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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平喝酒归来,感觉身子燥热,就扯开了衣衫,露出了胸膛。在夜里不会有女人上街,在白天打死他都不敢无礼示人。南平走来镇西街头的学堂,定住脚步望了望满夜星光。他十六岁了,到了成家年龄。可是家贫,他只敢在心里画个夫人。这也是丢脸的丑事,不过没人知道他心里想什么。

他突然尿急,跑来了茶棚的墙角。他看四周无人,脱了裤子撒尿。却没留意脚下,他的尿水浇醒了陈诗成。

如果尿水撒在陈诗成的破衣烂衫上不会有事,可偏偏撒在了陈诗成的脸上。这等奇耻大辱咋能忍下,陈诗成咬的牙齿咯咯的响,他瞪大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南平。

南平喝了酒,脑袋醉昏昏的,根本不知脚下有人,就在他提起裤子的时候,陈诗成跳起身来,随身的匕首猛刺进他的胸膛。

南平的大叫声吓傻了陈诗成,他呆呆傻傻的看着南平跑了几步栽倒了。这是他第一次杀人,不知如何是好。他就像受了惊的马驹,在镇西街上狂奔。突然眼前飞过一道黑影,飞上了街边的房顶。他躲在一根门柱后不敢呼吸,瞧着对面房顶的黑影矮着身子来到了双老四餐馆的房顶跳了下去。

“是盗贼。”他心道:“一家小餐馆将我拒在门外,活该你全家被盗。我杀了你家小二,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我。”他居然不害怕了,挺直了腰板,脸带笑意,像似打了一场翻身仗。他看去来时的学堂,心道:“那死人身上一定有钱,我买身衣裳好寻个营生。”他打定主意,狂奔了回去。

韩贤平身穿夜行衣,摸来了双老四家的后院。他见院门紧闭,使出轻功翻过院墙,就像燕子那般自如,双脚挨地时没一丝动静。

他听见东房传来了男人的呼噜声,心道:“他们是盗派第一弟子,耳上功力在我之上。就怕他们设下陷井,引我上钩。小二哥说她怀胎八月,定要吃好睡好。这么响的呼噜声,她定会避开。女儿依娘睡,想必她们不在东房。擒个孕妇,不成问题。”

他眼睛阴笑的瞄向了西房,脚底轻轻的摸来了西房窗外。他的手指在窗纸上撮了个洞,窥见床上有人。他心里暗笑,摸来轻推房门。他迈进门槛走了三步,忽觉浑身无力,瘫软倒地,忽见桌上烛光亮起。

寻一常坐在木凳上,看着地上的人道:“看你好生相貌,死了可惜。”

韩贤平身中奇毒,嘴里发麻,说话很是费力,道:“你们……怎么……怎么给我……下……下毒?”

宿升迁走进门来,手里拿一白瓷小瓶,他打开瓶盖,放在韩贤平鼻下。韩贤平闻了闻瓶里解药,感觉嘴里不麻了。

宿升迁见他活动了嘴巴,道:“我在门板上涂了散骨粉。”

韩贤平笑道:“你杀了我你们也活不过明天,我们还有三人。”

宿升迁走来坐上了木凳子,正色道:“他们岂会让你一人来取夜圃图,是你自作聪明害死了自己。”

韩贤平忙道:“大侠饶我性命,我是来探真相,没有加害二位大侠之心,以我的武功是以卵击石。”

寻一常见夫君咳了几声,她道:“你们是否灭了青界白霞两门,快如实道来。”

韩贤平命在他手,只能如实奉告:“六年前已灭。”

寻一常虽然早料到了此劫,可亲耳听到便是失声痛哭。

宿升迁道:“没留一个活人么?”

韩贤平道:“在下仅是十洞天的小弟子,这事恐怕段洞主都没资格得知。”

宿升迁道:“你们咋能寻到这里来?”

韩贤平道:“大侠隐居在此有所不知,十洞天和武林各派在这六年内,寻遍了洛阳以北的每个角落,凡有人烟之地,皆有我们耳目,唯独契丹领地未寻。”

宿升迁大惊失色,不停的咳嗽。

寻一常道:“你们来了多少人,都在哪里,你少说一人,我当即要你命。”

韩贤平道:“只我们四人先来打探。”

寻一常喝道:“我要你命。”

韩贤平忙道:“在下死到临头,不敢胡言乱语。武林人士不来契丹领地,是因北极门不许外人进来辽都。至从事情发生,辽都城门就由北极门弟子把守。眼下只有十洞天的人能进来辽都,是因欧阳长毅娶了梦天姬为妻。”

夫妻俩相视一眼,一时间想不出应对计策。

韩贤平哭叫:“二位大侠饶命啊,在下上有老下有小,离家六年了,早想回家团聚了。”

宿升迁面无表情的走来,提起左掌朝他头顶盖下,一掌下去,韩贤平上了黄泉路。

宿升迁走来坐上木凳,对夫人道:“这里我们不能待了。”

寻一常惊道:“我再有两月就生了。”

宿升迁道:“我们当时答应过郭老,不能给镇上的人惹来血光之灾。”

寻一常道:“我挺个大肚子走到哪里都会引人注意。”她见夫君又在咳嗽,忙道:“你快把他拖走,别污了延儿的眼。我看他们明天不会寻来,我们明天在从长计议。我累了,我歇息了。”

宿升迁见夫人恼了脸,只好作罢。他走来从韩贤平身上摸出了一个十洞天的腰牌,还有一袋银两。他见夫人吹灭了烛光,他拖走了尸体。

陈诗成从南平身上摸来了一串铜钱,在跑过双老四餐馆时,又见一个黑影在房顶上疾驰,他见黑影身背一个大袋。他以为那黑影是盗贼,大袋子里装的是盗来的财物。

他幸灾乐祸的,心道:“偷光你家才好呢。”

陈诗成趁着夜色跑来了镇东河畔,这带有六家妓院都在营业。他认定南平死在镇西,他躲来镇东,被人瞧见了,官府不会怀疑到他身上。可他只有十一岁,就有这等算计。日后长大,定是与众不同。

三更天,一众官兵赶来叫门。不一会儿,双老四餐馆亮起了烛光。官兵抬来了南平的尸体,兵头问过了双老四,见没疑点,就打算离去。其实,在塞外地域死个寻常汉人就和死了一只牛羊没有区别。宿升迁在官兵走后,把南平抬来了后院南房。

寻一常手拿烛台,瞧过南平胸膛的刀伤后,吹灭了手里蜡烛,她对夫君道:“南平是被匕首所杀,他普通平凡,会与谁结死怨呢!”

宿升迁道:“难道我们身份已被人识破,他杀了南平是在提醒我们交出夜圃图。”

寻一常道:“武林中有三位高手善用短刃,他们出自同门。一位是五指刀,曹娜。一位是老子不见刀,鬼凌。一位是偶来飞刀雨,凡无情。鬼凌为得本门绝学,用毒暗害了师父和同门师兄妹。凡无情为了报仇雪恨,十一年前嫁给了梦天深。鬼凌遭到了全武林追杀,至今生死未卜。”

宿升迁道:“他为何不直接来呢?”

寻一常道:“他今儿个杀了南平,明天会杀阿狗和墩厨子。夫君,怎么办?”又道:“不对不对,他杀了南平岂不是打草惊蛇,天下没有这么笨这么狂的人,这可是夜圃图。”

宿升迁想了想,道:“我们逃出去不易,留在此地也不易,真让人头疼,哎……”他长叹一声,道:“只是苦了你和环儿,跟着我受苦。”他亮出了韩贤平的腰牌,道:“十洞天的腰牌可畅通无阻,我们能逃出契丹领地。”

寻一常道:“你没听他说么,凡有人烟之地皆有他们耳目。”

宿升迁道:“那只能逃去高丽国。”

寻一常压着心头怒气,道:“高丽人和汉人势不两立,我们去了只能沿街乞讨。你身为一家之主,怎能让妻儿遭这罪。”

宿升迁道:“总比在这里等死强,我们此刻命悬一线了。他们在暗,我们在明,怎么斗,都是输。”

寻一常嗔道:“我不做千金小姐可以,我没有荣华富贵也行,可你让我去乞讨,我宁愿死在这里。”说罢,委屈伤心的哭道:“我可怜的延儿,娘亲对不起你。你没有问世,就注定是个乞讨命了。”

宿升迁无奈道:“那只能交出环儿保命,你忍心么。”

“交出环儿你以为我们能活的了么,他们要的是夜圃图。”寻一常突然停了哭声,惊讶的嗳了一声道:“对呀,没有人见过夜圃图啊!”

宿升迁摇摇头,又在深思熟虑。

寻一常嗔道:“你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宿升迁道:“你定是想做个假的夜圃图。”

寻一常道:“按你这么说岂不暴露了我们身份,那我岂不是比猪都笨。”

宿升迁心急道:“你到底怎么想的,快说于我听。”

寻一常又犹豫了起来,眉目里好像有什么不忍。

“你倒是说呀!”宿升迁走来了她身前,火急火燎的看着她。

“我有一计,可要害去五条性命,也要舍去你的常虹剑,这样做能求一时太平。”

“只要能救你和环儿,我死一千一万遍都行。”

寻一常急忙伸来手捂住了夫君的嘴,她深情款款的说道:“我们生死都要在一起,还有环儿延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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