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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沉和杨夕晚在苏家的亭子上喝茶,“你在苏家过得也不怎么样,连招待一个朋友都要经过那老婆娘同意。”想想白若沉就气愤,刚才他在苏家大门口被拦住,下人竟然对他说要禀告老夫人她才能接见自己。
“老婆娘?你看起来已经斯斯文文的了,没想到还是这般粗鲁。”她婆婆管理苏家后院大大小小的事,他一个男人来看自己自然要经过婆婆的同意。
“她算老几啊,你见个朋友都要问东问西的,什么玩意,我呸!”她嫁得不好白若沉为她难过,苏家再有钱也不是她的,男方的门第太高会让女方受尽委屈,男方父母都看不起女方整天甩脸色给女方看。白若沉认为门当户对才能让女方过得有尊严。
“再怎么样都熬过来了。”已经四年了,杨夕晚早就习惯,这就是女人的命自己决定不了,“那个你介绍来绣庄的绣娘手艺真好,她绣在衣服上的图案很受欢迎。”前两天杨夕晚去了一趟苏家绣庄选些布料看到了手艺很好的绣娘,问了才知道是他介绍来的。
“玉姑娘是宫里出来的宫女,曾是听风楼的客人,麻烦你多多照顾。”
“原来是宫里出来的,怪不得气质跟别的绣娘不一样。”
“要不是皇帝允许年龄到的宫女出宫,玉姑娘就要老死宫中。”
“你帮她出来的?”杨夕晚已经猜到是他做的。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是听风楼的本分。前两天东稻来长安喝我小妹的喜酒,请你过去叙叙旧你怎么不去?”白若沉转移了话题。
“我的身份不合适再去。”杨夕晚已经嫁做人妇不是想出门就能出门,想见什么人都能随便见,回趟娘家还要经过别人的首肯才行。
“过得不好为什么不离开?”白若沉不明白她干嘛要这般委屈自己,“出去开一家小店可能过得比现在好。”
杨夕晚摇了摇头,她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没有勇气再去做别的选择,一辈子就这样了很快也就过去了。
“世上有两种人,男人和女人,两种人都是人。”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这从来都是男尊的世道,你不就是一个例子吗?”杨夕晚看白若沉的眼睛有些奇怪,杨夕晚总是觉得他有点怪,心思比男人细腻敏感,她不是没有怀疑过但是他的霸气打消了她的猜测。
“是啊,男人的世道。”白若沉笑得很无奈,他就是靠做一个男人才活下来的,“如果杨姑娘愿意说不定下辈子可以生为一个男子。”上辈子他就是这样奢求的命运成全了他的希望,但他也有后悔过。
“下辈子太遥远还是算了吧。”这辈子还没有过完杨夕晚没想过下辈子会是怎样的一个人。
杨夕晚白若沉两个有说有笑的,他们的笑声刺到了走过来的苏烈,苏烈走过来站在他俩面前,苏烈目光移到杨夕晚脸上,杨夕晚再也笑不出来了把脸绷紧。
“白楼主和杨姑娘聊什么呢,把她逗得这么高兴,笑眼角纹都出来了!”
杨姑娘?白若沉愣了一下子,这男人怎么这么称呼自己的妻子,难道是因为上次自己建议他不该称呼贱内。杨姑娘确实被贱内好听但对杨夕晚来说有些陌生。
“一些往事,苏公子很介意?”
“能有白楼主这样的朋友是杨姑娘的福气,我这个做丈夫的怎么会介意。”苏烈佯装镇定,不就是一个女人吗,他多的是不在乎这个,“白楼主不介意我坐下来一起听吧。”白若沉还没说话苏烈已经坐下来了。
“苏公子对姑娘家态度要温和些。”她整天面对苏烈这个冷面男不害怕吗。
“你不是有事吗?”杨夕晚不想看到白若沉和苏烈吵,“我送你出去。”
“麻烦了,那在下就告辞了,苏公子!”白若沉剜了苏烈一眼才和杨夕晚出去。
杨夕晚送白若沉离开回到亭台上苏烈已经不见了,她身体有些乏了回房躺一下却发现苏烈在房里。
“你有事?”杨夕晚态度冷漠。
“你就没有什么要解释的!”苏烈在等她的解释。
“解释什么?”不就是和朋友一起聊了会儿吗,这有什么好解释的。
苏烈败了,败给她的冷漠,“娘想抱孙子了。”
大白天的杨夕晚可不想侍候他,他抓紧她的手,“怎么你不愿意?在苏家要母凭子贵的不像在听风楼只要跟白若沉说说笑笑就可以了!”
“和一个朋友说说笑笑就让你面子挂不住了?”杨夕晚甩开他的手。
“哼,你不想做苏家长媳有的是女人想做!”
“妾身不是那个意思。”在利益面前杨夕晚只能低头,杨家有苏家的照拂才能有今天,说白了她就是杨家答谢苏家送的礼物。
杨夕晚难堪的模样不是苏烈想看到的,他不想让她难堪的可是却忍不住说了这种伤人的话。她嫁给他只是父母之命,他娶她也是媒妁之言可是。
苏烈从背后抱住她把下巴搁在她肩膀上,“只要你说一声我就会去做,可是你却不说!”
“夫君要妾身说什么。”杨夕晚听不懂他的话。
“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你却装作不知道,做出这种冷漠的态度来伤我的心。”
杨夕晚身体微微一颤,“夫君心悦妾身是妾身的福分。”
“你对我永远都是这样冷漠吗?”
杨夕晚无话可说,苏烈只是抱着她没有再说别的。
中秋过后天气骤变冷,柳念惜不小心感上了风寒,洛夏来看她还亲自端药给她喝。李凡忧在场,她只好喝下这个女人端来的不知道干不干净的药,这个女人的目的她心里都明了。
“这种事情怎么能麻烦洛夏姑娘呢,让下人来就要好了。”柳念惜拿帕子擦了擦自己的嘴,她看到这个女人就心烦但表面还是要装得客客气气的。
“夫人病了,洛夏听说心里担心便过来看看,还望夫人不介意洛夏的不请自来。”洛夏笑得很优雅。
喝了药柳念惜有些乏让李凡忧替她送送洛夏,李凡忧和洛夏走在街上遭到了别人的议论,说李凡忧是太傅还和女支女女滚混,他们骂李凡忧不要脸要教坏太子,要给他们苦日子过。
烟村听不下去想要去教训他们,可是李凡忧不让,这种难听的话李凡忧现在只能忍着,早迟有一天他会让这些看不起他的人都跪在他脚下。
李凡忧和洛夏上了马车,李凡忧打算送洛夏到胭脂阁。马车内气氛有些尴尬,李凡忧先开了口,“真的很感谢你今天能来探望我娘亲。”
“无需客气。”
“你之前的话也作数吗?”
“什么话?”洛夏好像已经忘记了。
“你说只要我娘同意就嫁给我。”
“你现在是太傅,娶一个女支女让别人怎么看你,你要是娶了我这太傅还当得成吗?”洛夏不想现在就嫁给他,太傅就是名声好听点,一点权力也没有,“所以我们还是算了,之前是我没想好就信口开河,十分抱歉!”
李凡忧知道以他现在的能力还给不了她幸福,太傅也没让他知足,唐修很看重他,想要充分利用他所以跟皇帝提议让他主管宫中内务,皇帝已经另找了一位夫子来教太子,他现在只负责教太子弹琴和处理宫中内务。
“你愿意等我吗,等我一年好吗?”李凡忧给自己一年的时间。
洛夏毫不犹豫就答应了,“你让我等我便等。”那个男人不喜欢她,那么她就抓住这个喜欢她的男人,她要让那些看不起她的人睁大眼睛看,她洛夏不会一辈子都是给人弹琴唱小曲的戏子。
李凡忧两眼柔情看着她姣好的面容,握住她的手向她保证一定不会辜负她的期待。
胭脂阁很快就到了,李凡忧扶洛夏下车,洛夏进去了李凡忧站在门口还在看着,耳利的他听到了路人的议论。
“这不是做了太傅的李家二公子吗,怎么跟一个青楼女人勾搭上了?”
“这就叫做有其父必有其子!”
“如此不洁身自好的男人,皇上怎么会让他教太子!”
“公子,他们怎么可以这么说你?”烟村愤愤不平。
“回去。”李凡忧坐上马车,他曾在兵部当过驾部主事,这次江南剿匪唐修让他去,明天就要启程他要回去准备些东西。
“公子你这次去剿匪为什么不告诉夫人和洛夏姑娘?”
“我不想让她们担心,要是和夫人说漏嘴了有你好看。”李凡忧跟柳惜年说自己要在宫里忙一段时间要住在宫中,“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夫人。”柳念惜受了风寒李凡忧很想亲自照顾,可是这次机会他不能错过。
“公子你放心,小的一定会照顾好夫人。江南剿匪很危险,公子千万要小心要平平安安回来。”烟村很想跟李凡忧一起去,可是李凡忧要他留在长安城照顾好柳念惜,他只能留下来照看李家。
“我会的。”李凡忧会平安回来的,只要有机会他相信自己不比白若沉差。
“大公子也去剿匪,公子和大公子一定要互相照顾。”说什么他们也是俩兄弟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呢,烟村希望大公子能护着他家公子一些。
李凡忧没有回应烟村的话,李凡琴这个做大哥的对他算是很好了,可是那又怎么样,李凡琴不过是看他可怜罢了,在丞相府过得比下人还没有尊严,丞相府每个下人都看不起他,都在背后骂他是女支女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