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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发生在村口山神庙前,犹如神仙打架一般的战斗,还是之后两道身影在空中踩着雪片而行的玄妙景象,这个村子的大多数人都是无缘见到了。

大雪落下之后,其实很多村民就将其同王质父亲的离奇死去联系起来,视为异端不祥,就连平时那些最喜欢凑热闹的小孩子,都一个二个被家长禁足在家中,不让出门。

稍微有些神通,知道些表面规矩的村子里的高门大户呢,就更不愿意多生事端,看到八月大雪,唯恐避之不及。

这样一来,除去各家窗户中还有微弱光亮透出,白马村显得与“空村”也并无太多区别。

村子南边古老破旧的寺庙里,先前躺在供桌上抠脚的游方道人,大清早就出了门,临近傍晚慢慢悠悠回了古寺,却看见那个年轻的和尚好似盘腿在高大斑驳的佛像前坐了整整一天,至今不曾挪动过身子。

游方道人大摇大摆的走到年轻和尚身边,看了一眼和尚的秃头,又看了一眼和尚面前的佛像,轻笑道:“我说,你来这里,就是为了在这样一尊佛像面前坐枯禅不成?或者你又想要改投我们玄道,以辟谷法修行。”

年轻僧人并未睁开双眼,轻声道:“那你又可曾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游方道人随手将自己身上的褡裢丢在供桌上,大大方方摇头道:“时候未到,纵然我有改换天地的伟力,也无可奈何。贫道今日出门去,只不过是为了看看这方小天地的风水风光而已。”

而年轻僧人却没兴趣知道道人的事情,再度闭口不言,重新修炼自己的“闭口禅”。

道人脱掉自己脚上的一双破旧草鞋,舒舒服服的往供桌上一躺,用左手支着自己的头,看着年轻僧人的背影。

一开始这位看起来邋里邋遢的道人还不怎么待见这位醒来的邻居,后来又觉得这位外来的和尚一不讲大道理,二不念经,整个就像是闷葫芦,反倒对于这位身份神秘的年轻僧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也不管年轻僧人愿不愿同自己聊天,道人便开口道:“今日在村子外转了几圈,除了后山没去,各处都都大概走了一遍。结果让我发现村里的一个大秘密,你猜怎么着,我使用‘息壤之术’后,发现村里的风水完全颠倒了。村北住的那些高门大户所在的地方,风水运势都在急速流失,沿着某种轨迹,大量涌入了村子中的柳树下,还有一小部分则去到了村子西边的一条不起眼的小巷,好像是条叫做‘一步街’的小巷子。”

年轻和尚还是老僧入定的模样,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道人的脸上反倒更露出神采飞扬的表情,再度提高声音道:“这些风水之事不算什么,我来说说今天村子里发生的其他大事,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大事。听说村子里有个少年与一个外来寻宝的武夫打了起来,那武夫应当来自‘昆仑’城山下的登楼大宗师,名字叫胡南简。对了,这人你听过没有?”

大概也知道年轻和尚不会回答,道士刚想要开口接着说,却听道年和尚的声音传入耳中,“或许听过,只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道人哦了一声,自顾自说道:“那你就是来炼心求道的咯。”

年轻僧人缓缓睁开双眼,喃喃道:“炼心求道?若无心,能炼什么?若无道,能求什么?”

游方道人似乎没听见年轻僧人的喃喃自语,接着之前说道:“那个胡南简仗着自己蛮横的武夫体魄,不把村子里的普通人放在眼里,结果好像打伤了那少年的朋友。这个少年也是真性情,直接拿着一把弹弓就找到这位武道大宗师,两个人在村子南边缠斗了许久,少年还把胡南简的手给打伤了。能以凡躯伤及一位武道登楼大宗师,虽然有规矩限制的缘故,可这少年确实也是本领非凡。”

“后来少年身边又多了一个不怕死的乞丐少年,没想到居然是个堂堂正正的剑修。我是蹲在远处的树杈亲眼看到了那乞丐少年和胡南简之间的战斗,少年的一手飞剑术使的极好,脑子还灵光,看起来就和我是一个路数,走江湖野路子的修行者。不过,这还不算最让人惊讶的。”

道人猛地改躺为正坐,轻咳了两声后,郑重道:“后来那胡南简直接就再度找到那少年的朋友家去了,我想了想,没敢过去看。现在想起来真是可惜,原本我还能遥遥感受到那位武道大宗师的磅礴气息,只是一盏茶之后,这人的生机仿佛被风吹灭的火苗,忽然之间消失的一干二净,再也没能留下分毫。贫道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用的法诀出问题,最后才发现,那胡南简确实是死了,死在那少年的手中。”

长叹一声后,道人拍着大腿道:“原本我还以为此处就是个浑浊池塘,没曾想池塘里也能藏龙蟒。真是应了那首诗,‘时人莫小池水浅,浅处无妨有卧龙’。”

年轻僧人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随口问道:“那少年叫什么名字?”

游方道人思索片刻,轻声道:“楚泽。”

年轻僧人用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轻念道:“楚泽,楚泽。”

那躺在供桌上的道人此刻却好像发觉了什么,猛然回头,惊异道:“下雪了!”

就在道人回头的时候,端坐在佛陀前的年轻僧人已然站起,恭恭敬敬朝着面前残破的佛陀像,合十行礼。

僧人表情坚毅,眼眸虔诚清澈。

他唇齿微动,犹如天威梵音,“弟子神秀,此去,以身证道。”

……

中年汉子的家,在村子西北面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一条无名的陋巷一通到底,就是中年汉子家的大门。

青砖砌成一人高的院墙,门前铺有两根石条,被踩得光滑异常,应当有不少年头了。

不曾上漆的大门上不挂桃符,不贴福字,仅有一把小铜锁栓住门环,显得干净利落。

黑衣女子直接选择了落进院子里,而中年汉子却是停在陋巷中段,从腰间掏出同门前石条一般被打磨光滑的小巧钥匙,走到自家门前,打kāi suǒ头,将铜锁取下放在大门的梁上,又站在石条上踢了踢的鞋底沾染的泥水。

做完一系列简单却繁琐的动作,胡子拉碴的中年汉子这才走进了自己家的院子。

原本从外面来看普普通通的小院,经由中年汉子这样一番动作之后,蓦然多出了几分神圣的意味。

等到中年汉子走进院子之后,满院之中居然干净无比,不见半点积雪。

明明雪花一样会落到院子内来,可一沾到地面就消失不见,半点痕迹都留不下。

不仅如此,走入院中,就好像彻底和外界隔绝了一般,半分寒冷的气息都感觉不到,温度如常。

展颜站在院子中间,正盯着男子正屋前两根门柱上所写的八个大字,愣愣出神。

中年汉子轻声解释道:“前几日回去过一趟,偶然有所悟,顺手把这几个字刻在在门柱上了。只是比起当年的那八个字,只有形似,神意仍旧相去甚远。”

展颜却开口道:“琉璃草和龙胆,你放在什么地方了?”

中年汉子也想起来救人要紧,立刻开口道:“你跟我来,风波亭当年仅剩的部分灵药,被我重新开辟了一块小药圃,全都种在其中。”

中年汉子走在前头,绕过正屋,走过一个门洞,来到后院之中。

展颜紧随其后,跟着中年汉子来到后院。

只见到汉子随手一划,原本堆着柴火,种着两棵病怏怏小树的后院中瞬间多出了一个另一个拱门,正藏在一片散发着五彩灵气的琉璃景象后面。

展颜并未大惊小怪,其实她早就知道汉子院子里的种种非凡之处,也清楚他有一个药圃,不然今夜她绝不会前来找自己这位名义上的师叔。

汉子率先进了拱门里面,展颜犹豫片刻,想起自己还未曾见过药圃内的景象,于是也迈开步子,走进了拱门。

药圃内的景象却是出乎了展颜的意料。

原本女子以为,就自己这位“师叔”不修边幅的样子,就算能够把药圃打理妥当,也多半像是老农种地一般,按坑种药,古板无趣。

可谁曾想,此时出现在展颜面前的,却是三座小巧精致的浮空岛屿,缓缓漂浮在地面三十丈的高处,上面各色光彩闪烁,药香果香,无比浓郁,整个药圃中的灵力都显得五光十色。

先进入药圃的中年汉子已经站在了一座浮空岛上,每座浮空岛方圆大约只有**丈的样子,不以品种区分,而是以药效习性区分。

等展颜也一跃三十丈,落在岛上之后,就看见了岛中央种着的那颗主干极细,分叉稀疏的小树。

在小树的树冠上,结着两颗果子,一颗有普通核桃大小,隐隐有龙纹浮现,呈现黄紫颜色,另一个颜色青红,不过只有桑葚一般大,不仔细看难以发现。

中年男子指着那个黄紫色的果实,轻声道:“这便是唯一一颗成熟的龙胆了。”

说是龙胆,原来竟是长成这样的一颗果实。

展颜没由来的微微一笑。

女子大气道:“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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