆家正月十五的晚宴上出现在陆家众rén miàn前的。

其实他们在晌午过后就到了金陵了, 景兰跟沈婉定下了过几日再见之后,就跟成泽一起回到了陆家。只不过, 他们是去的福海堂见老祖宗。

冯氏见到他们两个回来, 激动地拉着他们的手去自己的内室说话。

景兰看到老祖宗安然无恙,心中欢喜。

冯氏听成泽说了,他们是如何找到景兰, 如何救她回来的,连说是菩萨保佑,景兰才会遇难成祥, 再次回到陆家。

祖孙三人在内室说话,直说了一个多时辰,冯氏才叫人来带着成泽和景兰下去歇着,服侍他们两人吃些东西沐浴一番,等晚间陆家晚宴的时候, 跟她一起出席家宴。

景兰随便吃了些东西, 由那些丫鬟服侍着沐浴了,本来是打算上床去躺一躺,结果却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都已经上灯了,丫鬟们来服侍她换了衣裳, 出来跟成泽跟在老祖宗后面, 去陆家的正元楼出席家宴。

陆家的正元楼是专为过年和正月十五建的楼。

楼下的厅堂极为宽敞,楼上则是给族人饮宴之际休憩的地方。

正月十五,金陵又有赏灯的风俗,故而正元楼的廊下挂着各种各样的花灯, 厅堂里挂的灯,将整个厅堂照得雪亮。

景安兰跟成泽出现在正元楼的厅堂中,旁人都不甚吃惊,戚氏跟陆成源却是吃惊不小。

母子两人原以为他们是再不会出现在陆家了。

因收了他们的钱去使得景兰和成泽所坐的画舫沉没的人,可是跟他们说了,那艘画舫在夜半之时,被他们起锚推到河中间,他们凿穿了船底,整个画舫都沉入了河中。

当晚风大雪大,河面又宽阔,画舫沉入河中,像是景兰和成泽这种不会水的xiǎo jiě和公子是必死无疑的。

因此,他们也就认为景兰和成泽是死定了。

两人若是死了,他们从前分去的亡母的陪嫁最后又会回到陆家二房的人手里,毕竟他们没有定亲也没有成亲。

从正月初六晚画舫沉没到正月十五,陆家都没有得到景兰和成泽出事的消息,这也让戚氏和其子成源认为定然是画舫上的人全部都死了,连个回陆家报信的人也没有。

他们又岂能知道成泽是故意不声张,悄悄潜回陆家见了老祖宗讨主意的呢。

至于冯广胜带人去枫树镇,他们更不知情。

景兰和成泽出现在两rén miàn前,看起来毫发无损的模样,让两人一开始还认为是自己眼花了。不过,随着两人过来向陆学善和戚氏请安,以及去拜见他们的祖母袁氏之后,他们才确定成泽和景兰真得没死。

一时之间,戚氏气得要死,她暗自埋怨儿子找的人不靠谱,收了银子,最后去让景兰和成泽活着回到陆家,也不晓得他们说的那什么凿穿船底,让船沉没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陆成源却说,那三兄弟没有说谎,应是景兰和成泽命大,被人救了。

当然两母子说这个话都是避着人低声说的,正好十五晚上的家宴,人多喧闹,母子两人说话也没人听见说的什么。

景兰和成泽没死,戚氏的如意算盘落空,这让她决定继续冒险,抓住今晚的机会再次在冯氏的茶碗里下毒。

不知为何,景兰和成泽回到陆家,让戚氏越发有紧迫感。

过年那晚她也下了毒,可冯氏最终没事,初十左右就完全好了,戚氏就怀疑自己买的鹤顶红怕是因为年久失效了。故而,她重新去买了新的鹤顶红来,并且试毒喂给猫狗吃,看到猫狗吃下之后,很快就毒发而死,她就把这新买的鹤顶红装进自己手腕上的空心金镯里了。

陆家众人吃席之后,照旧有戏班子来唱戏助兴,老祖宗听了会儿戏,又被自己的儿子媳妇们搀扶着去赏灯。

戚氏看到老祖宗坐着的罗汉榻周围都没人了,瞅准了机会,上前去,扭动自己的空心金镯,在罗汉榻上的小桌上的红茶里面洒进去不少鹤顶红的粉末。

只不过,当她下完毒,正欲转身离开时,冯氏跟前的心腹韩妈妈却不知道从哪里出来,一把抓住了戚氏的手嚷嚷起来:“二少奶奶,你往老太太的茶水里面洒了些甚么呢!”

戚氏脸色瞬间变白,她忙说:“韩妈妈你可别胡乱说话,我才从这里过,就是袖子扫到一下子老祖宗的茶碗……”

“哼,老奴亲眼见到二少奶奶拧动自己手腕上的金镯子,往老太太茶碗里洒了东西进去。”韩妈妈冷声道。

两人的争执声很快招来了不少人,冯氏也在自己的儿子媳妇的搀扶下走了回来,问两人为何争执。

韩妈妈便把自己方才所见禀告给了冯氏听。

戚氏呢,白着一张脸,不肯承认。

冯氏便命戏班子还有小辈们全部退出去,跟前只留下了儿孙辈们的人,以及陆家一些旁支的辈分较大的人。

重新坐到罗汉榻上后,冯氏看了看身旁小桌上的那碗红茶,又看了看周围的族人还有儿孙们,这才说:“既是学善的继室说她没在茶水里动手脚,咱们就叫她把这碗茶喝了以证清白如何?”

“就依老祖宗。”众人齐声道。

袁氏和陆学善,此刻的脸色也相当难看,他们虽然对韩妈妈说戚氏给老祖宗的茶碗里洒东西一事半信半疑,可此刻也不敢帮戚氏说话。

他们倒是希望韩妈妈是看岔了,故而觉得喝下那碗老祖宗的红茶后,戚氏可以自证清白,所以,他们也跟别的族人一样的说辞。

戚氏呢,在冯氏等陆家族人的注视下,全身都在发抖。

她万万没想到,今日自己再给冯氏的茶碗里下毒,一下子就被人抓住了。

如今想起来,一定是冯氏起了疑心,才派了心腹韩妈妈藏在暗处,专等着自己下手抓住自己呢。

冯氏让她喝下那碗下了鹤顶红的茶以证清白,她如果不喝,就是有鬼,冯氏必会让人拿银针来验毒。

用银针一验,她也无可狡辩。

而如果她喝下那碗毒茶,眨眼之间就会毒发而死,也验证了她下毒害冯氏。

不喝毒茶,她的下场就是被休,被押送到衙门里定罪,甚至还可能在那些衙役的严刑拷打下,说出更多的事情,甚至有可能把自己的儿女兄弟牵连在里面,最后的结果多半是个死字。

喝了毒茶,死得快些,把所有的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她一死,陆氏族人多半不会做再去查许多事情,如此一来,她的儿女和兄弟就不会被自己牵连。

想到此,戚氏心一横,三两步走上前去,端起小木桌上的那碗红茶,仰脖子,咕咕噜噜一气喝干,最后再把茶碗摔到地上。

茶碗被摔碎了,碎瓷片溅了一地。

戚氏转身,头也不回地大踏步往正元楼外走。

陆学善见状首先怒道:“jiàn fù,你竟敢在老祖宗跟前如此无礼!你给我站住!”

袁氏也出声训斥戚氏,说她不该在长辈跟前发气,叫她喝茶证清白是在场所有陆家族人的意思。

戚氏并没有因为两人的训斥就站住,而是好像根本没有听见一样继续往前走。

只不过,走了几步之后,她的脚步慢了下来,躬着身子,一手扶着腰,一步一步往前挪。

正元楼厅堂里的陆家族人见状,也觉得诡异。

冯氏呢,则是唇角一挑,目中射出冰寒目光,看着戚氏的背影似笑非笑。

戚氏挪到正元楼厅堂的大门处终于是走不动了,便见她手扶着门框慢慢地跪了下去,身体一抽一抽的,发出痛苦的呻|吟……

陆学善见状,疾步走过去,把手放在她肩膀,一扳她肩膀,本想问她怎么了。可是一扳过她身体,看到她的脸,陆学善被吓得大叫一声,连着退了几步,向后摔坐在地上。

众人赶紧看过去,都被吓了一大跳。

只见戚氏七窍流血,大睁着眼,一张脸因为痛苦和怨恨而变得狰狞无比,她的眼中充血,有细细血流从眼中流出来,一直流到下巴,和嘴角流出的血流混合在一起,滴滴答答地滴下。

正元楼的厅堂里瞬间落针可闻,众人捂口的捂口,抚胸的抚胸,惊骇无比。

很快,众人回过神来,一齐躬身对冯氏道:“老祖宗英明。”

冯氏冷冷地说:“她死有余辜,你们怕还不晓得,大年三十晚上,她就曾在我茶碗里下毒。只是那一回我喝得少,许是她的药不甚灵,老身侥幸没死。这一回,她派人去买了鹤顶红,还找了猫狗来试毒,就想毒死我。只是,她没料到老身早已安排了人盯着她,総ōu rén鍪帧!?br />

“啊……”众人听了各个倒吸一口凉气,紧接着不少人开始大骂戚氏,长房的人甚至连陆学善和袁氏一起骂了,说他们姑息养奸,竟然让戚氏这毒蛇一般的妇人下|毒谋害老祖宗。

袁氏和陆学善母子两个听了忙向冯氏,先承认自己失察,不晓得戚氏包藏祸心,下|毒谋害她,接着再磕头恳请她能饶恕他们,毕竟不知者不罪。

冯氏训斥了他们几句,让他们站起来。

有人提出疑问,为何戚氏要谋害老祖宗,做出这种十恶不赦之事。

冯氏寒声道:“她作恶太多,从十几年前景兰被诬是陆家男丁克星,到学善的元配谭氏病亡,再到景兰回陆家后,她叫耿石父子到陆家来坏景兰名声,以及正月初六,与人勾结令得成泽和景兰坐的画舫沉没……”

话未说完,陆家众人又是齐齐一惊。

作者有话要说:  月底了,求一波营养液,么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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