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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匆见白雪如此,不免轻叹一声。
这哪像我堂姐,明明我更像堂姐,白雪更像堂妹。
白匆掀开被衾,“这般晚了,该起身梳洗更衣了。”
白匆直径走到屏风后,“雪姐姐且等等,我速速就来。”
白雪见白匆转入屏障后,心中不由思虑起来,方才见白匆睡梦中额间花隐隐红光闪烁,古怪异常,难道平时都如此么?
咦?雪姐姐一言不发地杵那发什么呆呢?
砰砰砰……
白匆加重脚步,一双眼骨碌打转盯着白雪。
“雪姐姐,何事想得如此入神。”
白雪缓过神来,便见白匆依在床帏,枕着手,笑眼嘻嘻打量自己。
“没没,左右不就是些无关紧要之事。”
“雪姐姐昨日不是想上街走走,走吧!睡了这般久,该出去舒展舒展筋骨了。”
“也好。”
……
“叩叩叩”
屋内一片沉默。
既然敲过门了,那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进去了吧!嗯……假装师兄默认我们可以,进去了……
白匆推开门,径自走进去。
“匆堂妹来这作甚?”
“跟师兄打个招呼再走。”仅仅打个招呼便行,白匆压低声音。
那你也不用猫着身子,跟做贼似的吧。
“青天白日,原来师兄也这般贪睡!”白匆直起身子,低叹一声。
想我如此小心翼翼跟做贼一般,所防之人睡得跟死猪一般!
白雪越过白匆细肩,视线定格在床上熟睡之人,合衣躺着,睡颜极不安稳。
白匆白雪对视一眼。
“莫不是师兄惧冷?”
“嗯!有可能!”白雪点头赞同。
不一会,二人将莫昕房内能盖之物无一不盖在莫昕身上。
望着床上裹得似粽子般的莫昕,白匆得意地挫了挫手,看着床上一座‘小山’,应该不会蒙死吧。
“这下师兄可以安稳地睡着了。”白匆掏出一张白纸,低头细细添了数字,便贴在莫昕额前。
“大功告成!”白匆扯着白雪便往外走去。
……
她的梦境为何走不出去,黑衣男子困在重重迷雾之中,他不停摸索着,想他堂堂魔族少君夭冶,何曾如此狼狈!
为何越来越灼热,身上极其烦躁。
为什么自己要救她,为何不让她在梦境内永远徘徊,不见天日?
她是白枫之女,她父亲始乱终弃,至今织越不知是死是活,杳无音信,而自己娇妻在怀,帝椅在侧。
切不可心软!切不可心软!
夭冶踉跄地前行,一身黑,四周亦是一片黑。
……
“雪姐姐,今日街上怎么如此热闹。”白匆见街道两旁摊位林立,过路行人熙熙攘攘,摩肩擦踵,分外热闹。
“……”
“匆妹妹,过来瞧瞧,这边面具好生精巧。”白雪一手拿起一个狐狸形状的面具,毛茸茸地,用银丝缠绕,银光闪闪的晶片,妩媚妖娆。
摊位上挂满款式多样的面具,琳琅满目。
“老婆婆,今日街上好像多出好些平日没有的怪异服饰和面具。”白匆打量着摆架之上的面具,若无其事地问道。
“两位姑娘想必不是京师之人,定是不知今日乃是百鬼节,今夜呀!到处灯火通明,人人着奇异服饰,面具遮面,夜行游闹,好生热闹呢!……”摊主是一名和蔼婆婆,她绘声绘色地讲着。
“老婆子,我给你送饭来了!”一位头发发白,脸上爬满皱纹的佝偻老叟拄着拐杖,深一脚浅一脚地走来,他手里拎着脱漆的食盒,颤颤巍巍。
老婆婆见来人,忙上前搀扶,接过食盒,“老头子,这两日腿脚不便,早交代你不必过来送饭了,我带了干馍馍果腹就行。”
老叟轻敲老婆婆额头,说道,“你多大年纪的人勒,一天啃馍馍哪受得了。”
老婆婆历经沧桑的脸红晕一片,她瞅了瞅白匆,“姑娘见笑了。”
“老婆婆老爷爷好生恩爱,真羡煞旁人。”白雪抢先一步说道。
老夫老妻生活清苦,见老婆婆手里端着清粥咸菜,却冒着袅袅热气。
白匆挑了一副黑蝙蝠面具,又拣了副骷髅面具。
这百鬼节想必同西方的万圣节一样,想必有些意思,既然来此,就入乡随俗。
“婆婆,这三个面具我买下了。”白匆指了指手中两个面具,又指了指白雪手中的面具。
白匆付了散钱,便往前继续走去。
老夫妇二人目送白匆白雪离去,相视诡异一笑。
“一线牵?”白雪眼尖地发现有个不起眼的店铺,门前清冷至极,跟周围大相径庭。
“匆妹妹,我们进去瞧瞧。”白雪丢掉手中的冰糖葫芦,拉扯着白匆往内走去。
白匆任由白雪拉着,嘴里舔着手中的冰糖葫芦。
败家姐姐,这不是她最喜欢的食物么,怎么丢了!!!
店内装饰花里胡巧,却空无一人。
“有人不!”
无人答应。
“没人么?”
依旧无人应声。
大白天如此冷清,莫不是个挂羊头卖狗肉的黑店吧!
白匆不由拽紧衣领,生生往后挪了数步。
感觉到对方的抵触,白雪回头,投以安抚的眼神。
“雪姐姐,这店有些古怪……”
白匆声音低沉,板着脸,迟迟不迈出。
白雪转头环顾一遍,“没瞧着有何不妥?”
“这店不清白。”
“……”
“你看看店内陈设艳俗,只怕是烟花之地!”
“烟花?美么?”白雪心里琢磨一番,她见过各种奇花异草,还从未曾见过烟花,今日有幸来此,怎么可以错过呢?白雪对此更加怀有兴趣,脚不由往前迈去。
烟花?人间处处新奇,有趣!有趣!
“雪姐姐,……”白匆欲要解释,已被白匆兴致匆匆地拉进店内。
白匆内心是百般拒绝的!然而身体……拗不过白雪的蛮力,硬生生地被白雪拖进店中。
我不看,我坚决不看,白匆闭上眼睛,画蛇添足地用手遮住视线。
空气中暗香浮动,珠帘叮当。
“两位姑娘光临本店,本店真是蓬荜生辉。”
尖细的公鸡嗓,这分明是老鸨的声音。
脑海中已描绘出浮夸的淫笑,长得贼恶心的老妈妈。
白匆扭头,手紧遮眼前,一头往门外冲去。
“你店内可卖烟花?”
白雪殷切的寻问伴随着“啊!”的一声。
匆堂妹呢?身边的人怎么消失了。
只见白光一闪,白匆像断了线的风筝,被弹了回来,四脚朝天地砸在白雪跟前。
这不是匆堂妹么,看她额头高高耸起的包,不经倒吸一口冷气,真心疼。
她上前蹲下,深思道,“你,你无碍吧?”
此时白匆眼前闪满星星,她好想白白雪一眼,这不是废话么!你撞撞试试。
姐的花容月貌!白匆心里在滴血,哪有镜子,这该死的!我到底撞到何处了!
“我的门,这位姑娘头是铁打的么!”
眼前景物渐渐清明,前方一坨五彩斑斓的不明物正蠕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