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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和狗都穿上寿衣之后,我和大丫就也躺在了地上,不过我明显感觉到那三条狗在躲着厅里中间的那六口大缸,全都在离那六口大缸最远的地方趴着。
屋里只有静悄悄的月光,还有让人窒息的等待,我感到了一股实实在在的恐惧,从那大缸好像一直蔓延到我的身上。
我哽咽了两下喉咙,故意动了动身子,整出点动静,才感觉好受了点,但身边的大丫就瞪了我一眼,小声的说,“别动弹!”
我咧了下嘴,小声的跟她说,“这一点动静没有,我害怕啊!”
她嘴角轻轻动了两下,虽然没有声音,但是看口型就知道是在骂我没用,不过我就感觉有一只冰凉的手,覆盖在了我的手上,很轻很轻。
我低头看了一眼,是她的手,不知怎么在这种极度紧张和危险的情况下,我却感觉到了一股淡淡的喜悦,可等我再抬头看她的时候,却发现她早已把头转了回去,不再看我。
有她的手在我手上,我就好像也没那么害怕了,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虽然我知道这时候绝对不能犯困,可我的眼皮还是忍不住的开始打架,但就在我神智开始恍惚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了一声不大不小的动静!
我立刻一下就精神了过来,旁边那三只一直趴伏不动的狗,也都猛然间的抬起了脖子,因为那动静只有一声,我一时间并没有分辨出是从哪儿传来的,不过我的眼睛却是死死的盯住了那几口大缸,就在这时第二声动静又传了过来,但这时我才惊讶的发现,那动静竟然并不是在屋里,而是从门口传过来的!
而且那声音听起来,就像是指甲挠门的声音!我瞬间就瞪大了眼睛,不过那声音却又沉了下去,四周再次陷入一片寂静。
我下意识的就紧紧抓住了大丫的手,而大丫这时就转过头看了我一眼,示意我一起去门那边看看。
我虽然害怕的不行,但也知道这时候必须去看,就点点头,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的跟大丫一起朝门口移动了过去。
大丫先是把眼睛贴在门镜上,朝外面看了一眼,不过她的脸色瞬间就变得铁青了起来,我不知道她看见了什么就也把头伸过去看,只是在我看的时候,那挠门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脑瓜皮瞬间就炸了,因为我看到门外的走廊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但是那挠门的声音却还在不断的从门外传进来。。。
我瞬间连大气儿都不敢喘了,瞪大了眼睛惊恐的看着大丫,而大丫这时就小声的说道,“看来这是外面有东西要进来。”
我强压了两口气儿,才勉强的发出声来问她,“那现在要怎么办?”
大丫就哼了声说,“既然它想进来,那就放它进来,看看它到底想干啥!”
大丫说完就在我和她的中指上都缠上了红线,然后告诉我一会儿要是感觉手心脚心都开始发凉,就猛拽中指上的红线,要是还不好使,就把中指咬破。
我使劲儿点头,大丫告诉我闭上眼睛,一会儿她没喊睁就千万别睁开。我闭眼之后,就感觉大丫一手拽着我,一手打开了大门。。。
我屏住了呼吸,站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可是门开了之后,我却什么都没感觉到,不过又过了几秒钟,我突然就感觉一阵阴冷的风从面前吹了过去,那风真是凉的刺骨,我瞬间就感觉身上的汗毛全都立了起来,而我也下意识的感觉到,应该是外面的那东西进来了!
我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蹦出来了,可是接下来让我感到意外的是,我竟然听到了拍水的声音,那声音只有几下,很快就又消失了,而屋里那股阴冷的气息就也好像随之消失了一般。
这个时候我就听见了大丫的声音,“睁眼吧。”
我赶紧睁开了眼睛,然后就看见大丫关上了大门,接着她就死死的盯着那几口大缸道,“外面来的那东西进去了。”
我惊诧的指了指那些缸说,“进去?!!”
大丫点点头说,“看来这缸里并不会有东西出来,而是让那些东西进去的,这是条阴路。”我瞪大了眼睛,感觉完全无法理解大丫的话。
大丫深吸了口气接着说道,“这几口缸就是这阴路的路基,你也可以理解成是入口,在古时候开新路新桥都是要用活祭的,桥祭多是去穷人家收一对童男童女,然后把他们活埋在里面,说是如果不这么做的话,这桥就不稳,会塌,其实那都是糊弄老百姓的说法,在古时能造桥的不是当官的,就是有钱人捐出来的,而他们这么做只有一个目的,用活人祭桥就是想用他们的魂,在桥上开出条阴路来,阴路虽然是给那些东西走的,不过阴路说白了就是财路。现在看来这几口大缸就是有人在这儿做的路基,而这一家子看样,很可能就是被这大缸吸了魂,开路用了。”
我连咽了几口唾沫,下意识的就往后退了半步,想离这大缸再远一些,然后我就忍不住问大丫,“也就是说有人害了这一家子,就是想开条阴路,给自己发财用?”
大丫摇摇头说,“也未必,能有这么大道行的人未必会缺钱花,不过不管他是想干什么用,咱们先找到这阴路的另一头,我估计在那边肯定能找到些这人的端倪。”
我点点头,觉得大丫说的在理,不过我马上就又问她,“那要怎么找到这阴路的另一头啊?”
大丫这时眼里就闪着光的说道,“顺着刚才的阴魂找。”
大丫说着就从包里拿出了香油,抹在了那些大缸的边沿上,然后拿出一捆香在上面挨个的沾了一遍,接着大丫说可以走了,我俩就把人和狗身上的寿衣全脱了,又费劲心力的把三条老狗弄到了楼下,我觉得它们仨也怪可怜的,就把它们先寄存在了我们住的那个小旅店,准备等回来的时候再安排它们。
在小旅店外面,大丫就点着了刚才占了香油的香,说顺着这香烧着的烟,就能找到刚才钻进大缸里的鬼。
我却有点不解的问她,不用从那屋子里几口大缸的位置开始么?
大丫却摆摆手说不用,因为那鬼不管怎么走,都是要从这边的路基走到那边的路基的,而她刚才在缸沿上抹的香油,占了那鬼的阴气,所以我们这要顺着这股阴气就找过去,就能找到那鬼,自然也就能找到那边的路基了。
我点头说好,俩人便开始了,因为完全不知道另一边的路基在哪儿,也不知道路途长远,所以我俩都是换班举着香的,虽然这大半夜的看起来很是吓人,不过幸好那鬼走的都是些僻静小路,所幸也没几个人看到。
走了很久,俩人换班我胳膊都开始酸疼了起来,我甚至都开始怀疑大丫那一捆占了香油的香够不够用了,因为我俩眼看已经要走出城了。
我俩又顺着烟飘的方向走了一会儿,但这时大丫却忽然抬手叫住了我,我一抬头才看见,前面有座不大的石桥。
我有点纳闷的问她怎么了,大丫就又指了指桥对面的一个电信基站塔跟我说,“这里的风水不好,很不好,估计在这桥上出事儿的有不少,跳河自杀和出车祸的肯定很多。”
我问她为啥,她却摇摇头没说,然后从包里掏出了几张纸钱,在地上捡了块砖头,用砖头把纸钱压在了一个桥边扶手上。
我问她这是干啥,大丫就跟我说,她怕我们过不去,有可能会出事儿,就算过了桥,再回来的时候,也可能被鬼打墙,回不来。
我啊了下说,“这地方有这么邪么?”大丫却看了我一眼说,“这地方比你想的还要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