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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大哥,你听我说,‘融风’我明明会的,只是上台去全忘了……”南宫虎满脸委屈。
“好了好了,我当然相信阿虎你,不早了,赶紧回家吧!”南宫雁哭笑不得。
南宫虎这才化悲为喜,道:“雁大哥,今晚灯会你去吗?”
“灯会?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我马上就去准备准备,老地方见!”说罢,便同南宫虎匆匆道别。
“少爷您回啦?夫人正到处找您呢!”丫鬟恭敬道。
“有什么要紧事不成?快带我去见她。”
厅堂,奢华的家具之间,端坐着一位面容绝美的女子,柳眉微皱,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仔细看去,与南宫雁竟有七分相似。不必多说,她自然是南宫雁之母——醉倾城。
“雁儿,你总算回了!”
“娘,何事如此焦急?”
醉倾城转过身,似在自言自语:“这次我和你爹要出一趟远门,恐怕很长时间不能回来,雁儿你也不小了,爹娘已为你筹好婚事……”
“什么?”南宫雁愣住了。
醉倾城正色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雁儿你身为内家年轻一辈佼佼者,论天赋容貌几人能同你相提并论?正因如此,爹娘为你向夏亲王提了亲,夏亲王对你甚是期待,决定过两日来见你,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孩儿知道,但孩儿已有了意中人,是绝不会同意这门婚事的!”南宫雁露出决然之色。
“混账!连你娘的话也敢顶撞,太不像话了!感情岂是儿戏,小小年纪何来意中人之说?”书房内走出一名高大健硕的中年男人,怒气冲冲。
“难道爹娘你们不觉得为了一己之私而牺牲孩儿的幸福很自私吗?”南宫雁毫不示弱。
“你……”男人扬起手掌,正要落下,一旁的醉倾城急忙挡住,道:“雁儿还不懂事,你何必动手呢?”
男子冷哼一声,“还不是你给惯的!”又瞪向南宫雁:“你若是不答应,那便滚出这个家,去和你的意中人长相厮守!”
“走就走!”南宫雁二话不说,扭头便走。
“雁儿!”醉倾城刚要追上去,男人已阻在身前。
“你疯了吗?连亲生儿子也不要了?”醉倾城吼道。
“你懂什么?现在我们说什么他也听不进去,倒不如让他出去反省反省,想通了便会回来。”
“可是……我们今晚便要行动,此行恐怕九死一生。”醉倾城忧道。
男子神色忽然化作温柔,双眸散出柔光,道:“倾城师妹,你可记得当年之约?”
醉倾城双颊闪过一丝绯红,细声道:“怎会忘记?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即便是薄命,也要在九泉之下,做那亡命鸳鸯。”
“此言永不悔!师妹,此行虽然凶险,可你我联手,未必不能化险为夷。”
“我倒不是贪生怕死之人,只担心我们若出现变故,雁儿他……”
男子将醉倾城揽入怀中,道:“我南宫家不需要懦夫,师妹,当年我们经历的腥风血雨少了吗?江湖险恶,谁不是在风口lang尖上前行?以后的路只能靠他自己走!”
醉倾城静静地看着那张沧桑稳重的脸,世事变迁,沧海桑田。他早就不是当初风度翩翩笑傲武林的南宫凌,而她也不再是当年那风情万种使得万千纨绔子弟为之倾倒的醉倾城。但此刻,两人只觉得时光倒流了二十年,回到最初相识那一天。
“凌大哥”
“倾城师妹”
两人紧紧相,似永远不会有什么能令二人分开……
“雁大哥,你怎么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啊?还有,你怎么什么也没有准备呢……”南宫虎呢喃道。
“我爹娘逼婚,我不从,便被赶了出来。”南宫雁郁闷道。
“和谁呀?”
“夏亲王之女。”
“什么?”南宫虎呼噜一口水喷了出来,满是羡慕道:“听说夏家千金娇美可人,聪颖达理,又有夏亲王这样的父亲,恐怕这一代的青年才俊只有雁大哥你才配得上她吧!”
“你就别拍马屁了!纵使她美艳绝伦,我不喜欢又于我何干?况且我已有意中人。”
南宫虎纳闷道:“雁大哥,我怎么不知道你有了意中人啊?”
“这是秘密。”南宫雁做出“嘘”的手势,望向后院方向道:“大家都到了,我们赶紧跟上!”说罢便大步冲向后院。
“可……”南宫虎嘟哝着嘴,跟上南宫雁。
后院已是灯火辉煌,偌大的后院,族人们提着各式各样的灯笼,大红大紫,喜形于色。男男女女三五成群,在树下、假山旁、流水边驻足,嬉笑。长辈们则相互作揖,高谈阔论,好不热闹!
两人的出现很快吸引了一道道目光,更有一些少女兴奋地尖叫了起来——在他们眼里,两手空空的南宫雁要比提着大灯笼的南宫虎,不对,是比其他任何人都要耀眼的多。毕竟南宫雁父母皆为本家执法长老,南宫雁本人又是本家这一代的翘楚,才貌双全且温文尔雅,让少女们如何不怀春?至于那些青年,则神色不一,有的流露出羡慕之色,有的是嫉妒,更多的却是不屑与暗恨。
南宫虎挠挠头,问道:“雁大哥,莫非我又长帅了?”
南宫雁哭笑不得:“对啊,瞧阿虎你一天比一天帅,都快超过雁大哥我了。”
“不会的,我会努力克制自己不帅过雁大哥你的!”南宫虎一脸认真。
两人正有说有笑,却被几个身影堵住了去路。
“哟,这不是雁大天骄嘛?”为首那名俊美得妖异的青年面露玩味之色。
“南宫羽,莫非上次败得不够尽兴,又想与雁某比划比划?”南宫雁冷冷道。
众青年纷纷议论,“这就是传说中的万年老二,南宫羽?”“可不是吗,什么都被南宫雁压过一头,此人也是天资绝伦之辈,可惜总被南宫雁的光芒掩盖,是我恐怕早已气的吐血而亡!”“你们知道吗?据说南宫羽喜欢的女子却钟情于南宫雁!”
南宫羽对于周围的议论惘若未闻,笑道:“羽某自知技不如人,怎么会做班门弄斧之事?只是我见雁天骄您似乎没有带上灯笼,想要善意地提醒罢了,毕竟这可是对老祖宗的大不敬哦!”
此言一出,附近几位长辈不约而同回过头,望向南宫雁,神色化为不喜。南宫羽见状,更为得意,继续说道:“不要以为你是天骄就可以恣意妄为!”
一旁的南宫虎怒道:“不就是一盏破灯笼,被你唧唧歪歪扯的那么远,有本事和雁大哥来一场公平的对决啊!”
南宫羽眉头轻挑,不屑道:“你算什么东西?”
南宫雁面色陡变,声音低沉至极:“阿虎是我的挚友,你再对他出言不逊试试?”
“你能奈我何?”南宫羽对身后随从使了个眼色,“咻”“咻“咻””,几名随从纷纷拔剑。
南宫雁左腿向前迈出,左肘微曲,紧握剑梢,右手紧按剑柄。
剑拔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