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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再怎么劳累,但苏迟默毕竟是练过的人儿,他在马上几个旋转来回,也还算是毫无损伤。但是,敌多而我寡,苏迟默在不断的躲闪中,越发的开始有些跟不上马匹的节奏。

一人似乎是有些急了,蒙着面便直直的拿着剑刺过来了,苏迟默看了那人一眼。那人嘴巴张的大大的,嘴里“啊啊啊”的叫唤着,样子倒当真是有些唬人的,苏迟默歪起嘴角笑了笑,一手拔出腰间的剑便扔掷了出去,那人的“啊”声尚是未完全发完,便被苏迟默一支剑钉在了树上。死状惨然,鲜血沿着树干直直留了一地,血腥味瞬间奔走。

又是一直速箭飞啸而过,苏迟默踏马而起,借着马儿的速度,他急速向后退着,双袖开而如羽与翼,远远看去像只白色的大鸟,飘逸而舞。他歪一歪脑袋,躲过利箭,但速度终究是不及那箭的速度。箭锋直直划过他的脸颊,一瞬的,箭锋深陷树中一指有余的同时,苏迟默脸上的伤口也瞬间落下了血迹。苏迟默伸手拿了擦了擦脸上的血迹,颜色鲜艳得很。

苏迟默在快要撞到大树之前,迅速的伸腿在树上蹬了一脚,一时间树上的叶子簌簌地落了下来,乱叶打着苏迟默的脸,有些疼,但是也并不是什么大事。可此刻他虽没什么大事,马儿却没那般的好了。在苏迟默离开大树的时候,坐下的马儿却被几根细绳子绊了个四脚朝天,马的叫唤声参杂着浓浓的白烟子气,苏迟默不禁皱了一下眉头。

正在苏迟默因躲避箭雨而体力渐渐下降的时候,树林子突然在一瞬间冒出了许多黑色的身影,苏迟默几乎是有些开怀的笑了,黑衣人丢过一把箭来,嘴里喊道:“公子,接剑。”

苏迟默接过那人扔来的剑,迅速的骑上一匹新马踏马而去,身后之人一应从林子中间散了出来,一波人想要追苏迟默,另一波人奋力拦着,厮杀之声,苏迟默行走之时并未回头,身后的声音变得遥远,而苏迟默的马也变得越发的慢了。

苏迟默竭力拍打着马,可马毕竟已然到了极限,马儿不过跑出了厮杀声的圈子,便再也没了什么力气。前踢一软,立马跪在了地上,后蹄也瞬间上翘,苏迟默皱着眉,咬了咬嘴角,手上拍了拍马儿说道:“辛苦了。”随后,脚上猛然用力,一瞬便飞起了身。

随着踏着林子的脚步越来越沉重,苏迟默已然看到了城镇的面貌,嘴角疲惫的笑容勉力又挂在了脸上。他拖着沉重的步子,勉力继续走了下去。

萧乐然到达暗道入口的时候,苏迟默也已然颇是狼狈的站在了入口,他看着那辆熟悉的马车停在了自己面前,似乎所有的疲惫都消失殆尽。他看了看自己,勉力将自己稍微修整了一番,走上前去。

苏童是第一个跳下车子的人,“公子您回来了。”说罢抬头一笑,苏迟默看着这小子,直直地问了一句:“夫人如何?”

苏童立刻起了身说道:“怕是方才听到您说话的时候便全好了。”

果不其然,苏童的话方是落了音,萧乐然已然捂着肚子掀开了门帘,眼角的泪珠和她身上的汗水交杂了在一处,直直地便流了下来。苏迟默哪里是容得眼前这女子哭的,立马一个箭步走上了马车,一把甩开门帘抱住了萧乐然,“你这个傻子。”

萧乐然抿着泪笑了笑,“我疼。”

苏迟默点点头,立刻将萧乐然抱了起来,起身便走出了马车,随口那声“回府”着实让一众人心里都变得踏实安定。

萧乐然怀着苏迟默的脖子,虽然肚子里越发的疼了,可是嘴角的笑容却未曾减下分毫。苏迟默也不看他,嘴角的弧度确实没发生什么变化的,“怎么,躲着我这么多日子,越发觉得我好看了?”

萧乐然将头埋在他的脖子里,笑了笑,竟然也未曾还嘴,“是啊,我夫君定然是最好看的。”

苏迟默被这么一说笑得越发的高兴了,趁着暗道里微光不足,他轻轻地在萧乐然的额头上啄了一口,样子逗趣的很,萧乐然一下便笑得眉眼含羞。

“怎的?这般便不好意思了?还当真是离了我许久不适应了。嗯,这可不成,待到这小子从肚子里出来了,我定然要好好叫你熟悉一二。”

萧乐然心里想着,当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许多事日不见,这般的痞子气还是未发生什么变化,但心底的幸福却是一点点迅速的积攒了起来。

二人方是要到揽湖苑的出口之时,萧乐然的肚子开始频繁的发作了,她开始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站在一旁的宜喧立刻拿出帕子给萧乐然咬住,宜喧做着这些的时候,苏迟默一直皱着眉头,宜喧也懒得看他,直直地便说道:“宜喧怕夫人咬到了舌头,伤了自己。”

苏迟默点了点头,顿了顿抬头看了一眼眼前的门,苏童立刻走向前将门移了开来。苏迟默跨出地道的时候,萧乐然再也忍不住自己的疼痛,宜喧见萧乐然如此,寻思一二也便不再惊讶什么,她明白,萧乐然当真是忍到了极限了。她上前一步说道:“公子,快将夫人放在床上,男子都退出房间。苏童,速速去吩咐热水和毛巾,”

一阵嘈杂声中,苏迟默将萧乐然稳稳地放在了床上,伸着自己相对干净的袖子给萧乐然擦了擦汗水,“不怕,有我在。”

萧乐然咬着帕子,竭力想要点点头,手握着苏迟默的力道越发的重了,苏迟默握着她的手,也能明白那般的疼痛,也的心揪到了一处,难受得紧。宜喧看着这二人,眉头一瞬的就皱到了一处,“公子,出去,您再这般,夫人若是有了什么危险,我可不管了。”

苏迟默在这般的关头哪里肯松手,想来想去还是松了手,他狠狠的指着宜喧说道:“算你狠!让她好好的,否则——”

宜喧笑了笑,也不管床上的人已然有些力竭,她拿过身边丫鬟递过来的手巾,擦了擦手,嘴角一抿,慢慢地说道:“哦?公子,否则您当要我如何呢?”

苏迟默看着宜喧,一时间因气急有些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这时候,宜喧笑了起来,“如此再这般闹下去,怕是夫人当真要怎么了。公子还是去外面等着吧,外面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您来处理。公子,请——”说罢,伸手做了个请出去的姿势,苏迟默也很是识趣的走了出去。心里想着:当真是个硬气的丫头,是我乱了分寸,规矩便是规矩,人情便是人情,若是因了人情去乱了规矩,那便当真是要乱了。思罢,拱了拱手,转身走了出去。

苏窈淑回到家的时候,苏家的祖母已然晕厥得不省人事,苏窈淑快速进了屋子,跪地抓着苏母便哭诉道:“母亲,母亲,您这是怎么了?怎的变得如此憔悴。”说完一个劲的抚摸着苏母的脸颊,样子当真是情真意切的。

一旁的苏家二少爷见了这般的场景,嘴角的笑意瞬间露了出来,“呵,怎的,不知道的人啊,还当真以为这小妹啊才是母亲的亲身骨肉,而我们这般的人,仿若是旁人了不是?”

大少爷接过话茬,“二弟这话说的,这小妹啊,自打见那触霉头的进了苏家门以后,当真是如找了魔一般,进了冯虚阁便忘了我们苏府的大宅子,更别说你我和母亲了,不是?”

苏窈淑也不去搭理这两个哥哥,这般的羞辱,在母亲不在的时候,自小二大是再频繁不过的。她忍得了一次,便也忍得了往后的许多次。

苏家大少爷见苏窈淑没什么反映,便起身伸手拉开了她,“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母亲不过是累了昏睡一二罢了,你在这哭哭啼啼的,当真是晦气。”说罢,似乎也没费多少力气,便把苏窈淑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苏窈淑咬了咬嘴角,也看不出生气还是平静,总是面子上的容颜与方才未有一二。她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衣裳,给屋子里的苏母行了个礼,便喃喃地说道:“母亲,窈儿回去了,您一定好好的。”

说罢,苏窈淑转身便走,走过了拱门,苏窈淑的面色突然变得很凌冽,“如何?死了也挺好,最好这一大家子,全都给我死的精光!!!”

“哟,真心话啊,怎的这般不小心的便说出来了呢?”井锡慢慢地从树后走了出来,不紧不慢也不顾及苏窈淑难堪的表情,继续说道:“真心话啊,都是要藏在心里的。”

苏窈淑笑了笑,“有什么藏的,我们是自己人,自己人便应该坦然对待,真诚相见。”

井锡点点头,“苏母如何?”

“怕是活不过这几日了。”

“哦?那也不错啊。”井锡笑了笑,那笑容在阳光之下明媚得很,“你就不好奇,这好端端一个人是如何变成如今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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