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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文修单枪匹马的往西边去了,至于他会用什么方法去平叛那就不得而知了,蔚德琯芷和司马赜曦皇宫内的凤栖宫内说着贴心话。

“丫头,你说实话,是不是觉得那个察文修很傻,怎么敢一个人去平叛,是不是疯了?”蔚德琯芷单手拄着下颚问着桌子对面的司马赜曦。

正在手捧着察文修临行前赠与的团龙玉佩看到愣神,被蔚德琯芷的问话打乱了思绪。

“啊?干娘,你刚才问什么?”司马赜曦问着话,她的样子逗笑了蔚德琯芷。

“你这个傻丫头还挺容易动情的,我是问你,是不是担心那个察文修,他为何敢独身去西馗平叛?”蔚德继续问着司马赜曦,一副紧追不舍的样子。

“所说艺高人胆大,他敢只身犯险必定有其独断的方法,看他并不是鲁莽之人。”司马赜曦说着说着声音逐渐变小,又陷入沉思。

蔚德使劲忍着没笑出来,这孩子陷的还挺快,见一面就忘不掉了,但愿察文修能完好无损的回来,哎-。

“主上,有大祭司的情况。”许久未露面的邱鑫从外面进来,对蔚德行个礼,好些日子没出现的邱鑫显得清瘦了很多,一身素衣布褂的站在蔚德的面前。

蔚德站起来走过去,拉着邱鑫的手坐到桌子前,给邱鑫倒了一杯水喝,这次让她慢慢说出来。

“主上,大祭司在府内圈养三十弟子,而每个弟子又在外面收养着百人以上的各地死士,最可恶的是在每夜午时都会升坛作法,咒蔚德家龙脉断绝,其心可诛!”邱鑫义愤填膺的说着。

蔚德一点没感觉惊讶只是轻轻的为邱鑫弹去肩上的碎发,嘱咐着邱鑫不需要再继续侦察大祭司了,撤回她的人马回皇宫内待命。

站起来捏着粉拳踩着梨花步绕着一珠梅花转了几圈,忽然停住脚步,望着房檐上方轻轻的点了点头。

大祭司的宅邸内烛光通明,徒子徒孙们围绕其间说着奉承话,突然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家伙急匆匆的奔了进来,趴在大祭司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大祭司的脸色立刻变得苍白,呼吸急促的又确认了一下络腮胡子,啪的一下手拍在桌子上,恶狠狠的说道:“西馗戎族酋长竟然没了,而且死不见尸活不见人,一定是蔚德那黄毛丫头捣的鬼,好手段啊,看来不逼她一步是很难有效果了。”

周围的人愣住了,努力理解大祭司的意思,听到其自言自语的说着话。

很快大祭司便撤销了夜宴,遣散了一部分外部人员,关起门来都是自己的亲近人,互相协商了一下该如何夺取皇权的“千秋伟业”。

一个个说的热血沸腾,貌似明日就能夺取皇位,成就自己从龙之功,就在此时,咔嚓一声,两扇门板被横切开,伴随着两截人体残肢撞飞了进来。

如此突然的变故让所有人都吓呆住了,就见一个欣长的人影立在外面横着长刀,在月光辉映下渗着骇人的幽光。

“大祭司何在?”一个沙哑略显得有些疲惫的声音问道。

大祭司赶紧抬起手指着身边的络腮胡子道:“大祭司在这!”狡黠的大祭司故意指着自己的徒弟说道。

剩下的就是看到一道银光闪过来,然后是一道血线在空中画个圆弧,众弟子这次从震惊当中反应过来,喊叫着四散逃命。

络腮胡子的残血飞溅到很多人的身上和脸上,大祭司知道遇到大难了,也要随着众位徒弟们溜出去逃命,可是徒弟们太惊慌,有一些人就喊出声来,说是快点保护大祭司从后面跑。

这些话被持长刀者听到,稍微一侧脸沙哑着嘱咐着:“一个不留。”门外站着的五个人从背后抽出长刀二话没说,堵着门口开始“切菜。”

这些人的运刀方法有些特别,不是从上往下砍,而是从下向上挑,很是怪异,几乎被刀尖挑中的人,肚腹肠破死状惨痛。

二十几个门徒惨死在大祭司家内,几名神秘刀手携着被打晕了的大祭司跨马遁去,但却没有杀戮其家眷中的女子,至于男子那是一个没留,极其狠辣利落。

消息很快报到蔚德琯芷那里,诧异的很,这是谁干的,察文修吗?不能啊,那小子刚去西馗才没几天啊,司马赜曦也是抱着小肩膀来回屋内的转悠着,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莫名其妙的一个祸患被连根拔起,蔚德琯芷干脆趁热打铁,派出召集的卫队前去大祭司府邸,按上个私吞府库官银的名义,把大祭司的家给抄了,至于那些个剩下的女眷则是没有任何的心慈手软,全都给绞杀了,所以说女人对待女人是最恨的。

余下的大祭司的余孽们直接交给憨宝了,反正在宫里憋屈了这么久,终于逮住个机会出去撒欢,按照清剿名单上的名字一家一户的杀过去,反正他自己不是黎国人,也不用给谁面子,至于抄家来的灰色收入-金银之物,憨宝只剩下呵呵一笑了,打包捆好都准备带回去。

蔚德琯芷这一日找来憨宝,说是要答谢这几日的护驾之功,好酒好菜都已经摆好了,甚至连要赏赐给这家伙的土地和宅邸都给选好地方了,就是为了留住他给自己效劳,可让人生气的是这家伙带着自己的兄弟们和收缴到的私财跑路了,连个招呼都没打,宫里的管事太监哆嗦着声音问是否派人去追。

旁边的司马赜曦搭话道:“想走的人,留不住的,反正内部祸害都已经剪除了,只要有寄奴干爹在北边,咱们这就没什么可担心的,干娘你觉得如何。”

蔚德琯芷听闻这丫头说的几句话也觉得是这么回事,心里也就对憨宝的不告而别渐渐释怀了。

再说路上的憨宝,他虽然长得五大三粗的,其实心思比女人还细,他就知道蔚德琯芷会动用一切手段留住自己,要是到了那个时候想走都难了,只能趁此机会先行一步,因为隐患已经除掉,他继续留下也没有必要,心中思念家人甚浓,吆喝着兄弟们带着抄家而来的财物装上马车玩命的往家的方向跑,因为怕蔚德派人来追,他们一路未停歇,感觉累的魂魄都飞丢了。

京口城外的戈家湾,刘寄奴正绕着陈陵的家园子绕圈,边走边搓着手,愁啊,前几天喝醉酒捅死两人倒霉鬼,把陈陵大哥给刺激了,也不知道去哪里,这可咋和嫂子交代啊,看着嫂子这几天忧郁的抱着小庆之的样子,自己的心里愧疚的要抽搐死了。

这几天他特意让兄弟们多帮嫂子做家务,砍柴挑水什么的自不必说,至于做饭就被刘寄奴包揽了,哄的小丫每天嚷着要吃寄奴做得菜,实在是味道独特又美味。

晚上怕嫂子寂寞,刘寄奴还特意找了一些各种女子用的胭脂水粉把自己打扮成一个女子模样唱着京剧,扯着嗓子嚎着《苏三起解》的段子,算是见到了嫂子的笑脸。

这一天发现嫂子眼睛红肿似是刚哭过的样子,一定是担心陈陵大哥了,他能去哪呢,兄弟们也都去打听过了,完全没有头绪,这要是出了什么事,他刘寄奴可是一辈子对不起这位嫂子,这种痛苦把刘寄奴熬的瘦了三圈,这倒好,过年吃的那点肥膘都变成肌肉了,没事就扛着小丫在院子里跑锻炼身体,小丫不知愁的呀呀的叫喊着,开心的不得了。

晚上刘寄奴在灶台上做着饭菜,小心翼翼的,就怕嫂子不喜这种口味,做了个冬笋炒肉,又怕嫂子上火,寄奴煮了肉粥,用一个托盘两手捧着慢慢的往厅堂的桌子上挪着,兄弟们几乎都在外面的酒家里吃喝。

至于那些个抓来的“粽子们”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了,因为他们的任务是来刺杀寄奴的,所以兄弟们完全没有任何顾忌,今天心情不爽就弄死一个,明天心情开心了也弄死一个,现在活着的就两个,两人没事就互相打赌对方能活多久,开始还哇哇哭,后来就狂笑,再后来就嚷嚷着要先把自己弄死,精神压力太大,竟然疯了。

嫂子给小庆之喂着奶,一边和刘寄奴说着话,刘寄奴本是要回避的,可是嫂子没有把寄奴当外人,因为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又是陈陵的好兄弟,这次丈夫出去就是为了给寄奴办事,所以对寄奴很亲近。

“寄奴,这么多天,你陈大哥应该回来了吧,他该不会有事的对吧?”嫂子这么问着,也是在自我安慰着。

“嫂子你放心,我陈大哥一定会回来的,也就这几天吧。”刘寄奴这么说着,两手却心虚的在桌子底下搓着,心里想着这陈大哥也是做事冲动啊,这么一走,万一有什么事,自己可成了啥人了。

“寄奴兄弟,你不要担心,嫂子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只是想你大哥了,和你说说话。”嫂子把吃饱了的小庆之抱到边上盖好被子,她坐回桌子前,拿起筷子夹起一口放在嘴里慢慢嚼着,眼泪却吧嗒吧嗒掉下来,刘寄奴一看,心里这个难受,每一滴眼泪都像是一把鼓槌砸在自己心里,难受的要命。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响起了开门的声音,一个声音响起:“寄奴兄弟还在吗,哥哥回来了,给你把那个啥祭司带来了,这下你可以和我喝个安稳酒了。”

刘寄奴一听,从椅子上火箭般的窜出去了,撞开内院的门又跳过门槛,越过一个前院的石凳,扑到陈陵挂满灰尘的袍子上放声大哭,把这几天的担心和憋屈外加后怕统统发泄出来,赶紧走出来的嫂子诧异的很,怎么这个兄弟哭的比自己还惨啊,看来真是兄弟情深啊。

陈陵笑呵呵的拍着寄奴的后背说到:“兄弟啊,大祭司就交给你处理了。”

刘寄奴抹了一把眼泪奇怪的问:“啥大祭司啊?”

陈陵说道:“你脚下踩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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