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津此岸提示您:看后求收藏(三江阁网www.sanjiangge.net),接着再看更方便。

天一亮睿亲王府的人就送来了请帖,唐修邀请白若沉到王府给他爱妾庆祝生辰,白若沉看了请帖才去吃早饭,还真是是给他小妾过生辰吗?要送什么礼物呢,送贵的白若沉心疼,送便宜的抹不开面子。白若沉咬着筷子在想送什么呢,不能太贵也不能太便宜,过生辰吗,祝自己能命长百岁嘛,送一盒寿包好了,好久没有照顾小牛的生意了,这次正好。

“哥哥你真的要把流萤赶出听风楼?”白若雨刚起床流萤就来求她,求她和白若沉求情让流萤留在听风楼。流萤一边哭一边哀求,白若雨听得不清不楚的也不知道白若沉到底为什么要把流萤赶出听风楼,“流萤哪里做错了,你非要把她赶出听风楼?”

白若沉脸色一沉,筷子里的清淡小菜落下,梅舟拿自己的碗去接,韩江在一旁自顾吃自己的。

“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你不要再问。”白若沉为流萤保全面子没说,说出去他面子也保不住,堂堂听风楼楼主别女人强上,传出去他的英名霸气岂不是要毁于一旦,“她走了没?”

白若沉不肯说,白若雨只好叫站在门外的流萤进来,流萤一进来就跪在白若沉面前哀求,“楼主楼主,奴婢求求你了,奴婢知道错了,求楼主不要赶奴婢走!”

白若沉不吭声,流萤只好求心软的白若雨,“小姐小姐,您跟楼主求求情不要赶流萤走啊!”

“哥哥,流萤到底做错什么了,你非要赶她走?”白若雨见不得别人哭,看流萤声泪俱下的,她心都疼了。

“是啊,白老大这个小丫头做错什么不顺你眼的事?”梅舟一边吃一边问。

“本楼主赶一个下人走用得着过问你吗。”白若沉不会撕破脸皮,流萤不要脸他还要呢,梅舟瘪了瘪嘴不做声吃自己的,流萤爬过去求他。

“求求三楼主不要赶奴婢走。”

“你别,不是我赶你走,你求我没用!”梅舟挪到一边专心喝粥吃小菜。

白若雨看不下去了,“哥哥到底为什么,流萤哪里得罪你了?”

“昨天晚上哥哥刚吃饱饭她就给哥哥送夜宵,她分明是想撑死本楼主嘛,这种人留着早晚都是祸害。”白若沉尽可能保全流萤的自尊,“流萤你赶紧走吧,盗风,带她去账房取纹银五百两,送她出听风楼。”

闻声进来的盗风很有礼貌地请流萤,“流萤姑娘请。”

流萤抬头再看他两眼,他虽然满脸的冷酷无情但是还是保住了她做为女人的自尊,他对她已经够开恩的了,流萤还能奢求什么呢,站起来跟盗风出去。

白若雨急了站起来想要去追,白若沉把她拉到一边在她耳朵嘀咕了一句,她一愣没了要挽留流萤的心思,转头再看看她哥哥的脸,脸上有些羞耻,再扯扯他的衣裳,他附耳过来,“真的吗?”

白若沉回答是真的后便干咳两声,这种事情他还能骗她吗。白若雨不再问,低着头喝粥脸有些红,哥哥的桃花真旺盛,还是让流萤走吧。

白若沉教阿图认字到夕阳还有一根手指头就要沉下天边,才出门拿着一个木盒到小牛老板那里装满包子去睿亲王府,坐在马车上的白若沉还没有吃东西就出门,现在他有些饿了,掀开车帘子看才到天香楼离睿亲王府还远着呢,放下帘子转头看小桌子上的一盒包子,送他们也是白送,他们肯定不会吃,转身肯定拿去喂狗,自己吃一两个也不碍事就当是帮他们节约粮食了。

掀开盖子,白若沉闻到了熟悉的包子味,大肉包子,韭菜薄皮的,酸菜味的,白菜香菇馅,该吃哪种呢,真难选择。

“吃清淡的,酸菜肉沫就很美味还不油腻,荤素搭配不油腻又健康。”白若沉选拿了一个酸菜肉沫包,盒子里有空位不美观,白若沉便移动包子的位置,把它们之间的间隔移均匀,“九九归一,九个吃了一个还剩八个,八,这个数字好像不太吉利,三八婆,太难听了,六六大顺,祝她活到六十,六六大顺好了!”

“停下车!”

坐在马车前面的舒桐撩开帘子,“楼主何事?”

“那你和马哥一人拿一个包子。”

“谢楼主赏赐!”驾马车的马哥受宠若惊,楼主赏赐的包子几人能有这个福分。

“行了,继续赶路。”

坐在外面的舒桐手里拿着包子想不通,这不是要送给睿亲王小妾的寿包吗,楼主怎么给他们吃。

“哇,小的拿到的是大肉包,舒桐暗卫你的呢?”马哥吃着大肉包很是幸福。

舒桐咬了一口,是韭菜肉沫包,马哥一瞟,楼主还是比较偏向他,特意把放有大肉包的位置转向他这边,呵呵,马哥笑呵呵的。

不就是运气好吃到了一个大肉包吗?你得意什么啊,楼主还动不动就赏我钱,最低五两最多的也有一百两。这么一想,舒桐心里比马哥还得意,笑不漏面心里喜洋洋的啃着包子。

白若沉坐在庭院里看台上表演歌舞的歌姬舞姬,转头望望,睿亲王府还真是够大的,有莲花池、亭子、假山真水、花园也很大,看着估计要走半刻钟才走到尽头,庭院里就白若沉和唐修两个主子,唐修只是给自己的宠妾过生辰,一个妾没有资格邀请朝廷官员来祝贺,这也只是一个借口,唐修邀请白若沉的借口。

“王爷,丽儿妹妹跳得真好。”今天是仙儿的生辰,她要丽儿上台给她跳舞庆祝,唐修依了她,看着在台上为自己跳舞的丽儿,她自己则坐在下边看,这心情就是爽,以前都是她跳给别人看的,今天终于有人跳给她看了。

唐修饮了一杯酒,捏捏仙儿的小脸,“要是仙儿跳肯定会更好看。”

仙儿含羞窝在唐修怀里,“讨厌啦,王爷就知道取笑人家,人家哪里有丽儿妹妹跳得好。”前天走了那么多路到现在脚还疼呢,仙儿可不想上去跳。

“白楼主初次光临寒舍,仙儿过去陪陪白楼主。”

“是。”

这就是她们歌姬侍妾的命,主子叫你去陪哪个男人你就得去陪哪个男人,不愿意想要活命就必须笑容满面像受到天大恩宠的去。仙儿扭着身段走到白若沉身边想要坐到他大腿上可是被拒绝了。

“别,仙儿姑娘,我的身子弱,你还是坐这张椅子。”要他白若沉给女人当椅子坐门都没有。

唐修笑呵呵的,这个男人可真别扭,也不知道是真的不爱美色还是装的,“坐怀不乱的只有柳下惠,白楼主怕什么呢,要是你对本王的美人动心,本王不介意让爱。”

仙儿拿着酒杯凑到白若沉面前,做白夫人可要比做妾好,“白楼主,来,喝一杯。”

白若沉接过往后一抛,杯子里的酒撒到身后的地上,仙儿顿时失了神色,唐修脸上的笑容也止住。

“这杯酒祝仙儿姑娘与天地同寿。”白若沉把酒杯放在桌上,“白某不饮酒,酒大伤身,仙儿姑娘还是少喝才能活到九十九。”虽然吃了三个包子,但是白若沉还是祝她长命九十九。

仙儿一愣,看他的眼睛,很温柔,他祝愿她与天地同寿,好一个谦谦公子,她理想中的夫君,心跳加速,神色默然哀伤,再好也不可能是自己的夫君,她没了那个资格,眼一抬收拾了情绪笑颜又开,“白楼主真是幽默,仙儿还以为哪里惹恼了您呢。”

“白楼主还真有一手,看把本王的仙儿逗得开怀。”唐修偷偷一看,这白若沉跟别的男人真是很不一样,他好像对女子都格外尊重,“今天是仙儿的生辰,白楼主能上台为她弹一曲否?”

唐修摆手台上的歌姬舞姬停住舞动有序地下了场,长安四大公子之一,唐修倒想听听他的琴音,白若沉压根就不会弹琴,唐修不知道还是故意让他出丑。

“白某倒是很愿意为仙儿姑娘弹一曲,可是白某不会弹琴,还望仙儿姑娘见谅。”

他请她见谅不是请王爷见谅,仙儿心里头暖烘烘的,他是真心来祝贺她生辰快乐的,“白楼主谦虚了,楼主是长安四大公子之一怎么不会弹琴呢?”王爷要让他出丑,仙儿得站在王爷这边。

“仙儿说得对,白楼主就不要谦虚了。”唐修坚持要白若沉为他的侍妾弹琴。

“白某真的不会弹琴,人称长安四大公子之一是因为白某这颗脑袋。”白若沉和其他三位公子可不一样,“再说了,我一个大男人有必要学姑娘家学吹拉弹唱取悦他人吗,听闻王爷弹得一手好琴,不如王爷亲自为仙儿姑娘弹唱一曲。”

白若沉抬眼笑嘻嘻地看着唐修,要他丢人,休想!唐修眼一瞪还是和颜悦色的,他堂堂一王爷怎么会一个侍妾弹琴,“墙头吹草,轻功天下第一的舒桐暗卫,本王有个手下仰慕已久一直想讨教讨教,舒桐暗卫可否赏这个脸。”

一个玄衣男人出现在舞台上,舒桐还没有动,果然是条听话的好狗,唐修微微一转头看着白若沉,“白楼主能否赏脸?”

“当然可以。”白若沉桃花眼微眯,唐修,你以为我会怕你吗。

舒桐飞了上去,手青牙剑,青牙剑,神剑手廖残生的佩剑,眼前这个中年男子是廖残生。

“本王忘了,廖先生是用剑高手,人称江湖神剑手。”唐修面带愧疚之色,“廖先生本想想鬼剑讨教的,可是鬼剑没来只好由吹草公子代替,白楼主不介意吧。”

“王爷不介意,白某岂能介意,舒桐手下留情!”白若沉差不多可以猜到唐修玩的是什么把戏。

一场好戏,一场剑斗开始了,唐修和白若沉才是主子。

廖残生的剑快准狠剑剑致命,他左划右撩上拨下劈,舒桐右闪左避上跳下窜,刚脚尖点地,迎面又是一剑,两指用力弹开再回弹只好闪身躲过。

“你还不出剑!”廖残生好心提醒他,墙头吹草善于轻功但是他也有剑。

“我用不用剑不劳烦阁下关心。”

舒桐空手只能躲无力出击,廖残生虽然的剑术高超但是舒桐轻功高,他也沾不了什么便宜,本来他想要请教的是鬼剑安彬飞,可是谁知今天来的不是安彬飞。

夕阳彻底沉了下去,白若沉闻到了黑暗的气息,很快黑夜就会遮住整个长安城,走夜路很危险,只能速战速决,“舒桐用剑。”

舒桐右手往腰间一摸,一把薄捡划伤了廖残生的脸颊,味到血腥味的廖残生更加兴奋,能和这样的高手过招是人生一大快事,用尽全力才是对对手最大的尊重,廖残生的剑更加快更加恨,舒桐的手被画上一道红色,不出一刻钟,廖残生把剑架在舒桐脖子上,舒桐手里软剑上挂了几根黑发。

“舒桐公子承让了。”

“技不如人。”

舒桐走下台回到白若沉身边,“楼主,属下输了。”

唐修得意洋洋的,白若沉真想撕了他,“输了便输了,那金疮药涂涂。”白若沉把装有金疮药的瓶子扔到身后。

“只是比试而已,白楼主何必如此介意。”白若沉的脸可真臭,唐修敬他一杯向他赔罪。

“别以为王爷替你求情回去就能逃过惩罚,这个月的月钱扣了。”

舒桐站在后面自顾给受伤的手上药,楼主的意思,他都会照做,说手下留情就会手下留情,以他的剑术确实赢不了廖残生,但是论速度廖残生已经死在他剑下。

“白楼主息怒,这样本王请人弹奏一曲向白楼主赔罪了。”

“白某洗耳恭听。”

韩江拿了一把琴从后面出现在舞台上,他坐下弹琴,弹一曲高山流水拉开一场好戏的序幕,高山流水声,万籁俱寂,只听见水流过心上的潺潺之音,节奏时而低缓时而急促,再怎么跌宕起伏,他心如止水,静静的,抬眼便看见他,他就坐在下面对他含笑而视,他都懂他也明白。

最后一声急促的琴声刺破暮色,弦断划伤的手指有血流过滴落在琴上,断了琴弦已断不得修,韩江抱着琴起身而去。

“韩江的琴声世间少有,美妙的琴声本应该让更多人欣赏。”但是韩江只为白若沉一人弹奏,韩江视他白若沉为子期,可是唐修偏要做伯乐。

“这就是王爷的钓人之术,果然高超,白某不及。”韩江加入听风楼就只是为了借机重新入朝,自己推荐他他不领情,反倒来做唐修的琴妓,哎,哎,白若沉哀叹,不是你的兄弟你千万般挽留终究还是会离开,走就走吧。

“哪里比得上白楼主的钓鱼之术。”唐修很谦虚,韩江这条大鱼已经上了他的勾,“韩江是本王的师弟,今日来只是为了助兴,白楼主可千万不要误会。”

“墙脚已经松了,我有什么好误会的,王爷还有什么手艺要展示给我瞧吗,若没有我便告辞了。”道不同不相为谋,谋不同便是对手,唐修这个对手是他白若沉这生最后一个的对手,也是最难缠最棘手的。

唐修站起急忙上前拉住白若沉,“白楼主你真的误会了,本王没有要挖你墙脚的意思。”

白若沉随手一甩甩开唐修的手,“没关系,这墙脚石没了,本楼主可以另填充一块!”

“白楼主你不急着走啊,听本王解释!”

再追两步,唐修停住了脚步,“那么小气干嘛,本王不就是请他听风楼二楼主过来弹一曲吗?”

唐修要去招待韩江便摆手宣布散场,下人们开始收拾东西,仙儿拎着白若沉送的寿包走回自己房间。

历史军事推荐阅读 Mo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