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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乐平郡主, 为老不尊, 防不胜防啊!

一想到是人家老太太利用自己同情心泛滥,思茹那仅存的一丁点儿愧疚感顿时烟消云散,她冷哼一声:“既然不是虚症, 那你怎么搞得跟个痨病鬼似的?”

别以为推到郡主奶奶身上就能洗白了,我看是你们祖孙俩一个卖惨一个吆喝, 联手挖坑给我跳!

顾东章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不经意勾勾手指头,那纱帐便被他勾得垂落下来, 将他那张病态美颜半遮半掩,看上去更有些撩人的意味。只听他慵懒地叹了口气:“不知小姐可还记得当年菩萨说的那只水妖?”

“干嘛,水妖上你身啦。”甫一出口, 思茹突然想起自己就是那典故里‘水妖’,一时失言, 后悔不迭。

果然顾东章从不让人失望, 扼腕道:“我倒盼着她来‘上身’, 只可惜那水妖……唉,姚二小姐有所不知, 后来我听了菩萨的话, 心想水妖就水妖吧,姻缘天定,总是逃不过的,就是个猢狲也得认了。否则得罪了菩萨又得罪了水妖,只怕我命不久矣。”

思茹心想, 碰瓷不是这么碰的吧,你这身病与我何干?于是啧啧两声:“那你现在弄成这样,莫非是因为得罪她了?”

“小姐冰雪聪明,一眼便看穿。其实我也不知究竟哪里得罪了她,那水妖始终对我爱答不理、敬而远之也就罢了,近来竟然移情别恋,要跟他人双宿双飞。想当初美人不告而别,如今水妖亦要弃我而去,可叫我好一顿伤神,这才落得今日光景。”

咳、咳,又被他套路了……看来以后还是少跟这人说话为妙。

思茹也不是吃素的,将计就计道:“要不,再让水妖给你拐个美人回来?”

顾东章斜倚在床边,纱帐掩住了他的面容,叫人看不真切:“我心里已经有了水妖,哪还装得下什么美人?”

依旧那种调侃的语气,却让思茹突然有些失神。

最近走桃花运了么?怎么一个个都来跟她说这些有的没的?

一个声音在耳边说:因为顾东章是渣男啊,原来那部狗血大剧里不就是这样吗?喜欢姐姐,勾搭妹妹,在一堆女人中间摇摆不定还要故作深情。你不是最讨厌这种男人么?他今天兴致来了,跟你调几句情,你还要当真?

没错,当不得真。

思茹坚定自己讨厌这个渣男,特别是他那副人见人爱的好皮囊。

“不要算了。”她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有的人愿意装傻,有的人亦不会挑明。

“姚二小姐好走。”他平淡地道。

待她走后,范白石无声无息地提着一个木盒子进来,回头关上房门。

以他的身材,若再胖一些,只怕要挤不进这门框了。

顾东章将跷起的二郎腿放下,身子却僵在原处:“过来。”

“小侯爷,您要的药买回来了。”范白石打开盒盖,一双肥墩墩的手十分灵活地将里面大大小小的东西一一拿出来,在床头摆好,“没去姚家医馆。”

顾东章颔首,撑着手从床上坐起来。

范白石道连忙掀起纱帐,伸手去扶他,一看他衣着整齐,便问:“小侯爷方才也出门了?”

“有点急事,州府那边……”身体离开靠枕的一刹那,他低低闷哼了一声。

范白石扫了一眼那靠枕,顿时大惊失色:“小侯爷!”再看顾东章背后,那件月白色长衫已然浸染了一大片殷红的血迹。

“剑伤未愈,怎么好乱走动呢?”范白石急得口无遮拦,居然敢指责自家侯爷。

“换药。”顾东章言简意赅,并不是他如何高冷,而是气息牵动时那伤口处便剧痛难忍。

范白石替他轻轻解开前襟,然后将那件染血的长衫和内衣缓缓褪去,只见他白玉般的后颈处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有的已经沿着凹凸分明的脊骨一滴一滴流淌下来。

直至衣衫完全褪下一半,那块从前胸缠到后背的纱布才露出真容。

纱布已经完全被鲜血浸湿,靠近左侧正中的那一块颜色趋于暗红。

少顷,范白石小心翼翼地剪开纱布,将其丢至一旁。然后拿药棉轻轻擦拭伤口外侧快要干涸的血迹。这是不过寸长的剑伤,可是都两天了,那个紫黑色的窟窿依然血肉模糊,不停地往外渗出新鲜血液。

他一点一点地向伤口边缘擦拭,心想他家小侯爷功夫这么好,居然也会着了别人的道儿,忍不住多嘴:“那些人哪里来的,竟这般歹毒……”

用毒之人自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大多是那些见不得光却要一击致命的杀手刺客之流。顾东章也想知道,他们究竟是哪路人马,居然可以在大齐境内如此横行无忌。

当时听到“客似云来”出事,他当即想到那些人是冲着西凉王子去的,立马通知龙骧将军前去营救。只是没想到,姚家那个丫头居然和努巴尔一起被困,还为了救那个家伙险些坠入悬崖……

他震惊、失落、自责、恐惧,不顾一切想要去救她。

幸好,身法不算太差,到底还来得及。

就在他抓住思茹的一刻,他觉察到了身后那股危险的气息,那个杀手并未身亡。

杀手举起剑,他却无法腾开手去还击,只能往一旁稍稍避让,任凭那柄淬了毒的长剑插入自己的身体……

好在这种毒并不致命,它只会让伤口难以愈合。而那个剑伤最后偏离心脏两寸,让他还有机会坐在这里等范球去找解药,要不然他可真应了那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

范白石将新换的纱布一圈一圈缠上,一边叨叨着:“小侯爷,这伤口若是还会流血,明儿个就去找大夫看看吧,这么天天关在屋子里挺着也不是个事。何况郡主娘娘那么聪明,回头一见您这副样子,肯定什么知道了。”

顾东章笑容惨淡,祖母这会儿还以为他犯情伤呢,千方百计给人家姑娘骗过来。

他重新穿上衣衫,看着一地带血的纱布、药棉和衣服,沉声道:“范球,待会儿把这些东西都处理干净。祖母那边还得瞒着,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唉。”范白石垂着眼皮,幽怨地叹了口气。

且说思茹在顾家住了半月有余,果真如乐平郡主的说法——“侯府养人”,她发觉自己不仅身体已经恢复到活蹦乱跳的地步,而且好像比原来……更丰满了。

其间几次她去找郡主辞行,表达自己不好意思再在侯府住下去了,可是乐平郡主总能找来一大堆理由将她留下。

比如,教侯府诸人“光波体操”。

比如,姚家太忙,没空照顾她。

比如,她的病还没好全,不能外出见风。

最关键的是,每次她只要一说要走,乐平郡主就会立刻抱着她老泪纵横,哭得肝肠寸断……说什么老侯爷去世后如何如何孤独寂寞,侯府里没个人陪她解闷,被孩子们嫌弃之类……

每次都弄得思茹实在不忍心拒绝这么一位老人家,只好答应再住几天,等到端午之后再回家。

然后乐平郡主就会立刻破涕为笑,整天张罗着怎么把顾东章跟她凑一块儿。吃饭要在一处吃,吃完要么一起听郡主讲述当年之事,要么拉着顾东章来表演弹琴作画的才艺,入夜时再让俩人一道回去歇息,就差没让他俩洗一盆澡睡一张床了。

思茹对乐平郡主的助攻行为十分无语,但是她的内心是足够坚定的!

她始终秉承三个“坚决”:坚决不被糖衣炮弹击倒;坚决认清顾东章的渣男本质;坚决不向侯府黑恶势力低头!

不出意料,快到端午时,乐平郡主又来拉红线了,今天的活动内容据说是包粽子。

顾东章:“我不会。”

思茹:“我也不会。”

郡主:“没关系,我亲自来教,你俩拜师学艺就好。”

两个时辰之后,桌上三个竹篮子,只有一个里面有完整的一串粽子。其余两个篮子里,不是绑不结实漏米的,就是包得太紧导致箬叶全都散裂开来。

完好无损的粽子出自顾东章之手,那些漏米的多是因为思茹手笨绑不牢,至于那些用力过猛的,则是那位自称“师父”的乐平郡主干的。

老太太指着她枕头状的粽子道:“像不像个襁褓里的小娃娃?”

“……”

“……”

恕我等眼拙。

老太太笑眯眯地:“东章他爹小时候就是这个样子,白白胖胖的,襁褓都包不住。怎么后来他生的个儿子,瘦不拉几的,一点儿都不好养活……”

顾东章:“……”

说起已故的大儿子,老太太笑容依旧,并不见伤感之色,唯独眼神迷离,似乎沉浸在回忆中,兀自念叨着那些往事:“人家都说两个儿子,我偏疼维之,其实都差不多。维之争气,在外面给他爹纵横沙场;由之懂事,在家里陪着老娘夫人。可惜维之死得冤,要不然秦氏……”

说到顾东章的娘,乐平郡主戛然而止。

思茹一直很好奇这个神秘的秦氏,她只知道剧本里秦氏自丈夫死后便日日守着祠堂,当初连郡主的寿宴都不曾出席。而且郡主如此率性坦荡之人,究竟有什么难言之隐?

她觑了一眼顾东章,只见他面沉如水,仿佛老太太说的不是他亲爹妈一样。

“你们生在个好时候,天下太平了二十年,可如今西凉王一死……”老太太愁眉紧锁,“我看那小王子,羽翼未丰,性子也有些稚嫩,此次由龙骧将军护送他回国登基,不知是否会顺利……”

思茹想起努巴尔那副呆头呆脑没事傻笑的模样,不禁为他捏了把汗。

作者有话要说:  表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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