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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远和道长在房中商讨去路,道长去香积寺打听了,香积寺不收外来像他们这种很会念经的和尚,香积寺只要那种长着头发去他们那里剃度的原生和尚,最近去香积寺出家的人太多了,原生和尚还得交银子才能进去。

“钱,师兄这里倒还有点,可是人家只要长头发的,师弟我们要去哪儿混啊?”不要是道长贪财睡觉兜里也要揣着银子,他们师兄弟两个就身无分文了,“千古寺已经塌了,莲花山滑坡得厉害,想要重建寺庙好像不可能。”

“阿弥陀佛。”道远想好了决定了,“师兄,道远想出去走走。”

“大晚上的别出去了,天黑外边不安全。”道长没听明白道远的话。

“道远想出长安城,到远处走走看看。”道远想和师父一样去人世走一遭,去看看世间很多没见过的东西。

“师弟要远行?”道长有点担心,师弟虽说不是细皮嫩肉的,身上好歹也有几块皮,一个小孩子乱走遇到黑店可是要被炖的,“师弟你年纪还小不合适远行。”

“师兄,道远去意已决,师兄不必为道远担忧,沉施主广结善缘和很多施主交好,看在沉施主的面子上想必他们不会为难道远。”道远想出去走走,去看看别处的人别处的大山别处的河流,想要追求师父沉施主那样的心境。

“有沉施主的庇护师弟确实不会有危险,师弟想去就去吧。”道长不担心了,“师兄先去洛阳白马寺看看,问那里要不要和尚,不行就去敦煌。师兄是一个贪图安逸享受的和尚,师弟要是走累了就来寻师兄,师兄找到寺庙安定下来了就告诉师弟。”道长怕累怕远行,他是一个居安才能心安的和尚。

“那好,道远这就去和沉施主说一声。”

“师兄累了,你帮师兄跟沉施主道声谢。”白天找了那么多寺庙,道长累了要睡了。

白若沉的胸口又开始发闷,吃了吊命药丸也不见好受,倒四五杯保心茶喝了还是一样,也许静下心来就没事了,不要再想那些烦人的事情,小妹的事洛夏的事暂时都放下,要怎么才能放下呢。对了,敲木鱼可以静心。白若沉立即从床底把木鱼拿出来,刚要敲木鱼房门就响了,把房门打开,是道远小和尚。

“道远小师父,来来坐,我心里有些乱,小师父和我敲敲木鱼。”白若沉把另一副木鱼拿出来。

沉施主要敲木鱼,原来沉施主是一个虔诚的佛家弟子,“阿弥陀佛,小僧恭敬不如从命。”道远盘坐在地上转动佛珠敲起木鱼,白若沉盘坐在他面前敲起木鱼,穿堂风吹来撩起白若沉的长发,道远恍惚看到了他师父,他师父回来跟他一起念经敲木鱼了。

手里拿着木头敲打在木头上,听着声音白若沉的心静下来了,扑通扑通的,平稳有序地跳动着,心中明净了很多,双眼好像看到无妄回来了。

“阿弥陀佛,无妄老和尚你敲木鱼真好听,和春日里黄鹂的叫声一样清脆悦耳。”白若沉闭上眼睛,身在一片白色的野花中,高山野花盛开了,迎面吹来了温暖的春风,路过的行人向他问好,一路繁花,他送走了远客,是格桑,近佛的花寄语了祝福。

“哪里哪里,沉施主敲的木鱼才动听。”道远站在河边看到黄莺在绿叶新生的树枝上啼叫,声音婉转像小河流水轻轻流过卵石。

“无妄老和尚你还会去看格桑花吗?高山上离如来很近的花,春末又盛开一路,如果你去我愿你一路长安,你回来时给我捎回两三朵。”

“沉施主,小僧是道远不是师父。”

“是吗?是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敲木鱼的声音都很好听。”

道远念了一段经便停下来了,“沉施主,小僧明日便要远行。”

白若沉还在敲木鱼,“小和尚要去哪里啊?”

“到处走走看看,阿弥陀佛,沉施主的气色不是很好,是生病了吗?”道远看到白若沉脸白无血色。

“是啊,是小病很快就好了。听说求遍一百座寺庙任何病痛都能好,等忙完这一阵若沉就去求求。”去求求看是不是能多活一段时间。

“小僧帮沉施主去求,可好?”去远方看看可以顺便帮沉施主求求,求佛祖让他一生长安无病痛,远行有了目的有了前进的方向才能坚持下去,“沉施主,这样可好?”

“好啊,那就有劳道远小师父了。若沉祝小师父一路平安,早日求到真理,阿弥陀佛。”白若沉祝愿道远能找到真的佛理。

道远走了,白若沉还在敲木鱼,木鱼敲久了有种妄想不想放下木鱼了,就这样一直敲着直到死去。

秋色渲染了几片落叶,风吹来一片停留在桌案上,杨夕晚挑动手里的针线绣在衣裳上的枫叶已经红透,前几日去外边走了走,城郊外河岸上那几棵枫树已经落尽,枫叶掉在还没有干涸的河上随流水飘远,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沉入河底。

“天冷了多穿件衣服。”苏烈拿来一件衣裳披在她身上,她只是停了一下手里的针线没有说话,成亲多年,她和自己说的话没超过一百句,她宁愿和身边的丫鬟述说心事也不愿对自己说上半句。

“娘又提孩子的事,今晚我留在你房里过夜。”

杨夕晚没有资格反对,这里是苏家,她是苏家的儿媳、是苏家生孩子的女人,女人从来就没有说不的权利,这个世道就如此,她从来没有反抗的勇气。父母让她嫁过来她就嫁过来,当做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恩,苏家婆婆要给苏烈纳妾她就帮忙张罗,就是这样而已。至于孩子,她一直怀不上也没有办法,生不生孩子对她来说都一样,母凭子更加尊贵又能怎么样,她终究只是一个给男人暖床的女人。

“你不说话是同意还是不同意。”苏烈讨厌她这个样子,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

“妾身会服侍好夫君的。”杨夕晚哪有胆量不同意,他爱上哪间屋子睡,爱睡哪个女人都是他的权力,她无力过问。

苏烈突然夺过她手上的衣裳扔在地上,“服侍,你如何服侍?”

杨夕晚不知道他为什么发脾气,自己这个做妻子的哪里惹他生气了?针插进肉里血滴在红色的衣服上看不见,杨夕晚若无其事把针拔出来轻轻擦掉上面的血迹放回绣盒里。

“你这般无趣,本公子连碰你的**都没有!”

苏烈恨她这个样子拂袖而去,她愣了愣才找来药膏涂在伤口上,他不想碰她,她还不想让他碰呢,睡过那么多女人那么脏。

杨夕晚在房中待得郁闷就出府走走,走过熟悉的小街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时候,她还未嫁人还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姑娘,那时她经常去河边采莲子,采莲子时认识了很多人,很多淳朴和气的姑娘,她们还请她去街头吃豆腐花。在小街上走了好久没有再看到那个卖豆腐花的老叟,杨夕晚问了人才知道一年前老叟就不卖豆腐花了。

一个人走呀走,感觉自由自在的,没有旁人的聒噪言语,街上不认识的人不会和她说那些难听的话,遇到熟人还能问候一声。

“真的是杨姑娘,走近了才敢叫。”

温和的声音像春风吹过耳边,轻轻的,他满脸都是和气,杨夕晚停下来笑着向他问候,“是你啊。”

她嫁人了,嫁给苏家大公子,好像过得不是很好,眉宇间有风无法吹散的忧思。白若沉查过,苏家大公子在娶她之前就有几房小妾,娶了她之后去年又纳了一房。

“能陪我去吃碗牛肉面吗?”

“当然可以,前面有家面馆,我们走。”两年不见他好像瘦了,听风楼事务繁忙他瘦了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白若沉和杨夕晚到面馆要了两碗牛肉面,白若沉还特意叫老板多加牛肉,热气腾腾的牛肉面吃一口心里的烦恼都消散了,像那个时候一样,吃了牛肉面没了饥饿只记得她笑着对自己说,“慢点吃,不够还可以再来一碗”,结果自己和陈东稻各自吃了三碗满满的全都是牛肉的面。

杨夕晚好久没有吃这么饱了,在苏家她不能吃太多不然别人会鄙视她会说她是一个饭桶,和苏家人同桌吃饭她总是不自然不敢吃饱。杨夕晚此时才注意到他已经快瘦成猴了,“你瘦了好多。”

“听风楼事务繁忙我瘦是理所应当的,苏家是天下第一富商你瘦了就不正常了。你在苏家过得不好,受欺负了?”白若沉又叫两碗牛肉面,“歇一会儿缓缓再吃一碗,不然回苏家就没得吃了。”

“呵呵,你还是和以前一样风趣幽默。”杨夕晚被他逗笑了,“苏家是大户人家怎么会短了我的吃食。”

“他们为难你了?”她笑得很难看,白若沉看着有些心疼。

“没有,你也知道女人嘛,在家看父母的脸色出嫁后就要看婆家的脸色。”四年多了,杨夕晚也习惯了,她婆婆说她是下不了蛋的母鸡,丈夫也不待见她,公公小叔子对她倒是客客气气的。

“他们给你甩脸色了,下辈子你做我姐姐,即使出嫁也不用看别人的眼色。”

“做你姐姐,那好啊,下辈子你可要像这辈子一样有本事才行。”杨夕晚也希望是他姐姐可惜不是,“不然护不住我这个姐姐。”

“这个可说不准。”白若沉叫小二上面缓解尴尬,下辈子的事说不定,他得找机会教训教训苏家那群恶霸。

“陈公子最近好吗?”

“你还记得他啊!”白若沉惊喜,都十年不见,她还记得陈东稻那家伙。

“嗯。”杨夕晚还记得自己请他们俩人吃过牛肉面,他们没钱也敢去吃面,正巧碰上她不然非得被打断腿。

“前些日子他来长安城玩了几天已经回扬州了,下次他来我们一起吃顿饭,我请。”不知道陈东稻还记不记得她,请他们吃牛肉面的姐姐。

“有机会吧。”杨夕晚注意到他两腮通红,牛肉面没有放胡椒,“你怎么也涂胭脂?”

“呃,最近色气不太好,涂些好看。”女人的眼睛可真厉害,他都抹得这么均匀这么自然,她还能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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