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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柳嘴角上扬,眼中含笑的说:“你这句话怎么听着不像是好话呢,某人假装没学问,怎么骂起人来都不带个脏字。小女子实在佩服。我先替你保管着,等日后你有了意中人了,这个就做为聘礼可好。我到时帮你接新娘子去。”

“好,你只要先收着就好。将来也许你能用到。”孙云淼把“你”这个字咬的狠狠的,话刚落,李清柳的脸唰的红了。低着头不敢看孙云淼。此时孙云淼才发现,不知道何时,院子里的人都不见了。什么时候撤的啊。这帮家伙。玩笑有点开大了。因为怕清柳拿个大木头盒子不方便,就送清柳回家,路上问了一下“土龙”的事情,其实就是后世的扬子鳄,清柳大概形容了一下。和孙云淼想的一样,“呵呵清柳,过些天我给你做好吃的,很快的,你等着哈”。

“奴儿哥神秘兮兮的,究竟要做什么?”

“嘻嘻过些天就知道了,现在保密哈哈。”

路上遇到街坊邻居打趣孙云淼问道:“寄奴小哥,你这小子走狗屎运啊,这么美丽的姑娘怎么被你骗到的啊?”

另一个中年大叔挤眉弄眼的说:“是啊,抓紧娶过门啊,别让旁人拐跑了去。”

正在琢磨怎么捕获扬子鳄的孙芸淼傻傻的半天才反应过来,望着这两个吃饱了没事腆着肚子消化食的大叔们,孙云淼皱着眉头严肃的说:“可别提了,费了牛劲了,用九个鸡蛋换来的,等两年后长胖点,八月十五过门,到时候你们二位带礼钱不能少了,以前清柳做的清蒸鱼你们没少吃啊。”几个爷们哈哈的笑着,清柳的脸今天像变色龙一样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听孙云淼说用九个鸡蛋换的自己,感觉又好气又好笑,举起粉嫩的小拳头朝孙云淼打了两下,这一亲昵的举动让两个大叔又是一阵哄笑,正在说说笑笑的时候,何无忌、孟昶、童贯之还有其它的一帮兄弟迎面走过来,大家见到清柳都很高兴,打过招呼后,清柳见一群男人像是有事要说,而且万一这么一群人送自己回家,实在是臊得慌,就拿过孙云淼手中装有九珠冠的黑木漆盒子,自己先行回府了,临走几步突然回头,假装生气的对孙云淼低声的说:“哼,改日找你算账,绝不饶你。”哎看来,孙云淼这个名字日后是用不上了,从今天开始,我就是刘寄奴,我就是刘裕。孙云淼这个人已经死了。“哎,寄奴啊,你自己嘟囔什么啊,莫不是脑子又开始犯病了么?何无忌摇着刘寄奴的脑袋问。”

刘寄奴知道这些个兄弟来找他干什么。就是想继续“鬼敲门的事业。”南塘湖边落月亭,一圈小兄弟们围着孙云淼期待的望着他,刘寄奴望着水面缓缓转身,很严肃的对众兄弟们说道:“兄弟们,出来混早晚要还的。我带你们做的这是捞偏门,做一次尝个新鲜就足够了,可不能当正经营生,我要对你们的家人负责,对我们的兄弟情谊负责,所以我决定----今晚干一票大的!”几个兄弟听到这,差点没把腰闪岔气了,童贯之急脾气,挽着袖子狠狠的问道:“寄奴啊,今晚咱们吃哪家啊?我们好准备鳝鱼血啊。”

刘寄奴翻着白眼说:“你小子劫匪啊,说的这么没档次,以后我们不和人类过不去,今晚捕土龙,也就是鳄鱼,这是个好东西啊,有大用。都精神点啊”。你们去准备一只鸡,几根竹竿,结实点,一头栓上绳圈,打个活扣能勒住牛脖子的那种,掌灯时分在此集合,行动吧。”

很快天黑了,兄弟们不约而同的聚到了亭子里,却发现刘寄奴不在这,人哪里去了。过了一会,跑过来一个泥人,从腰往下都是淤泥,却是刘寄奴。“你们准备的东西呢都拿来看么?”从孟昶手里接过一只活鸡。鸡腿上栓着绳子。“那个把鸡的翅膀根划两刀,别太深,血流没了会死。”几个人抱着受伤的鸡,来到岸边,把鸡架到几根枯木枝上,然后推入河水里去,鸡求生,乱扑腾。所有人拿火把站的远远的看着。只有“泥人”刘裕站的岸边近一些,手里拿着竹套杆,目光紧紧的盯着河水里,来回搜寻绿色鳄鱼眼的反光。鸡的拍水声波和伤口的血气吸引了附近夜间觅食的鳄鱼,有三对绿幽幽的光向鸡的方向游过来,刘寄奴往岸边抓着绳子拖拽着鸡,引导鳄鱼上岸,有两条不知为何在岸上打转不上来,其中一条较小的跟上来了,估计是刚才人多,人的气味散发出去了,而刘寄奴把自己弄的满身泥浆就是去除自己的“人味”。虽说这条相比河里的两条较小,但上岸后也有将近两米长了,鳄鱼甩着笨重的尾巴,四肢紧贴着泥土地拱了上来,刘寄奴对后边的人喊,把竹绳套给我,后面的人畏畏缩缩的还不敢上来。何无忌抢过来几步跑上来递给孙云淼。

“无忌,牵着绳子把畜生往岸上引,我从他侧面套它的嘴,然后压住它,你们就把它四肢和身子绑一起,它就动不了。”刘寄奴快跑几步,从鳄鱼的身后想将绳子套在鳄鱼的嘴上刚要往后拽绳子,突然听到身后的地上有动静,本能的知道有危险,双脚迅速向前跑,后面明显听到自己裤脚被扯开了,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因为衣服和裤子都是连在一起的,这一下,刘寄奴彻底**了,下身只剩下一条他自己缝制的小裤衩了,两头鳄鱼一起出来,确实很难办,必须把这两条鳄鱼分开才行。何无忌冲刘寄奴大喊:“快动手啊,童贯之快截住后面那条。”童贯之仿佛是刚被喊醒,一抽腰上的刀,逆着风就跑向鳄鱼去了,距离鳄鱼五米的距离,唰的一刀,把自己的小退划了一条口子,血水潺潺的流出来,鳄鱼嗅觉比眼神灵敏,一下就锁定了血腥味的来源,吭哧吭哧的呲着牙就奔童贯之来了。刘寄奴对何无忌喊:“无忌你爬到树上,把鸡吊起来,让鳄鱼围着它打转,我去和贯之先解决掉这个。”刘寄奴拿着绳套斜跨步跃到鳄鱼身后,就在鳄鱼嘴巴开合倒口的一瞬间,把绳子套进鳄鱼嘴上,向后猛拽。绳套缩紧勒住了鳄鱼嘴,鳄鱼受困,猛力的左右甩头,看准机会一下坐到鳄鱼头上,死死摁住被勒住的鳄鱼嘴,其他兄弟一看,鳄鱼被刘寄奴坐在屁股底下,嘴巴也困住了,这就不怕了,一群人一下子胆子大了起来,将鳄鱼四肢捆住绑缚在一根粗木杆上,另一头鳄鱼已经被树上的“飞鸡”累够呛了,很容易就被众人掀翻了捆住了。

一下子两头鳄鱼被活捉,小兄弟们也是兴奋不已,刘寄奴走进童贯之跟前蹲下来查看他腿上的伤口,“贯之啊,你不该为了捕鳄鱼刺伤自己,这个代价对我们来说太大,虽然是捉住了,但若是你伤口发炎了怎么办。代价太大的事我们不要做。先随我去黄三爷那里去处理伤口。”一帮人故意喊着响亮的号子,抬着两条活鳄鱼招摇过市,脸上写满了得意。后面尾随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来到了黄三爷的药房门口,门板被小伙子们敲的啪啪山响,里面的磨药工跑出来以为有急需诊治的病人,赶紧开门见外面一群人,两个黑乎乎的东西被一群人抬着,也没仔细看是什么,跑过来就摸着鳄鱼说:“怎么了哪不舒服,这么冷—哎呀亲娘祖宗我的三爷啊—”咕咚坐地上了。刘寄奴与何无忌搀着童贯之往药房里去,黄三爷罩着一件披风迎面出来,低头一看,“呵,刀伤,从下往上,你小子自己个割的吧?”

“是啊,黄三爷,给拿点酒来,我给他伤口消毒,然后把你家祖传的外伤膏药给他糊上。完事之后和你谈一笔好买卖。”孙云淼呲着小牙说着。春熙捧着一盅酒,小心翼翼的走进来,“寄奴哥,酒来了,怎么用啊。”

“春熙啊,今年多大了,可曾许配人家啊,你觉得我们家老二道怜如何啊。”

“啊?!我还没—嗯二哥他曾替我打跑了城南的三狗子,我还没谢过他。”黄三爷的孙女春熙被问的满脸骚红,语无伦次的回答着,童贯之也支棱着耳朵听着,就在春熙继续语无伦次的时候,刘寄奴接过春熙的酒盅向童贯之的伤口泼了上去,童贯之嗷的一声跳起来老高,所有人吓一跳。刘寄奴平淡如水的对黄三爷说:“三爷,剩下的事你多费心了。”抬脚走出屋子,对着门外的小兄弟们说:“明天中午在黄三爷药房门外集合拿银子,先把这两条畜生帮结实了,放到药房地窖里,可别弄死了。”自作主张的指挥完毕,回到屋内,童贯之翻着白眼看着孙云淼:“寄奴,你——。”

“哎贯之兄啊,我怕你会哭出来找妈妈。”好了,我要和三爷谈正事了,你先喝茶。”

刘寄奴笑呵呵的扭回头看着黄三爷,“三爷,开个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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