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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其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自天子以至于庶人,壹是皆以修身为本。”

“其本乱而未治者,否矣。其所厚者薄,而其所薄者厚,未之有也。”

“此谓知本,此谓知之至也。”

“……”

朗朗地书声悠悠而出,黄炳林正襟危坐于案前,摇头晃脑地诵读着。小狗蛋今天没有出去,搬了张小凳子坐在后面,手里拿着一本书,有些好笑的学着黄炳林的样子摇头晃脑。黄炳林知道狗蛋不认识字,但还是给了狗蛋一本书,让他跟着自己念叨。

从狭义那回来之后,黄炳林就这样坐了下来,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大哥,你正厉害。”身后狗蛋看着黄炳林的眸子里冒着星星。

“怎么个厉害法?”

“大哥武功高强,又会读书认字,文武双全!”狗蛋说道:“娘常说,读书人都是天上的星宿,秀才举人老爷更是文曲星下凡,依我看,这些人都不及大哥厉害……”

黄炳林不由想到了前世对优秀男人的定位,摇了摇头:“武功和读书厉害不能算是真正的厉害,男人要做顶天立地地大丈夫,成就真正的文武双全,就要‘文能提笔控萝莉,武能床上定人·妻’的境界。”

“哦,好高深的样子。”闻言狗蛋一脸崇拜,口中念念有词:文能提笔控萝莉,武能床上定人妻,境界。

黄炳林点头,赞许道:“不错,孺子可教也。”

“大哥,这萝莉和人妻是什么意思?”狗蛋挠挠头,一脸的疑惑。

“呃…”黄炳林还以为他小小年纪已经懂了,心中正感慨现在的孩子太早熟,乍一听狗蛋这话,差点吐血,不懂你装什么恍然大悟啊!害我以为小子比我天赋还高……

黄炳林深吸口气,语重心长地教导狗蛋说道:“这里边的学问非常高深,你不理解也是正常的。等你将来长大了,自然也就明白了。现在你只需要记住,咱们男人,想做一名成功的男人,就要从小确立远大的目标,并一步一步为之奋斗!千万不可安于现状,有了一点成绩就骄傲自满,明白吗?”

“是,狗蛋记住了。”狗蛋点头,却依旧小声的嘀咕:萝莉、人妻是什么意思呢?大哥不告诉我,我一会去问瑶瑶…不行,瑶瑶比我还小,肯定也不懂,还是去问阿姨好了。

他的声音虽然很小,但黄炳林的耳朵不狗还灵,两人距离又这么近。狗蛋的自言自语一字不落的全被黄炳林听了去。黄炳林大惊,这话要落到蕊娘耳中那还了得?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光辉高大形象,岂不轰然倒塌?自己与蕊娘好不容易发展起来的一点暧昧,岂不玩完?

当即黄炳林一掌拍了下去,狠狠地告诫狗蛋道:“这是咱们男人心中最伟大的目标,只能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千万不能告诉别人,特别是女人,知道吗?!”

狗蛋一怔,不明白黄炳林为什么突然变脸,不过既然黄炳林这么说,自然有他的道理,立即拍着胸脯保证道:“大哥放心,狗蛋一定不会说的,就是打死我也不对别人说。”

“嗯,知道就好。”黄炳林这才点头,“去把我的琴取来,读书累了,弹琴放松一下。”

“哦。”狗蛋答应一声,把黄炳林放古琴抱了出来。

轻轻抚上琴弦,一种久违的熟悉感觉涌上心头。以前黄炳林每天都会抚琴一阵,这两天事情多倒是耽搁了,现在突然接触,竟生出一中久别重逢的感觉。

“筝!叮咚叮咚……”

悠扬的琴音自指间荡漾而出,水波一般扩散而开,传出好远。黄炳林渐渐进入佳境,沉浸在音乐的殿堂之中。狗蛋站在旁边听了一会儿,便是失去了兴趣,自己出大街上去了。狗蛋始终记得自己命不好,即使大哥黄炳林收留了他,他也要出去讨生活。狗蛋心想,大哥免费给我吃,给我住,给我衣服穿,甚至教我武功和认字……但我不能就这样放松自己,能出来讨点是一点,娘在家的日子也能好过些。

黄炳林知道狗蛋要去干什么,却并不阻拦。一个人,特别是男人,就要学会独立生活,独立思考,独立挣钱,养活自己,养活家人。自己虽然能给狗蛋吃穿住行,甚至将狗蛋母亲也接过来,但那之后呢?如果自己那天不在了,帮不了他们了呢?古语有云: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说的正是这个道理。

一曲作罢,黄炳林双手一抚收歇。转头看向旁边院子,“既然来了,何不现身相见呢?”

四周一片寂静,没有丝毫的回应。黄炳林不急,只是斜躺在椅子上,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就那么看着那一处院墙。足足有一刻钟,那处墙上才探出来两颗脑袋,“呵呵,没想到如此还是让小友发现了。”

黄炳林一看,却是两个年近五十的老头,一个衣着光鲜,微胖,国字脸,留须,额头上有着一圈浅浅的印记,有种久经上位者的独特气势;另一个身着粗布衣,长脸,眼角褶皱,眼神疏懒,食指与中指一侧微黄,显然是常年抽旱烟留下的。刚才说话的正是国字脸。

“不知两位有何指教?却是放着正门不走,需得走这梁上君子之道。”黄炳林微微一笑,看着那位长脸老者。那位国字脸虽然看着高大,像是体制里的老爷,但黄炳林却能从他们细微的动作中看出,二人见,以这疏懒老者为尊。

“呵呵,我们两个老头子正在手谈,却忽闻仙音,按捺不住,按耐不住。”疏懒老者呵呵一笑,“想不到小友如此年轻竟能有如此琴艺,实属罕见。”

黄炳林摇头,“随手一曲,那能担得上仙音二字,打扰二位雅兴了,恕罪恕罪。”

“无妨无妨,如此琴音能听上一曲也是我们两个老头子的福气,下棋倒是其次了。”

这个时候两位老者院中响起一个下人的声音:“老爷,家里急事请您回去。”

墙头上国字脸与疏懒老者说了几句话,疏懒老者点点头:“黎公,家里有急事,咱们来日再下。”

“既然家中有事,那就快去吧,我们有时间再谈。”

国字脸点头,轻轻下来院墙,黄炳林把琴收起,站了起来:“晚辈先行了,老先生也前会去吧,呆在墙头总是不雅。”

黄炳林正准备回房,墙上那老者却开了口:“小友琴艺了得,想来对棋艺也是颇有心得,可愿与老朽手谈一局?”

“呃……”黄炳林愣了愣,看看天色,时候尚早,“也行,不过老爷子可得手下留情啊。”

把古琴放置好,黄炳林跃过院墙,在老者对面坐了下来,一边收棋一边相互问询,打探对方的底细,两人一个老狐狸,一个小狐狸,谁也探不出对方什么。收完棋便猜子,黄炳林执白先行,一子落中,两人初次切磋,不知对方深浅,所以黄炳林下的比较保守。

“嗯,你这开局倒也中规中矩。”疏懒老者看了他一眼,随后思虑了一下,跟着下。

如此你一子我一子的大概下了十多手,疏懒老者却渐渐慢了下来,待到得二十多手时,眉头已经深皱,疑惑地开口道:“小友的棋艺,敢问是跟何人所学?”

黄炳林呵呵一笑:“让前辈见笑了,晚辈这棋艺却是没人教的,不过看着棋谱胡乱琢磨的。”

“哦,喃喃怪……”

这句话后,老者倒也不再说话,天井里两个人默默地对弈,一个青衣小厮站在一边,偶尔给老者续茶。

这一局棋下得很慢,很轻,黄炳林边喝着茶,边与老者对弈,倒也有趣。这样的脑力劳动,乃是这个时代最好的娱乐之一。以前黄炳林在山上的时候就常常和老刘对弈,只是自己不是老刘的对手,拼杀到最后输的总是他。

棋盘上,黑白两军你来我往,你攻我防,不亦乐乎,棋势变换,谁也抓不住谁,谁也奈何不了谁。只是黄炳林下得悠闲自得,老者一头皱纹却越来越深了,不时抬头看看黄炳林或者偶尔摇摇头,似乎有些举步维艰。

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黄炳林一个妙手,小胜了一局。老者抬起头来认真打量了黄炳林片刻,黄炳林还是那副平淡的似乎觉得一切都很有趣的模样。

“小友的棋力高超,”老者斟酌了一下用词,说道:“只是下棋的手段有些……”

黄炳林收拾着棋子,微微一笑:“下棋既是战场也是一种娱乐,手段什么的,都是过程。”

“下棋乃君子之学……”

“呵呵,或许吧。”黄炳林将棋子放回,站起来道:“时候已经不早了,晚辈先回去了。”

老者没说什么,让小厮送黄炳林出门,自个儿坐在看着黄炳林渐渐远去的背影。

“老爷,看什么呢,人已经走了。”小厮回来,看着依旧有些出神的疏懒老者不解的问道。

老者收回目光,“倒是一个有趣的小家伙。”

“他有什么,不偶侥幸赢了一局罢了……”小厮有些不屑的道。

老者摆摆手:“你不懂,他的棋艺远在我之上,如果他想要赢,五十手的时候我已经输了。”

“啊?怎么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强中自有强中手,一闪自有一山高。”老者眼神缥缈的看着院墙,似乎要洞穿墙壁看到黄炳林一般,“只是他的手段让我想起了一个人,可仔细一想,又不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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