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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购买v章未达50%的小天使, 将于72小时后能阅读  隔窗望着夜空中闪着银白冷光的星星,许涵在沙发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今天发生的状况太多, 先是好友打来diàn huà约剧本使他乐开了花,接着又是地瓜先生被送shàng mén之后的各种折腾,接二连三, 接连不断的, 让他连喘息缓口气的机会都没有。

许涵望着星星, 回忆今天发生的各种事。虽然地瓜先生瞧着是挺可怜,但毕竟人心隔肚皮, 谁知道他到底有什么打算呢。

在沙发上辗转反侧了好一会儿, 许涵才觉得有点困意了, 可他又不太放心地瓜先生, 万一这小子半夜没盖好被子,就他这个虚弱的身体,在只有几度的夜里这么一冻,又得平白生一场病。

许涵对此联想颇感无奈,只好起来,轻手轻脚摸进卧室, 见地瓜先生好像睡得不太、安稳, 被子被他蹬掉了一半儿, 搭拉在床沿将掉不掉的, 许涵又轻轻给他把被子盖好才回到客厅去睡觉。

霍去病其实在卧室的门把手轻微转动时, 就已经感觉到有人要进来了。但这具身体目前的状况太差,他没能及时醒过来。直到许涵和做贼似的,挨到他床边,他才微微将眼睛睁开一条缝,观察许涵是否想要对他做出不利的行为。

没想到许涵只是半夜单纯的过来给他盖了一下被子,这使霍去病回想起儿时,他生病时母亲也是如此悉心的照料,很温暖。

好像自从自己被陛下选中,进宫任侍中一职,直到后来官拜大司马,霍去病就再没体会过这种淡淡的温暖。

卧室的门被许涵又轻轻关上,室内却没有立刻陷入黑暗。霍去病望着门缝里漏进来的一缕亮光,微微出神。直到那暖huáng sè的光源熄灭,霍去病才又闭上眼睛缓缓入眠。

第二天,当小区里的鸟儿刚开始鸣叫,天色蒙蒙亮时,许涵就醒了。心里揣着事儿,他睡得很浅,还不停做梦。

一会儿梦见地瓜先生被确诊为脑残,得了精神病后把他家给砸了。许涵跪在地上不停哇哇哭着给房东磕头赔礼道歉,存折也被房东没收了。

一会儿又梦见大漠飞沙中,有一位身着古装的将军骑着马,身披战甲,手持长、枪,从远方疾驰而来,马蹄带起的沙尘将他笼罩在一团沙雾之中,而长、枪的枪头在一片雾霭一样漂浮的黄沙里泛着森冷而耀眼的银光。

最后那人终于奔到他面前,许涵一看——好么,那张脸竟然是地瓜先生的。这时候地瓜先生还居高临下垂眼看他,面容冷酷地说:“你的电视机我赔不起。”

许涵在梦里翻了个白眼,鄙视地瓜先生重新做回替身演员,有了工资还不肯还他钱。他气得直接在梦里喊“咔——”。结果这么一“咔”,就把自己给“咔”醒了。

许涵翻身起来,抹了把脸,觉得心被这乱七八糟的梦境搅得特别累。

听卧室里头还没什么动静,许涵匆匆进卫生间洗脸刷牙,拿了十来块零钱去下楼买早饭。

……

关门声将睡眠中的霍去病给吵醒了。他缓缓从床上坐起,伸出双手将掌心朝上,仔细观察起自己的双手。

这是一双虽然粗糙,但是没有薄茧的手,骨节分明、手指很长。霍去病微微用力空握了两下,觉得体内那种撕扯般的疼痛已经消退很多。

于是他又huó dòng了一下肩膀,转了转脖子,身体僵硬木讷的的情况也明显好转。眼睛不像昨晚看东西那么模糊。他意识到,经过一夜的修整,他的灵魂和这躯体已经融合地差不多了。

霍去病掀开身上轻巧的薄被,穿上那双只做了一半鞋面的奇怪棉布鞋,学着昨天那男子转动门上的“机关”,打开卧室门来到客厅。

然后,他慢慢的,一步、一步地走到客厅,顺着一面透明的墙(玻璃窗)上透进来的天光,他看到蔚蓝的天。

霍去病被这天光吸引,缓慢靠近那面澄透的墙。

接着,这位灵魂穿越两千年悠悠岁月的汉朝名将,被他视线所及的景物,震撼了。

从对面两栋高楼的中间极目望去,霍去病看见有形状奇特的东西来回穿梭于道路上。他猜到那些可能是车,因为他看到那些物体有圆形的轮子,也有人坐在其中转动手里的圆盘控制它的方向。

有些人蹬着有两个轮子的东西,在道路两旁骑行。道路边有几家小铺子,很多人正在铺子前头排队买着什么。

街道两边有行人在行走,脚步匆匆。有些人穿得很厚的短衣,可偶尔也能看到有些女子穿得极短的裙子,露着两条光溜的大腿就那样堂而皇之的和其他人一样行走。并且其他的行人们也和见怪不怪一样,对这些女子视若无睹,并没有停下来围着这些女子指指点点。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看着奇异的人事物,霍去病感到有一种茫然无措从心底升起。

这里的道路,这里的车,这里的铺子,还有这里的人,所有的人、事、物都和大汉朝截然不同。

这是……全然陌生的国度。

霍去病不自觉地抬起一只手,伸向那面透明的墙。仿佛只要这样,他就能穿透梦境,重回大汉。

可当他的手被一片冰凉阻挡,他才发现这面透明的墙无法被穿透。

冰凉,而真实。

这一切,都不是梦。

……

等许涵提溜着热腾腾的早饭回来的时候,才发现地瓜先生已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了。许涵完全不知道,这位地瓜先生趁他不在时,就跟观光似的,将他家里里外外兜了个遍。

当许涵打开门时,他只看到地瓜先生一脸肃然,正襟危坐。

呃……这是什么样的恢复速度啊。

许涵再次在心中发出惊叹,脸上却带了笑容:“哎?老兄,你可恢复的真快。过来吃早饭吧,我猜你肠胃还很弱,所以买了粥和包子,应该都挺好消化的。”

刚说完,许涵愣了一下,似乎想起什么:“啊……我应该叫你小弟才对,我看你**上的出生日期,才23岁,很年轻啊,比我整整小三岁呢。”

霍去病眉毛微微一挑,在沙发上继续坐了几秒,才慢慢走到饭桌旁,拉开凳子坐下。

“嗯?我觉得……你今天怎么有点表情了?脸上不像昨天看上去那么面瘫了。”许涵一边说着,一边将粥倒入桌上两只空的瓷碗里。

粥是刚煮好的,温度很高,他怕在一次性的纸盒子里放久会把盒子给溶化了,所以找了瓷碗来盛。之后,许涵又将装着几个包子的袋子推到霍去病面前:“呐,快吃。吃完咱们去医院。”

地瓜先生点点头,坐在餐桌旁默默地喝粥啃包子。

许涵喝了几口粥,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于是又偷偷瞟了几眼让他觉得不对劲的地瓜先生。

地瓜先生这吃相……

太不接地气了吧!好文雅!他真的是从小地方来的?!这举手投足怎么这么有古韵气质呢?不是那种装出来的气质,而是自然无比的优雅和规矩,一举一动中又透出一种利落的潇洒。

许涵囧。他记得那次请地瓜先生吃麦当劳时,这小子的吃相还挺豪迈的啊。

难道地瓜先生当了一个多月的替身演员,他们公司专门给他做过传统礼节培训的吗?!可他不是失忆了吗?

许涵自己都快受不了自己了,自从昨天地瓜先生醒过来,各种奇怪的举动、生涩而奇特的发声和说话方式,已经将他逼成内心持续吐槽模式了。

许涵觉得自己就要被自己脑中的问号给折磨死了。

为什么他总觉得他们两个人不是生活在同一个时空的?怎么相处下来,哪哪儿都觉得别扭呢?

许涵干脆停下不吃了,直愣愣地瞪着地瓜先生吃饭。

“怎么不吃了?看我,做什么。”地瓜先生见许涵一脸傻相地盯着自己,放下手中的粥碗,咽下口中的食物后,才开口问道。

“……哦,哦哦,没事,我就想说,你要是粥不够吃,这儿还有豆浆。”许涵被他的问话拉回了乱飞的神智,这会儿有点尴尬,赶忙将手边一杯豆浆推到地瓜先生那边。

霍去病:“豆浆?淮南王做的?”

许涵一愣,有点哀怨地瘪嘴道:“啊?这怎么说呢……你突然考我豆浆的历史……我答不上来啊……”

许涵拿起手边的豆浆,插入吸管开始吸溜,却忽然意识到今天地瓜先生说话比昨天顺溜多了,虽然语调还是奇怪,问的问题更奇怪,可好歹断句情况明显好转。

霍去病见许涵将一根细管插、进了一个看上去像纸类做的深杯中,放到嘴边允吸,也学着他的样子拿起另一杯,嘴巴刚碰到管子张嘴就要吸,许涵突然轻呼:“停!”

霍去病:“嗯?”

许涵因为视线一直都在地瓜先生身上,所以及时制止了悲剧发生。他看霍去病那架势,觉得他很可能上去就是一大口。豆浆是现磨现煮的,照地瓜先生那个喝法,非烫到嘴不可:“你小口一点儿喝,这个刚煮好没多久,很烫。”

霍去病嘴角微微一抿:“嗯。多谢。”

“呃……不用这么客气。”

不用……多谢这么有礼貌……吧?

= =||||

许涵收回智障一样的目光,三两口将早饭扒拉完。

许涵皱着两条毛茸茸的小眉毛想:赶紧吃完去医院,这是大事中的大事。复查结果简直太重要了,我都快等不及了!

地瓜先生的饭碗和汤碗都已经被吃的干干净净,可他仍然盯着电视机目不转睛。许涵在感叹他饭品好,一粒粮食也不浪费的同时,也对他一心二用的本事有了初步认识。

洗好碗筷,许涵感觉自己的血液都跑到胃里去消化食物了,困的不行。于是他干脆去沙发上躺着,舒舒服服地睡了个午觉。

等他醒过来时,地瓜先生仍是一脸沉迷,对着电视机屏幕深情凝视。

许涵心想:至于么……看个纪录片和看深夜小diàn yǐng似的,这么无法自拔……

见地瓜先生一副走火入魔的专注神情,许涵倒了杯水放到他眼前:“记得喝点水。”

地瓜先生眸色沉沉,一动不动地盯着电视机,无暇顾及他,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许涵摇摇头,起身离开,去厨房泡了杯咖啡,之后又抱了笔记本电脑到这位重度沉迷纪录片患者的旁边坐下,打开这两天要写的软文,开始专心工作。

午后的阳光从透明玻璃窗外倾泻进来,将室内照得明亮而温暖。

许涵一边码字,一边时不时地拿起咖啡唆上一口。地瓜先生安静坐在旁边看着电视。两人各做各的事,谁也没妨碍谁。

许涵写完一篇稿子时,忽然意识过来,这样有人陪在身边的小日子,已经很久没出现过了。

唔……偶尔这样,也不赖。

高举双手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完成工作的许涵一身轻松,捏了捏肚子上的肉给自己放松放松,动了动脖子以及肩膀,之后往沙发上一靠,打算跟着地瓜先生一起看两眼现在正在解说的汉武帝在位期间的发家奋斗史。

这时,纪录片中正讲到汉朝名将“霍去病”短暂而chuán qí的一生。许涵直到这时,才发现身旁的这位小兄弟双手紧握成拳,搁在他自己的膝盖上正在轻微颤抖。他两条结实修长的小臂肌肉绷紧,还能隐隐看到皮肤下的青筋微微鼓起。

艾玛!看来地瓜先生真的很喜欢霍去病啊。看到这英雄的传说,就跟看到当年的自己似的这么激动。

原来……这是一位资深迷弟啊!许涵恍悟。

一边观察忍着激动的地瓜先生,许涵一边在心里感叹地吐槽。

也许是观察地太过细致入微,由此衍生出了新的灵感。许涵脑海中忽然浮现了一个精神病学的疾病名称,与这只地瓜的种种行为对上了号。

——妄想症。

为了确认自己的猜测,许涵迅速打开浏览器,输入百度网址,手指飞快地打了这三个字上去,按了回车。百度秒回了许涵的求助:

看完这个精神疾病名词的解释,许涵结合地瓜先生这几天毫无假装迹象的奇葩行为:

语言表达奇怪,九级生活残障,对自己是“大汉朝的霍去病”这位名将这件事深信不疑……

由此,许涵大胆推断出霍地瓜这货就是摔了脑子以后,不知道把哪段脑回路给摔残了,得了妄想症。

其实仔细想想,他也挺能理解地瓜的妄想。

依据许涵对受伤之前的地瓜先生的记忆,那是位自卑而内向的老实人,经济拮据,在现实生活中苦苦挣扎,活得没有存在感。

而与他同名的汉朝将军“霍去病”,则应该恰恰相反,虽是家奴出身,但他幼年时家中已发迹,母亲家族显贵,少年时便已军功赫赫,名震四方。

每个男人心中都有英雄情结。

许涵推断地瓜先生内心应该是一直期待自己能变chéng rén人敬仰的英雄的。所以,在地瓜的脑子内存清空后,却偏偏对他替演的角色念念不忘,妄想自己是汉朝名将霍去病,以此来满足自己对新生活的期望。

很好!困扰了自己两天的疑惑,终于有了结论。

许涵对自己的机智感到高度满意与赞同。

心中疑惑陡消,许涵心情大好。

这个午后真是美的像一副画啊~

就在许涵满心以为这样美好的午后,将会顺利过渡到同样美好的傍晚时,一个下午都没惹事的地瓜先生,终于没辜负许涵的推断。

——开始犯病了。

正当纪录片平缓叙述着汉武帝的嫡长子在巫蛊之乱中被奸臣迫害,举兵反抗,兵败逃亡后自杀时,这只安静的地瓜骤然暴起,拿起手边的水杯就朝地上狠狠一掷:“荒谬!”

玻璃水杯被猛然大力砸到木地板上,“啪”的一声被砸得粉碎。

许涵被突然暴走的地瓜吓得差点把膝盖上的笔记本给掀了下去。

愣了几秒,见地瓜又拿起手边的**想要砸电视,许涵才总算从惊呆中回神。

许涵愤怒地一把拉住霍去病的手,开启怒吼模式:

“住手!看的好好的,你他妈的又是哪根筋抽了?!”

砸了一个电视还不够,这回又要来砸第二个!

自己之前担心他抽风犯病,坐在他身旁随时监督,还真的是明智之举。许涵心有余悸。

“胡说!这盒子在胡说!陛下怎么可能杀了太子?!”

霍去病气得两眼通红,满脸怒容,双拳紧握,浑身都因发怒而颤抖。手被许涵紧紧握住,他蓦然一个转身,将许涵一下子甩出好几步远,紧接着又将冒火的眼睛扫到了身旁的矮凳。

许涵被他猛地一甩,脚下不稳,身子一歪,肩膀狠狠撞到了柜子角上,立时疼的他泪花闪闪。

许涵一边心想这家伙又发的哪门子疯,一边伸手想要给自己揉揉,结果冷不丁一瞟,恰好瞄到霍去病的眼中闪着狂暴凶狠的光。

眼见这只凶恶的地瓜伸手想要去拿矮凳轮电视机,许涵心里突然就跟被刀割了一样的疼。

2000大洋!

半个月的房租!

四分之一的月工资!

真可谓是人为财死。许涵的守财特质在这一刻发挥了神奇的作用。

一想到新电视又要被砸坏,本来有点害怕暴怒地瓜的许涵,忽的就跟磕了勇气值暴增的药水似的,也不管霍去病是不是精神病发作了,抬手就将身边的一杯冷水泼到愤怒的霍去病脸上,接着又纵身一个飞扑,一把抱住了他:

“冷静!冷静!这电视机好贵啊!砸坏了我和你拼命!”

霍去病正被纪录片中所讲述的历史激得疯狂,他可不管什么贵不贵的,也根本不怕许涵的威胁。他只知道,他疼爱的外甥,他仁善温柔的姨母,就这么被害死了!

被他一向尊敬的陛下杀了!

这根本就是这个电视机在胡扯!在造谣!

霍去病怒吼:“胡说!造谣!它该死!”

“怎么就胡说了!?这是历史!历史你懂不懂?!这种纪录片就和史官说话差不多,剧本和台词都是几次三番和史学家求证、校对过的!你他妈凭什么说这个历史是胡说?你是当时亲眼看见了,还是亲耳听见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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