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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匆诧异地看着莫昕,真的是我师兄么?为何我不曾见过,师父也未曾提起。

“前阵日子命你师兄去佐海办事了,想来也有数月了。”莫言轻描淡写地说道,神色委屈地望向白匆,似是在抱怨方才的桃花酿!暴遣天物!莫言砸吧砸吧嘴,叹了口气,嗜酒如命的他,怎生受得了他人如此践踏美酒。

白匆似是没看到莫言眼中满满的抱怨之色,心里了然,这莫昕在佐海数月,不管是一见钟情,还是日久生情,想来白雪神女有意,奈何襄王无情!唉!如今这一幕有了解释。

“见过师兄。”白匆热情地开口。

莫昕微微颔首示意。

师父怎生收了一块寒冰为徒,见莫言尴尬地抽了抽嘴角,连连捋着胡子。

“师父,匆儿告退了。”白匆见白雪怒气未退,连忙扯着她离开炼丹殿,再不走,怕白雪要拆了炼丹殿,就那块冰坨子,怎生情愫暗生呢?白匆瞄了眼白雪,立即转过头。

莫昕见白匆渐行渐远的倩影,原来你就是白皙所生的孽种,手不由捏紧。

星空璀璨下,微风习习,皓月当空,莫言站在炼丹殿前,仰天望空,衣袂在风中,嗖嗖作响,仿佛下一刻,就乘风西去。

只见莫言愁眉紧锁,望着天边的繁星连声叹气,时不时捋了捋那把稀疏的胡子,心神不宁。

“如何?”身后响起急切的询问声,但见狐帝面上深深忧色,拽着莫言的手臂,万分不安,想要结果,又怕听到的不尽人意。

莫言摇摇头,目光望向天际,深远又失望,长长叹了一声。

“噔”的一声,狐帝连连后退了数步,声音颤颤巍巍,“可……有……法子?”

“有是有,时日不多。”莫言望着天边一颗表面分外明亮的星辰,许久刚开口,“匆丫头的星象虽然非常人明亮,但力量在逐渐减弱,不出许久,待星力耗尽之时,便会陨落。”

陨落!狐帝的心一下子跌入谷底,泪珠悄然滑落,滴在地上溅起水花,半晌,狐帝才开口,“怎么会这样,明明好好地,怎么会时日不多呢?”似问莫言,又似自问,心里犹如烈火焚烧般,痛得每呼吸一下,心都在滴血。

“唯今之计,必须早日找出内丹。”

“朕必倾尽抚溪谷所有力量去寻找内丹。”狐帝斩钉截铁地说道。

“不可。”莫言打断道,“此事只能靠匆丫头自己,没有元神的接近,内丹不会出现。旁人起不到什么作用,而且人多,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况且血族和魔族对银狐族本就虎视眈眈,若是此时遣兵倾巢而出,怕是狐族危矣。一旦走漏风声,会置匆丫头至险境,不可取!不可取!”

“那朕什么都不能做了么!”声音毫无生气,如行尸走肉般。

四周静得可怕,月光清冷,微风袭来,都感到阵阵蚀骨。

莫言盘膝而坐,执手念咒,只见头顶升起团团火焰,似流星般飞向白匆的星象,星象蓄了力,射出蓝光,一洒而下,洒在人族的地界。

“月落国?”看来内丹隐在此处,莫言会心一笑,突地血气上涌,“噗”地吐了口血。

“莫巫师,你无恙吧!”狐帝半蹲在地,急切地问道。

“老身无碍。”许是方才蓄力的缘故,伤了元气。

“内丹在月落国,明日就该下凡了,此事拖不得。”莫言虚弱地说道,嘴角的血早已凝固。

“这么仓促?”

“拖不得,切记!”

“好,朕要与狐后商讨一番。”

绣帐内,白匆盯着床顶青莲枝叶纹绣,母妃的女红真是如火纯青,所绣之物尚且栩栩如生,又想起了携身随带的荷包。思绪一转,想起今日相交的雪堂姐,直爽率性,敢爱敢恨,相交尚浅,却喜欢这个堂姐的简单随性,毫无女子柔弱之态。又想起那个凭空而出的师兄莫昕,冷若寒冰,眉宇间淡然冷静,一副波澜不惊之态,拒人千里之外。这两个人生性天壤之别,奈何雪堂姐却芳心暗付,唉!福兮祸兮,难以捉摸。

夜渐渐深了,月光透过窗棂,倾泻在白玉板上,泛起团团光晕。殿外蛙鸣虫叫之声络绎不绝,风飒飒作响,到处弥漫着血樱的芳香,甜滋滋的,带有一丝清凉。白匆伴随着虫鸣声,慢慢进入梦乡。

床边传起窸窸窣窣的响声,就听见有人哀叹了一声,细心地为白匆掖好薄衾,半晌耳边响起微微抽泣声,似是极力克制自己。

白匆装作假寐的样子,睡眼微微挤出一条缝,偷偷瞄着来人。

母妃?今夜何事惹得她如此悲怆!

白匆很想抚平母妃的泪痕,很想借一个肩膀给她,安慰她,让她破涕为笑。可是,既然母妃趁着自己熟睡之时哭泣,想必不想让自己看到她伤心的模样。白匆继续假寐,装模作样地发出均匀的酣睡声,头脑却十分清醒。

许久,哭声渐渐停了下来,白皙拭去眼角的泪痕,想伸手摸摸白匆的脸庞,又怕惊醒了白匆,放空的手终是缩了回来,望着床上酣睡的白匆,在月光笼罩下,全身泛着柔柔白光,似睡美人般,美得不可方物,白皙复叹了口气,轻轻地离去了。

白匆睁开眼睛,思绪不宁。

一夜无眠。

次日清晨,白匆早早起身,梳洗完毕之后,便拖着座椅,踱步走到窗边,朝阳还未升起,透过窗棂,微风袭面,透着冷冷的凉意,夹着青草香。

白匆伸手开窗,任由习习凉风扫面,吸了吸清新的空气,心满意足地坐在窗边,托着腮深思。

身后传来细微的窸窸窣窣的声音,玉珞发觉床上无人,环视四周,见白匆坐在窗边,留有一张美妙绝伦的侧颜,俏眉微颦,单手托着腮,微风习习,青丝扬起,宛如画卷中的天人,令人移不开双眼。

“小殿下今日怎生起得如此早?”玉珞笑笑,打破了四周的沉寂。

“玉珞姑姑今日怎生如此早来此?”白匆不动声色地反问道,一字一顿地说,目光仍停留在窗外。

“我……”玉珞欲开口。

“莫非母妃找我。”白匆吐气如兰,淡淡打断玉珞的话。

昨夜狐后彻夜未眠,悦诗殿上上下下打理行装,狐后亲自动手,办得极是妥帖,像是准备远行,玉珞更是不敢怠慢,见狐后红肿着一双眼,细微地收拾衣饰之物,上至薄丝罗裙,下至冬袄披风,无一不细细打点,生怕有所遗落,玉珞只能默默地帮衬着,不敢妄言。而狐帝更是一宿未进悦诗殿,清晨满身酒气,跌跌撞撞地倒在悦诗殿外,甚是狼狈。而眼前的人儿又是这副模样,一切都诡异反常。

玉珞收回思绪,恭敬地说道,“小殿下所言极是。”

半晌,白匆慢吞吞地起身,整了整衣摆,轻叹一声,“走吧!”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昨夜母妃的反常,今日玉珞姑姑早早到来,白匆察觉到端倪,只是不愿面对罢了。

何必自欺欺人……

“喏。”

一路无言,白匆心事忡忡地在前面走,玉珞紧随其后。

等会见到母妃,可不能如此心绪不宁,白匆调整了一会心绪,不能露出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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