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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吵过后,经过一段时间两人都冷静了下来,可是吃晚膳的时候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对劲,白若雨没有给他夹菜,梅舟注意到了。

“小妹,来吃块鸭肉。”气氛不对啊,可能是吵架了吧,他们经常吵架的,梅舟见多不怪,最严重的一次是三年前白老大当小妹的面摔了碗碟,“来,老大也吃一块!”

吃了鸭肉,两人还是不看对方一眼,“老大,小雨妹妹还小,你让着她点!”梅舟动动白若沉的胳膊要他夹菜给白若雨,可是白若沉没有动筷子。

梅舟尴尬笑两声,“老大忙着吃,小舟哥哥夹给你!”

看着梅舟夹了很多菜到碗里,可是白若雨就是高兴不起来,是她,是姐姐吗?等下子一定要问清楚。

一顿饭很快便散了,白若沉托着疲惫的身体回到房间,见到床上红色的手帕,哎,怎么回事啊,说好了不生气怎么又没能控制住,吐了血。白若雨没有敲门就进来了,白若沉赶紧把手帕藏到被子下冷声问道,“什么事情,大晚上的?”

白若雨戳着手指,“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她不敢相信,姐姐真的沦落风尘进了妓院,一开始听别人说她是不相信的,可是现在他却亲口说了。

“洛夏,若夏!”

白若雨上来抓住他的手,“那我们去把姐姐接回来,好不好!”

“你不是嫌弃她脏吗?”

“没有没有,刚才我只是一时激动说错话了而已,哥哥,我们去接她回来好不好!”白若雨想弥补她,哥哥说的对都是因为自己生病才害她被卖走的。

“这件事情再说吧,哥哥累了,你出去吧。”白若沉不敢告诉她她的姐姐已经死了,真的死了。

“明天我去把她带回来!”

“这件事情以后再说,我要睡觉了!”

在胭脂阁后院偏厅内,洛夏接待了白若雨,洛夏把丫头谴走了也关上了门,因为洛夏知道她来找自己只能是为了那件事情,白若沉可能已经和她说了。

“哥哥说,他说。”白若雨一直盯着她,她和小时候不像了,也不可能再像,女大十八变,但是再怎么变也应该有点相似之处,昨夜白若雨把小时候三人的画像看了整整一晚,自己和哥哥还有小时候的影子,可是她却完全不像了。

“他说你是我二姐,那你是不是啊!”白若雨终于问了出来。

洛夏无动于衷反问,“那你觉得我是你姐姐吗?”

“我,我!”白若雨觉得不像,可是哥哥说她是。

“你觉得我不是,怎么白若沉跟你说我是他妹妹。”洛夏笑了,“他说我是他妹妹,你知道男人嘴里的妹妹可以是别的意思?”

“妹妹就是妹妹还能是什么意思?”白若雨听不懂。

“还真是一个不知世事的小姑娘!”洛夏用极为轻佻的男子语气说道,“妹妹,今晚哥哥来找你玩好不好啊!”

听这种类似纨绔子弟的声音,白若雨觉得恶心,洛夏翘起了二郎腿,“明白了,男人的妹妹和你的二姐姐不是同一个意思。”

“我知道我哥哥不是那种人,他说你是二姐的,我相信他的话!”白若雨用坚定的目光看着洛夏,只要是哥哥说的她都相信即便那是假的,“你是二姐是不是?”

“我不是,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是你二姐!”洛夏不想做这个累赘的二姐,这个累赘害他吃了不少苦头。

“哥哥说你是。”白若雨的声音变小了。

“你是太单纯还是装傻,男人说的妹妹和你说的妹妹不同!”她一点也不像白若沉,傻乎乎的,一点都不精明,和街上那些傻大姑没有什么区别,洛夏搞不懂白若沉为什么选择她。

白若雨一直记得,“我二姐小时候被茶壶烫过,她大腿上有伤疤,你说你不是,你敢给我看你的大腿吗?”

洛夏不耐其烦露出了大腿,白若雨看到了光亮白皙没有一丝伤痕的大腿,“你大腿上没有烫伤,没有!”大夫说过的,烫伤很严重会留下伤疤的,可是她的大腿上没有,“你没有伤疤你不是我二姐,那你干嘛要骗我哥哥!”

“哼,我可没有骗他,是他自己骗自己,他自我欺骗是为了逃避内心的谴责!”洛夏早就告诉他自己不是,他相信了还是把自己当成那个妹妹的朋友,来对自己那么好,一开始很烦久了也就习惯了,习惯假装是他妹妹的朋友,习惯真的有这么一个人还在乎自己,有些习惯很可怕久了就出不来了。

“你骗人,肯定是你用手段骗我大哥的,我要回去告诉他,哼!”

白若雨气冲冲跑了出去,洛夏还看在自己的大腿,真的没有伤疤,**再深的伤痕时间久了也会淡去,可是印在心里的阴影只会随着岁月的流失而放大。

白若雨冲进房间把还躺在床上的白若沉扯了起来,“你骗我,她不是二姐,她不是二姐!”

被吵醒的白若沉打了两个呵欠,“大清早的,你干嘛啊,我还没有睡够呢!”

“你骗我,洛夏根本不是二姐,她大腿上没有伤疤,没有被茶壶烫过的疤痕!”

白若沉慢慢变清醒了,“都过去十年了,伤疤早就淡去消失了。”

“你说谎,大夫说过的那烫伤很严重一辈子都会留有伤疤!”白若雨摇着白若沉的脑袋,“你为什么要骗我!”

“没有没有,我没有骗你,伤疤被药膏给治没了,抹了名贵的药膏伤疤就没有了!”白若沉眼微红。

“那么深的伤疤再名贵再好的药膏也不可能全完抹去!”白若雨相信她不是心里更加希望她不是,不想她真的被卖进了青楼,“她也说了,她不是,哥哥,不是她,是不是啊!”

白若沉抬眼满眼血丝地看着她,“她不是,她不是,为什么你非要我说她已经死了?”她真的已经死了,得了花柳死了,真的死了,洛夏说她在五年前惹上了花柳死掉了,但是他还是不肯相信,相信那个染上花柳死掉的女支女不是他妹妹,是别人。洛夏,若夏,相信她生气他这么久找到她,把名字改成了洛夏,可是却不是,洛夏是洛夏不是若夏。

“哥哥,她不是二姐,我们一定能找到二姐的,是不是?”白若沉很激动,白若雨不想再刺激声音里透着害怕。

“是啊,一定会找到的。”死了就能找到了,也许她早就投胎了,希望她能投到好的人家,别再是穷人的孩子,做穷人的孩子下场是悲凉的。

“洛夏姑娘是不是认识二姐!”这是白若雨想到白若沉为什么接近洛夏的原因。

“见过而已。”白若沉满脸都是悲凉,洛夏也是命苦之人,穷人家的孩子都是命苦的,上天从来就是不公平的,没有什么是公平的,父母也是一样。

“哥哥你不要担心,我们一定会找到二姐的,是不是啊?”白若雨在安慰白若沉也是在安慰自己。

“随缘吧。”白若沉看淡了,他失信了,他失信了,说好了一年就去接她的承诺变成了这辈子永远不能实现的谎话,说给谁听谁都不会信,自己倒是先信了,他以为他真的可以做到,事实证明他做不到。

白若雨不敢再说什么,怕他生气,怕他自怨自弃,怕他害怕真的找不到了。

第二天两人都没有再提洛夏也没有再提若夏,白若雨想要缓和他们之间的紧张气氛只好把他拉出来逛街,出门前她想要给他束发的,可是他却不让,还说什么要做一个长发飘逸的美男子,只是把前面的头发撩到身后打了一个结,再看他的头发好像变短了一些,远远不能及腰。

“哥哥你剪了头发?”白若雨摸摸他背上的黑发。

“太长了,不好洗就剪短了。”不再束发因为头发掉了少了很多,剪短些才更像个男人。

他们进了一家买首饰的店铺,白若雨看上了一根玉簪便叫老板拿给她看,可是老板不想给她拿还说,“姑娘这可是玉簪子不是木头簪子很贵的,要五十两,我建议你还是到外面的摊子看看!”

“你是不是没长眼睛啊,我家小姐穿得不像是能买起这玉簪的姑娘家吗?”添香气不过和老板理论起来,“上门的就是客人,你说这种话怎么做生意的!”

老板再瞧瞧就是看不出白若雨穿得像能买得起玉簪子的人,“老夫长了眼睛也没有说错,瞧你们穿这个样子,红绿两块布,素衣白裳两件,能买得起我这玉簪子吗,赶紧走人别浪费我时间!”

“老板,即便我买不起你也不应该这样子说我们。”白若雨虽然喜欢那玉簪子但是也不会买了,她就是看不惯这种以貌取人的小老板。

“哎呀,说你们你们还不服气啊,买不起还装一副谦卑模样,老夫我不吃这一套!”他老王开门是为了做生意赚钱不是为了显摆礼节,跟这种市井小民不需要讲那一套虚礼。

“楼主,他欺负小姐!”添香把正在看黄金镯子的白若沉拉了过来。

白若沉看了看这个小老板,市侩都写在了脸上,他这里的生意一定很好,添香指着小老板嚷道,“他说我们买不起玉簪不肯拿给小姐瞧瞧!”

“哦,这样啊,那我们就到对面的御蝶轩看看,我跟那里的老板老张认识,他一定会便宜卖给我们的。”白若沉拉着白若雨要到对门去。

添香本想给老王老板点颜色看,“楼主,他看不起我们听风楼,怎么可以这样算了呢!”

“算了,我们听风楼的人品行高尚就不要和这种人计较了,有损身份,还不过来给小姐撑伞!”

添香冲老王老板冷哼一声便小跑上去撑伞,老王傻眼了,听风楼,他是白若沉,不对啊,白若沉一向都是束发的,还有白若沉也没有那么娘,肯定是冒充的!

“一定是冒充的,死小白脸,还当老夫瞎了认不出白楼主啊!”老王老板坚信那人不是白若沉。

在御蝶轩选了首饰,白若雨不再那么难受,添香也能选一样首饰,笑呵呵的,他们走在街上,正巧碰上了进城的难民,一个矮小满脸污垢分不清男女的难民被抢了怀中的包袱。

“有人抢东西啊,你们还我包袱啊!”小难民一边追一边喊,两个盗贼一路畅通无阻,行人主动给他们让道。

小难民见此心都碎了一地,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帮自己啊,噙了眼泪继续跑上前追,“你们把我的包还回来!”

“盗风大哥,把那两个小偷抓过来!”白若雨看不过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抢一个小兄弟的东西。

很快,两个小偷被盗风扔到了白若雨面前,小难民去拿包袱可是被白若沉抢先一步。

“你你,请把包还给我!”小难民要自己的包,包里有两件破衣裳和半个霉馒头。

“想要包就先上去踹他俩十几脚给小爷看看先,不踹,包就是我的了!”白若沉在牛肉面摊拿了张长凳拉白若雨一起坐下来看好戏。

两个被盗风一脚一个踩在地上的小偷动不了,其中一个穿的比较好的小偷威胁说道,“你敢多管闲事,你知不知道我的大舅可是太尉府的大管家,快把大爷放了,不然要你好看!”

小难民不敢,“我不敢,你快把包给我!”她上前去跟白若沉要包,可是白若沉就是不给她。

“你大舅楚家的看门狗啊?”和楚家扯了关系的,这下子有趣了。

“不是看门狗是大管家,你小子敢侮辱我大舅,定叫人卸了你胳膊!”小偷扬言要报复白若沉。

“你大舅是太尉府的大管家,你连难民的包袱也抢,混成这个样,那你大舅子才懒得搭理你,即便小爷马上让你横尸街头他也不屑看你一眼!”白若沉可是过来人,一如当初他跪遍整条街,他家亲戚也不会施舍他一个铜子,这就是人啊,他发誓也要做像他们一样的人。

白若沉转眼看着跟前的小难民,“你要是不踹他们就不给你包了!”

小难民不敢踹他们,“我,我给你跪下了,把包还给我,求你了!”最终还是没能留住眼里的泪水。

“哥哥!”白若雨扯了扯他的衣裳。

小难民再怎么哭白若沉就是不把包还给她,“一个软弱无能的软蛋和一个无所事事的小恶棍,哪个容易受到欺负?别人欺负你,你不还手还恳求他们,你就是把头磕出了大窟窿,他们也不会放过你只会更加嚣张,即使受到欺负也要反抗,赢不了也要揣着他们一起死,死不了也要让他们挂彩了,软弱的逃避不如恶狠狠的不要命去和他们打!”

小难民含着泪似乎听懂了,就像是狗抢了你的肉包子,你不去追就不可能再有,你要是拿着木棍死命上去追,也许不只能抢回肉包子还能吃上狗肉。白若沉再次问她,“软蛋和小恶棍,你要做哪个啊?”

小难民二话不再说上前跳到一个小偷身子痛踩,啊,啊,啊,喊疼的叫声是那么熟悉,不一样的是叫喊的人不再是她,踩完了这一个又到另一个,踩得她气喘吁吁的,身上所有的力气都用光了。

“包可以还给,给我,了吗?”小难民走到白若沉跟前,见两小偷满脸淤青的,白若沉甚是欣慰把包扔给她。

楚游巧合路过见围了很多人便走过来,听围观的人说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可是他还是不认同白若沉的做法。

“白楼主乱用私刑可是犯法的!”楚游对上了白若沉。

白若沉撑着伞站了起来,“白某正想把这两个小偷送官,没想到楚公子就来了,那就劳烦楚公子把这,这两个小偷送官吧。连难民的东西也抢,只怕也只有楚公子家大管家的小侄子才能做得出来,听闻楚公子一向秉公执法,相信你一定不会偏袒这两个小侄子。”

虽然她哥哥的做法有些极端但是却是最有效的,白若雨也站起来给她哥哥说话,“是他们先抢了小难民的包袱,我哥哥才出手教训他们的!”

她也在?楚游懊恼,刚才又说了她大哥的坏话,这下子她对他一定没有什么好感了。

“哪里是我教训了他们?小妹你可不要胡说。是小难民踩伤他们的,我家盗风只是负责抓人而已,这事不关我们听风楼的事!”白若沉说的是大实话,“他们跟楚家有点说不清的关系,就麻烦楚公子善后吧!”

“小妹我们回去,天真热!”白若沉撑着伞走,走了几步却突然回头,“小难民去我们听风楼坐坐,我请你喝杯水!”

“嗯,啊,好好!”他好像是什么听风楼的老爷,有楼,肯定是大地主老爷子,家里一定能容得下她这么一个吃苦耐劳的扫地丫头,噔噔的,小难民跑过去了。

白若雨走了很久,楚游才回过神转过身来,叫家仆把两个小偷给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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