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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众人到了张顺家里。张顺赶紧吩咐自己媳妇和几个妇女去做点好吃的,然后让几个小子出去买点花生米,啤酒什么的。这十几个老爷们,就在这张顺家屋里一坐,讨论起刚才的事情来。

刘奶奶喝住他们,说道:

“我之前告诉你们了,不许传这事。忘了?”

张顺赶忙赔笑道:

“哎呦表姑,我们这不是不懂么,就是讨论一下是怎么回事。”

“不行,你们记住了,这种事不能外传,我提醒你们很多次了。一会等柱子来了,先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什么问题,我来问,你们听着,就行了。”

大家听刘奶奶这么说,相互看了看,便停止讨论,开始闲聊起来。张顺上来寻问这道士的身世,姓甚名谁,哪里人,从哪里学来的这些本事。哪知这道士口风很紧,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

张顺见此,知道问不出什么来,就到旁边和村里的老爷们儿们去侃大山,顺便等着酒菜和饭,也盼着刘大柱子能早点过来,说说发生了什么事。

大概半小时左右,这几个孩子们提溜着酒菜回来了。后面还跟着刘大柱子,手里也提溜着两瓶白酒,笑嘻嘻的走了进来。

大伙一看,心知刘大柱子他媳妇已经没事了,赶忙上来迎接,寻问起他媳妇来。这刘大柱子大嘴一咧,告诉大家没事,挺好的。然后放下白酒,走到那道士面前,深鞠了一躬,握住他的手就连连道谢,什么救命恩人啊,造福众生啊之类的好话,反正是刘大柱子能想到的,都一股脑儿的说了出来。

这道士只是呵呵笑了笑,让刘大柱子别放在心上,救人一命乃是本分,算不上什么大恩大德的。

众人也齐夸这道士修为高品行好,不图回报之类的,又是一番好话。

刘奶奶此时也走了进来,让大家别再客套了,继而又让刘大柱子说说,他媳妇到底是怎么弄成这样的。

刘大柱子答应下来,待女人们摆上凉菜,开了瓶自己珍藏的红星二锅头,坐在炕上,就拉开了这话匣子。

大概十多天前吧,刘大柱子和他媳妇去山上的地里除草。这本来也是这个季节该做的农活,两人做的也很娴熟了,所以很快,地里的杂草就除的七七八八了。当时大概是早上八九点钟,因为北方夏天热,所有很多地方的老百姓都是天一亮就去干活,这会天气还算凉爽,不用忍着大太阳。

这俩人干完活,正准备回家吃饭,刘大柱子他媳妇突然说道,:

“柱子,等等,我去那边方便一下。”

这刘大柱子也没在意,摆摆手让她赶紧去,自己则掏出根烟,蹲在地头抽了起来。等抽完烟,刘大柱子发现媳妇还没回来,心想怎么这么慢,便喊了几句,可是还是无人应答。刘大柱子觉得蹊跷,起身便往媳妇方便的地方走去。等他走到一看,发现媳妇正蹲在那里,眼睛呆呆的盯着前面,动也不动。刘大柱子心说还没好么,脱口问了一句:

“媳妇,行了么?”

他媳妇也不回答,还是蹲在那里,一动不动。刘大柱子纳闷了,走近一瞧,发现他媳妇正盯着眼前的一只兔子。而这兔子见人也不跑,两眼也在盯着他媳妇。刘大柱子一笑,开了句玩笑话:

“呦,我还以为怎么了呢?你们俩这是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啊。”

刘大柱子本以为媳妇会回骂一句,可是他媳妇就像没听见一样,还是不搭理他,眼睛就这样盯着这只兔子,面无表情,好像跟这个世界脱离开来一样。刘大柱子一看,心想媳妇你这是怎么了?便上前一步扒拉一下他媳妇。他媳妇却像被惊吓着一样,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反倒是吓了刘大柱子一跳。这兔子也受到惊吓,转身跑进草丛里了。

“怎么啦媳妇,盯着一只猫子看上瘾了?”

“猫子?什么猫子,我就解个手,你这怎么这么说?”他媳妇答道。

“啥什么猫子?就是刚在你眼前的啊,你不是一直盯着它看么?”

“胡说八道,我就解个手,刚完事,你就过来扒拉我了,还说我盯着猫子看。”

看样子,他媳妇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刚才在干什么。这刘大柱子也没在意,心想可能是媳妇累了,没注意到吧。

两人就这样回去了。可回家吃完了饭,他媳妇就不对了,开始喊冷,又翻箱倒柜的拿出几件长袖穿上。刘大柱子也觉得奇怪,这大夏天的,哪里会冷?真是莫名其妙。

可是连着几天,他媳妇一直叫冷,晚上睡觉也盖着大棉被。而且吃饭越来越少,脾气确越来越大,并且有时候,见到刘大柱子就大喊大叫,问他是谁。见天的也不出门,天天裹着被子窝在炕头,稍有不顺,就大发雷霆,不是摔了杯子,就是砸了碗筷。这刘大柱子实在没办法,就跑到村里找来大夫看看。可是这大夫看来看去的,也没瞧出啥毛病来,说可能是受了热伤风,再加上天热,脑袋闷糊涂了,等过几天好了应该就没事了。这大夫也是一个二把刀,胡乱开点治感冒的药就回去了。可过了两天,他媳妇还是不见好。大夫再来看看,又开了点药,还说没啥事。再等两天,情况依然没有好转。更恶劣的是,他媳妇身上,开始有股子兔子的味道了,而且,这味道中还夹着一点怪味儿。刘大柱子心知不妙,忽的想起那天媳妇盯着看得兔子来,脑子里一个念头一闪而过:我媳妇,不会被这猫子给招上了吧。

在北方一些农村,民间有流传着撞客的说法,说白了就是被不干净的东西上身了。不过每个地方的叫法略有不同,有的地方叫撞客,有的叫撞上了,像刘大柱子说的招上了,就是这个意思。

想到这,刘大柱子立马慌了,这事可不能乱想。但是看着自己媳妇这几天奇怪的表现,加上大夫看了几天也不见好转,他也是实在没办法了,就偷偷出了村,四处打听,最后找来了这个年轻的道士来给媳妇看看。

听到这里,大伙算是明白过来了,心说原来是这么回事。张顺心中有疑虑,忍不住冲那道士问道:

“先生,这刘大柱子他媳妇,真是被那猫子给招上了?”

“算是吧,差不多可以这么理解。”道士答道。

“那这猫子为啥招上他媳妇了?这猫子有啥企图?”

众人一听,连连点头称是,纷纷问起这么猫子为啥会招上人了?刘大柱子一听,赶忙问道士说:

“对对,先生说说看,大伙说得对,这猫子招上我媳妇,到底是为啥?它有啥企图?”

“这…;…;”这道士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样子并不想让村民们知道。

“小伙子,说说吧,不碍事。”一旁的刘奶奶此时发话了。

“老人家,这种事说出来…;…;”道士看来是有所顾忌。

“反正他们今天也见到了,你不妨直说,信不信他们自己会有判断。”

“也对,那我就简单说一下我的看法,大伙权当听个新鲜。”这道士喝了口白酒,便简单说了一下他的看法。

按照常人的说法,这兔子可能修炼了将近百年,算是有点道行了,也就是说,要成精了。但是这动物要完全成精,需躲过三次天劫。这三次劫难躲过去了,才算是真正成了精。但是这劫难是什么,啥时候来,都是看老天的意愿,保不准哪天劫难就来了,便会横死山间。这劫难也是各式各样,什么遇到天敌啦,自然灾害啦等等不一而足,反正就是各式各样。所以这兔子很是小心,处处提防着。但是小心归小心,天天这么防着也不是办法,也不知道哪天突然就来了一劫,自己虽说有点修行,但想来十有八九也是躲不过去的。修炼至此,这兔子也有了一些阅历,再加上有了心智,前后琢磨了良久,便想到了一个歪点子。这点子,就是依附在人类的身上,这样最起码什么天敌,自然灾害之类的,大概是碰不上了。只要自己能躲过去,成了道,也不枉自己修行这百十来年。想到此,便打定主意,准备找个人类上身。

但是山里人少,自己又不敢进村,便在山间地头处等待机会。碰巧,那天碰上了刘大柱子夫妇,正赶上刘大柱子媳妇去方便,便抓住这个机会,准备上了刘大柱子媳妇的身。

所以,那天刘大柱子看到的他媳妇和这兔子对眼,便是那兔子的招式,类似于催眠了他媳妇。但是还没等到完全上身,就被刘大柱子发现了。没办法,这兔子等他俩往回走的时候,找个机会,一下子钻进了刘大柱子他媳妇的后脖颈子里,仓促的上了身。

但是让这兔子没有想到的是,由于自己修炼的不够,又是仓促之间第一次上人类身体,处处感到不适。不知怎的怕冷不说,精神上也还不能完全控制住他媳妇,导致他媳妇脾气反复无常,时好时坏的。更让他想不到的是,自己身上还带着兔子的气味。而这气味,也慢慢的沁入到刘大柱子媳妇身上,向外散发开来。再加上刘大柱子他们平时吃的清淡,没啥好东西,这兔子便便渐渐开始吞噬起刘大柱子媳妇体内的血肉来,但是每次只有微微一点点,只够自己果腹即可。饶是如此,这刘大柱子体内的血肉,还是有部分腐烂掉了,随着自身兔子的味道,一并散发了出去。好在这兔子在他媳妇体内时间不长,对她身体到无所大碍,只需后期补补身子,多加休养,便可恢复过来。

就这样,这兔子一直在刘大柱子媳妇体内躲着。但是没过多久,便碰上了这个捣乱的道士,接着就是刚才发生的事。也就是说,这兔子,终究还是没能在刘大柱子媳妇体内,等到躲过天劫的时刻。想来,这一遭,极有可能也是一劫吧。看来这兔子命中如此,若这兔子不动歪心,想必也不会这么快就遭此一劫了。真是命中注定,躲也是躲不过啊。

说到此处,大伙便恍然大悟,虽然听得云里雾里的,但是总觉得这道士说的还算是那么回事。

刘奶奶听闻,也点了点头,似乎对这解释,也是比较认可。而后,刘奶奶又问道:

“年轻人,可否报上尊师的名号?”

这道士听老太太问这么一句,愣了一下,暗笑真是个不依不饶的老太太,便回道:

“家师名讳,不敢乱说。还请老人家见谅。”

“那你真是只跟你师父学了三年时间?”

“确实如此,只跟师父学了三年时间。”

“刚才你还说,准备使用“打辞”。这“打辞”,你真是学会了?”

这道士又是一惊,心想这老太太怎么懂得这么多?难道说她?不不,不可能吧,之前也没听师父说起过啊。而且这老太太在村中颇有威望,又对这种事了如指掌,看来对这老太太还是无需隐瞒得好,想到这里,便答道:

“哪里,这“打辞”可不是三年就能学会的,刚刚我只是吓那孽灵一吓,不成想没有凑效。”

“嗯,我想也是,不过看你天资颇高,回去跟你师父勤加学习,想必不出几年,便可成功掌握“打辞”的要领了吧。”

“是是,谨遵老人家教诲。”这道士的态度,出奇的好。

“哈哈,哪里算什么教诲,一个老太婆说的胡话而已,你听听就是了,不必往心里去。”

“哈,老人家哪里的话,晚辈自是懂得。”

张顺见这两人你来我往的好不热闹,也不吃饭,便打断道:

“表姑,先生,过来吃饭吧,有啥话吃完饭再说。”

“富贵儿,我就不在这吃了,你们年轻人,慢慢喝着吧。”说完,这刘奶奶便径自出屋去了。

张顺一看,赶忙下地穿鞋,等给刘奶奶送出门,才回来继续上桌吃饭。

这年轻道士看着刘奶奶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了一阵,便不再多想,陪着乡们一起吃饭去了。

大家刚吃了片刻,忽听窗外咔的起一声炸雷,惊的众人连连侧目向窗外瞧去,但见外面这天瞬间暗了下来。张顺推开窗户,将头伸出去瞧个仔细,竟见那雨云犹如黑锅底一般要砸了下来,一时惊道:

“哎呦!难道要下雨了?这个把月来见天干的和柴火烧似的,我盼下雨盼的都要疯了。不过今天怎么没有预兆的,突然天压成这样子了?不对,我记得刚才去刘大柱子家的时候,好像就起了风,也有雨云飘了过来。哎呀,莫不是因为刘大柱子媳妇…;…;”说到这,张顺突然停了下来,回头看了看刘大柱子,又看了看道士,欲言又止的,最后还是忍住了没说。

刘大柱子也不知道怎么接这话,也看向了这个道士。这道士一听,便问道:

“张大哥,你刚才所言当真?真是最近一个月左右没有下雨?”

“张哥说的没错,真是很久没有下雨了。”王二狗附和道。

“嗯…;…;”这道士低头沉思了一会,便道,“刚才这声炸雷,怕也是这兔子的一劫啊。罢了,是祸躲不过,就听天由命吧。”

这道士话音刚落,就听见外面啪啪的传来落雨声。众人再齐齐向窗外望去,见这大雨下的,就好像老天开了水龙头似的,湍流不止。再加上房檐上流下的雨水,就像瀑布一样,挂在众人眼前。

张顺大喜道:“终于下雨了啊。再不下雨,我都要干巴死了,别说地里了。”说完就撤了回来,招呼大家继续喝酒。大家见到好不容易下雨了,心里也是高兴,推杯换盏起来,各个脸上也都笑容不止。

这道士望着窗外的大雨,竟看得有些发愣,须臾,回过神来,暗自叹了口气,又继续吃了起来。

而这王二狗也吃的甚是高兴。因为他是个光棍儿,家里又穷,平时也难得吃好喝好的,这次逮个机会,便甩开了腮帮子大吃大喝起来。不过他也没光顾着吃,期间也问了这道士一些问题,可是这道士不愿多答,这王二狗也就不在多问下去了。但王二狗心里,还是有自己的小算盘的。

林双木他们几个孩子,坐在炕上,吃着花生米,也在讨论着这场大雨。大壮说这下河里该涨水了,等雨停了,咱们几个就去河里摸鱼去。铁蛋儿也附和着称是,要跟大家一道去河里耍耍。林双木也是连连点头,不过脑里还是回放着刚才的一幕幕。越想越着迷,越着迷越要胡思乱想,不知觉间,林双木竟被这类奇闻异事,深深地吸引住了。

酒过三巡以后,大家也都吃的七七八八了。张顺见那道士喝的不少,再加上外面大雨瓢泼的,也怕不安全,便让他在自家住下,休息一天再走也不迟。这道士望了望窗外,自觉张顺说的有理,感谢了一番,答应下来。其余人呢,则继续坐在炕上聊天,等傍晚时候雨小了一些,也都急急忙忙的回家去了。

从那以后,无论林双木听说谁谁谁在讲这类型的故事了,立马撒丫子就跑过去,全然不顾手里的活,非要听得痛快了,才意犹未尽的回家去。而且在林双木心中,似乎也发觉了在这世界上,并不是只有人和猫啊狗啊之类的,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很多奇怪的事物,也会发生一些常人所不能遇到的事情。这些事物,都是实实在在存在的,只不过是大部分人,没有见过罢了。当然,这么成熟的思想,也是在林双木以后的经历中,慢慢意识到的。在他现在这个年纪,顶多只知道,兔子或者别的什么动物,是能够成精的,就像葫芦娃里的蛇精一样。

又过了大概十多天,有一天,张顺急匆匆的从邻村跑了回来,气喘吁吁的跟村民们说了一件事。原来隔壁村的王二狗,这几天不知怎么发了疯,一直胡闹。直到昨天晚上,这疯了的王二狗,竟点火烧了自家的院子,而王二狗自己,也被活活烧死了。听隔壁村的人说,这王二狗那天回村以后,就跟村里人吹牛,把当天的事添油加醋的宣扬了一番。但从第二天起,村里人就没见过王二狗出门。直到过了六七天,这王二狗才从家里出来,但那时候,这王二狗,就好像已经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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