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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名老者祁昭认识,正是之前在植灵殿见过的那位老人。

“小友莫要紧张。”老者不紧不慢道:“老朽名为魏舟木,上次见的匆忙,未曾与你好好说过话。”

魏舟木?!

祁昭不自觉睁大了眼,魏舟木这个名字他太熟悉了,七阶灵植师,德隆望尊,《大道初生》里池木接手晚景城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登门造访,费尽心思成为了他的弟子。

祁昭敬佩他的品行,因为魏舟木是浮生界少数对灵植和普通草木一视同仁的灵植师。

“魏老先生。”祁昭拱手道。

“不用拘谨,坐吧。”魏舟木微笑着看着他,在他坐下后轻轻拈起一颗棋子,“会下棋么?”

“略知一二,不精通。”

大概是许久没见过这么认真实诚的回答了,魏舟木一顿后忍不住笑起来,将黑子推到他面前:“陪老人家下一局吧。”

“好。”祁昭点点头,接过后发现棋子居然是草木种子,挺神奇。

拈棋,落子。

祁昭没骗人,他对围棋确实一知半解,只懂一些基本规则,其他就完全靠着感觉走。

半柱香过后,棋盘劣势已然明显,他也不急,继续按着感觉落子,但有人先沉不住气了。

“你能不能长点心?下这里自寻死路,往上放!”

声音是从手里棋子那边传来的。

祁昭手一抖,下意识把棋子落在了靠上的地方,见状,魏舟木眼里闪过兴味,继续落子,之后祁昭几乎没能再按着自己感觉走过。

“见过傻的没见过你这么傻的,左边那里!”

“诶我说你到底会不会下啊?停停停,往下移!”

“真是愁死我了,心疼自己。”

“气不动,算了还是听我的吧。”

祁昭眼神无奈看了棋子们一眼,手下倒是没驳它们的意,他也能看出来棋子们的棋艺很好,这从对面魏舟木越发认真的神情中就能看的出来。

不过即便再厉害,因着祁昭一开始坑得厉害,到底也是无力回天。

看着魏舟木落下最后一子,祁昭拱手:“晚辈棋艺不精,让您见笑了。”

魏舟木摇摇头,突然开了口:“月尾花的形态特征和习性是什么?”

“月尾花,通体淡紫,偶见绛红,形如月尾,有淡香,喜潮湿。”

他话问的突然,祁昭来不及思考,几乎是下意识开了口。

魏舟木微微颔首,又连着问了几个问题,都是《草木图鉴》里的内容,祁昭记得清楚。

“不错。”听祁昭语气从容,内容也无误,魏舟木满意笑了笑,指了指棋盘上的棋子,“最后一个问题,这是什么花?”

这是花?

祁昭懵了一下:“……种子花?”

话音落下,祁昭自己都要被自己蠢哭了,一时间都没脸去看魏舟木的表情。

魏舟木失笑:“这是月尾花。”

“久遇热花叶拢而凝结,凝体黑白二色,状似棋子,喜干燥。”

这段描述祁昭听着有些熟悉,愣怔一下后,猛地把怀里的《草木图鉴》拿出来翻到了月尾花那页,果然在底下一行极其不惹人注目的小字里发现了这段话。

魏舟木眼神通透看着他:“草木一道还是要细心些,莫要潦草行事。”

祁昭低下头:“晚辈受教。”

他有些沮丧,如果说一开始他还不知道魏舟木此次前来的原因,从方才被提问时也就明白了,明显是谢慎知道他看不懂那些晦涩的书,特意为他请了魏老先生来,只可惜他表现不好,搞砸了。

他模样原本就生的讨喜,坐在那边耷拉下眼尾时像极了因为讨要不到吃食而失望的小动物,软软的,让人很想揉一揉。

魏舟木摇头轻声笑了笑,从边上抽出一本书:“这本书你拿着,等把里面的东西完完整整都记清楚了……就到植木堂来寻我罢。”

说罢,他想起祁昭还不是灵植师,无法进入植木堂,便把自己腰间的木牌解了下来,一齐递了过去。

祁昭抬头呆呆看着他。

“别怔着了,东西收好。”魏舟木站了起来,“书记得好好看,到时候我还会考你,若是还出差错,我可没有这么没出息的弟子。”

言语间的意思不言而喻。

“好!”祁昭眼睛亮起来,郑重其事点了点头。

他站起来送魏舟木出了城主府,看着他背影消失后还觉着有点恍惚,谢清站在边上微微一笑:“魏老眼界向来高,恭喜先生了。”

祁昭也很高兴,偏头看他:“谢慎呢?”

“城主现在应当在先生的住处。”仿佛是在等着祁昭问这句,谢清几乎是在瞬间便接了上去,“先生早些过去吧。”

祁昭嗯了一声,抱着蛇纹木回了住处,远远便看到了谢慎的身影。

他站在窗台处,低头细致打量着手里的小猫花洒,听到脚步声后抬头看过来,眉眼清淡的脸和小猫萌萌哒的模样放在一起,不是一般的反差萌。

“好看吗?”祁昭走过去,献宝似的抬起手里的蛇纹木,“这个花盆是不是很衬它,还有这个小猫花洒,太可爱了,看着都开心。”

“很好看。”

祁昭满意了,把那些萌系的小铲子小花盆和水墨花架挨着给谢慎说了个遍,说完后停顿片刻,抱着蛇纹木犹犹豫豫开了口:“还有就是……谢谢你。”

话说出口也就不觉得那么难了,祁昭看着谢慎,认认真真开了口:“我在晚景城的的灵植店,去植灵殿报名,那些书和这些小东西,还有魏老先生……我受你照拂,心里很感激,今后如果有机会,我也会好好报答你的。”

谢慎眼里染上明显的笑意,嘴角都带了些许轻缓的弧度:“嗯?你打算怎么报答?”

祁昭被难住了。

谢慎此人,颜好声正,身居城主之位,名利皆有,而他一穷二白,安身之处还是在谢慎的城主府,若说报答,他还真没什么能给的。

而且仔细想想,还觉着越欠越多了。

祁昭很发愁:“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当然有,而且除了你没人给的起。

谢慎不动声色看了他一眼:“现在还没有,等我以后想到了再告诉你好不好?”

“好。”祁昭毫不犹豫应了下来,“到时候,只要我有,一定会给你。”

闻言,谢慎意味深长笑了笑:“我记着了。”

……

祁昭花了一周的时间将魏舟木给的书完完整整背了下来。

他曾经是只文科狗,记忆力在多年磨砺下一直不错,而且草木原本就是他喜欢的东西,要比政史地好记的多。

这日清晨,祁昭起了个大早,抱着书去寻谢慎让他先考了自己一番,确定不会有错后才去了植木堂。

走的时候也没忘记带上自家的贴心小棉袄蛇纹木。

植木堂在城东木承街,距城主府并不远,祁昭走过去,门口站着两名修者,先是在他腰间看了看,发现没有灵植师木牌后开了口:“植木堂非灵植师不可入,阁下可有事?”

“我是来寻魏老先生的。”祁昭说着,伸手去怀里拿之前魏舟木给的木牌,还没来得及拿出来,突然听着背后有人不屑笑了一声。

“每日来寻魏老的多了去了,要我说,有些人也真是不懂规矩,既然不是灵植师,还是离这里远一点比较好,免得挡路,木一和木二你们也应该注意些,别让什么猫猫狗狗都靠过来。”

祁昭上次听到别人用这种没事找事的语气说话,还是小时候在孤儿院被人奚落的时候,他转过头,一人身着白衣站在那边,眉眼倒是端正,就是眼神着实让人喜欢不来。

植木堂门边的修者显然也对这人没什么好感,没应声,那人也不觉得尴尬,上前把腰间的灵植师木牌给他们看了,进去时还没忘丢给祁昭一个不屑的眼神。

祁昭觉得这人挺中二的,真心话。

他把怀里的木牌拿出来递了过去,修者见了,神色恭敬起来:“原来是祁先生,我是木一,魏老之前已经同我吩咐过,请随我来吧。”

祁昭跟着他进了门,植木堂从外面看不算大,里面却是别有乾坤。

木一对他印象还不错,在路上给他说了些要注意的事,祁昭默默记下,想了想,问道:“刚才门口见过的那人,也是魏老的弟子吗?”

“那样的人怎么能入得了魏老的眼。”木一摇摇头,“那是白垣,你以后见着他,还是躲远些为好。”

“嗯?”

“这晚景城中想拜魏老为师的人不在少数,白垣就是其中之一,他仗着自己有几分天赋,又是城里最年轻的灵植师,心高气傲惯了,就觉得除他之外没人更有资格入魏老门下。”

“平日里他无事就到植木堂给魏老打下手,连着快两年了都没能让魏老松口,如今你突然出现,自然就成了他眼里容不下的那颗砂,而他的品行如何,方才你也明白了,这样的人还是少接触为好。”

祁昭点了点头。

这时候路也到了尽头,面前出现一道金丝楠木门,木一停下脚步:“魏老就在里面了,你进去便是。”

祁昭对他道了谢,深吸一口气后伸手推开了门,门内墙壁缠绕藤木,四周木架摆着众多草木,在他开门的瞬间齐齐晃了晃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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