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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枫？你不是太子？”顾泓肆听他这么说，脸上表情缓和许多，出声质疑。
“我是恒王世子越枫。”越枫被琉璃掺着站起身，脸上流露一分苦笑。
“你说来求医？世子殿下，这京中太医无数，怎么走这么远来找本王？”顾泓肆话是这么说，手却搭上了越枫的脉。
越枫无奈一笑：“若是有用，也不会大老远来麻烦王爷。”
“太子会来淮南，世子可知？”顾泓肆像是闲聊一般。
越枫笑了笑，了然这淮南王是要和他把话挑明了说。
“自然是知道的，越枫也为此事而来，”越枫看着顾泓肆疑惑的眼睛，又继续道：“风无双此次前来自然是不安好心，越枫自然是想助王爷一臂之力，把风无双打发走，将撤藩往后推上一年。”
顾泓肆冷哼一声：“我淮南王世代守着封地，勤勤恳恳，还要撤我的藩，真是……真是……”真是个半天，顾泓肆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只能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越枫默默笑了，没想到顾泓肆如此好糊弄，想来也是个没心机的。
“既如此，我们做个交易，如何？”越枫一双桃花眼让人看不真切，却着实太过吸引人。
顾泓肆眉梢一挑，不是他不信越枫，只是一个未及弱冠的少年，能跟他做什么交易。
越枫见他不答，自顾自说道：“我想要兵权，但需功绩，王爷若能将淮南归于我的麾下，别的不敢说，一能保得王爷一家平安，兵马不损，二能保得淮南一方民安，如何？”
越枫这话就是要顾泓肆拿整个淮南做赌注，若他交出淮南，越枫却反悔，他也是没有任何办法的。
“你一个毛头小子，让本王如何相信？”顾泓肆甩手冷然道。
“王爷不然还能有什么办法？”越枫也眯起了眼睛，这事不能一味示弱：“撤藩也是早晚的事，即便王爷能攻上帝都，天高水长，王爷敢说能把皇帝拉下马？”
顾泓肆看着越枫，似乎在思量这两种选择的可行性，越枫也不去催他，只是默默忍着身上的酸疼，静静等待。
“你既然如此说，可是要，造反？”顾泓肆是个直性子的，想到什么说什么。
越枫闻言微微一笑：“不然，我干嘛来找王爷，王爷如今肯定不会信我，给我些时日，定将撤藩一事推后，给王爷一个准备时间，风无双，就暂交给我来负责，绝不让王爷为难。”
“二十岁及冠，你今年不过十五，五年之后变数如此众多，世子怎么保证遵守诺言？”顾泓肆已经信了他不少，慢慢问道。
“只需一年，我有把握拿到兵权。”越枫淡淡说道。
顾泓肆听他这么说，也有些好奇，但也知道这外堂不是说话的地方，只好轻咳一声朗声说道：“你这病来的蹊跷，公子不如随我入内一瞧？”
越枫也知人多眼杂，像他们刚才那样压着说话也终究不是个办法，只好站起身随着顾泓肆往里面走去，只不过步子有些僵硬。
他本来想着先治病，却没成想顾泓肆如此精明，这也倒是省去不少麻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