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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迟默走进御书房的时候,京兆尹正站在一旁低着头,瞧见苏迟默来了,他迅速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苏迟默,苏迟默未有什么回应,他与太子、井锡一道跪下请了安。三人起身后都共同注意到了皇帝手上的那份供词,御书房里安静得让人心口有些发闷,所有的人似乎都屏住了呼吸,紧张地等待着。

“鞅儿,库房一直是你管着的吧,最近可有仔细查阅?”

太子俯首道:“回父皇的话,儿臣日夜不敢懈怠,近日收到的一应贡品都细致地收捡着。”

“哦?那往日的呢?”

“往日的物件因是数量太多,儿臣近日正在细细核对,只是速度慢了些,还未查全。”

苏迟默抬头看了一眼皇帝,也不看出是什么情绪,只听得上位者又继续说道:“你瞧瞧这个,罪臣之物是从你那处流失出来的,你可有什么异议?”

太子恭恭敬敬地走上前去,接过太监手中的供词,打开一看便迅速地跪了下来,“父皇,这是诬陷。儿臣既是您的儿子,又是您的臣子,作为儿子哪有盗了自己物件给别人用的道理,作为臣子,君君臣臣的关系儿臣想来是铭记于心的,怎的会做出如此莫名之事?”

苏迟默再一次看到上位者的面容时,已从方才的不可琢磨便得有些平和了,他低下头嘴角抿了抿,心里的那股子想法半晌总算是扼制住了。

上位者接着说道:“那你觉得这玉麒麟是如何流失到葛家的呢?”

这次太子未有很快的回复,他顿了顿,半晌道:“请父皇降罪。”

皇帝看自己儿子的眼神越发的有趣了,“说说,怎么又有罪了呢?”

太子跪地道:“儿臣失了职责,未将这等重要的物件保管好,辱没了父皇对儿臣的信任。”

听了这话的皇帝突然面色变了变,他眯着眼睛看着跪在地上的太子说道:“重要的物件?经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提醒了朕,那倒真不是个什么重要的物件,你自个儿去查查是怎么回事吧。”

京兆尹站在一旁听了这话,一时有些憋不住,“启禀皇上,虽不是什么重要的物件,但那物件好生生地留在宫中,这无端流失去了大臣家里,总归是有些匪夷所思的。兴许,这流失的还并不止这一个物件,想来逃过层层关卡还能运出东西的人定然是有些手腕的,留得这等人在宫里着实是个大隐患。此事若是不严查,往后若是真有个什么物件丢了,甚至是什么重要的书信文件丢了,那可如何是好。微臣恳请彻查此事。”

皇帝低头寻思了一番,并未说什么话。

苏迟默见上位者到现下都没什么反映,上前一步道:“启禀皇上,此事若要杜绝也并不是什么难事,接触库房的人就只有那么固定的几个人,我们顺着那几个人查下去,便可找到那个转移物件的人,抓了此人,再杀一儆百,震慑一番那些有心做贼的人,往后便也就不必担心库房里再丢什么东西了。”

“井锡,你怎么看呢?”

井锡亦是上前一步道:“启禀皇上,微臣也认为苏少卿的话有理。”

又看了看自己的儿子说道:“此事的性质也确实不是个小事,不若就由太子领头,苏迟默与京兆尹辅佐,井锡负责加派人手核对库房物件。”

“微臣领命。”

四人皆是以为上位者就此便算是结束了,不想京兆尹在再三隐忍后站了出来道:“启禀皇上,微臣还有一事要报。”

“爱卿请讲。”

“在个葛建红招供的前一日夜里,葛家的私宅又被烧了,微臣赶到后找到了住在那宅子里的葛家媳妇——苒苒,可这女子已然被一把箭直直刺穿了身躯,牢牢的定在离宅子不远处的一棵树上。微臣将尸体放下后查验了尸体和凶器,发现难凶器是——是井家的箭,箭就在门外,还望圣上钦定。”

“传。”

只听得皇帝身边太监的一声尖锐的传唤声,一名在外久候的太监拖着个锦布盘子走了进来,盘子上赫然放着一把箭,送到皇帝身边时,皇帝只是随意一看便说道:“是朕赐给井家的箭。”

井锡应声跪地道:“启禀皇上,前日夜间微臣在府中被袭,正是射出了此间以伤了刺客,望圣上明察。”

上位者眯着眼看了看跪地的井锡,半晌道:“原是这样,起来吧,都退下吧。”

四人俯身领命后便退出了御书房,走出御书房,外面的寒风突然变得有些刺骨,苏迟默有意无意地缩了缩脖子,他正要走的时候,太子叫住了他,“苏少卿,不若我们四人饮上一杯如何?”

苏迟默回身作揖后道:“太子邀请,微臣哪有不去之礼,只是方才圣上之命一如策马之鞭,不断警策着微臣早些了解此案,以安圣心。”

太子听了这话嘴角浮现出一抹玩味的笑容,“苏少卿提醒的是,本太子也该去忙活一番了,那我们便下次再聚吧。”

说罢苏迟默转身便走,走了数步,太子在他身后又用他那不大不小,但颇是有穿透力的声音说道:“对了,有些日子没见到夫人了,向我替她问好哦。”

苏迟默顿了顿自己的步子,回身笑盈盈地说道:“承蒙太子记挂。”说罢转身就走,走在他身边的京兆尹自觉有些不对劲,但也不好多问些什么,只得一道埋头走着。

太子和井锡一直站在回廊里看着苏迟默和京兆尹的背影完全消失在回廊的转角处,太子收起方才的笑容道:“还真是个狠角色。不过——也不是没有软肋,呵呵。”说罢回头看了一眼没做声的井锡,伸手拍拍他的肩膀道:“有些东西不是你的就不会是你的,早些放下才是自由,切莫将别人东西变成了自己的羁绊。”

井锡低下头未曾言语,太子踱步而走,井锡站在他身后轻轻说了一句,“忘哪是那般容易的事情。”说罢疾步赶上了太子的脚步。

苏迟默二人出了宫,京兆尹终于是憋不住了,“这都什么啊?这般不就是不打算查了吗?明明可以牵出个大鱼来。”

苏迟默看了他一眼,“听说你家来了个新厨子,菜色做得颇是不错,不请我去尝尝吗?”

京兆尹顿了顿,随即笑着点头道:“少卿,请。”

二人各自乘着轿子去了京兆尹家里。约莫是一炷香的工夫,二人便到了京兆尹家里,进了京兆尹家,朱大人便一路引着苏迟默到了自己的书房,吩咐人下去准备了些菜食,二人就坐下先饮上些温好的酒,苏迟默尝了一口便放下了。

“怎的?苏兄觉得这酒不好?”

苏迟默呆了一下方是说道:“不是,这酒是桂花酿吧,当真是醇香。”

“对,确是桂花酿。”

苏迟默拿起酒杯一饮而尽,不禁意地问道:“这也是府上新来的大厨酿的?”

“那倒不是,是新近买的,苏兄若是喜欢,我稍后叫人抬几坛去你那。”

苏迟默摇摇头道:“怎的如此麻烦朱大人,不若告诉小弟在何处买这酒便好。”

京兆尹拍拍脑门道:“确是了,授之以渔不如授之以渔,我当真是傻了,当真是傻了。这酒是在新来西郊一处酒楼里买的,叫迦陵阁。”

苏迟默默默地记下了这名字,转而菜便上齐了,京兆尹屏退左右,只留二人畅饮一番。

“方才多亏苏兄,要不然被有心人听去了什么,现下我怕是也不能在此处淡然喝着酒了。”说罢敬了一杯酒。

苏迟默喝罢道:“朱兄当时的愤慨我懂,自当不必介怀。只是现下你我所希望的严查,怕是没什么希望了。”

“我当真是不明白,这太子与井家、萧家在一处做了那么多劳命伤财的事情,上位者都佯装不知,这朝局日益昏败,竟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做点什么。”

苏迟默抿下一杯酒道:“怎的没有?你我便是啊。”

“光是有你我又如何,你瞧前些时候那萧邕的案子,再看今日这葛家的案子,明摆着就可以把井、萧二家狠狠地查一查,可是上位者呢,两耳不闻,每每都是糊弄过去,这算是什么回事嘛。恐怕这朝廷上下,也就你我还记得为官为民的初衷了吧。”说罢很是气愤地将刚饮下的酒杯放在了桌子上。

苏迟默瞧着这京兆尹道:“其实这件事,上位者不愿意查,我也已然有些预料到了。这玉麒麟本就是上位者不喜之族的东西,若不是因为牵扯出了个葛建红,这东西丢了也就丢了,他根本不在意。”

“你是说,全是因为了这是傅家的东西,傅家当年结党之事已然过去那么久,上位者也太……”

“或许上位者对于傅家有别的想法也未可知呢?但我们不管这么多,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将朝廷变得清明就好。”

“苏兄说得对,来,干了。”二人酣畅淋漓地喝了许久,苏迟默甚至都不知道自己那醉醺醺的模样是怎么走出京兆尹的家的。

苏迟默回家后的几天都未曾再出门,几日里虽是未曾下雪,但是寒气已然很重,苏窈淑日日都粘着他未曾挪动过步子,他有些烦躁,但也不知怎么发作,故得整日都是浑浑噩噩的。这期间,京兆尹来家里找过他几次,都是说些查案子的事情,苏迟默都推说太子未有吩咐,二人若是盲目查起来怕是会得罪了太子和上位者,于是,日子就这般清清浅浅地过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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