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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舟看着自己的手,闻到了一股血腥味,他的手,这双手沾满了山大王的血,白老大怀疑他,等白老大找到证据一定会让他血债血偿,梅舟真的很害怕被他最好的兄弟白若沉杀掉。昨晚他又做噩梦了,梦见白若沉一刀砍下他的头颅,一脚踩在上面迎风露出狰狞的面目。

“三楼主你已经没有退路。”唐修喝着小酒神情悠闲,“你把他最好的兄弟给卖了,当下不是你死就是他亡。”梅舟是一个贪生怕死之徒,不然也不会因为一封信就被他钓到。

“你想让我跟白老大相互残杀,你好坐收渔翁之利!”梅舟总算明白了,唐修借他的手对付乌贼帮只是为了对付白若沉,白若沉才是唐修一直想要对付的那个人。

“你现在才知道已经晚了,你害死了他最好的兄弟他也放过你吗?”从头到尾唐修要对付的只是白若沉,人生难逢对手,白若沉有资格做他对手,他也想和白若沉一较高下。

“唐修,你可真狠毒!”

“本王的心一向都是狠毒的,三楼主你才知道?”

“你想要我杀了白老大,然后再和韩江把听风楼收归囊中为你们所用。”梅舟好像明白了。

“听风楼的势力很大即使解散了五个分舵还是江湖上最大的帮派,听风楼的势力遍及夏吐蕃南诏渤海甚至遥远的西域,难道三楼主你不知道吗?”唐修看梅舟吃惊的表情相信他不知道,“原来白若沉并没有把你当成好兄弟,连听风楼的势力都没告诉过你。上个月一个走西域的长安员外返回长安在西域境内被一帮强盗抢了十马车葡萄酒,强盗不识货十车上好的葡萄酒一口都没动,不过十日听风楼把十马车葡萄酒完好无损的给员外追了回来,如果听风楼在西域没有势力动作能如此迅速。”

梅舟半信半疑的,他就知道自己和白老大创立的听风楼只有十个分舵,看唐修的样子也不像骗他,难道白老大真的建立了他不知道的势力。

“如果三楼主不相信可以去问那个员外,长安城城东的郝员外。本王的情报网收集的情报从来都是准确无误的,白若沉下令解散的五个分舵都是常年不盈利的,其中三个是三楼主负责的。”

“白老大不会瞒着我,我要回去问他!”

失魂落魄的,梅舟跑了出去,连武摸了摸脑袋走过来,“王爷你说的是真的?”

唐修反问连武,连武摇摇头不知道唐修说的是真是假,听风楼的势力真的有那么大吗?

“没有白若沉的楼很快就会塌。”听风楼真的只是十个分舵但白若沉却友遍天下,连吐蕃尺带褐都和他称兄道弟的,丝绸商贸一路上有多少强匪,不属于乌贼帮的,很多都和白若沉有一定的交情,白若沉走那条路不下五次,路走多了总会有一两个熟人。

“暗影来报,尺带褐请白若沉到天香楼吃饭,两个时辰后白若沉先离开,随后尺带褐也离开了,尺带褐还派人送五坛子酒到听风楼,听风楼接收后吐蕃人就离开了。”

“白若沉滴酒不沾,这是江湖上都知道的事,尺带褐怎么会给他送酒?”

“王爷怀疑坛子里不是酒。”

“不是酒那是什么?”唐修也想知道那里面是什么。

“王爷,要不要带人去查,如果坛子里真的是白若沉通敌卖国的证据,我们立马可以拿下白若沉。”

“你说查白若沉就让你查,尺带褐还在长安,如果让他知道我们查了他送给白若沉的东西他会怎么想,搞不好他会以此为借口对边境发兵。”唐修不想让尺带褐找到借口。

“那就这么放过白若沉了?”

“你好像很不喜欢白若沉?”

“他男生女相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净会搞些阴谋诡计!”连武唾弃白若沉这种只会耍阴谋诡计的男人。

“本王可是很器重他,危危高楼能靠一颗头脑建立,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个白若沉。”如果不是站在对立面唐修会结交白若沉这个朋友,说不定他们还能成为莫逆之交呢。

白若沉坐在白若雨面前,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她问是不是他出卖了他最好的兄弟陈东稻,是他,就是他不小心出卖了他最好的兄弟,白若沉只能默认,很快白若沉就会下去陪他,希望他没有走远自己还能追得上。

“哥哥,他们都骂你是一个见利忘义的小人,那些人说话好难听!”楚家的下人也在背后说哥哥的坏话,白若雨受不了,不相信真的是她哥哥出卖的陈大哥,所以又跑过来想要白若沉解释,“哥哥你说话啊!”

“他都死了谁做的都一样,你没事别老往娘家跑,他们会有意见的。”

“是不是你做的?”白若雨还在问。

“是又怎么样,难道你还想杀我为陈东稻报仇,从小到大你都看不起我,偷摸抢骗我哪样没做过,我是小人是坏蛋,你不知道吗?小人坏蛋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

“哥哥。”白若雨的声音顿时没了责问。

“哥哥?你还真当我是你哥哥,什么事情都让我一个人扛着,我也是人也有累的一天,这么多年我去过那么多地方做过那么多事,哪件事不是拿命拿尊严换来的!”

“就因为你是小妹所以就能把全部责任都推到我身上?别人看不起我,连你也唾弃我,你还真是出淤泥而不染想要大义灭亲吗!陈东稻和我一样都是强盗都是土匪,现在他死了很快就轮到我了!”陈东稻死了白若沉还在伤心有点语无伦次的,“我这辈子最倒霉的事就是摊上了你这个娇滴滴的小妹!”

白若雨忍不住哭了,再看他一眼擦着眼泪跑出去了,他怎么可以这么说她呢?呜呜,可是他说的都是真的,呜呜,白若雨心里像被一把刀子划了一刀,好痛!没注意看路还撞到了回来的梅舟,梅舟问她怎么回事,她看了梅舟两眼什么也没说就跑走了。

梅舟进客厅看见白若沉在喝茶,梅舟胆怯了不敢问,连白若雨哭着跑出去的原因他都不敢问。白若沉一看见他心就痛,白若沉站起来走开不想看见他。梅舟还愣愣地站在原地,白若沉桃花眼里充满了痛恨,恨不得把他撕了给陈东稻报仇。

原来唐修说的都是真的,他们已经不可能再做兄弟,不是他死就是自己死,梅舟现在才相信原来他们真的相悖走了很远再也回不到当初。当初有一个馒头分成三份,他一份自己一份人没记一份。当初去要债的时候自己胆子小人没记抓鸡他剁鸡头,自己出言威胁恐吓,表演杂耍也是他抡的大刀,危险的事都是他来做,他是一个好哥哥自己却不是一个好弟弟。

白若雨跑回楚家就躲进房间哭泣,楚游回来她还在哭,哭红了鼻子肿了眼睛,楚游端来温水给她洗脸。

“我是不是很坏很不讲理?”白若雨抬头问楚游。

“他骂你了?我找他算账去!”楚游也听说了她是哭着从听风楼回来的。

“不准你去欺负我哥哥,呜呜!”

“好好我不欺负他,你也别哭了,我看着心疼。”

白若雨还在抽泣,“陈大哥是不是哥哥害死的呀,他们关系那么好,哥哥怎么会出卖陈大哥?”

这件事楚游不方便过问,即使是白若沉帮朝廷捕杀了陈东稻那又能怎样,陈东稻是匪首,于理白若沉帮朝廷杀了是大义灭亲,于情白若沉出卖好兄弟令江湖上很多人不耻。白若沉是好是坏都是白若雨的哥哥楚游的大舅哥,白若沉做了什么事都是他们的亲人。

“大哥这么做一定有他的原因。”楚游知道白若沉这么做无非是为了将听风楼洗白,他这么做只是为了听风楼那群亡命之徒。

“什么原因啊?陈大哥可是他的好兄弟,他怎么可以出卖陈大哥呢?”白若雨就是不明白。

“娘子,即便真的是大舅哥出卖了陈东稻那又怎样?”楚游想让白若雨认清这个事实,“大舅哥陈东稻对你来说哪个重要?娘子去责怪大舅哥,大舅哥心里会怎么想?”

白若雨擦着眼泪回答,“我不知道。”

“所以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娘子就不要再伤心了,好不好啊!”毕竟她和白若沉才是亲兄妹,楚游当然要帮白若沉说话。

白若雨依偎在楚游怀里不再去想,暂时不再去想。

进来的盗风站了半天一句话也不说,就看着白若沉写字,来之前明明已经想好了要怎么说可是一见到白若沉他却难以启齿了。

“有事就说,一个大男人还有什么不要意思说的。”白若沉换一行写字。

“属下很感激楼主把属下从死牢里救出来,楼主的大恩大德属下知道这辈子都报答不了。”盗风还是决定了,他食言了不能一辈子追随白若沉,因为他心动了。

“你要离开听风楼?”白若沉是聪明人岂会不知道他说这种话的意思,“打算去哪儿?”

“苏家苏州的绣庄要从长安调些绣娘过去,南方那边待遇好,罗姑娘她她,她老家又在南方,她娘亲年老了想要回老家安享晚年,所以趁这个机会罗姑娘她她。”盗风一紧张说话就不利索。

“玉姑娘和她娘亲要回苏州老家所以你想跟着去。”

“嗯。”盗风红着脸点点头。

“这是好事啊,玉姑娘又聪明又贤惠又能干错过了就找不到了。苏州张家镖局在招镖师你可以去试试,不行,还是做点小生意好,经常在外头走镖,日子久了夫妻感情会淡的!”

白若沉说得盗风都羞红了脸,楼主也真是的净说这些让人害羞的话,苏州那边他已经托朋友找到了一份差事,“属下已经有谋生去路,多谢楼主关心!”

“那就好,苏州那边没有听风楼可惜了。”

“去吧,明天去账房把月钱结了。”白若沉不会留他们,“如果一粒他们有别的出路只要跟我说一声就行。”

“楼主。”盗风负了他。

“人各有志,楼主我明白。”

盗风之前还以为白若沉不会同意,听风楼很好但是他想要为他自己活一次,“属下下去了。”

“去吧去吧,帮我把门关上。”

盗风出去了门关上了还是有风吹进来,白若沉穿厚厚的衣服还是觉得冷飕飕的,风好像是从心里吹出来的,是这般的刺骨,握着笔的右手变成紫色再也写不动任何一个字,连笔都拿不稳落在纸上留下一个难看的大墨点。

“天下还真的没有不散的宴席没有永远的属下,永远的属下流水的主子,想想真是令我有点难过!”

白若沉把笔放在砚台上把信装在信封里封起来,然后看着自己的手发呆,很久很久之后他才吹灯躺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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