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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躺着哼哼的歹徒, 就是这次入室抢劫的主谋——老六。

老六经常在这片老住宅区外的小麻将馆赌博。他盯许涵已经不是一两天了。

这片的住户,就许涵看上去穿得最整洁, 出门时总拎着笔记本,偶尔会打打出租车, 身上的衣服瞧着也挺有品的, 和这边经常穿着超市或地摊买的廉价衣服的老年人们不一样。

在老六眼里, 许涵算得上是这一片小区的肥羊。

而且, 他家没有装防盗门,就一个老式的大门,撬开来轻而易举。

老六平日嗜赌成性,观察了许涵几天,已经很肯定这个一看就是软面团的小胖子是一个人住。

手头的赌债逼得老六要发疯, 因此他才铤而走险, 在计划好要回老家之前,干上一票。

可惜赌徒终究是赌徒, 即使他是有着偷盗习惯的赌徒, 可嗜赌成性总是他的主基调。老六在临动手的当天,一不小心赢了一笔。

这一赢, 他想要摸到许涵家偷窃的计划就耽搁了几天。也正是这几天,在他赌的两眼通红, 无暇顾及其他时, 地瓜先生被送到了许涵家养伤。

原以为不会出岔子的老六, 过了几天将身上好不容易赢来的钱又赌了个精光,这回他实在急得没辙了。于是他约了麻将馆里的两个同伙,决定当夜就干票狠的,要么不偷,要偷就必须偷个够本。

也正是这几个赌徒的粗心,才使他们害人不成反而被揍成了猪头。

但是,他不服啊!

作为主谋的老六心里憋屈啊!

他怎么也想不通,也就两天的光景,原本以为的“待宰小羔羊”竟然突然养了个好打手。

而且,作为多年的老混混,缺德事没少干的老六,只要回忆起刚才的场景,心底就直打怵。

当老六被担架抬起来时,刚才将他揍的昏过去的年轻人恰巧从他身旁经过。

那人居高临下扫来一眼,眼中除了冷漠和高傲,还有一股未曾收敛起来的浓重杀意。

在他眼中,老六感觉自己就是个过街老鼠。

光凭这年轻人施舍过来盈满杀意的冷冷一瞥,老六已经知道今天他们是遇见真正的狠茬了。

老六混迹多年,也见识过一两个真正的亡命之徒。可就算是手上攥着几条人命的家伙们,每次作案shā rén后,也得靠不停的抽烟,或者是灌酒才能压下心里的恐惧和罪恶感。

可今晚他们遇见的这青年不一样,老六看得出来,这人刚才并不是一时冲动才出手狠辣。

这人打从一开始,就已经决定要直接要了他们的命!

这是一个仿佛shā rén机器一样,冷静的可怕的人!

至于自己为什么没当场毙命,老六估摸是这人的身体并不是最佳状态,可能他身上有伤,也可能他正在生病,所以出手时力道不足,否则他和另两位兄弟肯定早就挂了。

但就算这样,老六也体会到了临死的恐惧,重伤之下丢了半条命了。

老六心里感叹,也许自己真的老了。

这世道,比他心狠的、比他心冷的恶人,多了去了。

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来干这一票。

但是现在说这些,已经为时已晚了。

……

霍去病默默跟在许涵身后,与他一起上了警车。

昨天下午和许涵的争吵,以及知道延续了405年的汉室最终灭亡,使得霍去病的心情非常不好。

即便他已经重生到了2000年以后,可不代表他看着自己所生长的国家亡国时,仍然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历史,不是他能改变的。在庞大的历史洪流中,每一个人都那么渺小。

霍去病在不得已的情况下,认清了现实。

霍去病草草吃了几口晚饭,就独自进了卧室。

他想要休息,可是他睡不着,心里沉重地仿佛压了块大石头,却也将他心中的迷茫与惶惑给压没了。

别无办法,他必须承认与接受他以后需要在这里生活下去的现实。

这具身体之前昏迷了6天。虽然这2天他醒来喝了水,也吃了东西,可仍旧虚弱,他现在这副身体的状况,还远没恢复正常。

霍去病躺着沉思。醒来的这两天,他很不适应这里的一切。

一下子接收了太多的新信息,知道了他死后的卫氏家族的结局,以及汉朝的兴衰灭亡,都让霍去病心事重重,无法安然入睡。

就这样在床上辗转反侧时,客厅里传来的些微声响,使他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

即使这不是自己原本的身体,即使这身体还虚弱,可这具身体的感官却异常敏锐。

霍去病直觉地感到,这具身体本身的素质也相当好,尤其适合练武。他几乎都要觉得这具身体就是自己前世的身体。

当他坐起时,却听到许涵在客厅里走动的脚步声。

可除了许涵的脚步声之外,大门口停了片刻的细小声响,又再次传来。

霍去病下了床,悄无声息地走到卧室门边,隔着门去仔细聆听分辨那些微小的声音。

当大门发出吱嘎声时,他已确定有其他人,正从大门口进来。

有不速之客登门了!

霍去病确实来自不同的时代。

可三更半夜的,有人突然悄悄来访,也不会是寻常事。

——这是进贼了。

霍去病立刻判断出客厅里的情况,同时心中腾起一股愤怒。

真是胆大妄为!

竟然偷到骠骑将军眼皮子底下来了!

在大汉朝,此类盗罪可是能判“磔刑”的(注)。

霍去病仅仅只是思考了短短几秒,盗贼就已朝着许涵的方位扑去。

——许涵有危险!

顾不得自己心底的骄傲和权威被质疑,听出盗贼们奔进屋里的脚步声已染上凶意,霍去病的身体反应超过了头脑意识的传达。

身体的本能驱使他毫不犹豫地拉开卧室的门,朝前骤然跨出一步,蹲身伸腿狠狠一扫,已将离大门口最近的一名凶徒铲倒。

眼中出现森冷杀意的同时,霍去病已如疾风般猛下shā shǒu。

____

既然你们偷到了这里。

几名盗贼而已,那就,杀了吧。

许涵龇牙咧嘴地揉着肩膀,听地瓜先生连借尸还魂这种荒唐的说辞都用上了,可算见识到这精神病犯得是有多彻底。

为了打消这家伙如此不切实际的妄想,许涵适时展现了他作为文字工作者的语言运用能力,提着嗓门吼了回去,兜头就给脑抽的地瓜泼了一大盆冷水:

“你他妈能不能别再抽风了?!回什么大汉?我拜托你现实点行不行?我也没赶你走,好吃好喝伺候着你,你还幻想自己是汉朝名将呢?!”

许涵越吼越激动,撸了撸袖子增加气势:

“你所心心念念的那个大汉朝,早就已经被历史的风沙掩埋了2000年了!你曾经以为的泱泱帝国,虽然灵魂不灭,但是躯体已经换了好几茬了!汉朝灭亡以后,又经历三国两晋南北朝、唐宋元明清,然后到民国,再到现在的中国。现在你所在的这个时代,是21世纪社会主义新时代!你他妈快给我醒醒!别再继续犯病了!第一台电视的钱你还没赔给我呢,第二台你又想砸?!你再砸一个试试?还真当我不敢把你赶出去了?!”

霍去病被许涵吼得浑身一震,立在原地愣了足有两分钟,才最终脸色苍白的颓然跌坐回沙发上。

原来自己的重生,已经过去2000年了……霍去病几乎在许涵将这些事说出口的瞬间就已经相信它的真实了。

因为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先进,那么陌生。

重回2000年前,无疑痴人说梦。

霍去病沉默地坐着,一声不吭、一动不动,仿佛一尊凝固的雕像。

曾经发生过的每一件事,都好似在他眼前渐渐浮现,巍峨的未央宫,高高在上的陛下,声名显赫的卫氏家族,仁厚宽和的舅舅卫青,漠北仿佛没有尽头的风沙……战场上竭尽全力的殊死相搏……

霍去病大梦初醒,摇了摇有些昏沉的头,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回忆,脑海中仿佛从那高彻大殿上听到陛下威严的声音:

“骠姚校尉去病斩首捕虏二千二十八级,得相国、当户,斩单于大父行籍若侯产,捕季父罗姑比,再冠军……”

“骠骑将军去病率师躬将所获荤允之士,约轻赍,绝大幕,涉获单于章渠,以诛北车耆……”

然而,这一切的一切,那些辉煌的、热血的、无奈的、以及无可挽回的过往,都随着那个古怪盒子里冒出的平淡无奇的声音,被宣布已冲散在遥远时光的洪流中,被掩埋在经久岁月的风沙里了。

这里,已经不再是属于他的时代……

家不成家,国不复国。

……

随着纪录片继续讲解汉朝历史,霍去病整个人都陷入了巨大的阴暗和寒冷中。

许涵目睹了地瓜先生的“发病过程”,心脏砰砰直跳。

眼见此时的地瓜先生老实的好像一个假人,许涵瞬间有点心虚和后怕起来。

刚才他好像……骂得太狠了。

这只地瓜可是个真精神病啊,万一刚才没有冷静下来,反而暴走拿刀把他给砍了,那他也不算犯法啊。(注)

许涵想想,一头冷汗就哗啦啦下来了。

他不顾肩膀的疼痛,默默抱着笔记本电脑,远离了霍去病数尺,觉得退到了安全距离,又找来一**红花油,在客厅的餐桌旁坐下。

见那只地瓜现在暂时处于安静发愣的状态,许涵打算先不管他了,先给自己疗伤再说。

解开睡衣扣子,许涵观察起自己受伤的肩膀。只见左肩现在已经肿了起来,青紫了一小片,许涵抽了一口气,无奈的去卫生间给自己弄了条冷毛巾冷敷消肿,之后又开始忍着疼痛给自己揉伤处。

过了大概一小时,处理完伤痛的许涵伸脖子瞄了瞄地瓜先生,见他仍然呆呆坐着看电视,没有再次暴起的征兆,许涵才小心翼翼拿起扫把和撮箕,将地瓜先生刚才砸碎的玻璃杯渣子给清扫干净。

这尼玛……每天和定时炸、弹生活在一起,也是很恐怖的啊有木有……肩膀还很痛啊

呜呜呜~~~tat

许涵越想越后怕,他决定今天继续把自己的卧室让给地瓜先生睡,希望他睡的舒服点,下次发病暴走时念个自己的好,别一冲动把自己给砍了。

此时纪录片里正播讲着汉朝的衰败,黄巾起义直接推动着东汉政权走向灭亡。

许涵扫完地,躲在一边偷偷地瞅地瓜先生,想看看他现在还是不是刚才那副魂不守舍的呆相。

然而,当他看清地瓜先生的脸时,心里“噗通”一跳:

这货脸上的……那个……是眼泪?

眼下天色已接近黄昏,橙金色的夕阳再也无力照亮室内。昏黄的光线将霍去病半个身体隐匿在阴影中,那两行眼泪却在残阳中闪着微微的光。

原本许涵看着地面上被玻璃杯砸出的坑,勾起的那点儿火气,在瞧见地瓜先生脸上的眼泪时,彻底销声匿迹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啊……

得了精神病也不是他的错啊……

这得多伤心,一个大男人才会偷偷的躲着哭啊……

看来地瓜先生不仅仅是在用生命cosplay啊,他绝对是在用灵魂cosplay啊……

许涵望着独自一人默默流泪的霍去病,心里忽然觉得他也很可怜,于是,就主动在心中悄悄地将今天下午发生的惊险和不愉快给涂了个干净。

好吧,哥决定原谅你了。

这晚,直到临睡前,许涵和霍去病两人谁都没再开口说话。

许小胖子自知下午怼地瓜先生的时候,语气过重,进入战战兢兢的反省模式。

而地瓜先生则像丢了魂,除了看电视时眼中偶尔有光彩闪动,其他时候都像个没有生命的大型木偶。

许涵将神游太虚的地瓜木偶伺候进卧室去睡觉后,才瘫倒在客厅的沙发上重重喘了口气。

许涵抹了把脸,脱力地心想:这日子真心忒艰难了,不但要像照顾个大爷一样照顾这位精神病先生,还得时时刻刻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自虐的也是没谁了。

许涵在心中不停呼唤表姨一家的悲cuī qíng绪中,缓缓闭上双眼进入了梦乡。

接二连三的乱七八糟的梦境,使许涵睡得很不踏实。

沙发是老式的那种款,用的时间长了,表面凹凸不平。偶尔睡个一天还能凑合,连着睡两天,就会觉得肩颈绷的难受。

在沙发上和烙饼似的滚了又滚,许涵没睡一会儿就醒了过来。

大概是晚上那顿吃的太咸,许涵嗓子发干。

躺着挣扎了两、三分钟还没能再次入睡,许涵决定起来倒杯水喝,润润喉咙。

现在墙上的挂钟指的是凌晨两点半,正是人们睡的最熟的时候。

许涵懒得开灯,干脆摸黑走到餐桌旁,借着皎洁的月光,拿起桌上的热水**往杯子里倒水。

就在此时,他忽然听到门口传来极其细微的响动声。

许涵的警觉性很高,他已觉得这声响不太对劲。他没敢动,端着杯子竖起耳朵细听,就在他专心聆听的时候……

客厅的大门缓缓开了。有一阵阵透着森冷寒意的阴风从门口扑面而来。

虽然门外的人已经尽量小心拉开大门,但这屋子是老装修,大门用了好几年,门上的螺丝早已没了油,就算手脚再轻,开门时仍然会发出一阵轻微的“吱嘎”声。

这吱嘎声,在夜里显得尤其突兀。

三个黑影从半开的大门依次溜了进来,三把短刀在黑暗中泛着寒冷的青光。

许涵愣在原地寒毛直竖,不用多想,他已断定这三人是半夜想要入室行窃的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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