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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凡忧一回到丞相府就被李德叫到书房训话。

“有人看见你和白若沉在茶馆一起喝茶了,有这么一回事吗?”李德板着一张黑脸。

“是,在街上碰巧遇见了白楼主,白楼主便请我到茶馆喝茶。”李凡忧承认,他刚才就是和白若沉在一起,白若沉约他在茶馆那么一个显眼的地方见面,无非是要考验他的胆量和决心。

“只是碰巧遇到不是特意相会?”

李凡忧微微一低头,“是碰巧遇到。”

李德只知道二儿子和白若沉私底下见了面而已,至于他们说了什么他就不知道了,“最好是这样,只要你帮忙好好打理丞相府,李家是不会亏待你的。”

听这话,李凡忧感觉自己就只是李家的一个奴仆而已,心里有再多的怨气也要压下去,“我知道,父亲。”

“有些东西不是你的就永远也不会是你的。”李德再次提醒他,李德把所有心血都放在了大儿子身上,因为李凡琴才是李家的嫡长子,至于这个二儿子他本来就不想要,可是没有办法,是柳念惜那女人硬是塞过来的,为了李家的名声李德只好收了柳念惜,让她生下李凡忧这个儿子。

“孩儿知道。”李凡忧会守本分的,会暂时守本分的。

“你去忙吧。”

李凡忧从李德书房出来之后便到厨房想要给他母亲拿一碗燕窝粥补补身体,可是厨房的仆人却说燕窝粥是给大夫人准备的,他不能拿。

“我是李家二公子,难道连来厨房拿碗燕窝粥的资格都没有吗?”李凡忧很气愤,就连李家的仆人也敢这样子对待他们,简直是岂有此理。

李家厨子李解牛轻瞥李凡忧两眼,“抱歉了,二公子,厨房真的没有多余的燕窝来给二夫人补身子!”李解牛满眼的不屑,在他眼中只有大夫人大公子和丞相爷才是主子,这个二公子只不过是一个女支女生的,丞相爷好心才收留他们的。

“要不二公子去大夫人说说把这碗给她准备的燕窝粥让给二夫人?”李解牛想到一个办法。

“你!”李凡忧甩手而去,他母亲不用吃人家不要的东西。

“哼,什么玩意敢和大夫人抢东西!”李解牛淬了李凡忧两口,他料定李凡忧没有那个胆量去找大夫人要燕窝粥。

前来厨房拿燕窝粥的梅姑碰上了出去的李凡忧,她向李凡忧行了个礼,李凡忧没有说什么就走开了。

梅姑进了厨房,李解牛赶紧把燕窝粥拿给她,她好奇便问了一句,“二公子他来厨房拿东西?”

“没有,二公子只是路过顺道进来看看而已。”李解牛没有说实话,这种糟心的事还是不要让大夫人知道的好。

梅姑没有再问拿着燕窝粥也就出去了。

李凡忧来到柳念惜住的院子,柳念惜坐在屋内擦拭沾了灰尘的首饰,见李凡忧进来便唤他坐下来。

“忧儿,怎么了?怎么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柳念惜风韵犹存的,皮肤保养得很好,看起来只有二十五六,可是事实上她已经快四十了。

“没事,娘怎么亲自动手擦这些东西,让芳姨来就好了。”李凡忧不希望母亲做这些粗活,会受累的。

“近来无聊,所以就拿首饰出来擦擦。”这些首饰都是李德送给她的,首饰还在人心却变了,柳念惜知道自己出身青楼永远也不可能做丞相夫人,年轻的时候她有过要把文仙茹拉下来的念头,可是慢慢的,日子过去了,她也就没了那个念头,她现在一心只为儿子着想,她的儿子有她这么一个母亲跟着受累了。

“娘戴不戴首饰都一样美。”柳念惜曾是胭脂阁的花魁,李凡忧也遗传了她的美貌。

柳念惜笑了,“你啊,你知道嘴甜,这些首饰是留给你未来的媳妇戴的,忧儿,你何时把儿媳带回来给娘看看?”

李凡忧一脸红,“大哥还没有成亲呢,我不着急。”

柳念惜脸色变了,文仙茹的儿子都二十四了还不成亲,不会是身体有什么顽疾吧?他成不成亲,柳念惜不关心,他不成亲还连累到她儿子都二十三了还没能找到合适的姑娘,那个害人精。

“他都二十四了还不成亲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癖好就是身体有毛病!”柳念惜没有好气地说到,李德不是说文仙茹的儿子最像他吗?他那么风流好色,李凡琴如果像他怎么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不是喜欢男人就是身体有毛病。

“娘,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李凡琴对李凡忧这个弟弟还是挺照顾的,他向父亲提过很多次给李凡忧在朝中谋个官职,李凡忧知道他大哥想要父亲给他一个机会,可是父亲总是不肯。

柳念惜冷哼一声把头扭过一边,李凡忧知道母亲生气了赶紧认错,“娘,孩儿知道错了,你就不要生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好。”

“知道错了,那还不赶紧给娘找个儿媳。”儿子都二十三了,柳念惜为他的亲事着急,要是儿子看上了哪个姑娘,不管怎么样她都要替儿子把婚事给办了,她才不管那个李凡琴有没有成亲。丞相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文仙茹他们母子身上,李凡琴现在已经是御林军的统领,有大好的前程,自己儿子呢,就像个下人一样帮他们管李家的小商铺,这和一个小管家有什么区别啊。

“婚姻大事岂能儿戏,孩儿要认真对待。”李凡忧借口推脱。

“娘就是不甘心,为什么同样是儿子,丞相只看到李凡琴的好没有看到你的好,总是处处偏袒他一个机会也吝啬给你!”说到伤心处,柳念惜呜咽了,“忧儿是娘的儿子受苦了,娘没有本事为你挣来什么,是娘的错。”

李凡忧急忙拿手帕替柳念惜擦泪,“娘不要伤心,是孩儿的错,是孩儿没用没能给娘争气!”李凡忧把所有的错都揽在自己身上。

柳念惜泪止,“这傻孩子,你哪里有什么错,你哪里比那个李凡琴差了?你父亲总是不肯给你机会,不就是怕你做得比他好吗!”柳念惜觉得自己儿子样样比李凡琴优秀。

“娘,没事的,总会有机会的。”父亲不给他机会但是白若沉给了,李凡忧知道他自己的机会来了,他的机会就是白若沉。

柳念惜也不再提这些烦心之事,“忧儿,我叫芳姨到厨房做了你最喜欢吃的梅菜扣肉,你留下陪娘用膳。”柳念惜好久没跟自己儿子用膳了,虽然是丞相府的二夫人但是她只是一个妾,一个连丞相府下人都敢欺负的妾侍,她儿子也是寄养在文仙茹名下才可以到正厅去用膳,当初柳念惜会把儿子给文仙茹养还不是因为希望儿子长大之后能有好的前途,可是现在呢,那文仙茹根本就不可能给儿子机会,她当初真是蠢到家了才会让自己的儿子叫她母亲。

“好。”李凡忧也想和自己母亲一起用膳便答应下来了。

胭脂阁洛夏房内,白若沉捧着洗好的衣裳站在洛夏面前。

“洛夏,你看,我都洗干净了,上面一点污垢也没有,干干净净的,和新的一样!”白若沉向洛夏邀功。

洛夏拿过一看,洗得倒是挺干净的,没有想到他堂堂听风楼楼主还会洗衣服,“洗得倒是挺干净的。”洛夏不吝啬夸了一句。

“那是,从小我就是洗衣服的小能手。”小时候白若沉洗过很多衣服,给地主家洗衣服,其实吧,那些地主家的衣服也不脏什么,拿到河边踩踩过过水也就行了,洗不洗他们都看出来,只要弄湿装个样子就行。

“是你做的?”洛夏认定是他做的。

白若沉愣了一下不知道她说什么,“做什么?”

“胡李氏。”他听不懂,洛夏就给他提示。

“哦,你说的是那个泼妇啊!来,坐下,我慢慢跟你说。”说起那个泼妇来白若沉就得意,他拉着洛夏坐了下来。

“真的是你做的?”那天洛夏还以为他只是安慰自己而已,没有想到他真的把人给杀了。

“我看起来像那种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吗?”白若沉否认。

洛夏看他的眼神满是不相信,“难道你不是吗?”

“当然不是了,哎呀,你就是不相信我!”白若沉做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那个女人真的不是我杀的!”

“不是你亲手杀的也是你叫人杀的。”白若沉要杀人不会亲自动手。

“也算是吧,是她丈夫胡一忠杀了她。”白若沉真的没有杀人。

“她丈夫杀的?”洛夏疑惑了,“为什么?”

“他们夫妻两感情不和,那个贱男胡一忠整天就知道拿着家里的钱来青楼玩耍,他婆娘当然看不惯了。他们夫妻俩一同经营的小面馆挣来的钱都给胡一忠玩光了,这李萍啊,也是一个聪明的女人,胡一忠上青楼她自己也不堪落后和自己店里的伙计勾搭上了。这男人可以下流她什么不可以风流,人嘛,都有那个需要,别人不义自己就不仁!”李萍和她店里伙计的事情,白若沉早就知道了,说真的白若沉也欣赏李萍这种女人,不愚忠。以夫为天,什么玩意啊,他玩自己也可以玩,可惜啊,李萍的胆子还是不够大。

白若沉一一为洛夏道来,说到激动处白若沉还心平气和地拍了桌子,“要是我是李萍早就先下手为强了,和胡一忠和离,把他赶出家门自己和老伙计过,可是她就是没有那个胆子啊!”白若沉等李萍这笔生意已经等很久了,等她吵着要跟胡一忠和离,胡一忠不肯,她铁定会找他们听风楼帮忙,可是等了半年都没有等到。

“她没有那个胆子和离倒是有胆子撒泼!”白若沉的脸布满了阴霾,“和我做对的人我都不会放过,我派人告诉胡一忠李萍和老伙计的奸情,结果胡一忠大怒回去质问李萍,李萍不认,结果两人就吵起来了,吵起来就打起来了,打起来,胡一忠就拿菜刀不小心砍死了李萍,砍死李萍后,他整张脸都懵了,回过魂来赶紧趁着夜色把李萍的尸体给运到城郊河里给丢掉。”

说了那么多话,口有些干,喝了一杯水,白若沉的心情又好回来了。

“你不去说书真是可惜了!”洛夏瞥他一眼,听他说得富有感情,好像是亲眼看到的一样。

“当时我就在他们家屋顶。”白若沉就是亲眼看到的,拿菜刀,锋利得很,那血,红得要命,那胡一忠下手又快又狠,一点都不念及夫妻之情,他来青楼风流可以,他婆娘偷个人怎么了?不就是偷个人吗?他有必要下如此毒手吗?白若沉没有料到胡一忠真的会砍死李萍,白若沉把胡一忠想聪明了,认为他挺多只会打李萍而已不会杀她,杀了李萍,谁来照料面馆啊!抓住李萍的把柄让她安分地照料面馆,自己拿着钱出来风流,这不是很好吗?胡一忠怎么没有想到这一层呢?可能是怒致智昏了吧。可惜了,白若沉都为他想好了,可是却在他一气之下怒杀了李萍,这下子得死了。

“听起来你在可怜那个女人?”洛夏把衣裳叠好。

“可怜啊!”白若沉承认对李萍他动了恻隐之心,“强者同情可怜弱者是一种天性,但是作为听风楼楼主我真的同情她!”作为你朋友,我恨不得她生不如死。

“你很恨她,为什么这么轻易就让她死了?”洛夏知道白若沉折磨人的手段有千万种,死亡是其中最轻松的一种。

白若沉叹了一口气, “那个胡一忠下手太快了,我没来得及救她,她就交代了去了。”白若沉摊摊手表示很惋惜。

“那男人下手太快还是你身边的人动作太慢?”洛夏把叠好的衣服拿到柜子里放着。

白若沉沉思着,思索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是我犹豫的时间太久了。”当时白若沉还在犹豫要不要救李萍,要,还是不要呢,这个难题太难了,等他觉得要救的时候李萍死了。

“哼,这么便宜就让她死了!”洛夏只是和白若沉赌气而已。

“死亡是件很痛苦的事情,不死不知道去死那一刻有多痛。”

“说得好像你很有经验一样?”洛夏瞥了白若沉一眼,“大晚上的你跑人家屋顶上也不怕摔下来?”她还是很关心他的。

“哪里啊,现在的我无缚鸡之力的,自己哪能上得了屋顶,是盗风一粒带我上去的!”

“万家灯火窗里盗风,千里追踪偷沙一粒?”

“洛夏也知道他们?”白若沉站起来走到洛夏身后给她捏肩。

“他们不是被处死了吗?”万家灯火盗风,天黑万家灯火起时就是飞贼盗风出没的时候,只要被他盯上的东西没有偷不到手的,四年前皇帝赏赐一颗夜明珠给太尉楚辞,楚辞把夜明珠放在自己卧房里,半夜听到窗外有动静窗户一打开风从窗户里吹进来,一转身宝盒里的夜明珠就不翼而飞了。一粒,只有他看不上没有他偷不到的,千里偷沙一粒,和盗风不一样,这个叫一粒的飞贼只会在白天偷盗,据说他追着家人苏老爷到了漠北只为了偷苏老爷身上的一两银子,所以便有了千里偷沙一粒这个称号。三年前他们相约到皇宫偷盗皇帝的玉玺被御林军统领李凡琴和太尉公子楚游给设计活捉,皇帝大怒将他们赐死。

“没有,这你就没有不懂了。很多罪犯老百姓只听说他们被处死了,可是当街斩首的能有几个,盗风一粒轻功了得最合适做探子,皇帝只是对外宣称把他们处死了,其实是把他们关在大牢了,等他们屈服要效命于皇家,等风声过后也就会把他们放出来!”

“盗风一粒不是两个很有节气的飞贼吗,怎么会屈服?”

“皮再硬再厚的人只要进了刑部大牢,那里的人有千万种手段把他们的皮刮到薄,勇士进了大牢终将会变成走狗,不过我比皇帝早了一步。”

“你救了他们就不怕皇帝发现?”洛夏有点担心。

“他发现了又能怎么样?他已经对外宣布盗风一粒已经被处决,他找我要人,我不给,他明着抢岂不是打自己的脸!”白若沉满脸尽是得意的笑容,这唐昭嘛,太在意天下人怎么看他了。

“力道还可以吧。”

“嗯,就这样。”他是第一个给她捏肩捶背的人,洛夏心中有说不出来的欢畅。

“你太瘦了,全部是骨头,多吃点。”

再絮叨几刻钟,白若沉也就离开了,洛夏刚把他送走转头就碰到了林然。

“我们的头牌真是越来越长本事了,竟然有本事让听风楼楼主给你捏肩捶背!”林然话尖酸刻薄的。

洛夏高傲一笑,“有本事,你也让他给你捏肩捶背,没本事就不要叫唤!”

“洛夏你!”林然愤然指着洛夏。

洛夏进房间关上门不再去搭理林然,林然还想找洛夏的麻烦可是却被蓉姨拦住了。

“洛夏现在可是胭脂阁的主子,你以后跟她说话给我小心客气点,不然我也保不住你!”蓉姨戳着林然的脑袋提醒她。

林然立马就明白了,蓉姨见她一脸懵愣样,“恭喜你想对了,白楼主已经把胭脂阁买下来送给她了,所以以后她就是这里的主人,你给我小心点,别砸了自己的饭碗还连累到我!”

“蓉姨你怎么把胭脂阁给卖了?”

“白楼主出价高呗!”

蓉姨扭着腰下楼迎接客人去了,她要林然也快点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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