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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东西已经到自习时间了。
若在平时陈远夏肯定会为了在铃声停止前走进教室,不顾一切的冲。因为她觉得,只要还呆在这个城市里,只要还靠着父母而生活,那么在规定的上课时间里,她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只能用在学习上。只有这样她在学校的安逸与父亲母亲在家的辛苦之间才会出现一个平衡点,一旦这二者失衡她就会感到无比的内疚与不安。
如果你理解不了她的这种心情,那么是因为你不知道陈远夏的父亲母亲在山的那边过着怎样的生活!
可今天,陈远夏却与旁边的5个人一起迟到了,并且她的心里面并没有充斥着那种不安与内疚的情绪。
只是五个人并排走在小叶榕的树枝下,只是听着脚步声,心里就十分舒畅。
舒畅完了堵得慌的就出现了!
当五个人走到学校门口时,大门紧闭,门口居然停放着一具漆黑的棺材
几个人不约而同的停住了脚步,眼睛盯着棺材盖。
突然天就暗了下来,陈远夏往日落的方向望了望。日落的太快了,仿佛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气氛有些阴森!心颤了一下,陈远夏觉得喉咙发紧,她问,“你们说里面有人吗?”
“肯定有!”四个人异口同声。
罗佳梦说,“谁死了?”
杨暮不答反问,“谁有那么大的权利,把灵堂搭在校门口?”
杨致远说,“难道是校长?”
路遥也提出了问题,“如果校长死了,那谁发的号,施的令?”
“难道是地中海死啦?”罗佳梦望望棺材又望望其他人,说,“老班不是天天在暗示我们他跟校长关系不一般吗?”
几个人摇摇头。
杨致远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围过来。他压低了声音,说,“难道是阴司挡路!”见罗佳梦和陈远夏眼神专注的样子,他进一步解释,“你们知道吗?据说每一所学校都会建在坟场上,当年建g高时还挖出许多死人骨头呢!”
罗佳梦吓得往路遥身上扑。陈远夏不是不害怕,但心里有种异样的情绪,这种情绪把害怕抵消了还剩余大半。于是她接杨致远的话继续讲,“对,每个学校都会建在坟场!因为坟地阴气重,而学校人多,阳气重,至阴至阳的气混合能达到完美的平衡。但那只是白天,而晚上……”
讲到一半,陈远夏转身往相反方向走。在语文上这叫留白,言有尽而意无穷!可以让人充分发挥自己的想象力。
“远夏!”杨暮跟在后面。
“快点啦,你们几个男生别告诉我,你们在学校大门关闭后从来没有翻过墙!”
于是他们翻墙进了学校,
刚好遇上地中海,于是五个人被罚站在教室门口的走廊上。几个人边罚站边说话。
杨致远说:“看来死的不是地中海!”
罗佳梦说:“极有可能就是校长!”
杨暮说:“校长死了,地中海还不哭的死去活来?”
陈远夏说:“你们有没有觉得周围的气氛有点不不对劲?”
“你们五个给我站到天井里去!”
听到声音五个人同时回头,然后乖乖的往楼下去。走出了一截,听到地中海说:“等一下!”
五个人站在走廊上看着地中海。地中海走进教室,走出来时怀里抱了一摞书来。走过来一人分了几本,然后说:“去吧!顶在头上!”
又补充了一句,“最好给我自觉点,我会在走廊上盯着你们的!”
于是五个人一字排开,头顶几本书,罚站在天井里。
碧绿的草坪太空旷,五个人站着像是草坪上长出了五朵蘑菇!
第一节自习下了,连廊上,走廊上站满了围观的人,还有些往窗户里伸出脑袋来。
杨致远说:“地中海肯定是听到了我们刚刚的对话,公报私仇!”
罗佳梦说:“我刚刚还说校长死了呢,这下要死的是我了!”
杨暮说:“怕什么,除了罚站,我不相信他还能开除我们!”
陈远夏低着头,还没有习惯被这么多人以看笑话的形式望着。
果然如杨暮所说,他们只是被罚站了一个上午。不过还是被地中海臭骂了一顿,地中海说:“你们这群草鸡枞,粪菌!真是火烧鸡肠子,越烧越倒缩,真是癞蛤蟆被老水牛踩到,无可救药”
地中海总是这样,一旦怒到极点就开始飙他老家的谚语,一套一套的,杀伤力很大,但雅俗共赏!
杨致远和杨暮憋笑憋得脸通红,路遥低着头不说话,罗佳梦抠指甲当做没看见。陈远夏也低着头,感觉头重得抬也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