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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啊?唔!”,小土匪用疑惑的眼神看着陈瀚脸色的变化,略想了想,将手一招,“来人,将他带回堡,押入地牢!”
陈瀚叫道:“喂,你谋财就算了,要真敢害命,我变鬼都不放过你!”
小土匪嘻嘻笑道:“当我傻啊,你吓唬谁呢?”
陈瀚诈唬道:“你既然认得血纹钢,当然知道我懂道术,你要敢弄死我,我就变成阴兵、阴魔将,天天缠着你!”
“哟,吓唬我?”,小土匪眼珠子一瞪,竟然十分美丽,“最近在跟叔叔们学习拷打犯人的技巧,干脆拿你练手,逼你把身上的道术写出来!”
陈瀚大怒,瞪着小土匪。
“看什么看,挖了你的眼睛!”,劲风突起,小土匪的两只手指快捷如勾,朝陈瀚的眼珠子袭来!
陈瀚悚然而惊,难道挖霸爷眼珠子的报应来了?幸好小土匪的尖指甲搭在陈瀚眼皮上之后,没有再使劲,而是嘻嘻一笑,扬长而去。
陈瀚何曾被人这样耍弄,气得牙痒痒,暗暗发誓要在她身上十倍、二十倍地讨还回来!
——
黄昏时分,红线女的身影,出现在黄沙古道的出口。
“陈瀚,该死的小畜生,我与你不死不休!”
红线女的样子,蓬头垢面,满身血污,仿佛从地狱中爬出来一般。
她拄着长剑玄锋艰难前进,凄凄凉凉,摇摇晃晃。
她虽然大难不死,可崖底的生活,让她吃尽了苦头。
像陈瀚一样,她渴得喉咙冒星星,径自奔向那处水井。
很快……
“咚咚锵,咚咚锵!”,锣鼓喧天。
无数土匪将红线女团团包围。
依旧是小土匪,笑盈盈的出现在红线女面前。
“姐姐,啊呸,大妈!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出来打劫,麻烦你配合一下,不要反抗哟……”
——
黄昏的余晖,从铁窗外照在飞鹰堡地牢湿冷的地面上。
陈瀚皱着眉头将发馊的饭菜吃进肚子,饱腹的感觉,让他心里舒服多了。
在监牢里睡了一下午,蒙汗药的劲头渐渐散去,脑子也重新好使起来。
他失手遭擒,虽说是猝不及防中了邪术,但也由于蒙汗药,使得他反应速度不如平时。
陈瀚仔细回忆小土匪驯服乌云骓时的手法,以及自己失手遭擒的经过,觉得小土匪用的不是道术。
那么就是某种邪术了。
这世上,有一小部分人拥有妖魔的血统,因此能施展奇功异术。虽然披着一张人类的外皮,但骨子里究竟是人类,还是妖魔,或许他们自己也说不清。
“死小妞,等我脱困出去,找你算账,我是将你脱清光游街示众呢,还是捆起来浸粪窖?”
人类的传统,抓住妖魔或者有妖魔血统的人类,要么乱棍打死,要么浸粪窖淹死。
当然人类若落到妖魔或半人类半妖魔的家伙手里,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突然,沉重的监牢外门打开,十几个土匪拖着一个女人进来。
陈瀚看得分明,他们拖着的女人,血肉模糊、皮开肉烂,但身上道袍仍能勉强辨认,赫然是红线女。
负责看守的四个狱卒嘻嘻笑道:“又送犯人来了!哟,这女人打得好惨!”
送犯人来的土匪说道:“这女人好凶悍,杀了我们二十七个人,连瞬少爷也挂了彩。你们加紧看守,千万别让她跑了!”
“放心,一顿夹棍,管叫她武功再高,也爬不出这座牢房!”
队长道:“不行,这女人是水月观的女道士,堡主已经派人送消息过去,教他们拿一万两银票来赎人,打残怕人家不收了!”
狱卒笑道:“那就饿上十天半个月,就算她是头老虎,也给咱饿成病猫,嘻嘻哈哈……”
说话间,将那血糊糊的女人丢进隔壁的监牢之中。
陈瀚想不到红线女掉下悬崖居然没摔死,更想不到冤家聚首,两人双双被关押在飞鹰堡的地牢。
他同情地看着红线女,却看到红线女虽然狼狈不堪趴在污秽湿冷的监牢地上,但一双眼珠子仍怨毒地盯着自己。
陈瀚相信,若没有粗铁柱子阻隔,没准她会弹起来咬自己一口。
陈瀚很想说你老公是被阴魔将勾走魂魄而死,但阴魔将是谁召唤出来的呢?说不得,还是个不死不休的局。
到得晚上,四个狱卒各自睡去,发出震耳欲聋的呼噜声。
陈瀚看红线女,还在瞪着自己,小声说道:“你我联手,杀出地牢再一决生死如何?”
“呸!”,红线女怒道,“杀夫仇人,休想我与你为伍!”
“好,你把牢底坐穿吧!”,陈瀚说道,旋即倒向牢房一角,装作睡觉,手中暗捏胎藏印。
一阵清风吹过囚牢,神魂脱体而出。
陈瀚的半透明魂魄,大刺刺走过鼾声如雷的四个狱卒,走出地牢。
一阵清风吹来,陈瀚一脚踏上去,顺着风儿飞上十几米的空中。
整个飞鹰堡一览无遗。
这座堡垒,易守难攻,周围全都是水稻良田,泛青的麦穗在月色下摇曳。
堡垒东南角一处建筑,隔着厚厚的砖墙也能感受到六道血气。其中一道尤为浓烈,冲天而起,直达数十丈的空中,线条粗若儿臂,如同柱状的红灯笼一般明灭不定。
陈瀚知道,这明灭,乃是超级高手打坐练功,一呼一吸造成的异像,对于他这种灵体来说,分外骇人。
“这座飞鹰堡,地处卫州、肃州、梁州三州冲衙之地,占山为匪,有高人坐镇实属寻常,陈瀚啊陈瀚,你可别太自大,满腔豪情壮志化作白骨一堆。”
陈瀚不敢靠近东南角,从清风上跃下,跳到堡内。
周围好些人从陈瀚身边走过,愣是没有一个察觉到陈瀚的存在。
这时,一把声音吸引了陈瀚的注意力。
“将这些宵夜给瞬少爷送过去!”
“是,夫人!”
陈瀚看到一个贵妇人,将一盘糕点交给一个丫鬟。
他没怎么吃东西,身为灵体,居然对满盘零食馋涎欲滴。
想到自己扮鬼吓唬小土匪的计划,很有些跃跃欲试,于是跟着丫鬟穿墙过户,很快来到一处香喷喷的小厢房。
隔着窗户,陈瀚听到小土匪嘻嘻哈哈的声音。
陈瀚身为灵体,穿墙过壁如同无物,也不等丫鬟喊门,抬脚便钻进屋里。
只见小土匪全身泡在大木桶中,粉红花瓣洒满水面,将身躯遮住。两个小丫鬟一边将热腾腾的水倒进木桶里,一边有说有笑,都是些女孩子的脂粉话。
这下,陈瀚终于肯定,小土匪是女孩子。
“我居然打架输给一个小姑娘!”,陈瀚满心不甘。
姑娘洗澡,他在边上看着算什么事,便打算退出去。
谁知“哗”地一身水响,小土匪长身站起,挺直娇躯伸了个懒腰,“这日子,真是太舒服了!”
“呃……”,陈瀚猝不及防,瞪圆了两只眼睛。
地牢里,某个侧卧在地上的身躯,突然一阵颤动,鼻腔“嗤”地飚出两股老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