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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杀鸡儆猴

没有上报朝廷直接扣押一郡之守,擎梵宫跋扈的行为传到将军府立即引发了议论。一千骑兵押着杨青和他的家人趾高气昂的走进驻地,刚入冬军队粮食紧张,这肥胖的郡守推三阻四只象征性给了三车粮食。若不是大将军与富商及时借粮恐怕会饿死不少人,九将军抄了郡守家财直接用作军费,看来以后的日子会好些,说不定过两日拖欠几个月的军饷都会发下来!

杨青关进监牢,家人罚为奴隶,钱财暂时充入府库。擎梵宫见高级将领都在下令临时举行军议,各怀心思的高级将领陪同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少年将军走进将军府。

擎梵宫年纪不过15岁便成了四万大军的统帅,颇有些资格老的人大为不满。老将军文青松当先说话,语气颇为不善:“扣押郡守,抄没家财甚至家人罚作奴隶,九将军未免太过胆大妄为!”

擎梵宫抿了一口茶不着边际的回了一句:“这雪再下一天一夜恐怕要酿成雪灾了!”

擎季言虽被罚不得过问军中大事,但擎梵宫还是恭敬的请他来议事,这摆明是在说宁靖将军府是我擎家的。擎季言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这雪何时停,附和担忧道:“若是酿成雪灾国家情势会更加动荡,这些流民将如何度过冬季?蛮族雪灾怕是比北疆更加严重,若是寇边抢掠我们是否能够抵挡的住?”

林复海也是一名老将军,但他是擎过帝师之后,本来做事激进的林复海对大将军软弱治军就不满。对九将军强硬做法心中到欢喜起来,大将军缺的就是这份魄力,看来这擎九已经做好了平稳度过雪灾的打算。捋捋灰白的胡须笑看擎梵宫:“想必九将军已经有了办法,我等听从九将军的命令行事便可!”

武思远正在气头上,这郡守与他同是刺史亲派,对擎梵宫私自处决杨青很是不满。忍不住质问不正面回答的擎梵宫:“对郡守的处置九将军是否应该向刺史细禀?”

“刺史?”擎梵宫冷颜一笑:“他官再大也管不到我宁靖将军府的事情,老将军别忘了天鹰、天水两郡是我宁靖辖区,怎么处置违反法治的官员是我的权利!”

武思远愤怒的拍向桌子呵斥:“擎九,你以为宁靖将军府是你擎家的天下吗?”

擎梵宫自信反问:“难不成还是你武家的?”

武思远气结无话反驳,擎梵宫高座主位:“这是擎家宁靖将军府,朝廷亲封,便是有朝廷亲派官员也要听从大将军的命令。”

“九将军一回来大将军就昏迷不醒,这里边怕是有故事!”武思远眯着双眼看向擎梵宫,擎梵宫把玩手中宝剑扬眉一笑:“我给大哥下的毒,怎么武将军要将我就地正法吗?”

武思远没料到他居然坦白承认,一时无话可接片刻留下一句:“恕老夫身体不适,暂时告假。”愤怒拂袖而去。

擎梵宫起身将宝剑插进木桌,冷笑数声质问:“还有谁同他一般对本将军有意见?”

八个带军将军,其中擎家就有三个,还有三个与擎家关系甚密,对九将军主持军政鼎力支持。文青松见势头不对,坐在位置上不再言语,兵曹参军事林远同两个佐僚虽是朝廷指派,但无实权哪敢有意见,很顺利的通过了修改军队刑法和操练诸项事宜。

回到擎家擎梵宫心口堵着一口气,这个武思远倚老卖老以为自己真的不敢将他怎样?正思量间容绽出现,跟随他而来的擎六虎擎七豹对他汇报行踪。擎梵宫黑着脸摆摆手询问张龙一伙人,容绽喊来张龙就被擎梵宫挡在门外。

擎六虎擎七豹纳闷,容绽观擎梵宫神色不对,悄言:“阿九估计要杀人,不知道哪位高级将领或者富商大贾要倒霉了。”二人心惊,容绽一直是老九的贴身扈从,这话不会是随意捏造的,但还是止不住好奇心问道:“为什么不用军中人?张龙那伙人是做什么的?”这一路行来张龙一伙二十七人,个个身体强壮弓马娴熟,。

“中州马贼。”容绽解惑:“他们是中州大漠的马贼,我和阿九凑巧救了他们的首领,然后就和他们厮混了七八个月。这马贼的生活还真是逍遥自在,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没了就抢劫过往商旅,无拘无束快活的很。”

二人听后瞠目结舌,这老九找来一帮马贼做什么?难道他要这马贼在草原上打劫商旅敛财不成?

暗黑无月,身着黑衣的武士,施展轻功潜入武家高宅,直奔后院,高喊反抗者格杀勿论。除了一些护院手持简单兵器与他们对峙,女婢仆役高喊着呢纷纷找地方躲避。黑衣武士对强烈反抗意识的人手下留情,只是砍伤手臂或者大腿让其失去战斗力。

武思远此时还在床上与自己的娇妻颠鸾倒凤,听闻院中此起彼伏的喊叫声,带着怒气传唤守夜女婢,然而迎接他的却是鲜血淋漓的大刀。来不及呼救一声,武思远赤身**横尸暖帐,武士没有一丝怜香惜玉之心,对准躲在床角抖如筛糠的女子一刀刺进心窝。武思远同娇妻就这样赤身**的死在暖帐,黑衣武士将武思远的家财几乎抢掠一空,女婢奴仆护院保命要紧,任由他们大摇大摆而去。

浑身几处伤痕的老管家心痛至极,但他要怎能怪这些下人。身在边境,曾经强盗蛮族趁大军攻敌之际数次来抢劫,这次能保住命就不错了。他此刻只能先组织人员收敛老爷和夫人的尸首,派人通知将军府和县衙,另外派人飞驰邻县告诉少爷。

“管家,强盗里有九将军。”一名护院惊慌失措拦住正在发号施令的管家,老管家一时愣怔难以置信。

“一定是是九将军。”护院很肯定:“小人午时去接老爷,九将军就骑在马上以军务为由调走了老爷的随身士卒,九将军特意摘下黑巾笑小人看的清清楚楚。”管家也开始相信,也就在午时宅子里的剩余士卒被将军府的人强行调走,今夜便遭遇强盗。管家脊背发凉,这九将军就这般明目张胆的杀了与他顶撞的将领,是杀鸡儆猴吗?

“管家,管家。”一名头发散乱的婢女冲过来神色惊慌:“刚才强盗从后院墙翻过来抢走了二少爷。”

老管家听闻险些栽倒,九将军意欲何为?颤抖着双手吩咐没有受伤的护院:“快,快,加派人手快去寻大少爷。”

武塬弓听闻噩耗星夜赶回,黎明时分管家已经设好灵堂,将武思远被杀之事通报县衙和将军府。武塬弓神色复杂的站立在父亲棺前,灵堂一片寂静,擎梵宫沉稳的脚步声适宜的打破寂静,大手一挥,众人退出。擎梵宫双眼微眯,满脸蔑视的敲了敲棺材嘲讽道:“倚老卖老,这就是你想不到的结局。”

擎梵宫微微打量武塬弓,他二十三岁,身高健壮长相忠厚,三年前随父亲到将军府任职牙将(五千士卒首领)。也就在他任职一月后,与指腹为婚的陈氏之女成婚,不曾想他父亲见儿媳妇美貌异常,竟然不顾人伦纳其为妾。陈氏不堪忍受与此女断绝关系返回原籍,武塬弓竟一语未发,请调邻县任职捕快。一年半后武思远喜得一子,竟然异想天开要杀死长子立幼子继承家业,幸好管家中间劝说武思远才打消了这个念头。擎梵宫第一次听到就觉得耳熟,后来才知道中州《史记》有过类似的事情,他不知武塬弓是孝顺还是懦弱!

武塬弓故作镇定反问:“我若是反抗是否武家都会成为你杀鸡儆猴的牺牲品?”

擎梵宫微微一笑笃定道:“我不过想看看有几人不怕死?”

武塬弓默默看了他两眼,杀意外漏的擎梵宫让他有些恐惧,屈膝跪地表示臣服:“武塬弓从今以后这条命就是九将军的了,请将军放回幼弟。”

“你打算在怎么处置这个孽子?”

“他是无辜之人,他此后是属下之子。”

擎梵宫对此人到颇为赞赏:“替父隐晦,你倒真是孝子。”

武塬弓默认。

擎梵宫命人将孩子抱给他:“以将军之礼就地安葬吧!我会上报朝廷他是被结怨的富商所杀,请朝廷官封一级。”

武塬弓怀抱幼弟跪地叩谢,他自知武思远仗着刺史亲派在此地飞扬跋扈,惹得众怨,此结局意料之中,除了臣服大概自己别无出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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