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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冶扑哧一声笑出声,仅仅片刻,便恢复正常。
“我不要钱……”
不要钱?
白匆拽紧领口,往后缩了缩。
“你的命?” 夭冶摇了摇头,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果不其然,白匆双手护上胸前,直往后退。
不要命!
“至于你的色嘛!”
白匆竖起耳朵,警惕地等待下文。
“啧啧。”夭冶上下打量一通,嫌弃地撇过脸,“姿色太过一般。”
“呼……”白匆长舒一口气,这就好,这就好。
“早说嘛!”不对,白匆紧咬牙关,姿色一般?他什么审美!
“那我告辞了,如果你深闺寂寞,可往南面直走,听说那边有个怡欢楼,里面多得是姿色上乘的女子,保准你流连忘返。”白匆拍了一下夭冶的肩膀,心里窃窃暗喜,保准你精尽人亡,哈哈……
“啊!”
突然夭冶伸手环住白匆的腰际,揽入怀中,腾空而起,飞上云霄。
“你干嘛!放开我!liú máng!”
被禁锢在怀里的白匆只觉心酥如麻,她的头抵在夭冶的下颚,温热的呼吸洒在上面,暧昧的气息环绕在白匆身边。
为什么心跳得这么快,仿佛小鹿乱撞一般,我不会对他有意思吧?!不可能!
白匆疯一般挣扎起来,她撅起嘴,愤愤不平道,“放开我,没人教你男女授受不亲么。”
看着怀中不安分的人儿,夭冶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他偏偏不称她的意,他故意加重力道。
哟!你这混蛋,白匆明显感觉腰中搂着的手的力道加重,不由扭头往他肩膀狠狠地咬下去。
突然腰间的手猛地松开,白匆吓得抱住了夭冶的腰间,这是在空中,就差一点,自己就要摔死了。
白匆正庆幸自己逃过一劫之时,只见夭冶冷声道,“抱着这般紧,原来你喜欢欲擒故纵啊!啧啧,没人教过你不能随便对男人投怀送抱么?”
“你……”白匆紧紧咬住唇角,颠倒黑白,巧言善辩。
白匆压下心中想掐死他的冲动,扯出一抹比太阳还灿烂的笑容。
“这位大叔,你要带小女子去哪?”
“到时便知晓了。”夭冶不咸不淡地回道。
装作清冷的死变态,白匆突然紧紧地抱住夭冶的腰,用尽全身的蛮力,一口气要勒死这面前的腹黑男。
“你,这是何意?”夭冶低头便见到白匆死缠在腰间。
方才视名节如命的女子此刻倒贴在自己身上。
“投怀送抱啊!”白匆挑衅地说道,抬头抛了一枚极媚的眼神。
繁星闪闪的夜空,明月清朗,皎洁的月光洒落在白匆与夭冶身上,俊男俏女相拥在空中,银白的月光为二人镀上一层柔美的光晕,若神仙眷侣一般,美得令人神往。
不知过了多久,白匆在怀中昏昏欲睡,直打哈欠。
“到了。”夭冶的声音不痛不痒,并未吵醒白匆。
“到了!”夭冶摇了下白匆,嫌弃地推开白匆,“收拾好你的口水!”
白匆睁开朦胧的双眼,却发现自己脚下是粗壮的树干,这厮是猴子成精么,无缘无故带自己上天也就算了,现在还爬树?呵……
这是一棵高大的千年大树无疑,一向不恐高的白匆低头不由冷吸一口气,这也太高了吧。
“你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说无妨。”白匆上辈子是不是得罪过他,大晚上如此折腾人,越想越憋屈,惹得眼眶微红,闪闪泪光。
夭冶随意地坐在枝头,望向远方。
“坐下!”
你说坐我就坐啊!那岂不是很没志气。白匆冷哼一声,重重地坐了下来,只听“簌簌”几声,是树叶落下的声音。
这女子,一点女子该有的端庄都没有,行为粗鲁,却让人觉得有趣。
“咻,咻,咻……”只见白光飞速上涌,似流星划破天际。嘭地一声,绽放璀璨夺目的光彩,千树万树梨花开的盛景,花瓣四溢,五彩缤纷,照亮了整片寂寥的天空。
夭冶低头看向白匆,此刻烟花的光芒打在她的脸上,红唇微抿,安静地注视着远方,绝美的侧脸,那么安静美好。
倘若在那情窦初开的年纪没有遇上织越,也许会爱上眼前这与众不同的她吧。
一想到织越,夭冶的心莫名抽痛,他神情骤冷,她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本该是万人瞩目的天之骄女,却因为白枫,至今不知她的下落。
夭冶不经握紧拳头,指间关节咔咔直响,突地,他一跃而下,只见墨黑的长袍兀自飞扬,夭冶似秋风抖落的落叶,稳稳地飞至地面。
白匆,父债子还!今夜本该我与织越在此共赏烟花之景,而不是你!
白匆见夭冶上一刻还乖乖地端坐一旁,此时却飞身离去。
这厮也太腻阴晴不定,捉摸不透了吧!
“你要去哪?”白匆俯下身不由脱口而出,转念一想,他爱去哪去哪,这关她什么事。
“兄台,你想去哪去哪,不过能先放我下来再走么?”白匆见夭冶抬脚欲走,不由急得叫住他。
只见夭冶停住脚步,转身抬头,笑着看着她,“我为何放你下来?”
一副漠不关心,自求多福地看着她,眼神俱是疏离冷淡。
“呵,是你把我扔在树上的!你好意思问我?诶,我就不明白了,你这平白无故折磨人很有意思是吧!”白匆再好的修养在这混蛋面前全部荡然无存,这个杀千刀的,是哪个不长眼的接生的,干嘛不直接掐死他,扔出来祸害良家妇女。
“我就喜欢平白无故折磨人。”夭冶眼中笑意更欢,分明就是往她身上撒盐。
白匆一时被他噎得语塞,她气得瞪着眼睛泄愤。
只见夭冶拍了拍衣袍的树叶,抬头冷笑道,“见你如此了解我的本性,知己难求,我便送你份厚礼。”
“不必了,你放我下来就是最大的厚礼了。”
“诶,听着。”夭冶饶有兴趣地解释道,“我呢!特意在此处设了个阵,若是有人来此,你便可离开,若无人呀!”他故意停顿一下,见白匆气得直咬牙,不由接着说道,“你就待在树上过节吧!如此有趣,我可是花了些心思,岂不便宜了你。”
“你!你,你……”白匆气得舌头打颤,突然她缓下愤怒的神情,笑眼弯弯,“别,别如此,打趣,我们好好聊聊,大过节的,何必如此有伤大雅—”
“下次,下次得空再聊不迟。”夭冶转身,留给白匆一个高大伟岸的背影,潇洒离去。
“你,这个混账,别让我下次见到你!……”
白匆破口大骂,声音不断地回荡,惊起一树的鸦雀……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的响声越来越小,黑夜越发冷清下来。
“哈秋”白匆打了一个喷嚏,全身颤了颤,不由裹紧衣领。
好冷啊!白匆冻得鼻涕直流,牙齿打颤。
白匆搓了搓手,突然她想起了什么,如果钻木取火,岂不烧了这树,这下树没了,阵自然而然就没了。
哈哈,白匆折了枝树杈,裹在衣摆上猛戳不止,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了,一点火星都没有,看来这招没用,白匆随手就把树杈丢下去。
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何时才会有人路过?这岂不是比登天还难,难道要冻死在这树上。
白匆见自己离地面方有十丈多高,不由望其却步。
这树成精了吧,长得不是一般粗壮高大!
“哈秋”
不行!豁出去了,白匆上下均匀呼气,壮着胆子闭着眼睛,猛地纵身往下跳。
完了!会不会摔死啊?怎么说自己也是个仙狐之身,应该没有生命危险吧?白匆突然意识到是头朝下,完了,我这貌美如花的容貌!
“啊!”白匆稳稳地与大地来了个亲密的接触,好痛?
还未思考其它,奇怪的事发生了,白匆稳稳地又反弹到树上。
这就是那混账说的阵!
白匆肿着脸,怒气冲冲地斜跨在树之上。
“哈秋!”
白折腾了,还弄得一身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